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蕉子
周鸢进了浴室才想起来,昨晚没把行李箱带上来,她洗了澡连换洗的衣物都没有。
她打算同裴邺商量一下,让他帮忙去拿一下她的行李箱。
结果,裴邺就闪身进来了。
他挤在浴室的门口,不进来不出去。
周鸢看他上来了说:“你能帮我去拿一下行李箱吗?”
裴邺摇头:“不想动,有点冷。”
周鸢说:“我想洗个澡,没有衣服穿。”
裴邺抬了抬下巴:“衣柜里有。”
他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带有暗示,周鸢打开他的衣柜,发现女生的衣服占了一大半。
上次,她来的时候确实没有女生的衣服。
周鸢不愿意多想了,想来想去,无非就是他现在对她很有兴趣,要将她养在身边。
吃穿住行,只要他高兴,他都可以满足。
他可以在任何时候给她惊喜,可以在他的衣柜里塞满给她买的漂亮衣服,也可以让她不用早起去赶最便宜的那趟飞机。
周鸢说:“我要洗澡,你出去。”
裴邺调笑说:“周鸢,你不会不知道,我这个房间,就算我出去也是可以看到你的吧?”
周鸢突然就想起了昨晚睡梦中看到的画面,当时她困得要死,一度怀疑是不是在做梦。
现在他一语点醒梦中人,原来,她昨晚透过玻璃看到的——是他啊。
怎么会有这么无耻变态的人,周鸢想。
她恼羞成怒说:“那我不洗了。”
她要出去,裴邺拦在门口手臂一收将她抱住说:“你总要适应一下的,适应我的存在。”
周鸢心惊,下意识反问:“什么存在?”
她适应不了。
上次的事她还记得,那种感觉几乎是将她的身体全部撑开了,她适应不了他的存在。
裴邺一颗牙咬着下唇,像憋着笑一样,暧昧地说:“你说什么存在?”
周鸢自认为已经洞察了他的无耻,比如上次,没怎么歇,直到酒店的安全套全部用光。
她疼的受不了的时候,他就用手抚着她小腹,慢慢的揉,等她脸色好看点又开始。
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她仰头对着他说:“我不会跟你做那种事的。”
裴邺不经意地舔了下唇,倒像是经她提醒,突然来了兴致一样,手往后一勾。
门关上了。
他说:“那你在一起洗澡和一起做那种事之间,二选一。”
周鸢又不是傻子:“我为什么要二选一?”
裴邺笑了笑说:“因为.....未来的每一天我都会一直在,你要适应。”
周鸢僵持着不肯做选择,裴邺也不着急,等着她,给她算时间。
你要洗澡,要穿衣服,要收拾,要吃饭,要去机场,要过安检,要排队......
僵持了一会儿.....
浴室里就传来了水流声和裴邺卑微的声音。
他在哄周鸢,哄也是单膝跪下来哄,态度很诚恳。
声音不再清雅悦耳,而是压抑的格外低沉。
周鸢坐在矮凳上,吊着一口气一样,手软脚软地骂裴邺:“你这个混蛋!”
裴邺揉着她脚踝,只得逞地轻笑。
下午两点多钟裴邺才出发送她去机场,一路上周鸢很担心误机。
毕竟,她这个性格,只可能早到一个小时,绝不可能赶着最后一个小时才着急忙慌的去赶车。
结果,到了机场才终于明白,为什么有钱人永远都是不紧不慢的。
因为,钞能力真是个好东西。
她一路走的贵宾通道,不用排队,甚至还有时间在贵宾休息室休息。
也就是,他不光给她改了签,还给她升了舱。
登机前,裴邺揽着她肩,倒有几分依依不舍,一直摸着她的头说:“早点回来。”
人群中,他又变成了那副清雅的贵公子形象。
路过的行人,不时投来艳羡的目光。
周鸢说:“你回去吧,我走了。”
裴邺在她头顶蹭了下说:“去吧。”
第54章 哼!
周鸢最近几年,每年寒暑假都会回一趟父母这边。
每次回来赶上的季节都不太好,不是最热的时候,就是最冷的时候。所以,她一直都适应不了南方的气候。
爸爸忙工作不在家,平时只有妈妈冯盈在。
周鸢还有一个弟弟,叫周郴予,他今年读初三,这几天还没有放假。
周鸢从小跟他们不在一起生活,每次回家,都感觉像是在走亲戚一样。
走亲戚的时候,长辈总会客套的关心你,学习怎么样,家里人身体怎么样,以及兄弟姐妹的状况。
只不过到了周鸢这里,被关切的所谓“家里人”成了姑姑一家。
爸爸妈妈这里永远安安静静,永远干干净净,说夸张点,掉一根针都能听到声响和准确找到位置。
所以,她每天除了吃饭,都是找学习的借口待在自己的房间。
看书,练字,听歌,看一些有意思的节目,反正尽可能让自己自在点儿。
只有等到周郴予放学的时候会好点,一个男孩子每次回来总会弄出很多声响。
自行车的车铃声,开门声,换鞋声,以及大声叫“妈”和“姐”的声音。
吃完饭,他会窝在沙发上打一会儿游戏。
冯盈看不下去了,便会催他:“回屋写作业去,学学你姐姐。”
周郴予不耐烦地说:“我就回来打这一会儿,打完这把。”
冯盈拍着他脑袋或者捏着后脖颈说:“赶紧先把作业写了。”
周郴予从沙发上站起来,不满地说几句,然后拿着手机回了房间,落了锁。
过一会儿,他主动出来上交手机。
周郴予对她这个姐姐倒是很不错,每次周鸢回来,弟弟一到周末,就想带她出去逛逛。
周鸢对这里一点都不熟悉,哪里都不认识。
而弟弟却是从小在这儿长大的,有同学,有发小,周围的邻居也都认识。
每次碰上同学,周郴予都会主动给人介绍:“这是我姐。”
他俩还小的时候俩人出去,周鸢拉着他手,他指路。
现在,他个子直逼一米八,可以直接骑自行车带她出去,带她去吃好吃的,去江边看烟花。
除夕,周文成回来了一趟,一家人聚在一起吃年夜饭。
周文成也很久没见到女儿了,问了问学校里的状况后问周鸢的打算:“想不想出国念书?毕业以后,打算留在哪儿?”
周鸢愣了愣,她现在才大一。
周鸢握着筷子说:“还没想那么远,等大三大四的时候再看吧。”
周文成声音平静浑厚:“爸爸希望你能考公务员,去检察院或者法院,你一个女孩子,没有必要太辛苦去做律师。”
当初读法律专业,也是父亲的建议。
周鸢点了点头。
周文成又问:“有没有交男朋友?”
按道理来说,这个话应该妈妈去问。
女儿长大了,长相在女孩子里算很优越的,怕她瞒着家里人谈了乱七八糟的朋友。
她这个年龄,虽说谈男朋友再正常不过,但当父母的总想把个关,或者交代女儿不要太早恋爱。
可是冯盈一直不好开口,于是周文成就拿到了桌面上,只当家常话聊了聊。
周鸢下意识地否认:“没有。”
“我跟你妈妈虽然不反对你谈男朋友,但是你现在的年龄还小,才二十岁,打打闹闹几年最后成不了也是浪费时间。还是多把时间放在学业上,你有这个条件最好再出国读几年,等事业稳定再找也不晚。来南城,你从小不在我们身边,以后来这儿定居,离我和你妈妈也近点,我们也能帮你把把关。”
周文成说话的时候声音平静温和,音色却沉闷而浑厚,有一种老气横秋的威严感。
周鸢只觉得胸口闷,不敢轻易松口,所有的神经也都绷成了一条直线。
她没有说话,低着头,没有聚焦的眼神迟钝了几秒,而后点了点头。
周郴予发出反抗,那是子女不满父母刻板固执的教育自然而然发出的牢骚。
“爸,你别一回来就教训人。都什么年代了,而且,我姐都多大了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你别老是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
周文成显然没觉得他刚才那番话有什么不对的,只觉得现在的孩子连说都说不得了。
他严肃道:“什么叫教训人!”
周郴予成功的把火引到了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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