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不一
月鎏金点头:“你爸绝对?有秘密,不?然你的?脑袋里面不?可能是空荡荡的?。”
赵小铭:“那齐麟为什么会知?道我?”
月鎏金:“这?就?是姥交给你的?任务,在接下来的?几天中打听清楚这?个问题,看?和你妈有关系没。”
看?来,无论是他姥还是姥爷,最关心的?人都是他妈,至于他爸,只不?过是顺手的?事儿……
赵小铭点了点头,接下了这?单艰巨的?包打听任务,然后?和他姥一起进行了最后?的?检票。
然而当?他一走出登机通道,整个人就?又陷入了一股极大?的?震撼与震惊之中。
映入眼?帘的?,并不?是高大?的?飞机,而是一搜漂浮在无边云雾中的?巨大?古式舰船,风帆全开的?桅杆直入云海,巍峨无边。
木质的?船身侧边,用漆红色的?笔画书写着三个大?字:【般般号】
还不?等赵小铭从“机场中竟然会出现舰船”的?震撼中回神?,航站楼的?广播倏尔响起,语调友善地?提醒乘客:“欢迎您乘坐般般号渡轮,由人界渡口机场前往仙界南天门机场的?轮航即将启程,请尚未登船的?乘客尽快登船。”
跟随着前方的?乘客沿顺着楼梯登船的?时候,赵小铭听到了前面俩男人的?对?话——
“般般号是不?是改名了?我记得原来好像是五个字的?名字啊?我之前还坐过呢,不?过也是好久之前了。”
“听说是几百年前出过一次事儿,后?来这?船就?被封印了,近两年才刚重启,为了辟邪才改了名。”
“之前出了什么事儿啊?”这?句话,是月鎏金问的?。
其中一个男人回头:“好像是有几个人在船上失踪了,到现在都没找到呢。”
第28章
“失踪?怎么失踪了?”这句话是赵小铭问的。
男人回?答:“不知道啊。”又接了句, “我要知道我不早当上灵官殿殿长了?”
天?庭的灵官殿相当于凡间的公安部。
此等大事,灵官殿肯定是要深入调查的,但?显而易见, 都过?去几百年了, 也没调查出个所以然?。
赵小铭就更奇怪了:“既然?这船都已经出事儿了,案子到现在还没破, 干嘛还要重启?不怕再次出事儿?”
月鎏金也说了句:“就是, 天?庭什么时候这么抠门儿了?”
另外一个男人回?答说:“也不是抠门儿不抠门儿的事儿, 这艘船是天?庭交通部在人仙渡口机场正?式通航那天?送上的献礼,大家都晓得?, 人间渡口机场的最大投资方不是凡界, 而是天?庭,要是这船只用了一次就被废弃了,岂不是打天?庭和天?庭交通部的脸?”
“更何况这艘船的造价还那么高。”这话是最先跟他们祖孙俩搭话的那个男人说的, “按照凡界的物?价换算, 这船的成本得?好几个亿。”
“不止。”另外一个男人补充说明, “我有?一个朋友在天?庭财务部,听说这船的造价至少十五个亿。”
我的妈呀!十五个亿!
赵小铭忽然?就明白?了渡口机场为什么死都不愿意放弃这座船了, 不然?相当?于扔了十五个亿的人民币。
更何况这么大的船, 就算是卖废品也能卖不少钱呢。
有?了一层金钱的光环后,赵小铭再度打量起来了这艘船的外部。如果把他曾经去国?外旅游期间所乘坐过?的豪华渡轮比作是在大船上建造了一栋城堡的话, 那么这艘古式舰航就相当?于在大船上建造了一栋雕梁画栋、飞檐翘角的恢弘宫殿,再配合上漂浮在四周的飘渺云雾, 真可谓是一步登天?了。
在赵小铭惊叹造船工艺的时候, 月鎏金早已将自己的灵识放了出去, 将渡轮上的角角落落都搜查了一个遍,倒是没什么特别奇怪的发现, 也没有?邪祟的气息,一切如常。
梁别宴和齐麟早已在甲板上等候他们俩多时了,待月鎏金领着赵小铭登上甲板后,梁别宴就领着齐麟走了过?去:“去找房间吧。”
四人都是头等舱的票,房间自然?是紧挨在一起的。
赵小铭依旧处于一种震撼的情绪之中,一边看着手中的船票,一边满含惊奇地说:“来了机场,买了机票,结果登上了渡轮,你们非人类的世界都是这么出其不意么?主打一个突破凡人的刻板印象?”
梁别宴解释道:“界与界之间的通道不像是凡界的海陆空那样有?实体和实物?,无论搭乘什么样的交通工具都是在一片虚无中穿梭,所以交通工具的外形如何并不重要,只要能够在不同的界域之间来往自如就行?。”
赵小铭:“所以这个机场里面其实也是有?飞机的?”
梁别宴点头:“还有?大巴和火车,航班不同所乘坐的交通工具也就不同,咱们所搭乘的这趟航班就是渡轮。”
赵小铭了然?地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一眼一直老老实实站在旁边的齐麟,想到了他高贵无比的魔君嫡长子身?份,又问了句:“渡口能过?私人交通工具么?比如私人飞机私人游艇什么的。”
梁别宴:“与凡界来往的渡口不行?,其他界域之间可以。”
赵小铭心说:怪不得?无论是他姥还是他姥爷还是嫡长子都得?屈尊降贵地搭乘公共交通工具呢,原来是不允许私人渡航。
“为了确保凡界的安稳么?”赵小铭猜测着说,“防止别有?用心之徒偷偷潜入凡界?”
梁别宴点头:“嗯。”
赵小铭突然?特别安心,觉得?凡界简直是六界中最安全的界域了。
说话间,他们就进入了轮船的一层大厅。
大厅里面的装潢和设施比赵小铭想象中的要先进的多,采用了新中式的装修风格,像是进入了一个五星级高档酒店的大堂,空间大气、光影随和、自然?素雅,处处透露着高级与雅致。墙壁上挂着的水墨画和大厅中央摆着的红木家具就是最好的证明。
显而易见,般般号在重新投入运行?之前一定进行?过?一次大规模的维修改造,还加装了许多现代化装备与设施,比如中央空调和电梯。
头等舱房间在最顶层,有?专用的VIP电梯。
由于来得?晚,上电梯的时候只有?他们四人。
电梯大门关上的那一刻,赵小铭才忽然?反应过?来了一件事:“诶?不对啊,凡界要真是查的那么严,我们学校里面的那群不良邪祟是怎么来的?”
这个问题月鎏金最有?发言权了:“那可太简单了,胆子大一点,走天?庭不允许的渠道来就行?。”
赵小铭:“……”偷渡呗?
月鎏金没再多言,专心致志地欣赏起了挂在电梯四壁上的国?风山水画。齐麟则一直是默不作声?的,特意站在了角落中,有?意无意地将自己的存在感降至了最低。
梁别宴无奈地看了月鎏金一眼,然?后对外孙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纵使?天?庭对来往凡界的人员管辖再严格,也难免会心怀不轨的邪祟铤而走险,况且凡界本就人杰地灵,自身?就能够孕育出许多神灵精怪,有?多般物?种存在也不奇怪,不然?也不至于在凡界设立那么多土地庙。”
他的话音刚落,电梯内就响起了航程介绍的广播。
广播的时长不短,电梯很快就抵达了轮船顶层,电梯门打开后,悠长的走廊里也回?荡着广播音。
这层楼都是豪华VIP单间,所以房间数量并不多。走廊的装潢也采用了新中式风格,墙壁两侧间隔有?序地挂着许多副泼墨山水画,皆是丹青妙手,笔底春风。
赵小铭却无心欣赏佳作。他第一次搭乘通往仙界的交通工具,所以听广播听得?特别仔细,当?他听到航行?时间为十个小时的时候,再度化身?了十万个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么?上次鹤秘书?怎么来得?那么快?嗖一下就飞来了嗖一下又飞走了。”
梁别宴回?答说:“他没坐跨界渡轮,用了传送阵,不过?这种传送阵每一次运行?都需要消耗巨大的能量,阵眼非一般的灵石灵物?可以打造,可谓是材料稀缺造价昂贵,工程量又极为巨大,所以并不常见,只有?特殊的高层部门才会投入使?用。”
赵小铭又一次地开了眼了:“这么牛逼么?”
月鎏金点头进行?佐证:“我证明,他没骗你。我当?年就想在我的教?门里面打造一个可以自行?在五界中穿梭的传送阵,但?后期因为材料和资金不够作罢了。”
梁别宴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张了张唇,仿佛想问什么,却欲言又止了。
月鎏金似乎知道他想问什么,就又说了句:“是的,没错,本尊当?年的发展势头很是兴盛,门徒遍布天?下,差点儿就与天?齐了。”
梁别宴:“……”
赵小铭已经接受并习惯了他姥的恐怖履历,但?显然?通行?人中还有?一位并不习惯,那就是齐麟。
月鎏金的话音还未落,齐麟就不可思议地抬起了眼眸,惊愕又惊奇地看向了她的后脑勺,满心都是困惑:这女人到底,什么来头?
既能用强大的灵识同时压顶连带着他妈在内的魔族六人,还能在他毫无防备之间夺取他的灵核,又一口一个本尊的自称着,此般张扬又猖獗,怎会一点儿名声?都没有??
如此寂寂无名的身?份显然?不符合她的性格,此人必定有?秘密。
四张票,四个不同的豪华单间。
赵小铭的房间和月鎏金、梁别宴的房间紧挨着,齐麟的房间距离稍远。
然?而齐麟却没有?前去自己的房间,而是紧跟在了赵小铭的身?后。赵小铭都懵了,拿着同时可以当?作房卡使?用的船票的手都跟一顿:“你想干嘛呀?你没有?自己的房间么?”
齐麟无奈地说:“我要负责你的安全,不然?我拿不回?我的灵核。”
赵小铭无措地看向了他姥。
月鎏金站在他对面的房间门口,无所谓地说了声?:“他想跟你就让他跟着呗,多个人保护你不好么?”
赵小铭:“万一他真是个变态呢?他刚才一见面就摸我!我俩共处一室我的人身?安全怎么办?!”
齐麟:“???”
月鎏金:“你是男孩子,他也是男孩子,你怕什么?”
显然?,他姥并不太懂得?当?代年轻人对同性的防御意识为什么这么深。
赵小铭:“就是因为他是男的我才怕!”
齐麟都无语了:“你大可放心,本王对你没兴趣,对男人更没兴趣。”
魔君嫡长子的身?份从“本王”这个自称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月鎏金紧接着就对自己外孙儿说了句:“就是,要怕也是他怕你呀,他都不往这方面想,你还往这方面想想,说明你的思想比他斑斓多了。”
这下担心的人真的变成了齐麟,看向赵小铭的眼神都带着防备了。
赵小铭当?机立断地为自己做出了澄清:“我也不喜欢男的,更不喜欢你这种长相阴柔的!”
月鎏金又点了点头:“就是嘛,他比你漂亮多了,他都不担心你对他有?邪念你瞎担心什么?”
赵小铭:“……”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齐麟:“……”太有?道理了,我想跑。
紧接着,月鎏金又耸了耸肩:“再说了,你有?事儿想向他打听,他也想套你的话,你不让他跟着你,你俩怎么互相套话?”
“……”
赵小铭和齐麟这才明白?了,月鎏金的心里其实跟明镜似的,不仅把他俩心里的那点儿小九九都看的明明白?白?,还把他俩安排的明明白?白?,刚刚那番有?关“谁对谁感兴趣”的言论纯属是在逗着他俩玩呢,跟猫逗耗子似的,还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梁别宴看戏看够了,轻笑了一声?,刷卡开门,进了自己的房间。
月鎏金也用船票刷开了自己的房门,却在进屋之前抛给了齐麟一个白?瓷小罐子:“续骨生肉膏,治治你的手,就是过?去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还好不好用,不过?我的储物?戒好像有?保鲜功能。”说完,她就走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齐麟手握小瓷罐,诧异又惊疑。
赵小铭看出来了他的戒备和疑心,冷哼一声?,开始阴阳怪气:“怎么着啊,尊贵的嫡长子,还担心我姥偷偷摸摸地给你下毒呢?总有?奸佞想害您?你也不动脑子想想,你的灵核还在我姥那儿呢,我姥要是真想害你,至于多此一举给你一瓶毒药?灵核摘了脑子也跟着摘了?”
说完他就用船票刷开了房门,头也不回?地进了房间。
齐麟既尴尬又难堪,甚至有?些恼羞成怒,但?形势所迫,他又不得?不跟着赵小铭进屋,之后又在关不关房门之间犹豫了好大一会儿,才艰难又不安地选择了关。
再然?后,他们俩就像是象棋棋盘上的两枚颜色不同的【车】子似的,远远地站在了房间的两个对角处,中间的床就是楚河汉界,谁都不想多往中央多走一步,以免被对方怀疑自己对对方图谋不轨。
换句话说就是,谁都看不上谁,谁都不想多挨近对方一步,嫌晦气,但?又都想着从对方嘴里套出自己想得?到的信息。
大床对面就是电视柜,电视柜上方的墙壁上也挂着一副古韵十足的泼墨山水画,画中伫立着几座巍峨的青山,山头悬挂着一轮圆日,一条长河蜿蜒地从山间流淌而过?。
画面最前方的远阔河面上漂泊着一叶扁舟,一位身?穿蓑衣、头戴斗笠的老翁正?撑着一根细长的竹竿划船。
水面上甚至还倒映着小船和老翁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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