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非池
“你放心,我还买了双重保险。
今天会有人替我刺激袁燊,让他失手杀了老三。
只要他杀了老三,我看陆勋和周怀还能怎么保他,哈哈哈哈……
不,是三重保险哦……
阿芬啊,阿芬啊,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说着,男人换上了砖红色的中式禅服,用一块黑布包起牌位,视若珍宝地抱在怀里,起身朝着客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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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家老宅的客厅里,临时搭了个戏台子。
戏台上请了两个名角儿在唱曲。
明明是袁燊三叔的生日,却请了袁老太最喜欢的角儿唱她最喜欢的曲目,真怪不得袁老太偏心这个小儿子。
袁燊二叔恭恭敬敬唤了声:“母亲。”
原本闭眼,拍着节奏听戏的袁老太撩开眼皮子看了他一眼:“来了?”
见他穿砖红色的衣衫,袁老太面色缓和了几分:“这就对了嘛,你弟弟生日,你是应该穿得喜庆点的,别整天一副吊丧的模样。”
当年,袁燊的母亲身亡,她这个二儿子当下就换一身白衣,哭得肝肠寸断,恨不能两兄弟为了一个女人的事,闹得人尽皆知。
最后还为了那个大儿媳守丧三年,说什么不娶,不相亲,还天天穿着一身白衣,吃着素食,最后把自己的身体都给搞垮了。
袁老太见到这个儿子,心里头就有气,哪哪都不顺她心意。
收回思绪,袁老太对身侧的三儿媳吩咐:“人到齐了,可以让厨子准备点餐前点,让大伙儿一边吃,一边听戏。”
袁燊三叔的媳妇恍神,没应。
袁老太声音高了几分:“想什么呢!让你去厨房交代厨子可以准备了!”
“哦,我这就去。”袁燊三婶手心冰冷,朝着厨房走。
身后传来袁老太刻薄的声音:“结婚这么多年,蛋也不下一个!整天都不知道在想什么。怪不得拴不住男人的心,让男人在外面乱来。”
袁燊三叔陪着笑脸走过来,给母亲捏捏肩膀:“妈——你跟她置气做什么?她这人没脑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要是有妈这么聪明,我早就成事了。”
袁老太被这话哄得特别开心,拍了拍搭在自己肩头的手:“放心,待会生日宴上,我就把手里的产业都给你。”
两母子的对话传了过来,袁燊三婶面色沉了沉,死死抿着唇瓣朝着厨房走去。
袁燊二叔见了这一幕,眸角也有些阴沉。
这会儿,老太太还想继续听戏,就听到管家高声扯着嗓子。
“大少爷袁燊到!”
第798章 那模样不像来上香,更像来干架
至今,袁家依旧保留着老一代的传统,凡是来人,都会高声报名。
高管家这一扯嗓子,袁老太愣了下。
“这狗崽子今天来做什么?”
袁燊三叔摇摇头:“不清楚啊。我又没邀请他来。”
声音落下,袁燊带着一群黑衣人,抬着一个高大的铁笼子走了进来。
他一身英气的黑色西装,黑色衬衣,偏长的刘海用发胶梳向一侧,一缕一缕,有些凌乱,却堪堪遮住眉角那抹伤疤。
那是当年他被关在狗笼里,他三叔用鞭子抽时留下的。
他三叔许是当时只想吓唬他,毕竟还隔着笼子。
可谁想到一鞭下来,柔软的鞭子恰好穿入狗笼,落在他眉角,当场鲜血从额角爆裂般流了下来,场面极度骇人。
当时袁燊也才13岁,不哭也不闹,就这么死死地盯着他三叔,反倒他三叔被盯得有些怵。
此时,袁燊三叔也被这种厉鬼要掐住喉咙般的眼神盯着,浑身不适。
“你来做什么?”袁老太见那落地的大狗笼子,心里头发虚得很,连笑都有些笑不出来。
毕竟当年就是她提议把这小子关进狗笼子里的,对着宗亲说是说这小子不服管教,不尊重长辈,得关起来磨一磨性子。
可眼下,那硕大的笼子,高度有一米八,宽度有三米,一看就是要关他们两母子的,叫她怎么能不慌。
袁燊笑:“我来给爷爷上上香。”
说着,他脱掉了西装外套,把黑色衬衣的袖子一节一节挽到手肘,露出一只布满繁复纹身的花臂,那模样看着不像是来上香的,更像是来干架的。
袁老太看了一眼那花臂,心里慌得更甚。
袁燊那只手上有几道疤痕,是拜她和老三所赐。
当时,老头子中风昏迷,袁家长房出车祸,整个袁家由她做主,她确实有些飘了。
闲来无事,就让人提着狗笼来玩。
有一次,袁燊出口不逊,她直接把滚烫的汤泼了过去。
就是那个时候,袁燊的右臂被烫伤了,好了后有着骇人的疤痕和烫伤的痕迹。
袁老太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告诉自己,现在族中许多老人还为自己马首是瞻。
这小子是动不了他的。
袁燊给爷爷上香,躬了躬身,从牌位下面的盒子里,取出一条长皮鞭。
黑牛皮制成的长皮鞭已经有些年月,据说从祖上传下来,传了好几代,上面淬满了鲜血,滋养得这条皮鞭越发锃亮。
袁燊抓着皮鞭的手把,摩挲着。
这时,厨子把一道精致的餐前点心放在长桌上。
是用面团制成的,上面有锦鲤、长鹿、松柏各种图案。
“老夫人,这是寿宴的第一道菜,名叫福寿延绵。”
介绍完菜名,厨子就走了。
袁燊长鞭一甩,啪一声,鞭尾落下,正好把这道“福寿延绵”打成两半。
现场一片安静。
袁燊勾起嘴角看向袁老太。
“不好意思,想着试试这鞭顺不顺手,没想到弄坏了你们的福寿延绵。”
袁老太这人最忌讳触霉头,磨着牙站了,怒目铮铮。
“袁燊,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父母短命就算了,你今日竟然来我小儿生日寿宴上触他霉头!
你可别忘了,这座老宅子,还轮不到你做主!
我还没死呢!”
第799章 袁燊执行家法,滴血不沾
袁燊听到袁老妖婆说他父母短命,俊颜瞬间阴沉可怖。
“吃生日宴?那也得我执行家法后,他有命吃才行。”
“执行家法,执行什么家法?”袁老太情绪激动,“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你执行家法?你别忘了,你只是拥有袁氏55%的控股权,但袁氏家族,做主的人是我!是我!”
“哦?”袁燊把长鞭塞到她手里,声音轻飘飘的,“那你来,对着你儿子抽。”
袁燊一个眼神射过去,小五和黑衣保镖瞬间扯住他三叔的手,将人押跪在地上。
“爷爷当年立下家训,袁家子孙,永远不得粘粉。你还记得吗?
只要手上沾有一点粉,无论是自己吃,还是卖给别人,都要抽十鞭,驱出袁家族谱。我没说错吧?”
袁老太面色猛地一变,不敢置信看向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儿子。
她知道小儿子在外面乱来。
搞借贷,搞坐台小姐什么的,但她不知道他粘粉啊!
跪在地上的袁家三叔不断地摇头:“妈——你救我,我没有。是他,是他冤枉我的!”
袁老太握着皮鞭的手有些抖。
她知道……今天袁燊专挑这样的日子杀上来,肯定是掌握了什么证据。
这会儿,旁支里一个威望比较高的老人出声了:“老大嫂,这可就是你不对了。
咱们袁家列代,可是滴粉不沾。不说故去的老大哥,就是祖祖辈辈,无论日子多难,都坚决不碰粉的。”
另一个旁支长辈附和:“是啊,咱们袁家可以在码头抡着斧头跟人家抢地盘,抢货,就是不能粘粉!这是祖上的规矩!”
声音落下,小五拿出了不少证据,摆放在众人面前,有照片,有警察局的口供,还有短视频。
袁燊三叔见到这些证据,肢体不受控地颤抖起来,唇瓣苍白,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妈——你救我,你救我。”
袁老太这会儿呼吸也有些不畅。
人老年纪大,脑子根本转不过来。
袁燊欣赏着袁老太呆滞的表情,抓着她的手拿起皮鞭甩了一下。
咻一声。
长鞭鞭尾落地,一鞭实打实落在他三叔身上,原本喜庆的红色唐装瞬间袖子被撕裂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啊——”袁燊三叔疼得尖叫,捂着流血的手臂。
袁老太听得那心肝跟着颤了一颤,握着皮鞭的手一直抖一直抖。
“还有九鞭。”袁燊低沉的嗓音在袁老太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