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野蓝树
哥哥很早就认识自己,而且注意五年了,虽然比不上他心里藏了十三年的人,但是已经非常满足了。
在日本,和他上床的时候。
礼汀心里还是忐忑的,总觉得一切都是骗来的。
心里不安极了,才做出下药的事。
事后也非常的寂寞,逃走的时候,在东京回国的飞机也不由得环住自己的肩膀,觉得周围好冷。
可是在他的爱意之下,礼汀慢慢变得越来越越有安全感。
今天的礼物,也希望哥哥会喜欢。
明旭三十楼,是江衍鹤一个人的办公区域,电梯外的隔断办公室,是他的两个秘书的。
沿着玻璃墙往里走,有健身房,咖啡室,室内游泳馆,每个设施都大而开阔。
罗彬还有工作,并没有陪伴在礼汀身边介绍。
小贾却担忧地说,别看这里很大,江少很少来这里放松。
一般周末的时候,会把这里开放给中层管理层的休息。
小贾了解江衍鹤的情况:“他呀,每天特别忙,经常忙到忘记吃饭,康太太也知道,于是把家里的几位厨师请到这里来了,做私房菜,变着花样照顾他。”
“我也很担心他的身体。”礼汀心疼地说,揉了揉眼睛。
下午哭了太久,眼睛有些刺痛。
“小汀你刚来的时候,不是经常变着花样给他送汤吗。”
小贾笑着给她打开玻璃门:“我还觉得你是刻意接近他,胡诌一些理由想待在他身边。”
礼汀被人窥破了心思,她当时为了接近哥哥的确花光心思。
小贾一直都是大大咧咧,没什么心眼,一定没有恶意。
他接着说:“他哪里缺煲汤的人。渐渐混熟以后,帘姨经常说你,每添加一个食材,就不安地问,他是不是有忌口。”
“可以说....我们就是这样慢慢被你感动的吧。帘姨也是,前段时间你离开以后,她经常念叨,说这个小礼也经常做,说你会学一些药膳料理,缓解他的胃疼。”
小贾并不太知晓江衍鹤喜欢礼汀五年的事,他只知道最近发生的一切。
最开始他和谭叔都很好奇,礼汀和其他的女孩子到底有什么不同。
当时的调侃,放到现在,却成了一种祝愿。
小贾经常晚上陪谭叔出去散心下棋,两人聊起这件事,都相视一笑。
这么久过去了,也算见证两人把刻骨铭心的感情一点一滴地渗入日常。
他们是真的希望两人能好好相处,长长久久下去。
礼汀认真道:“我是很喜欢他啦,可是比起他能给我的,我做的还是不够。他那么好的人,值得更多更好的爱。”
属于我一个人的爱。
走到办公区域,小贾正欲进去敲门。
隔着绿植,礼汀看见罗彬在磨砂玻璃门里面走出来:“小贾,有什么事吗,周五有总结例会。”
小贾正欲开口,却看见礼汀微微对他摇头,做了一个等他的口型。
他点头,旋即叫来了江衍鹤的助理,祁弥。
叮嘱他好好照顾礼汀。
江衍鹤办公的楼层和其他部门是分开的。现在是下班时间,来往的人很少。
祁弥第一次看见来找那个人的女孩子,还是被小贾带来的。
他之前都揣测过江少可能会和朱茵敏在一起。
工作狂大概率都会找个事业型女性吧。
可是眼前的人纯洁,安静,脱俗,白皙,安安静静地看着一本财经书籍,黑发散落在书脊上。
祁弥礼节性地给她倒来一杯咖啡。
他瞧见礼汀的目光,“从日本回来以后,江少融资了朱鄂的名下一家已经上市生物制药公司,但朱总狮子大开口,说要达到某些条件,钱还远远不够。”
他接着说:“风投的策划案他仔细分析过,这个生物制药注册地在国外,里面的药物有很多都不见光,江少扔进去的钱,基本都是打水漂的。他没有挪用他名下所有公司和明旭的钱,只是要求在国内单独开了一个药妆的子公司。但要撑起朱鄂的胃口,有些举步维艰。但江少好像要偿还朱鄂什么一样,最近他实在是太辛苦了。”
礼汀捧着冰咖啡,安静地听着,手指都被玻璃杯里的冰块浸得冰凉。
她想陪在他身边,和他面对一切。
如果哥哥的人生是战争的话,做个小营帐让他可以憩息也好。
礼汀忐忑了一下,还是觉得不要去打扰他,
她看着外面会客室巨大桌上搁置的物品。
今天似乎已经有很多人给他送来了生日贺礼。
包括一只来自尼泊尔草甸上的雪豹。
他的朋友用天价以岩羊和雉鹑人工饲养了五年,获得了认购一窝雪豹的机会,把其中一只送给了江衍鹤。
今天带来了认养证书和小雪豹的照片。
雪豹皮毛是灰白色,生活在3000米的雪线上,昼伏夜出,神秘独立,远离人迹。
遗世独立又敏捷漂亮。
礼汀仔细看了一下照片。
这是一头幼年雌性雪豹,站在雪夜的山崖上,美丽危险。
这份厚礼珠玉在前,剩下的机械表和翡翠玉器倒是显得俗气不少。
贵重的东西这么多。
他会不会不喜欢自己给他的准备的生日礼物呀。
礼汀忐忑地等待了很久。
会议终于结束了,部门的核心负责人,三三两两的往外走,看见礼汀,也不遑多问。
坐到这个位置的,都四十多岁左右,穿着西服沉稳肃穆。
留在里面的是明旭的几个股东。
门被打开,露出了一条细缝。
礼汀透过绿植的掩映往里面望去。
那人靠坐在黑色皮质转背上轻松自在又闲适地转悠着。
几个股东不知道说了什么,阴沉着脸,间或声音激动,又互相争辩起来。
他没看他们一眼,长腿微点,椅子骤停。
江衍鹤倾身倚靠着桌沿,英隽的侧脸藏匿在光影的暗处。
椅背浓黑,显得他皮肤冷白,没半点血色,矜贵疏离。
他一开口,便鸦雀无人,仿佛他们正等他主持公道。
“你们一个个不是很会安插亲信进来吗,我放权又怕担责任。说一些虚伪又冠冕堂皇的公司离不开我,不就是想把我奴役在公司给你们一个个买命吗?”
他烦躁地挥开他们:“出去吧,别芝麻大点的事就在我面前闹得不可开交,为点小项目晚节不保,我妈说我走了以后,她会亲自回来搭理。”
站在角落里的紫灰衬衫男人是叔父江明栋。
他焦虑地皱紧眉头,手中拿着一份文件,寒着声音:“小鹤,我和康太的经营理念不合,她太保守了,不会采纳我们这边的意见的。”
“这话,你可以亲自和她说,何须借我之口。”江衍鹤不着情绪道。
几个股东还准备说什么。
罗彬礼貌地请他们出去。
江衍鹤补充道:“累了,我只是回家待两个月,有什么事直接去家里找我。”
这两个月,他根本不会在家里待一天,他会陪礼汀去意大利。
但是何须和这群乌合之众说,附在明旭这棵榕树上混吃等死,还要事事出手干预。
他们离开以后。
他把角落里一个神色慌张,身材魁梧的陌生男人叫到身边来。
这人穿着黑色T恤,身直如松,面容冷肃有些灰颓,眼睛锋芒毕露。
年龄稍微有些大,四五十岁的模样。
但不知道哥哥和他说了什么,这人神情透露着一丝不安和惊惧,像是难以置信到了极点。
但江衍鹤刷刷地给他写了什么以后。
他用手捻着纸条,漫不经心地递给他。
中年男人又露出癫狂又痴迷的神色,兴奋地说着什么。
礼汀注意到,他的口型是谢谢。
礼汀心里有一点不安。
她很明显地发现到,男人最开始的神色是恐惧。
为什么哥哥寥寥数语,就能让别人害怕成这样。
紧接着就兴奋得语无伦次呢。
祁弥把签退记录收好,走进去。
他冲男人点头示意,把然后对江衍鹤恭敬地说,“江少,有人来找您。”
“叫他等。”江衍鹤淡淡道。
他一副严谨禁欲的模样,翻阅查看着递过来的会议纪要,仔细看了每一行。
直到翻阅到最后一页。
江衍鹤交代了很多事项。
他语气冷冽地提出问题,没有发号指令,却强势而具有魄力,分门别类地找出文件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