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马克定食
好端端地干嘛嘈她。
“你之前撩我那劲儿呢?”左柯让直白扩展要求:“我说我累是想你亲我要不给点什么别的奖励。”
邬思黎听后一哦,没个行动。
他歪头看她眼睛:“你真没懂还是装不懂?”
又说算了,你不用懂我自己来。
于是就侧着脸径直往她嘴唇怼,又扭正亲她一下,就这么自己索取完想要的奖励,他说好了乖乖,我又满血复活了。
放开她又去忙。
邬思黎顿两秒钟,在他背过身后,嘴角小小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
一个上午邬思黎的物件全部打包完毕,她车就在地库,俩人开车走。
没回左柯让那儿,先去的高子言家,接二哈。
路上左柯让提前给高子言电话,叫他把狗送到小区门口,省得他们进出还得登记。
高子言是认得左柯让车的,所以当那辆更适合女性驾驶的白色奔驰迎面驶来,他没大注意。
左柯让按下喇叭,嘀一声后下车,副驾驶门也打开,二哈反应巨快,撒开腿就朝邬思黎跑。
高子言险些被它拽一跟头,不得已松开牵引绳。
二哈体型在成年萨摩耶里算壮的,身高到邬思黎大腿中上段,邬思黎一垂手就能摸到它,习惯性围着邬思黎转两圈,二哈叼起牵引绳另一端自动塞到邬思黎手里,紧挨着她腿站。
高子言看得愣住。
谁养的狗像谁,二哈就一犬界左柯让,少对人这么热情,左柯让第一次送二哈到他家帮忙照看,二哈吊都不吊他一下,特认主,他用好长时间才和他打好交道。
可现在这狗腿样是?
他睇向邬思黎,是个漂亮妹子,也有点子眼熟。
下一秒,就见左柯让绕过车头圈住邬思黎肩膀,跟他介绍:“我女朋友,邬思黎。”
“女朋友?”高子言难以置信吸一口气:“骗人的吧?”
眼睛再次滑向邬思黎,人对他柔柔一笑,打招呼说你好:“这几天麻烦你照顾它了。”
“不麻烦不麻烦。”高子言全凭条件反射在回:“你好我是高子言,左柯让同事。”
两人礼貌握手,高子言又吸口气嘶一声:“诶你是不是上个月去了航空展博会?”
俩人手还搭着,左柯让抽回邬思黎的手:“是。”
这么护着。
高子言咂咂嘴,有些话不适合当邬思黎面讲,他识趣闭嘴。
刚下飞机,回去还得归置行李,今天赶时间,就没多聊,左柯让说改天请高子言吃饭,带邬思黎还有二哈回家。
等红灯的间隙,左柯让收到高子言微信。
高子言:【这才过去一个月啊?】
高子言:【你就把人拿下了?】
高子言:【你不有个念念不忘的初恋女友吗?】
高子言:【见到美女这么快就变心,虽然我知道男人都有劣根性,我理解你。】
高子言:【但也不妨碍我唾弃你!】
高子言:【还以为你真那么深情!】
高子言:【是我瞎了眼!被你蒙蔽!】
一连七条消息轰炸,手机丁零当啷响,左柯让想忽略都难。
在相册里找到他和邬思黎四年前的一张合照,特意保留着日期截图,发给高子言。
旁边一道视线扫过来,左柯让偏头,邬思黎神情淡然,看一眼他手机又看一眼他。
左柯让会意,心里有点诧愕还有那么点惊喜,他对邬思黎占有欲有多强,就希望她以同样的方式程度回馈他。
但吊她胃口,手机在虎口转着圈:“查岗啊?”
邬思黎就摆正脸,二哈这时从后排冒出颗脑袋,挤进主副驾驶位中间的空位,鼻子戳着邬思黎手臂。
红灯还有三秒钟结束,狗又来争宠,左柯让不再拿乔,捂住二哈的脸将它推回后排,跟它说一句你别来凑热闹,手机交给邬思黎:“随便查。”
他声调欢快:“我最喜欢被乖乖你查岗了。”
补充:“密码你生日,你再录个面部识别。”
红灯转绿,车子前行,邬思黎输入密码解锁,界面就是与高子言的聊天框。
最后三条,左柯让垫底。
Atopos:【图片jpg.】
Atopos:【看清楚了。】
Atopos:【一直都是她。】
……
回到家,邬思黎陪二哈在客厅玩,左柯让将邬思黎的东西捣腾到合适的地方。
洗漱用品往浴室里一摆,陈知书送的两只马克杯往茶几一放,他在衣帽间停留时间最久。
邬思黎纳闷地过去看,二哈缀在她身后。
左柯让站在衣帽间其中一面衣柜前,按照种类、颜色、季节排列着他俩的衣服,就是他的T恤下一件必须挨着她的T恤,他衬衫必须挨着她裙子。
在宁城时就是这样。
他偏爱在这种细枝末节上下功夫,不放过一丝一毫融入邬思黎生活的机会。
确认完他在干什么,邬思黎就想出去来着,左柯让叫她在衣帽间陪她,她便坐到角落懒人沙发上,二哈形影不离地跟着。
左柯让觑它一眼,二哈窝进邬思黎屈起来的腿弯里,蜷着它那胖身子,下巴盘伏在邬思黎膝盖上。
左柯让突兀问:“你不热?”
“不啊。”邬思黎胳膊探向出风口那边:“空调打挺低的,你热吗?”
左柯让不阴不阳:“我也不热。”
邬思黎转过弯来,食指扒拉着二哈的三角耳:“狗是你送我的。”
“我后悔了。”左柯让表情凝重,不似作假:“我现在想把它卖了。”
邬思黎都不想搭他这种话,自打二哈来到家里,类似的话他说过无数遍,邬思黎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
他要卖早就卖了,哪还会养这么肥。
二哈啪嗒抬起两只前爪,攀上邬思黎大腿,左柯让轻哂,不跟一条狗计较。
他一丝不苟地调换着衣服位置,啥也不需要邬思黎做,衣架磕在横杆时不时哒一响,衣帽间这一方天地安恬又温馨。
邬思黎生出聊天的欲望,随口捡一个话题:“我以前的衣服你都丢了吗?”
“没丢。”左柯让可舍不得:“大部分都在宁城的家里,拿了少部分过来。”
邬思黎奇怪:“为什么还拿过来?”
“睹物思人呗。”左柯让意有所指:“不然干想弄不出来。”
邬思黎羞急:“左柯让!”
“怎么了?”他倒打一耙:“我干什么了你这么凶?”
比什么都不能和左柯让比脸皮厚度。
邬思黎那点子温软心动灭得一干二净,放弃聊天,专心撸狗。
左柯让嬉皮笑脸地没个正形,吹着流氓哨逗他姑娘,得人一记瞪眼他就爽了。
目光在她身上走一圈,定格在她脚上,想起件事,问:“我给你买那拖鞋跟你脚上自己买这双不差不多,你怎么就不喜欢穿。”
“我没不喜欢啊。”邬思黎记起自己那时的心理活动,底气不大足:“我以为你那是给别人准备的,不想穿。”
“你这就很冤枉人了邬思黎,我还能给谁——”左柯让抱臂倚着柜门,一副算账的架势,算到一半止住,谨慎反问:“你公寓里那双男士拖鞋给谁备的?”
“你啊。”邬思黎脱口而出:“你去前一天我在超市新买的。”
她脑子也灵光起来:“你也冤枉我了是不是?”
“你又没告诉我,我当时还在误会你和魏书匀。”
“拖鞋是新的呀你看不出来吗?”
“我那也是新的你看不出来吗?”
困扰两人一个月之久的细刺拔出,竟然都是因为自个儿脑补过头自找不痛快,但是对方也有一定责任,都气瘪瘪的。
左柯让先认错,蹲到邬思黎跟前,说好吧宝宝:“我该当时就告诉你的。”
邬思黎也放软态度:“我也是,我以为你知道的。”
“没关系,反正现在说清了。”他这说着话,邬思黎撸狗的手没停过,他就执起她手放在自己头顶:“你别玩它了,也玩玩我。”
邬思黎:“……?”
他又在骚什么?
左柯让站起身,弯下腰拉着邬思黎两条手臂环住自己脖颈,手掌在她腰间一掐,把人从凹陷的软沙发上抱起来,语气特郑重其事:“我觉得之所以造成这种没必要的误会是因为我俩交流还不够深入。”
他说他们得想个办法解决。
于是就带着邬思黎回到主卧浴室,二哈关在主卧门外,任它怎么扯着嗓子嗷嗷叫左柯让都不心软。
惯例选一首歌做开场,一件件脱掉俩人衣服,拧开花洒,坦诚相见。
左柯让这人骚到音乐软件里有一个专门做时播放的歌单,缠绵悱恻还是节奏劲爆,各种风格都有,他还跟邬思黎显摆过他这牛逼操作。
四年过去,歌单里有几首新增歌曲,每播放一首,左柯让就会跟邬思黎讲解他听到这首歌时脑海里构建出的画面。
主角当然是他俩。
具体到他们会用什么position,他会在第几秒钟吻她,附带着和她说些什么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