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非池
第194章 老太太瞅见,三爷摸了阿榆一把
看到老太太明显愣了一下,陆勋轻笑反问:“妈不是喜欢阿榆这种?好看的,乖的,教书的。”
陆勋明里暗里把林清榆夸了一遍。
林清榆微微低下头,感觉又被撩了一把。
陆老太嫌弃瞅了他一眼:“就你那破腿,那性子,像阿榆这样的,能看上你。”
“奶奶。”林清榆微微扯了扯陆老太的手臂,示意她别太伤陆勋的自尊。
陆老太面上没在意,边走边说:“阿榆,你不用管你三叔。他这人心脏外面包着一层铜墙铁壁,没那么弱。这一两句的,伤不到他。”
话是这么说,但陆老太刚坐下,就冲着第一个迎上来的老熟人问:“认识当老师的不?有没适龄的?能配上我家老小子的?”
话刚说完,陆老太又寻思着补了句:“年纪大点的也没关系。我家老小子不挑。”
“妈——”陆勋声音透着几分不悦。
陆老太斜瞪了他一眼:“就你这样的,还想找什么?年纪大点有什么?会疼人。”
那老熟人闻言,不好意思试探道:“有是有,不过确实年龄大了点点,疼人是肯定疼人的。就是不知道……38岁,会不会……”
噗——
林清榆口里的茶差点喷了。
她抽起桌面的纸巾压了压隐隐要笑的嘴角。
陆勋面色黑沉得厉害。
陆老太悻悻开口:“大一点……也不能大那么多。”
“是是是……”老熟人应着,“那我再给你找找。”
“好。”老太太颔首。
她是烦恼这个孩子的终身大事,嘴上说不挑,但也不能真的不挑!
毕竟娶妻是一辈子的事情。
这事没法凑合。
林清榆伸手拿桌面的核桃,想掰给老太太吃。
手刚伸过去,陆勋的手也正好伸过去。
当着老太的面,陆勋暗戳戳摸了下林清榆的手背。
林清榆反应极大,身子一颤,连忙拿起一颗核桃,缩了回来。
老太太心头一跳,眉头拧了起来。
她刚瞅见陆勋的小动作了!
这老小子,说喜欢阿榆这种类型的,怎么还当着她的面摸上了?
“不好意思。”陆勋客客气气对着林清榆道歉。
“没事。”林清榆低着脑袋,掰开了一颗纸核桃,递给老太太。
陆勋也正好掰开了一颗纸核桃,递给老太太。
两人皆为一愣。
老太太眉眼柔和了不少,这两个孩子倒是有心,收了纸核桃,压下了心中刚刚诡异的想法。
这会儿,戏还没开锣,又来了个老熟人,笑着主动给老太太递来一张照片:“这是我家侄女。您老瞅着如何?”
老太太看了一眼,身材丰腴,但眉眼瞅着倒是和善,是个爱笑的姑娘。
她转过头问陆勋:“这个看着怎么样?”
“不怎么样。”
陆老太拧眉:“你看都没看一眼。”
陆勋特地看了一眼:“太胖!那腿跟大象有得一比!我就喜欢细的!”
这话是故意说给林清榆听的。
林清榆又怎么会不懂,咬了咬唇,低下脑袋。
陆老太担心来人下不来台,瞪了陆勋一眼:“你懂什么!胖点好生养。”
只一个瞬间,林清榆脸上血色尽失。
陆勋连忙回嘴:“不需要生养。我的基因也没啥了不起,没啥特别的,不需要传承!”
“你——!”陆老太扬手,就要揍陆勋。
老熟人不好意思,连忙说了几句就退下。
老太太手还没落下,就有一道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
“咦,这不是老太太吗?”
林清榆和陆勋寻声望去,面色都不同程度沉了沉。
是祁正源!
这会儿出现在这里,准没好事!
第195章 阿榆三爷在老太太面前掉马
祁正源穿着一身黑色,身后还带了十个黑衣保镖,那模样看着就是来挑事的。
陆老太原本端起的茶碗缓缓放下,似是而非颔首说了句:“好巧。”
“说来也不巧。我今儿上门,是来跟老太太要人的。”
说着,祁正源递上一袋纸包着的板栗饼,打开,把其中一块掰成两半,递了一半过去。
“听说老太太好这口,这不,我就上门给您送了,让您好配茶听戏。”
陆老太老眸微沉,知道祁正源这是在提醒他,祁家当年对陆家在乱战时期,有过半块饼的恩情。
当年陆家老太爷被冤枉,举家逃难,路上遭遇劫难,钱财都被偷光,全家一连饿了好几天。
祁家老爷见他们可怜,给了她女儿半块板栗饼。
后来,陆家老太爷故地重游,偶遇故人,就说日后必定报这半块板栗饼之恩。
陆老太睨了那半块板栗饼许久,最终还是接下了。
毕竟当年那饼,她大女儿吃得最多。
可以说救了她那个险些饿死的女儿。
但接过之后,陆老太没吃,只是放在一旁,定定看着祁正源:“你来冲我老婆子要什么人?”
祁正源见老太太接过饼,心里就有底了。
他直起身子,指向林清榆:“她是其中一个。”
林清榆面上不动声色坐着,相当沉得住气,也没有急于辩解。
陆老太暗暗斜瞥了她一眼,心里隐隐称赞,这气场,这反应,着实是适合当主母的人选。
她淡淡噙了口茶水,笑问:“为何要我孙媳妇?我家孙媳妇是做错了什么?”
“孙媳妇?”祁正源笑了笑,躬下身子对着老太太说,“是孙媳妇,还是其他?我怎么听我那个不成才的儿子说,这林老师……爬上了你家老三的床啊?”
老太太心口咯噔一跳,捏着茶杯的手紧了几分,随即又噙了几口茶水,笑着对祁正源开口。
“那你有句话还真没说错。你家的儿子确实不怎么成才,小小年纪就学会了颠三倒四,搬弄是非。”
祁正源脸拉了下来,嘴角僵笑着:“老太太,到底是颠三倒四,还是搬弄是非,回头您自个查看即可。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老太太要护着自己儿子也无可厚非。”
陆老太心口咯噔一跄,察觉陆三和林清榆都没有急于反驳。
这事料想应该多少有点谱。
而林清榆手指搅紧,面色隐隐,难堪得很。
祁正源没说错。
这是家丑!
哪怕她现在是陆勋名正言顺的妻子,这事说出去也不光彩。
而且他们也无法逢人就说,这事陆明华是推手!
着实憋屈。
陆勋察觉林清榆紧揪着的小手,嘴角一寸一寸冷下去。
修长的手指摩挲着轮椅的扶手,淡声问:“祁先生,现在是当我死人吗?”
那声音听着极淡,但却带着很强的震慑力。
目光接触之处,陆勋凌厉又霸道,看得祁正源这个五十几岁纵横商界的老男人也有点受不住。
“我昨晚警告过祁先生,如若不想你儿子被以贩毒罪名抓进去,就最好给我夹紧尾巴做人!”
祁正源想到被威胁的窘态,顿时怒火中烧。
“老太太,我今儿来,就是请您为我做主的!
三爷以前在江城如何横行,只手遮天,设计其他人,我不管。
但我家儿子根本就没有贩毒,是他故意冤枉我儿子,为了林老师这个小情人,特地把我儿子打到进入重症啊!”
声音落下,陆延也提着板栗饼走进了梨园,迎了上来,焦急开口。
“奶奶,刚才祁总所言,除了三叔和阿榆那段是编造的,其他不假。请奶奶帮帮阿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