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玉竺
爷孙三人一时陷入了沉默……
——
顾夏回房写作业了，连同白芙的画像也带回了房间，还在楼下拿了三炷香，回到房里就把白芙的画像挂上，在画像前点了三炷香。
余航过来找余一念了，兄妹两人鬼鬼祟祟地进了书房，余航把那几本香艳的写真集拿出来，难为情地说：“余帅那小子看这些，这书……不是他的。”
“难道是顾夏的？”余一念惊道，拿起写真集翻看起来，不由得感叹，“哇！这身材真好，也不知是天然的还是人工的，你把书没收了，余帅会不会哭？哈哈……”
“书是咱们爸的。”余航坦诚微笑。
余一念：……
“没想到，老余的精神世界这么空虚了。”余一念翻书之余还不忘埋汰一句。
“嗯？”余航疑惑，“没吧？他哪天没女人陪？是那些小网红送他的，想上位罢了，他放着也就算了，居然还借给余帅看，真是老不正经。”
余一念哭笑不得。
“说回顾夏吧，你也搜出这类书了？”余航问。
“没，他倒是没看什么课外书……”余一念叹气，“就，我直觉是他可能喜欢了某个女同学。”
“那画在哪？我拿去问问余帅。”余航好奇地问。
余一念小声说道：“他把那幅画拿回房间了，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余航若有所思，自告奋勇：“我去试试。”
余一念：？？？
余航走到顾夏的房门前，清了清嗓子，礼貌地敲门：“夏夏，大舅来看你了！”
顾夏连忙起来整理好桌面，窗台上的小香炉还在冒烟，他也来不及多想，直接倒了一杯水进去浇灭。
“来了！”顾夏开门只开一条门缝，然后自己走出房间，把房门关上，“大舅。”
余航：……
“你在写作业？”余航试探性地问。
“是啊。”顾夏请他到起居室这边坐下，还给大舅倒了一杯茶，“大舅是来还钱的吗？”
余航：！
“上次余帅借了我两万。”顾夏保持微笑。
“噢。”余航想起来了，立即掏出手机转账，“大舅太忙了，把这事给忘了。”
“没关系。”顾夏装得无比淡定，“大舅还有事吗？”
“呃……也没什么，就是……高三了，希望你和余帅两个能收心学习，别到处玩闹了，”余航扯了个由头，“大舅比较忙，余帅又老是不肯回家，你好歹是表哥，比余帅稳重点，以后他要是胡闹你就毫不留情给我教训他。”
“哦好，知道了。”顾夏乖顺地应答，一下子把话堵死了。
“那……大舅不打扰你学习了，我跟你妈聊会天，你学习去吧。”余航放弃了。
“好的。”顾夏起身离座，从容地回房间关上门。
余一念鬼鬼祟祟地从书房探出脑袋来，嫌弃地睕了一眼哥哥：“瞧你，比我还菜。”
“这很正常，这群熊孩子打小就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你，你看余帅不也很害怕你么！啧，顾夏这小子……狡猾！还是让你家阿澄来对付吧。”余航投降了。
顾夏回到房间里把门反锁上，才松了一口气，他无助地望着墙上的画像：“习题精，我家里人要发现你了，我要怎么说才能不吓着他们？”
——
白芙把新拿到的校服洗了一遍，烘干的校服有一股温热的清香，第二天她就换上了雅哲的校服回学校，蓝白色的校服显得她精神很好。
班主任何冰已经了解了昨天放学后的情况，校医把事情说得玄乎，然而一大清早，何冰看到她偏爱的学霸女孩一如昨天那般精神，上学也没迟到，课堂表现也很积极，似乎没什么不舒服。
下课后，她把白芙叫到办公室，关切地问。
“白芙同学，我听校医反映，昨天下午放学你不舒服了？”何老师努力让自己显得亲切一点。
事实终究是事实，瞒不过别人，白芙诚实地点头：“是的，有点低血糖。”
“是顾夏同学送你过去的？”
“嗯。”
“你真的没事吗？校医老师说你当时很虚弱……”何老师尽量说得隐晦些。
“我……我最近休息不太好，所以有点不舒服，现在已经没事了，谢谢老师关心。”白芙礼貌地回答。
“入学的时候，你叔叔说你父母不在身边，现在你是一个人住？实在需要帮忙的话，可以找老师，帮你办理住校也行。”何老师和蔼地劝道，“其实作为老师和学校方，是不建议未成年人独居的，尤其你还是个女孩子，住在老房子里，安全系数太低了。”
白芙作为一个社恐，并不喜欢住校，她喜欢自己在家安静地写作业，复习。
“你放学回去还要自己做饭？如果一个人吃得不好，可以来老师家吃饭，我就住学校教工宿舍。”何冰见她没有回答，更委婉地提议道。
白芙认真想了想，现在学习比较紧张，她每天要回家自己做饭也确实浪费了不少时间，偶尔道老师那吃饭还可以顺便请教学习上的难题，这下她点头应承：“好。”
教学楼的走廊上，课间休息的学生在外面三三两两地说说笑笑。
顾夏站在老师办公室附近张望，有人路过时，他就假装看阳台外的风景。
余帅大咧咧地跑过来：“顾夏！你在看什么？”
顾夏脸不红心不跳：“看我们美丽的校园。”
余帅：……
“得了吧，我们在这待了两年，还没见过你对校园产生那么浓厚的兴趣。”余帅吐槽道。
“高三了，我们很快就要毕业了，我现在忽然想好好看看学校不行？”顾夏反驳。
“白芙出来了！”余帅突然叫到，顾夏条件反射一样转过头去，结果没看到白芙的身影，余帅大笑起来，“哈哈，我说什么来着？”
顾夏对他笑了笑，一把捏住他的两腮，不怎么用力，却把余帅那张帅脸捏得变形，余帅五官都挤到了一起，嘟着嘴艰难求饶：“疼疼疼……白芙出来了！”
“你觉得我还会信吗？”
“顾夏，你们在干什么？”白芙那柔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她好奇地看着两个男生闹腾。
顾夏马上松了手，瞪了一眼余帅。
余帅露出个乖巧的微笑，挤眉弄眼：“这次是真的。”
第14章
你将来想要做什么？
白芙见他们两个打闹十分怪搞，不由得被逗得笑了出来：“你们在玩呢？”
“哦是。”顾夏敷衍地应了一声，避开余帅，把白芙拉到一边去，慎重地问，“冰姨找你问什么了？”
白芙一双杏眼抬眸望向他，清冽晶亮，正好对上他的视线，那双明眸光辉熠熠，不经意流露的茫然有着一种令人沉醉的魔力。
顾夏不由得恍惚了一下，生怕又中什么法术，他连忙别开眼睛：“我是担心你的秘密……”
白芙一愣，明白顾夏想说什么了。
“我跟老师说了，昨天我休息不好，有点低血糖，老师也知道是你送我去校医室的。”白芙顾虑周围有同学来来往往，挑重点的说。
“那就好……”顾夏放心下来。
“你一定要替我保守秘密。”白芙郑重地提醒，这个秘密连带着系统一起，万一系统的秘密曝光，她是真的会原地去世的，想想就好害怕。
“放心，我很守信用的。”顾夏承诺道，“只是……校医老师那边……”
白芙也犯难了，校医当时确实诊断出了她没有生命体征了，尽管她硬是强调低血糖，也很难让校医忘记前面的事情。
小槐懒洋洋地开口了：“放心，放学后你去一趟校医室，用生命值兑换技能，我把她的记忆删除了就是。”
白芙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来还能这样啊……诶？要用生命值兑换？我本来就不多了……”
“咳咳，那就做任务吧。”小槐哼唧唧，显然还因为学习计划的任务被顾夏销毁而生闷气，“发布任务——阅读理解习题册，学渣必须在一天内完成，任务完成后奖励生命值+10，否则激活惩罚功能。”
惩罚？！
白芙回想起被倒扣生命值的画面，如果倒扣生命值都不算惩罚，那真正的惩罚功能是什么？
前一秒顾夏还在跟白芙说这话，下一秒她就凭空变出了一本阅读理解习题册：“请你在一天内完成，不然，会受到很严重的惩罚。”
顾夏：？！
“这……”顾夏傻了眼，刚才还温声细语的习题精突然就一脸严肃地要求他做题。
“顾夏……拜托你了……你答应过要好好学习的，言灵有信，发过的誓言不能忘记。”白芙把习题册塞给他，那目光充满了恳求，“不然，我永生永世不得安宁。”
道德绑架！这绝对是道德绑架！
少年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伴妖如伴虎”。
果然大师说得对，妖怪都是反复无常的，动不动就用“永世不得安宁”来威胁他、绑架他，这种柔弱可怜的诅咒实在让人瘆得慌。
顾夏决定，以后身上还是带点防身的东西比较好，狗牙已经被老妈折断了，过几天他再去问问大师有什么别的法宝。
——
少年少女站在走廊的尽头避开人群低声聊天，白芙长得乖巧可爱，娇小玲珑，顾夏明目朗星，身姿高大英挺，白芙站在他旁边看起来十分小鸟依人，他们有着般配颜值，还有最萌身高差。
站在远远观察的余帅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但是他看到白芙塞了一本习题册给顾夏，两个人怎么看都有猫腻。
他酸了，酸完之后，嗑起了CP！
上课铃声响，顾夏和白芙一前一后分开回教室，明明是同桌，却要刻意分开走，余帅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推测。
“顾夏，顾夏，嘘，嘘嘘！”上课后，余帅在邻桌小声喊顾夏。
“干什么？”顾夏瞥了他一眼。
“小芙送你什么礼物了？”余帅压低了声音，八卦地问。
“小芙？”且不说余帅脑补了什么，顾夏光是听这个自来熟的称呼就很不爽，“小芙是你叫的吗？要脸吗？”
余帅意味深长地“噢~”了一声，打了个OK的手势，赔笑道：“好的，那，嫂子送你什么了？”
顾夏心里咯噔一下，偷偷瞄了一眼同桌，幸好习题精认真听课，没有在意他和余帅在低声交头接耳，他没好气地白了余帅一眼：“还是叫小芙吧。”
说完，不管余帅怎么“嘘”，他都不理会了。
既然答应了习题精要好好学习，那他一定要说到做到，正如她所说的言灵有信，对着妖怪许下了承诺，想违背都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命够不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