发表SCI期刊论文零篇留念 第60章

作者:沙琪玛卡巴卡 标签: 都市情缘 励志人生 甜文 先婚后爱 现代言情

  “等等。”他替她整理厚重外套里白衬衫领口,才发现领口的扣子早就不翼而飞,手指一顿,只好忍着笑道,“等会在爷爷家也把外套穿上吧。”

  佟霖低头,开关门动作起伏,很难不注意到白皙锁骨上的粉色斑驳,一处又一处,甚至有点不堪入目。

  “都怪你!”

  她满脸通红,用尽全力砰得一声关上车门,气鼓鼓地朝车库电梯口走去。

第50章 契机

  从林老爷子家吃饭回来, 天还没有暗,佟霖见林景舟进入书房替nature和cell打扫猫砂盆,又独自偷偷摸摸地去快递点取了余菲寄来的新婚礼物。

  为避免余菲出其不意的惊喜惊扰到林景舟, 给他们的暧昧夫妻关系强加buff。

  佟霖特意把礼物带回主卧,甚至在nature溜进主卧后,谨慎地关上了房门。

  包装足够精致且浪费, 在佟霖拆掉两个包装盒, 视线里出现熟悉的粉黑色礼盒后,她的内心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打开?还是不打开?

  佟霖咬了咬唇,与nature对视一秒, 像是在询问它的意见, 猫主子向来高贵, 偏过头去像翻了个白眼。

  她讪讪一笑, 拆就拆有什么好怕的, 反正这里只有一猫一人,更何况她也不得不承认她也很好奇礼盒内容。

  好奇心害死猫。

  在打开礼盒的瞬间,她的脑袋顿时宕机,瞳孔微微一震。

  这种款式的维密内衣在国内旗舰店一般不会上架, 内衣采用前扣设计与黑色蕾丝薄款布料, 光拿在手上就很想象到情/欲迸发的画面, 还有相当炸裂的蝴蝶结后侧镂空内裤。

  而成套睡衣的下方是一整套杰士邦玻尿酸礼盒,三盒, 二十六只装。

  贺卡上赫然显示余菲狗刨字体:“新婚快乐!注意节制!”

  手指一抖, 贺卡掉落在五厘米的床底缝内,佟霖正试图用小拇指去够, 就听见主卧门把锁转动的声音。

  瞬间警铃大作,佟霖整个人紧绷, 但没地方躲藏,只好把瘫在床上的nature往礼盒里一丢。

  动作利落干脆。

  门开了条缝,林景舟高大的身影映在地板上。

  佟霖半趴在地板上的姿势着实奇怪,林景舟走进来,不解道:“地暖开太高了吗?你的脸怎么红了?”

  “我有吗?”佟霖心虚,提高一个音量,身子不自觉向前倾倒,心中因nature这个不定数而揣揣不安。

  她结巴:“你……来干嘛?”

  林景舟双手抱臂,扬眉一笑,指了指手里的浴袍,“泡澡。”

  佟霖口不择言地催促:“那你快一点。”

  下一秒,林景舟背对着她,也不避嫌,故意似的就在浴室门口脱掉上衣,露出精瘦腰身,宽肩窄背,褪去上衣的动作使肌肉线条更加分明。

  事情发生得太快,佟霖的视线在灼烧,抱住nature的手心在升温。

  就在她不知所措地要闭上眼睛前,林景舟的眼神不经意间扫了眼坐在地上欲逗弄nature的佟霖,以及礼盒内左侧微露出某品牌特征性包装一角。

  他整个身子都转过来,刀刻般的人鱼线在佟霖眼前晃动。

  林景舟扬眉一笑,“佟助理再害羞也不能剥夺上司对于浴缸的使用权。”

  -

  2023年的一月,佟霖觉得她像是被浸透在快要溢出的粉色蜜糖罐里,满得要溢出,甜得要发腻。

  工作上,实验与课题组杂事在长达半个月的适应后正式进入正轨;在林景舟的指导下,佟霖与陈闻哲合力修改的第八版文献综述修改稿终于向论文杂志社投稿。

  佟霖还秉持着多学习的心态报名参加了学校科研项目管理知识培训及竞赛。

  培训时间长,竞赛压力颇大,但其中可以了解学习研究生曾无法参与到的基金项目申请、过程管理及验收的具体内容,也能接触到其他课题组里与她类似背景、等待博士入学机会的科研助理。

  实验、学习、交友,佟霖开始享受实验与培训的忙碌中,也逐渐理解林景舟的工作。

  生活上,她与佟母一星期会有两次通话机会,每次通话中两个人都刻意回避转岗问题,内容往往是一些亲友八卦,但其中的温馨对话与真切关怀也能看得出来双方都在努力维持表面和谐。

  还有和林景舟的关系,可以用心照不宣这个词来形容。

  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享受这样的悸动与依恋,却也心照不宣地没有戳破最后一层薄膜。

  恋爱实验记录本因照片的厚度而变得厚重。

  在课题组,他们依旧是交集过少的林教授与佟助理的关系。

  佟霖尽心尽职地完成科研助理工作,林景舟时而给予指导意见。

  只是偶尔,组会上自由讨论,林景舟偏过头问:“佟助理,这个实验可以由你和田甜分工完成。”

  所有人的视线都因此停留在佟霖身上,桌面震动的手机是田甜发来大喊SOS的消息,而桌子底下是林景舟起身时状似无意蹭过她的大腿。

  腿软得厉害,她却低眉顺眼,只应:“好的,林教授。”

  只是偶尔,细胞房的生物安全柜上方有一条无署名的便利贴:“今晚几点下班?”

  只是偶尔,佟霖的邮箱里会收到林景舟的一周工作汇报。

  只是偶尔,课题组群里在讨论林景舟身上日益增多的猫毛,毛色有一灰一黄两种,他们纷纷猜测是林景舟养了两只猫。而刚结束实验,边回微信消息边走进休息室的佟霖顿了顿脚步,出门前已经将羊毛衫上的猫毛粘除。

  培训营邀请林景舟作为导师讲解科研项目管理的那天,研究院报告厅里签到名单早早签满了名字。

  一节培训课结束,林景舟在下台前眼神扫了眼佟霖所在的方向,起身与组织老师闲谈两句就走了。

  有其他课题组同事围坐在佟霖座位边询问林景舟的感情生活。

  佟霖据实回答:“据说已经已婚了。”

  “真的吗?”

  “好可惜啊。又帅又前途无量。”

  “确实,今年的博导候选里肯定有他的名字,三十岁出头的博导,不知道是哪个人捷足先登了?”

  同事又问:“佟师妹,见过林教授家那位吗?”

  佟霖只摇头笑笑,同事也知道助理与老板的关系是比研究生与导师之间更明确的上下级,没过多为难她,话题又围绕着林景舟新拿下的横向项目重新展开。

  高高在上的林教授,与台下的佟助理,工位距离间隔两间办公室,没有人会把他们联系在一起。

  而鹅黄色高领针织衫下的戒指项链藏着这些人刻意探寻的全部秘密。

  培训散场,同事们纷纷主动与佟霖挥手告别,佟霖没有隐瞒自己的已婚情况,他们也知道她有个每天接她上下班的五好丈夫。

  佟霖注视着同事的背影渐行渐远,转身大步朝校内走去,研究院的地下停车场里有一辆等待她上车的SUV。

  佟霖拉开车门,侧坐进副驾驶,“今天又有人问你夫人长……”

  车门合拢的瞬间,林景舟直接大手一揽将她抱坐在他的大腿上,剩下的话被激烈的吻堵死。

  佟霖像是条被调教得极好的小蛇,摘下他那硌人的眼镜,双手双腿紧缠住他,胸口挤压着胸口,背部抵着方向盘,狭小空间极度升温。

  一种偷情般的刺激感在身体里肆意横行,佟霖享受着,这样意乱迷荡的林景舟独属于她。

  况且她真的是爱惨了他的眼睛,带上眼镜时禁欲冷漠,摘下眼镜垂眼清澈纯净,尤其是情动时刻,埋在她跟前的林景舟抬眼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

  轻轻的一个眼神,电流急剧穿过她的尾椎骨,在脑区噼里啪啦的炸开。

  林景舟还是那么喜欢说些模棱两可的话逗得她满脸通红,然后在她羞得偏过头去的前一瞬,吻落在额头,从上往下,密密麻麻湿湿漉漉。

  明明她的腿已经在情难自禁的情况下不知不觉缠在了林景舟的薄腰上,明明他的眼神里写满了克制下的□□。

  他的唇却永远停在胸口,胸口往下的秘林依旧是未曾驻足过的领域。

  二人的关系就像是摆放在书房落地窗旁山茶花扦插盆栽,明明位置是阳光最充足的地方,它享受着阳光的普照、林景舟的悉心照顾,原本的叶子已经全部脱落,却迟迟没有发芽。

  她猜测他们需要一个契机。

  在大雪纷飞整整三日后的一个早晨,多日不见的太阳露出云层,晨光照得南湖湖面波光粼粼,书房地板的影子映出一根光秃秃的枝条,凑上前仔细看枝条的愈伤组织处芽点开始萌发。

  早起背书的佟霖静静地站在盆栽前,她注视良久后用林景舟赠送的相机拍下山茶抽芽照,随后将打印好的照片夹至恋爱记录实验本里。

  “2023年1月16日,如愿以偿,山茶抽芽,扦插成功。

  那么期待克己破戒,理智失控。”

  -

  年前的最后一个工作日,昨夜雪停得突然,天气预报预测失误,道路还没来得及清理,一路上经过四五处车祸擦碰现场,高架桥上一度堵成一锅粥。

  林景舟的车速放得很缓,即使刹车油门来回切换,一路上走走停停,车内稳稳当当,坐在副驾驶位的佟霖睡得依旧香沉。

  车子准点停在晨晓早餐店门口,林景舟熄了火,侧身喊了句佟霖的名字,声音很轻,“到了。”

  她没应。

  晨光透过车窗,正好照在佟霖双眸紧闭的瓜子脸上,长翘的睫毛轻颤,映在白皙脸颊处,分不清是眼睫阴翳还是青色黑眼圈。

  她睡得沉,但不安生,眉头不展,嘴里在嘟囔默念着什么,怀里紧紧还抱着培训营近百页的资料。

  她最近在实验室与培训营里连轴转,两个人甚少在实验室碰面。

  下班回家后,本是独属于两个人的休闲时光,却因佟霖不仅要修改文献综述,还要抽出时间准备知识竞赛,生生被打破。

  如今催促书房关灯的人已经换成了林景舟。

  今天就是科研项目知识竞赛的决赛日,佟霖近半个月的努力就要在今天得到验证。

  林景舟大可以做个温柔体贴的丈夫,在车内默默等待佟霖转醒,比赛迟到也没关系,毕竟一个小小的校内比赛对他、对课题组都是无关紧要的荣誉。

  但这是佟霖视为阶段性的奋斗目标,他无权以一个上位者的姿态评判、擅作决定。

  这样做除了满足男人大男子主义的膨胀心,别无益处。

  他又喊一声,同时还拍了拍佟霖的肩膀,“佟霖?”

  动作很轻,和每天早上亲昵的moring call有异曲同工之妙。

  佟霖眯着眼,下意识应了声,“嗯?”

  看她犯困的模样实在可爱,林景舟忍不住在额头落下一个吻,嗓音低沉柔和,“要不要把车开到研究院楼下,你再睡五分钟。”

  佟霖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问:“现在几点了?”

  “八点十五。”

  她立刻清醒,一时间顿感不妙,十分钟到研究院楼下刚刚好,但比赛日踩点到终归是失了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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