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橙橙橙橘子
所以在昨天看到整个宿舍那么多只骇人的爬宠时即便被吓得站不稳,也不敢说一句不好。
顾时宜将她这话听得清楚,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略带挑衅地迎着宋时的视线。
“听不见我说话是吗?”宋时笑着,眸底寒芒渐起,“你自己弄出去,还是我帮你?”
“小时……”温酒担忧地叫她。
顾时宜占据在门口,将手上的大包小包往前一扔,拍拍手。
立刻便有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模样的人出现在门口。
顾时宜嗤笑:“你现在是要自己滚出去,还是我帮你?”
“没事没事了。”顾时宜满头冷汗,拉着宋时往房间里走,“时宜你先收拾东西吧,小时刚来,她太累了,肯定不是故意说这些话的。”
说着,她手忙脚乱地关上宋时房间的门,将顾时宜隔绝在门外。
门外传来噼里咣当的声音,顾时宜趾高气昂对自己带过来的保镖们吩咐道:“三小时内,把这里都给我收拾好。”
温酒无奈地叹了口气,对宋时语重心长地劝道:“小时,你的事情我都知道,我知道你能考到这里肯定也不容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别和她做对了。”
“她爸毕竟是校董,她犯了什么事儿都不算事儿。但是我们不一样,一不留心就会按上帽子,被开除,被撤销学位。读研也就这几年,忍忍吧。”
宋时抿着唇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温酒看着她,以为她是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拍拍她的手又道:“我先出去看看,你收拾一下自己房间吧,等晚上我们一起出去聚餐?”
宋时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只水箱。
像是察觉到了宋时的目光一样,鳄鱼从水箱中缓慢地探出来头,只有眼珠在咕噜噜地转着。
“小时?”温酒又问了一遍。
宋时说:“我知道了。”
温酒将信将疑地看着她,拉开房门出去,换上殷勤的笑,帮着顾时宜的保镖们里里外外地开始收拾东西。
蛇宠都被摆在冰箱的内侧,远离阳光的那一面,蜥蜴也被搬回来了客厅里,堆在沙发旁边的空地。
等他们将沙发收拾出来,顾时宜兀自接了杯热水,敲响宋时的房门。
“小时,你收拾得怎么样了?如果一个人不方便的话,我让人帮你……”
“不用。”宋时“唰”地打开门,截断她的话。
她眼眸中都是怒气,脸上都是血,手里还拎着一直血淋淋花枝鼠。
看上去快要没气了,一抽一抽的。
顾时宜瞪大了眼睛,怔愣片刻后,猛地尖叫出声:“宋时!你对我的鼠鼠做了些什么?”
听到动静,温酒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赶过来。
看清楚宋时房间内的情况时,惊讶地捂住了嘴。
被宋时打开了的抽屉里,呈现出一片血肉模糊,一只只拖着大尾巴的花枝鼠争先恐后地从抽屉中爬出来,在房间中乱窜。
顾时宜忙看向墙角的笼子,背面被咬出来一个洞。
很显然,抽屉里的那些花枝鼠是从笼子里爬出来的,然后在外面繁衍。
又同类相食,便造成了眼前这样一幅惨相。
“拿着你的死老鼠给我滚。”宋时毫不留情地将手上那只快断气了的花枝鼠甩到她脸上,“还有你的鳄鱼。”
顾时宜被吓了一大跳,赶忙跳开。
花枝鼠被摔到地上,惨叫一声,便咽了气。
“不、不不是我……”顾时宜摆手后退,让保镖过去收拾残局,“你们快去……”
“我说让你自己来。”宋时心里窝火。
天知道她刚才强忍着臭气打开抽屉时有多反胃。
她上前一步抓住顾时宜的手腕。
“你放开我宋时!”
顾时宜用力挣了两下,没挣脱开,便用力地扒拉着门框,温酒忙上去帮她,宋时却直接掰开顾时宜扒在门框上的手。
不等保镖们进来,“嘭”地带上门,扯着顾时宜走向床下桌的抽屉。
“宋时,你要干什么?”顾时宜惊恐于宋时的力气,眼眶通红。
越靠近抽屉,那股死肉腐烂的味道就更加刺鼻,顾时宜心里惶恐,怕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第125章 再帮我买条狗
门外温酒将门拍得咣咣作响:“小时,你别乱来,这还是在学校里!顾时宜出了什么事儿,我们都得完蛋!”
保镖们直接拉开她,为首的一个示意下。
几个保镖同时向后退开,而后抬脚猛冲而上。
“嘭!嘭!嘭!”
用力撞着门。
门内,宋时置若罔闻,冷着脸按着顾时宜的手,让她将抽屉里的那一大团死老鼠抓起来塞进被咬破了的笼子里。
尸体腐烂的恶臭扑面而来,手心触碰上一股粘你冰冷的触感,尽管刻意闭上眼不去看,顾时宜还是浑身发毛,牙关打颤。
嘴里还不停的叫嚷着:“宋时,我警告你,你赶紧放开我!”
“听见没,我爸可是校董,得罪了我,明天我就让你退学!”
“滚开!滚开!我让你滚开,你聋了没听见是吗?”
待抽屉里的死老鼠全被顾时宜的手抓出来,宋时才面无表情地放开她。
顾时宜被甩了个趔趄,手心黏腻恶心的触感还十分清晰,顾时宜恶心得要命。
气恼之下,挥手冲着宋时落下来:“宋时!我要杀了你!”
门在这时被踹开,宋时也直接单手将抽屉抽了出来。
而后徒手抓住顾时宜迎面落下来的手,毫不留情地将抽屉扣在了她的脑袋上。
抽屉里的死老鼠虽然刚才才被清理出去,但是里面还残留着大片血迹和花枝鼠的绒毛还没来得及清理。
顾时宜不妨被这么罩了一脸,四周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令人作呕的腐臭味扑面而来,将她整个人团团包围。
一时间,她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
怔愣片刻。
尖锐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安静的宿舍。
温酒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脚步僵在门口,皱眉咧嘴看着,大气也不敢喘。
宋时敛眸,松开手,抬脚将人从自己面前踹开。
保镖们匆忙过去取下罩在顾时宜头上的抽屉:“小姐?小姐,你怎么样了?”
顾时宜跌坐在地上,满脸狼狈,脸色煞白。
刚才的嚣张全数消失殆尽,眼神失焦,讷讷不知看向何处。
腐臭味还未从鼻尖散去,她只感觉自己的胃里一片翻江倒海,蹲在地上就想吐。
“想吐滚出去吐。”宋时大步上前,捏着她的后衣领将她扯出门外。
顾时宜无力招架,在原地摇晃了几下,彻底没忍住,蹲在客厅里大吐特吐。
保镖们手忙脚乱,端茶倒水,搀扶她休息,打电话叫医生,收拾残局。
温酒心里着急上火,也紧跟着照顾顾时宜。
很快就有两个私人医生风风火火地推门而入。
温酒暂时解放,偷偷溜到宋时身边:“小时,你说你也真是的,忍忍就行了,干嘛非要和她做对啊?”
“你如果真的和她合不来的话,要不考虑一下去校外住宿?”
宋时没理她。
她现在对这间宿舍恶心得透顶。
如果不是为了平时在学校做实验更方便些,她本来也不想住学校的宿舍的。
她这个人性格就是倔,吃软不吃硬,对方如果强横,她只会比对方更强横。
即便是要走,也是顾时宜走。
凭什么是她走?
宋时沉默着将装有死花枝鼠和活花枝鼠的笼子提着,找到顾时宜自己的房间,一脚踹开房门,将笼子扔了进去。
笼子的小门被摔开,花枝鼠吱吱呀呀地从里面跑了出来,在顾时宜的房间里上蹿下跳。
温酒拦不住,只能跟在一边干着急。
顾时宜躺在沙发上,经过私人医生的诊断,整个人已经好多了,渐渐从刚才的惊慌中回过神来。
但坐起身体,就看见宋时沉着脸,搬着装有鳄鱼的白色水箱,大迈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她的眼眸中似乎藏着黑色的风暴,浑身气压低沉,鳄鱼似乎也察觉到了她身上的低气压,趴在水箱里不敢抬头。
顾时宜根本没想过宋时看起来娇娇瘦瘦的,居然能有力气徒手抱起来装有鳄鱼的水箱,还毫不吃力。
吃惊过后,她心头警铃大作,连忙拍着沙发的扶手,对保镖们大叫:“快!快去阻止她!不许让她伤害我的鳄鱼!”
但是太晚了。
她话刚说完,宋时已经进了她的房间。
抱着水箱猛地往那张布置得十分梦幻的公主床上抛去。
鳄鱼在空中反转了一圈,稳稳摔落在床上,刚要张嘴动一下脖子,就被水箱扣住。
水四处飞溅,淋湿了整张床。
一时间,空气中栀子味的熏香被腥臭味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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