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马克定食
“没。”邬思黎上次去食欲一般,都没怎么吃。
两个女人商量好,魏书匀没资格插嘴,他就是个司机,只负责开车。
到达涮肉店,正是饭点,人满为患,排个号显示前面还有20桌,预计等待一个半小时左右,附近就是商圈,苏禾问邬思黎要不要去逛逛,邬思黎说好。
怕过号,魏书匀留下排队。
苏禾是个很会犒劳自己的人,努力工作一段时间就要奖励自己个礼物,她说生活已经够剥削她,她必须得对自己好一些。
到商场十分钟后,苏禾就拿下一个奢侈品包包。
邬思黎没什么购物欲,就纯陪逛。
商场里各大奢侈品云集,都不用选,挨个进去看,逛到第五家时,苏禾看上一件外套,去试衣间试,邬思黎想着邹念桐生日在下个月月初,趁这次出门她顺便选好礼物,在饰品柜台前仔细挑着,肩膀冷不丁被人一拍,邬思黎回头。
一高一矮两个女人在她身后。
其中一位邬思黎算熟悉。
“我就说在外面看着像你。”居可琳手腕叠戴着三支镯子,打招呼摆手时磕碰在一起发出叮当脆响。
她笑眯眯:“好久不见了。”
邬思黎也笑:“好久不见。”
居可琳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邬思黎算算日子:“快一个礼拜了。”
“左柯让知道吗?”
“知道。”
居可琳眼睛一亮:“那你们是不是能把婚礼提上日程了?要不要一起办?”
邬思黎困惑啊声。
“我要结婚了,一个人办婚礼太无聊了,我们一起多好玩。”居可琳怂恿邬思黎:“有兴趣吗?”
被她搭着肩膀的娇小女人扔开她胳膊:“你能不能别跟广场上发健身传单的人似的,见人就问有没有兴趣。”
居可琳又搭回去:“这是你和司琮也结婚早,不然我也拉上你。”
覃关第二次扔:“说了别搭我。”
居可琳非对着干:“你又不长个了我搭一下怎么了。”
身高是硬伤,覃关拧不过居可琳,放弃挣扎,双手环胸,一脸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不怪司琮也一碰到覃关就上头,征服她是挺有成就感,居可琳心满意足,复看向邬思黎,给她们俩互相介绍:“覃关。”
“邬思黎。”
然后总结一句:“你俩男人同一个品种的。”
“……”
这是什么话。
邬思黎想说她和左柯让没有关系,但对面覃关一句你好截住她的话头,邬思黎颔首也回一句你好。
居可琳还不死心,卖力宣传:“有兴趣吗?”
邬思黎逮到机会澄清:“我们没和好。”
“没和好?”这下懵逼的人轮到居可琳:“没和好他挑什么戒指,一个人搁那自嗨呢?”
居可琳有邬思黎微信,是不聊天,但邬思黎发朋友圈点赞列表必有左柯让。
他俩当初分手左柯让没咋细说,他回京北后杜思勉他们问起,就一句“我们分手了”打发众人的好奇心,前不久她和李京屹搭他顺风车去挑戒指,人也跟着下车,在店里看得那叫一个认真。
结果怎么个事?
没和好?
覃关这下是真不想理居可琳,她情商就足够低,没想到身边这人更低:“闭嘴吧你。”
居可琳挑眉:“我怎么了?”
话题走向一个扑朔迷离的角度。
邬思黎回味着居可琳透露出的信息。
左柯让不是藏着掖着的人,如果有女朋友,居可琳不会不知情。
她又提到戒指。
那就说明,左柯让恋情还是空窗期。
邬思黎心底松一口气。
苏禾试穿完外套,不太满意地脱下,来找邬思黎:“去吃饭吧思黎,魏书匀来电话说到我们了。”
见她面前站俩女人:“朋友?”
邬思黎点头:“嗯。”
苏禾邀请:“吃饭了吗?一起?”
居可琳婉拒:“不了,我们吃过了。”
邬思黎同她们俩道别:“那我们就先走了。”
俩人异口同声:“拜拜。”
等人走,居可琳戳覃关:“你干嘛叫我闭嘴。”
覃关一巴掌拍开她手:“戒指没准不是给她挑的,你先嘴欠说出去,尴不尴尬?”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覃关,左柯让第一次带邬思黎见我们那时候你们还在波士顿,没看到左柯让宝贝人那样,跟司琮也对你一个德行。”
居可琳有理有据:“你没听杜思勉说过左柯让为她还跟他爸打过一架,真动手的那种。”
覃关瞥她:“你怎么不拿你举例子。”
居可琳耸肩:“我怕你误会我在炫耀。”
“有病。”
是覃关口头禅。
“他爸后来还想他联姻,他直接在老宅当着他爷爷奶奶的面从三楼跳下去永绝后患的。”居可琳旁观者贼清:“看着吧,左柯让身边最后那人要不是她,他能一辈子单着。”
……
“诶我好像忘了要给魏书匀买衬衫。”
“算了吃完饭再说吧,反正他也不着急。”
“思黎我们该往哪边走来着?”
苏禾挽着邬思黎絮絮叨叨地说着话,没一句得到人搭茬,她在商场里不记路,眯眼瞧着前方五六十米外的指示牌。
“是走这个口吧?”
还是没人应。
侧头,邬思黎耷拉着眼睫,脸表情挺淡,唇微抿,典型一愣神状态。
“思黎?”
苏禾又叫一遍。
“邬思黎?”
第二遍。
“邬思黎!”
苏禾晃她。
“啊?”可算把人丢失的魂唤回来:“怎么了?”
苏禾指着近在咫尺的商场出口:“是不是这个口出?”
邬思黎往两边扫一眼,确认:“是。”
就放心朝外走,到室外苏禾就知道怎么回火锅店,商场右手边是专门划出来停放电动车自行车的露天小停车场,再外围是人行道和非机动车道,她们去火锅店要穿过这一段比较混杂的地方。
一哥们特立独行逆着方向骑车,铃铛叮叮当当拨弄着,嘴巴也不忘充当喇叭提醒周围众人:“注意啊注意!”
两侧人纷纷避开,偏就苏禾边上那姑娘不动如山,幸好苏禾眼疾手快,拽人一把,免于一场祸事。
“不是姐们你?”苏禾一个脑瓜崩弹邬思黎:“这么失魂落魄的干什么呢?”
“没。”邬思黎揉揉额头,弹挺疼的:“就在想事情。”
苏禾还没顺势问在想什么事情,邬思黎就先一步抛她个问题:“苏禾姐,你是怎么追陈匀哥的?”
“干嘛?”苏禾把她扒拉到里面:“你要追谁?”
“前男友。”邬思黎稍顿,轻吸口气:“你问过我为什么不回宁城而是来京北。”
第一次同外人吐露心声,有点羞赫又坚定:“是因为他在京北,我来找他。”
*
不清楚心情是不是会影响病情,左柯让又发烧了。
在RS回家后倒床上就睡,烧得浑身难受也不想睁眼,要不是段俊鹏,他真会烧成傻子。
想着兄弟终于抱得美人归,段俊鹏八卦致电,电话一接起来人在听筒那边咳嗽的肺都要出来,他意识到不对,一问才知道邬思黎压根不在。
他上门去探病,好哥们烫得能自燃,连忙拽人起来去医院吊水。
不是流感爆发期,输液室有空座,在角落坐下,左柯让拉高衣领,下半张脸缩进去,倦怠地阖着眼,手背扎着输液针,双腿敞着,后靠在墙壁上假寐。
段俊鹏用一次性纸杯接热水回来,递给他:“喝点吧。”
左柯让拿过去,输液嘴里发苦,喝没味道的白水想吐,他抿两口就握着纸杯不再动。
“貂蝉妹妹就真舍得把你扔下?”段俊鹏狐疑:“还是你厌恶人家了?”
“我什么时候厌恶过她?”左柯让闷声闷气:“我只会厌恶你们。”
操。
这话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