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非池
“啊……江梨,你前夫这么帅,你还离开他啊~为什么啊!”不待江梨说下去,朱悦悦就说,“哦,他肯定没钱?穷,还赌博。小混混,不务正业?”
“嗯。”江梨实在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两人的事情,就随便应了声。
结果声音落下,江小满就牵着袁燊走进了办公室。
四目相对,满屏尴尬。
袁燊:……
江梨:……
江小满则叹了口气:“唉,我就知道。”
有个不上进的亲爹,我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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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公寓里。
林清榆接到“陆年”电话的时候,觉得有些败兴。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联系自己,林清榆都差点忘记这个人的存在了。
“什么事。”林清榆语气有点冷淡。
手机那端的陆延愣了一跳,觉得阿榆对自己的态度太恶劣了,但仔细想想后,他反而欣喜地问。
“阿榆,你是不是生气我这么长时间没联系你?想我了?”
他就知道,经过五年日日夜夜的陪伴,阿榆没发现他的好,一旦分开就会受不了的。
第908章 小野又扎三爷的心窝子
林清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有没事?没事,我就挂了。”
“阿榆,我明天带你去医院,见一个对你来说,非常重要的人。”
“什么人?除了我儿子,还有谁对我来说很重要?你不是说我是孤儿吗?”林清榆担心陆延忽悠她,对他满心戒备。
陆延一噎,想了想,只能说:“一位长辈,以前帮了你蛮多的。她身体不太好,我带你去见她最后一面,省得你以后遗憾。”
“哦。”林清榆也不知道“陆年”要带自己见谁,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坑,态度很冷淡。
“阿榆,明天见完那个人,我们先走吧。我知道你生气我这段时间没联系你。问题是我三叔的人到处在找我。我现在回去公寓也不方便,每天都在四处换地方。我们走吧。江城对我们来说,太危险了。”
“不行。”林清榆一口回绝,“我……我不能跟我儿子分开。”
陆延还不知阿榆已经见到了孩子,犹豫了会儿说:“明天先见周会长太太,然后你回公寓,别出来,等我消息。我会帮你带走两个孩子。阿榆,我要挂电话了,我怕我三叔追踪到我。”
林清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陆延已经挂断了手机。
此时,林清榆在阳台和陆延的对话,全部落入陆时野的小耳朵里。
他微眯着小眼睛,好似在思考什么。
林清榆一转身,就发现小野站在墙角。
“小野,怎么了?”
陆时野假装揉了揉睡眼:“妈咪,我想睡觉觉了。”
林清榆心口被萌化了,蹲下来亲了他一口:“好,妈咪这就陪你去睡觉觉。”
林清榆带着小野上床,发现哥哥安安已经坐在一侧,捧着外文版的《哈利波特》在阅读。
看到他们过来,安安阖上《哈利波特》,放在一旁,乖乖地看着妈咪。
林清榆走过去亲了他一口,心里满是骄傲、欣慰和内疚。
她没想到自己有个孩子,活成了别人家的孩子。
多优秀啊!
多让人骄傲啊!
就是内疚和遗憾没能陪他成长。
想到“陆年”说要带她走的话,林清榆面色难看了几分。
从此以后,她是不可能跟孩子分开的。
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脑袋,林清榆问:“你们是不是每天出入都有保镖保护你们?保护的人多吗?”
“有四个保镖保护我和弟弟。”安安如实说道。
林清榆点点头:“最近出入要小心点,注意安全。你们等下妈咪,妈咪去漱口后就来。”
林清榆走到浴室漱口,小野立刻把偷听到的事情小声告诉哥哥。
安安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小野又把事情通过微信告诉爸比。
陆勋也回了句:知道了。
小野:那爸比晚安哦。对了,妈咪刚刚又亲我了哦。她好爱我哦~还没追到妈咪的爸比,要加油哦~
小野随手发了个骄傲的小表情。
陆勋:……
林清榆漱口后,就换了睡衣,睡在了两个孩子的中间。
小野拿出一串湖泊蓝手串,上面还有一颗是奥特曼珠子的装饰。
他把这串手珠套在了妈咪的手腕上:“这是小野送给妈咪的礼物哦~妈咪不可以摘下来哦?技不技道?”
陆时安看着那串带定位功能的手串,眼角一暗,也吩咐妈咪不能取下来,因为是弟弟的心意。
“好的,妈咪知道。小野,你现在跟妈咪念,知道。‘知’是翘舌音哦。”
“技道。”
“‘知’同‘只’,两个字的音是一样的。一只小兔子,两只小兔子。”林清榆耐心教导着。
小野很认真地跟读:“一技小兔几,两技小兔几。”
林清榆:……
第909章 阿榆与周会长夫妇见面
次日,林清榆起床后,对着镜子发现人皮面具好像在额角有一处细微的裂痕。
她连忙用刘海盖住。
之后想着请个假,去见见“陆年”说的那个人,说不定能刺激自己找回记忆。
不料电话还没打,学校那边就通知她今天是新老师福利日,可以不用上班。
林清榆:???
这学校也太贴心了吧?
知道她今天有事?
送完两个孩子上学,林清榆走到陆延指定的医院旁边一个小咖啡厅等他。
结果等来一个跑腿,给了她一套护工服。
紧跟着,林清榆的手机响起。
电话是陆延打来的。
“阿榆,你现在换上这套护工服,戴上口罩,去211号病房,给周会长太太当护工。
她原来的护工,我已经收买了。你就说她今天老家来人了,你来代替她半天就好。”
“那我要做什么?我没当过护工。”
手机那端传来陆延的声音:“你帮她洗脸,擦身子,按按摩就行。陪她说说话,问她要不要吃水果,给她削一个就行。”
“好。”林清榆挂断手机,看了眼护工服,觉得这个“陆年”也太古怪了吧,搞得像在做什么地下党工作一样。
也不知道到底是这个人有鬼,还是陆勋那人有问题。
林清榆拿起护工服,去洗手间换上,然后就戴了口罩朝着二楼的病房走去。
这一路,保镖还真不少,层层把关,搞得林清榆以为生病的是什么大人物。
她顿时有些紧张,可当她推开门的那刻,却懵了。
病房里,一对年纪在五十五岁上下的夫妇,面容和善,双目期期地盯着她看,就跟她已经掉马了一样。
林清榆下意识压了压鼻梁上的口罩,担心露馅。
“阿榆——”周会长太太忍不住唤了声,眼眶湿润。
而正是这声阿榆,让她心口没由来咯噔抽了一下。
有种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觉在脑海里,好像要冒出来,但很模糊。
她怎么抓也抓不住。
周会长见自家老婆已经喊出阿榆的名字,连忙圆场道:“你就是来代替张嫂的那个护工吧。她都跟我们说了,说你叫阿榆。”
“哦,你们好。”林清榆僵笑着,走过去问周会长太太,“您需要什么帮忙吗?我帮你洗脸。”
“不用。我早上起来洗了。”周会长太太一双泪眸直直盯着林清榆看。
林清榆被她盯得有几分不自在:“那……我给您削个苹果吃?”
话还没说完,周会长已经拿起水果刀开始削苹果了:“阿榆,你不用忙活。我们家没有让女人削水果的习惯。”
林清榆:……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呢?
林清榆缓神的瞬间,周会长已经把一盘切好的苹果放在床头柜上,给她和周会长太太吃。
那样子就像给她们俩唠嗑可以吃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