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惜惜有鱼
她惊恐地伸手去摸,摸了一手还没干涸的血。
勉强睁开眼睛,她看到自己手上血红一片。
愣了几秒钟,她尖叫一声,又晕了过去。
等苏清艳再醒来,发现自己在医院。
是度假村的清洁阿姨发现了她,然后迟耀叫人把她送到了就近的医院。
苏清艳孤零零躺在病床上,刚刚医生告诉她,她额头的伤痕太深,估计要留疤。
哪怕以后可以做医美,效果也不太好。
苏清艳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好不容易想办法买通了那个侍者,让那个侍者给陆北渊指了错误的房间。
她也的确看见陆北渊进来。
当时男人已经眼神迷离,满身都散发着迷人的荷尔蒙。
看着他比例完美的高大身材,苏清艳觉得,哪怕眼前的人不是陆北渊,今晚她也不亏!
更何况,这是墨城最有钱最有势最英俊的男人!
但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陆北渊看见她,就跟看见苍蝇似的,一脸嫌弃。
“怎么是你?”
苏清艳知道自己机会难得,看陆北渊几乎要站不稳,她连忙过来,想扶住他。
“北渊哥……”
陆北渊一把甩开她:“离我远点!”
如果不是他眸子赤红,呼吸粗重,苏清艳见他定力这么强,几乎以为他没有被下药。
苏清艳从背后抱住了他。
陆北渊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滑腻的恶心感。
他毫不怜香惜玉地又一次把人甩了出去。
苏清艳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机会,破釜沉舟地继续上前。
两人纠缠之时,她的指甲划伤了陆北渊的下颌。
陆北渊也没了耐心,坚决不让她近身,最后一把把人推出去。
苏清艳额头碰在脚凳上,再没起来。
陆北渊赤红着眼出去找人,问到了傅延州的房间。
这才找到苏南星。
而苏清艳,偷鸡不成蚀把米。
没和陆北渊发生关系不说,还把自己搞得毁容了。
额头上的伤口,狰狞又吓人,像是在嘲讽她,不自量力。
这个夜晚,狂乱,有趣。
也很累。
苏南星侧身躺在床边,睡得很沉。
陆北渊握着她的手,让她帮他。
她好像忘记了怎么拒绝。
帮了他的后果,就是手腕很酸。
男人想亲她,但又不敢亲上来,眼神又凶又热,把苏南星身体都看软了。
最后苏南星累得直接睡过去了。
陆北渊被针灸,又哄着苏南星帮他发泄了一回,身体里的药性已经消失。
苏南星就躺在他身边。
陆北渊觉得自己就好像在做梦一样。
当他发现自己中招的时候,是愤怒的。
他找不到苏南星的时候,是害怕的。
他是真的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随便和一个女人发生了什么。
如果真的发生那样的事情,别说苏南星,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可谁知道,他因祸得福,现在竟然能和苏南星睡在一张床上。
虽然,他什么都不敢做。
可他已经很满足了。
苏南星醒来的时候,觉得周身都是让自己熟悉和舒服的气息。
说起来丢人的很,她最近一段时间睡得很好。
每天晚上都抱着陆北渊那个外套,闻着他的气息。
可说来有些遗憾,外套上属于陆北渊的气息,越来越淡了。
可今天,这个气息好像又浓了起来。
是她喜欢的味道。
苏南星弯起唇角,脸颊眷恋地在外套上蹭了蹭。
外套……
不对!
外套的触感,好像没这么软?
苏南星猛地睁大眼睛。
乌溜溜的黑眼珠里,倒映出陆北渊一张俊美的脸。
苏南星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此时被陆北渊抱在怀里。
自己脸颊贴在他的胸口,陆北渊的大手搭在自己侧腰。
这是一个无比亲密的姿势。
她手臂往后,撑在床上,立即坐起来,远离了陆北渊。
慢慢回神,昨晚的一切,慢慢涨潮一样在脑子里回放。
苏南星耳尖滚烫,目光慌乱,扶着床沿去找自己的鞋子。
陆北渊快她一步,先下了床,半蹲在床边,单手掌着她的脚,套进了鞋子里。
苏南星挣了挣,没躲开。
陆北渊把两只鞋子都穿好,又小心翼翼把鞋子上面的搭扣对上,这才抬眸看她:“先去洗漱,然后我带你去吃早饭。”
似乎看出了苏南星的窘迫,陆北渊没说别的,起身去了客厅的洗手间。
苏南星在床边又缓了几秒钟,才红着脸去洗漱。
第181章 出局
对于昨晚,陆北渊会和苏南星发生什么,傅延州并不是很担心。
往好的方面想,苏南星给陆北渊针灸,陆北渊清醒了,两人相安无事。
往不好的方面想,就算陆北渊没控制住自己……
可如果真的发生这样的事t情,恐怕陆北渊在苏南星这里,永远也不会被原谅了。
这件事,其实好与坏,于傅延州来说,都是一个机会。
只是,一整晚,他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不管陆北渊和苏南星两人会不会发生什么,只是两人同处一室,共度一夜,这件事本身就已经让傅延州妒火中烧。
无法接受。
他一直在窗边坐到天亮。
一点睡意都没有,却自我惩罚似的,也不去之前的房间找人。
他向来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也为了想要的,不择手段。
在他看来,苏南星和之前的一个项目,一块地,一单生意,是一样的。
只要把握时机,运筹帷幄,苏南星早晚是他的。
可之前的声音,从来没有叫他这么煎熬过。
一向傲然自负的傅延州这个时候还懂,人是七情六欲的生物。
没有任何物质上的东西,可以与之相提并论。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他抿着薄唇,冷着一张脸,去敲那个房间的门。
来开门的,是陆北渊。
陆北渊刚洗了澡,短发上还有水滴,整个人看上去神清气爽,精神抖擞。
傅延州咬牙开口:“星星呢?”
陆北渊昨晚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但还有几分神志是清醒的。
如果昨晚傅延州执意叫人带走他,他可能也没有还手之力。
想到这里,陆北渊难得开口:“昨晚的事,谢谢。”
傅延州本来就不爽,闻言立即瞪过去:“你对星星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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