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马克定食
邬思黎不太穿得惯高跟鞋,苏禾选得伴娘服还都是长款,不穿高跟鞋撑不起来。
“脚疼不疼?”左柯让拍自己大腿:“放上来我给你捻捻。”
邬思黎说不用:“而且还有好多人。”
左柯让见招拆招:“那我蹲桌子底下去。”
邬思黎攥住他手:“你别闹!”
左柯让脸伸过去。
邬思黎借着灯光暗下,在他脸颊一吻。
左柯让就很给面的听老婆话。
苏禾魏书匀在舞台上交换戒指,左柯让看着挺触动:“这已经是我俩参加的第三场婚礼了。”
音乐声有些大,邬思黎没太听清:“什么?”
左柯让拇指揩掉她嘴角沾着的碎屑,说没什么。
实际在心里盘算起他俩的婚礼要怎么办。
在这之前,他得先求个婚。
就当着邬思黎面掏出手机,找到司琮也微信,偷摸摸发消息。
Atopos:【定制戒指的联系方式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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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假期第二天,左柯让带邬思黎回陆家见了外公外婆、舅舅一家,又收获一大批礼物。
第三天去墓园,给陆若青、邬思黎父母还有邬思铭扫了墓。
第四天和大学一起玩的那些人聚了聚,邬思黎那仨舍友以及左柯让排球队那些朋友,如同他们当年该官宣恋爱请吃饭时一样。
后面几天俩人哪都没去,就在宁城待着,闲得慌了就去宁城的几个景点逛逛,哪哪都是人,放眼望去全是黑压压的人头。
也是故地重游来着,宁城有着两人共同记忆的一些地方俩人都走了一遍。
最后一站,是国庆假期最后一晚。
俩人吃完晚饭,牵着二哈溜达,不知不觉就走到老城区。
往事浮上心头,邬思黎指着一条小巷询问:“我出国前一晚出去吃饭回来,是你在跟着我吧?”
她语气是肯定的。
左柯让承认:“是。”
跟踪没成功,不小心踩到木板,只能用角落里一只野猫作掩护。
他好奇:“怎么知道是我的?”
“我也说不上来。”
可能是那晚刚好有风,她闻到晚风送来的熟悉葡萄柚香。
也可能是心灵感应?
搬出左柯让公寓那晚,俩人就解绑了定位,她无从知晓左柯让的位置,回到家她心不在焉地洗完澡,还是登陆他公寓监控账号。
养二哈后,公寓里就安装上摄像头,以便他们能随时掌握二哈的动态。
左柯让果然没在家。
邬思黎也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干什么的?”
左柯让竖起三根手指并拢:“潘瑞阳给我通风报信来着,绝对不是我调查你。”
邬思黎好笑按下他手,左柯让熟练扣住。
她再回忆:“第二天我去沪市你也送了我。”
左柯让说是。
他低眸瞧着地上俩人的影子,一重一轻地按着她掌骨:“你不知道我多想上车把你逮下来。”
眼睁睁看着邬思黎走远、走出他视野进而走出他世界,无异于活生生在他身上撕扯下一块肉。
邬思黎语速缓:“我在国外也很想你。”
离开左柯让,摒弃一切枷锁后她确实自由自在。
而当空落感一天重过一天,阵痛袭来,她根本无法消解。
“所以你从来都不是单箭头。”邬思黎站定,左柯让随之停下,他听见她说:“我是真的回来了,也是真的在你身边。”
左柯让滚了滚喉,轻笑:“怎么突然这么煽情。”
“就是觉得欠你一句话。”
“什么?”
她踮脚吻一下他唇,清凌眼眸里是细碎的温柔:“久等了,阿让。”
第52章 正文完
十月一过, 一场淅淅沥沥的秋雨结束。
阴沉快一周的天气放晴,气温骤降,路边绿植光秃秃, 室外说话时会呼出一团白雾,京北已经步入萧瑟的冬天。
左柯让赖床时间逐日递增, 邬思黎每天早上都要费好大一番功夫把他从床上拽起来。
这人就存心的, 以前她不在那几年左柯让活得人模人样独当一面,她一回来,他就又退化成大龄儿童, 干什么都要奖励,都要好声好气地哄。
煎出一个造型圆润完美的煎蛋要邬思黎夸他好棒,周末在家跟二哈和平共处一整天要邬思黎夸他好乖。
活脱脱一个幼儿园小朋友。
这天周五, 闹铃响起, 邬思黎也是在床上好一番挣扎。
左柯让惯常趴着睡觉,但脸一定要冲她那边,此刻被闹钟吵到,眉心微蹙,嘴唇抿着,就不太耐烦的样子。
邬思黎隔着被子拍他:“起床了。”
“不要。”左柯让脑袋扭向另一边, 后脑勺对她。
邬思黎坐起来,拥着被子愣会儿神,然后下床:“那你再躺五分钟,我先去洗。”
左柯让声音含混地嗯一声。
左柯让答应邬思黎的事情没有一件办不到, 唯独在起床这码事上,一而再再而三地食言。
果不其然, 邬思黎洗漱完在浴室里出去,左柯让还保持原样一动不动趴在床上。
邬思黎洗完脸清醒不少, 她又爬上床,轻车熟路地捻着左柯让耳朵:“起床了阿让。”
他还是不要:“好困的乖乖。”
“那你今晚早点睡。”
虽然邬思黎知道早睡这个方法并不可行。
他俩下班一个六点一个七点,吃完饭回家就快九点,有时候还要加班,再陪二哈玩,完他俩还得再闹一阵,没一天能早的。
左柯让又把脑袋转回来,睁开一只眼睛。
邬思黎还穿着睡衣,一条白色吊带缎面裙,小V字领,她手肘撑着床铺,双臂紧贴在胸侧,领口下坠,露出两抔白色边缘。
左柯让毫不客气地埋进去。
以往叫醒可没这环节。
邬思黎一个呆滞,脸颊升温。
她推左柯让:“你别闹!”
就要后退着躲避,左柯让动作比她要快得多,手臂从被子里探出,圈上她腰一把搂进怀里,再用被子裹住。
这么一拉一扯,邬思黎一边肩带滑落,领口大敞,左柯让更是不会放过。
他还没洗漱,也没张嘴去含,半压着她就用鼻尖抵弄,嘴唇配合着轻蹭。
邬思黎浑身都热起来,他鼻息喷洒在她皮肤上,酥酥麻麻的电流在心口蔓延,柔缓又强烈。
邬思黎托着他脸强行拽开:“左柯让!”
左柯让单手控住她双手,嗯嗯应:“我在呢乖。”
邬思黎不由屈起膝盖,都蒙在被子里,她又羞又急,搞不清具体情况,这么一顶,左柯让闷哼一声,搭在她腰间的手迅速下滑,按住她乱动的腿。
“你踢到我了。”他总算是舍得抬起头,眼眶湿漉漉:“好疼的宝宝。”
邬思黎脸颊潮红:“我不是故意的。”
她小声嘀咕:“谁叫你非要闹。”
邬思黎趁他松懈,挣脱他手的禁锢,想将掉落的肩带拉上去,刚一碰到细带,就又遭左柯让阻拦,他看一眼床头电子钟,还有时间。
牵着邬思黎手向下,他蹭她肩窝:“宝宝你帮帮我,我快一点。”
……
这么胡闹完一通,是没空再在家吃早饭,左柯让最近都不算太忙,天天接送邬思黎上下班,邬思黎都替他麻烦,但左柯让接送的很欢快。
只要对象是邬思黎,他就有得是动力和耐心。
明天平安夜,越接近市中心圣诞气氛就越浓厚,商厦大屏间或闪过一两秒圣诞节宣传海报,一些底商店铺外矗立着挂满金铃的圣诞树,玻璃窗上贴着各种奇特的圣诞老人贴纸,在路口等红绿灯时,临街一家精品店播放着圣诞专用歌曲《Last Christmas》,声音开巨大,车窗都关闭还能听清每一个字音。
车里没放歌,左柯让的歌单太过炸耳,春夏时节还好,一到冬天从身到心都倦怠,再听他那些嗨曲邬思黎脑袋疼。
冬日还是电台广播节奏舒缓的讲话声要更为适宜。
于是左柯让车里背景音就由劲爆英文歌换成男女双播电台节目。
此刻女主播正发布着天气预报:“预计今明两天我市将出现雨雪天气,在此提醒广大市民外出注意防寒保暖,行车保持安全车距,谨慎驾驶,小心慢行……”
又是一年年末。
左柯让视线在前方一家店外的圣诞树上收回,觑向邬思黎:“又到你生日了。”
就在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