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拒绝徐助理呢? 第129章

作者:江曲峤 标签: 都市情缘 甜文 轻松 现代言情

  她手里也没有拿着医生开的活血化淤的软膏,而是一个熟悉的包装盒。

  她将那个未拆封的包装盒,扔到他手上。

  她嗤笑一声:

  “徐助理这是给我准备的,还是给你准备的,还是给我跟你准备的?”

第56章

  隔日上午的飞机。

  出发前, 时舒在酒店套房的书房里,会见了来向她请罪的张高磊。

  张高磊其实是昨天晚上电话联系她的,他以为她按照既定的行程, 现在人已经回到了澜城。

  于是, 他在电话里给她赔罪。

  为自己单方面爽约总裁,没有陪总裁滑雪的行为,进行自我忏悔和谴责。

  时舒在电话里,反问他:“张总经理是准备一个电话就想把我给糊弄过去?”

  “诚意和歉意, 你总得要有一个吧?”

  隔着电话听筒,都能感受到总裁的追究和不好说话,张高磊看着身旁的太太, 咬着牙, 指指太太, 仿佛是用眼神在说:看你出的馊主意。

  可他嘴上却还是要卑微道一句:“那我买明天一早的航班, 我飞趟澜城, 当面来给您道歉?”

  澜城就不必。

  时舒表示明天上午有一个小时的时间给到他,希望他能够准时, 不会耽误了她的航班。

  “您还在长榆?”

  张高磊有些诧异, 她该不会是为了等他道歉,一直在长榆等着了吧?

  “想什么呢?”时舒无语住:“当然不是了。”

  “那您怎么还在长榆?”

  这一瞬,有要被拿捏住的倾向,时舒的语气也有一丝不自然:“我有私事耽搁了。”

  “原来是这样。”

  待张高磊挂完电话后,一旁的张太太, 问他:

  “怎么说?时总是不是表面生你的气,但内心里却还是挺高兴的?”

  “高兴什么高兴。”张高磊:“她很不高兴。”

  “你看你, 非要磕什么总裁和助理,偷鸡不成蚀把米。”

  “还说我和他们一起去滑雪了, 我就是当电灯泡,我战战兢兢的职场半辈子,差点就要毁在你手里了。”

  “不该啊。”张太太疑惑道:“她要滑雪,哪个地方不能滑?哪个季节不能滑?跟谁不能滑?要跟你和小徐一起去?你年老色衰,她肯定看不上你,那就只能是想跟年轻帅气的小徐一起去滑雪了。”

  张高磊:“……我年老色衰吗?”

  “老婆,你现在是在嫌弃我吗?”

  张太太理啊不理他。

  “那她为什么不高兴呢?难道真是我推断错了?她就真的只是想在非雪季,在长榆这种不出名的滑雪场,和两个下属一起滑雪?”

  张太太没想明白时舒的行为,但是反应过来另外一件事情,她拔高了音量:“张高磊。”

  她皱着眉头:“你刚才,是跟我大声说话了?”

  张高磊气势弱下去几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我哪儿敢怪罪太太呢?是我没有担当,没有察言观色的好本事。”张高磊轻轻拍了下额头,又摇摇头:“不敢怪罪太太的。”

  -

  所以,才有了眼前这一幕。

  时舒坐着,张高磊毕恭毕敬地站着。

  “是我糊涂了,弄巧成拙。”

  时舒抱臂,身体后仰,靠在人体工学座椅上,姿态放松,典型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说说看,张总怎么个弄巧成拙法?”

  她鼻梁上架着副眼镜,添几分深沉。

  张高磊自然不会拿太太当挡箭牌,只得硬着头皮往自己身上包揽。

  他把太太磕的那一套往自己脑袋上一按,他如实说,他车坏了,打不到车,不过都是推辞之词。

  他说,他以为,时总答应和他们一起去滑雪,是因为时总想和小徐一起滑雪,但又不好意思让他别去,毕竟这建议是他提出来的。

  时总做不出来,过河拆桥、卸磨杀驴那样的事情。

  他就是,就是想撮合他们两个人。

  “磕了您和小徐的CP。”说完后,张高磊又赶紧说:“是我乱点鸳鸯谱。”

  “的确是做错了,我也认罚,您给我降职或者降薪降级,我都认。”

  时舒看着他,要笑不笑的:“在我看来,张总经理并没有真正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张高磊:“……”

  杀了他吧。

  “还请您明说。”张高磊这么一说,又立即反应过来:“您是因为我自以为是,耍了小聪明,替您拿了主张。”

  如果他直接和她说,他不想和他们两个人去滑雪,是因为不想当电灯泡,她可能接受,也可能拒绝,但都不会问责他。

  时舒点了点头:“嗯,差不多是这样。”

  得到了时舒的原谅之后,张高磊脑中又蹿出个想法来,没准儿,他太太还真磕对了?

  “那您对小徐,我是说徐助,您的态度是?”

  时舒浅浅提了下唇角,抬手看了眼腕表:“时间到了,张总你还有什么别的问题,需要跟我的助理重新约,我们见面的时间。”

  不过是一句话几秒钟的事情,但既然她不愿意透露她的态度,张高磊也只好按压住内心的好奇。

  “行,那您一路顺风。”

  “对了,充电桩公路铺设的项目,后续由你跟进对接。”

  这……她这又多说了一句话了。

  她就是不想告诉他。

  张高磊:“……好的。”

  时舒起身,拎起手边的包,先于张高磊离开,高跟鞋踩在实木地板上,发出笃笃笃的声音,气场很强。

  手里的行李箱擦过张高磊身旁时,张高磊听见她说:“张总是第一个知道,我的答案的人。”

  “?”

  张高磊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他因此,在时舒从套房里面打开门时,他看见门外正抬了手准备敲门的徐欥的时候,他给他递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但……徐欥唇瓣微张。

  并没有获得和张高磊打招呼或者交流的机会。

  因为,时舒顺手关上了门。

  而门内的张高磊再次回味时舒的话,突然明白,他为什么是第一知晓她答案的人了。

  因为,当局者,迟钝。

  -

  长榆飞往澜城的航班上。

  时舒正觉得座位上颈枕和颈部不太贴合,她也因此有点儿想念,来程的时候,徐欥往她颈后垫的那个U型枕,他那个枕头很舒服,不知道他在哪儿买的。

  年轻帅气的空乘便巧合地转交给她一个手提纸袋,他微笑着说,是经济舱一位姓徐的先生托他转交的。

  “经济舱?”时舒想起她昨晚上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你明天,不许跟我坐在一起。”

  但她也没让他坐经济舱去。

  时舒点头,生硬地和空乘道了声谢谢。

  然后,打开手提纸袋,里面装的是她来的时候,徐助理给她准备的U型枕和午睡毯。

  时舒拿了出来,闻到U型枕和午睡毯上面有好闻的花香味道,还有一丝清凉的薄荷味道,是他清洗过晾干的气息。

  原本昨晚,她为他解开了困扰已久的心结,该是个愉快而温馨的夜晚。

  吐露心声,彼此进一步了解。

  或许气氛到了那样的时刻,她也会自然而然地问他一句:徐助理,你要不要跟我交往试试?

  如果不是她在他的背包里,发现了一盒避孕套的话。

  ……

  看到将军门外,高博只接回来时舒一人,时文奎凑上前问:“你一个人呐?”

  “嗯。”时舒:“您本来也就只有我一个后代。”

  “咱们家本来就人丁稀薄。”

  时文奎:“……”

  她吃错药了?

  时文奎摸了摸鼻子,惹不起哦。

  时文奎于是继续惹她:“谁跟你谈血脉了?”

  “嗯,您谈的是血脉压制。”

  “南郊不去了?”

  “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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