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籽潋
把他过去对她的冷淡学了个精。
疏恙低头,贴着她的颈窝:“不高兴?”
高兴。但是听见他说庄梦云,她不高兴:“嗯。”
话音刚落,下巴被扣住,疏恙掰过她的脸跟她接吻。带着惩戒意味,一点也不温柔。
沈似故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后的男人就又跟她猛地贴合在一起。
*
早上。
沈似故瘫着不想动。疏恙也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两人还保持着睡前的姿势,她枕着他的手臂,被他禁锢在怀里。
疏恙在她背后低声说:“阿故,你追我七年。这一次我来追你。”
世界像是静止了。
沈似故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过很快她就缓过神来。
自作多情久了,偶尔也会懂得自我保护。
疏恙捏了捏她的手指:“阿故?”
沈似故:“等等。”
疏恙:“嗯?”
沈似故狠掐他的腰。
手感是真的,没有做梦。
“疏恙,你,”沈似故顿了顿:“是移情别恋,爱上替身了吗?”
疏恙有些怕痒,扯开她的手握在手里,似是有些费解:“替身?”
他抬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怀疑要得太狠,她是不是又发烧了,“说的什么傻话。”
沈似故不愿意把自己置于那种卑微的境地,她怎么卑微地追求他那都是勇敢追爱。当别的女人的替身,这种下流的事情她办不到。
她也是有底线的人!
沈似故转过去,认真地望着疏恙。
疏恙垂眸跟她对视。
沈似故:“你刚才说,要追我?”
疏恙注意到她表情有点不对劲,“怎么?”突然不知道该说承认还是否认,总觉得怎么说她都即将要生气。
疏恙生了疑。
他默了默,还是说了:“是。我追你。”像是怕她脑袋里又冒出奇怪的想法,他补了句:“追沈似故。”
沈似故沉默三秒,倏地坐起来,转头面无表情:“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不可信。”
疏恙:“……”
怀疑他回到了七年前。
沈似故:“你是不是想睡个够?”
疏恙一愣:“什么?”
沈似故决定不拆穿他,“最近你不正常。”她躺回去,把他的手扯到身上,视死如归:“来吧。”
……
*
“沈小姐,你这深藏功与名的坐姿是怎么回事?”董玲送沈似故到机场,一边对台本,“你不对劲。”
沈似故伸手探了探自己的额头:“董玲,我觉得我升华了。”
“哈?”
“从脑残的漩涡中脱颖而出,升华了。”沈似故煞有其事道,“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劈开了天灵盖,无数智慧蜂拥而入,我变得特别聪明。”
“我看你是高兴傻了吧。”董玲简直无法直视这个女人,一听恙崽说要追她就变傻子,还是自以为是的那种聪明。
不过这样的沈似故才是她认识近十年的姑娘,熟悉的暴发户气息莫名让人欣慰。
“不是的!”沈似故很确信,“我根本就没被他的美男计迷惑,他说追我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他想睡我。”
董玲抬头:“你两合法夫妻,而且感情也没破裂,又不属于分居,睡你还需要甜言蜜语?”
沈似故:“……”也有道理,“那我就是真正的替身上位!”
“那你上不上?”
“不上。”
“沈似故?”
“啊?”
“你该不会被什么东西附体了吧?你会放弃疏恙?”董玲感到不可置信。
“没有放弃,只不过想通了。”要是真的放弃,她现在已经搬出去跟疏恙分居了。说到底还是舍不得,秉着不浪费,拥有一天算一天的原则。等真正必须离开的那天也不会再死缠烂打了。
这是唯一升华的部分。
“不错不错。”边上的林寂揉了揉沈似故的脑袋:“囡囡同学长大了呢。”
“林寂你别把我当狗子。”
林寂“啧”一声,毒舌道:“你不狗,能舔着脸跟在疏恙屁股后面七年?”
董玲翻白眼:“但凡你少嘴几句,分手的速度就不会这么猛。”
“喂?”
“林寂说得对!”沈似故说,“疏恙是很帅,温柔起来也很迷人,特别是站在台上,感觉所有的追光灯都没他耀眼。他跟我结婚,对我来说就像神仙下凡拯救我这条咸鱼。我无私奉献,全心全意爱他,也算是功德圆满。”
林寂和董玲对望一眼:?
怎么感觉七年前那个大姐头重现江湖?
嗯,是个好兆头。
“所以,”董玲合上笔电,“你现在是要去巴黎高光时刻了?”
沈似故:“嗯!”
林寂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找到灵感帮梁钰设计好婚服手稿。”
“OK,既然是为了工作,沈总监您随便浪,旅行费工作室报销。”
“不用。”沈似故说,“我刷我老公的卡。”
“……”
*
梁钰和庄梦云的婚期定在七月九号。
沈似故还记得,她去梁家园林的那天,好像也是七月九号。
梁钰问她要了设计手稿,看得出来,梁钰对庄梦云是真爱,三套婚服都是拜托她亲手做的,每个礼拜都会打电话给她,亲自询问进度。
婚礼结束后,梁钰获得老爷子送的一套别墅和三间黄金铺面。这跟当初沈似故和疏恙结婚的排面比起来,还是差很远。
婚礼当晚梁钰并没有留在家里,而是约了客户。客户是个美人,有钱有颜富家独生女,单身爱玩,两人去了酒店聊项目。新婚丈夫跟别的女人留宿在外,这对庄梦云而言是奇耻大辱。
庄梦云跑到沈似故跟前闹,质问梁钰是不是去找她了。
沈似故觉得荒谬,酷酷地丢下一句:“你老公丢了问我?你咋不上天呢。”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似故心里有气。不明白疏恙和梁钰怎么同时爱上了这样的神经病。
比她还神经病。
庄梦云得知梁钰并不是去找的沈似故,他跟客户睡了。之前的婚纱,他是借机和沈似故独处,之后的婚礼,是为了从老爷子手里拿到别墅和铺面。至于出去找女人,梁钰对她自有防范,她是拿不住把柄的。离婚后她将一无所有,只能选择隐忍。
为了让他回家,才去找的沈似故麻烦。
沈似故没打小报告,庄梦云的计划落了空。
人一旦摆脱了弱点,就不可能再任人宰割。曾经被庄梦云玩弄鼓掌中的两个人,一个都没上她的当。
庄梦云只能拿疏恙说事,激怒沈似故:“你不介意当年的事情了啊?想知道经过么?我都可以告诉你的。”
“不想呢。”沈似故表情淡然,“我给你建个议吧。你要想用这事气我,首先得跟梁钰离婚,之后还要等两年半,等到我跟疏恙离婚。如果实在是憋不住,加油,我等你来三我。”
她真的变了。
沈似故自顾不暇,哪有心思管别人的家务事。她最近忙着出mei的高级定制开春秀。
至于疏恙喜欢过什么样的女人,那个现在独守空闺的女人又想怎样作,都是占用时间去思考的一堆垃圾,不值一提。
她的爱情消失了,事业才能填补内心的空虚。
沈似故很清楚她这辈子都忘不掉疏恙。也很清楚,只要把这种不放弃的精神分一部分出来,她能把未来活得很精彩。
只要不去想他、不去介意那些事。
这种自我麻痹,让沈似故在二十六周岁生日的这天,人生被重启。
她的作品走上了世界舞台,获得时尚界的认可。
被外国记者赞美作品,采访创意灵感来源,镜头里的沈似故笑得一点儿也不谦虚:“一般一般,随便搞搞。”
“您的父亲是香港人,您为何要去内地发展?”
沈似故纠正:“我的父亲是中国香港人。”她笑容灿烂且自信,“去南方发展,是因为我的丈夫是南方人。”
*
疏恙望着站在镜头前的沈似故,想到曾经那个说要赚钱“买”他的嚣张少女。
他熟悉的傻丫头又回来了。
沈似故回家是半个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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