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野蓝树
她现在满心只有礼汀,渴求着礼汀给予她其他的礼物。
礼桃终于由衷地发现了一个事实。
原来礼汀一点都没有稀罕过礼家的任何东西。
从来没有。
礼桃引以为豪,百般炫耀的东西,就这么一点点破碎掉了。
再也拾不起来。
就像她现在没办法厚着脸皮,把掉落在地上的淡水金珠捡起来一样。
她彻底落败,一无所有。
或者所有人,都牢牢地掌握在圣洁又带着毒刺的冥河水母掌心。
谁能拒绝礼汀,没有人。
可是,不够呀。
对礼汀来说,怎么能就此满足呢。
还要更多更多的,完全独占哥哥的契机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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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疯批一个病娇,怎么操作都正常-.-
呜我居然写到早上五点四十,就没有美少女夸我一下的吗。
顺便小鹤还不够疯。
以后会变本加厉。
鼠鼠我呀,今天呕心沥血了捏。
等我八点起床上课的时候,再检查错别字。
第67章 归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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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京不在身边,翡姗从米兰搭乘列车到布达佩斯来旅行。
翡姗在酒吧的霓虹迷幻中,给江衍鹤发消息。
“J,能来参加我学校学期末的八月节庆典吗?”
直到半夜,对方都没有回应。
她咬着吸管等待,顺便拒绝了几个搭讪的男生。
一整夜也没有收到回复。
翡姗在凌晨三点,才跌跌撞撞地和脸颊上画着油彩的匈牙利朋友,从酒吧出来。
即将放假的一群人疯到了blue hour。
来旅行的一群人,在绿色的自由桥上用光了最后一张卡片相机。
“翡姗,这张照得好美!”
照片上的人,亚麻色的头发染成了纯金,眼睛比绿桥还要翡。
笑容放肆又青春,笑涡有果酒的甜。
翡姗很认真地选了一个滤镜,然后看着图片加载到100%。
显示已经送达。
J收到了。
她海岸附近湿润的海雾,抽了一支致幻的烟。
那人还是没有理会她。
两天前,翡姗提出同样的请求。
J:“我在莫尔塞姆进行跑车品控检验,让陈浩京陪你去吧,我没空。”
Sanve:“我不要陈浩京。他一天到晚只知道教育我。我只想你陪我过节日,难道你不是因为我来的意大利吗?”
“他没有回复你吗?”
一旁的克莉丝汀瞧见她心神不宁,给她掺了俱乐部带出来的最后一滴香槟:“他不来?”
翡姗:“他在法国,可能在忙吧。”
克莉丝汀:“我说你别对他执迷不悟了,你不是和指挥团里的迪拜籍男生上过床吗?就是他爸是驻英外交官的青年。我以为你都不在乎J了。”
“不一样的,我从小就认定我会嫁给江衍鹤。”
翡姗笃定地说。
江衍鹤不来。
她练了三个月的大提琴没有丝毫意义。
翡姗失落地说:“我不想回学校表演了。”
坐在她身边的切尔西表示惋惜:“你都努力了三个月,就这样随随便便地放弃,值得吗?”
翡姗思忖片刻:“我心里好乱,不知道为什么他来意大利度假都不来找我,难道是发现我在外面和一群男生鬼混的事了?我不想等了,我现在就去莫尔塞姆找他。”
“现在?”切尔西有些惊讶。
翡姗点头:“我现在就去,我会在八月节的晚上把他带回米兰,穿最漂亮的礼服裙,邀请他和我跳舞。”
她抬起手臂,把酒瓶抛进河里。
“哐当——”
翡姗看着玻璃瓶荡漾着流向远处,眼神迷离:“去年J给我过成人礼的时候,我许下一个愿望。”
去年十月的清晨。
成群的白鸽飞过阿尔玛菲教堂圆顶。
少女恍惚看着在晨雾里和母亲告别的心上人。
江衍鹤即将坐上直升机,飞往位于尼斯的轮渡上。
翡姗怅惘地说:“陈浩京,你说我大学毕业就嫁给他,papa会允许吗。”
陈浩京在笑,用一种温柔又寂寞的眼神。
他说:“别忘了江衍鹤家里,还留着巨大的翡翠珊瑚礁。老师一直以来,就想把你托付给他。”
翡姗说:“我希望无论J身边来来往往多少人,和他结婚的那个人一定是我。”
或许是海难被他救下。
或者在更早以前。
第一次见到穿着白色球服,和几个朋友坐在篮球场绿栏边肆意笑着的江衍鹤。
汗水从他的额发上跌落下来,溢满浓郁的荷尔蒙味道。
那时候,他身上鲜少有阴郁和倦怠,倒是看谁都觉得不耐烦。
少女忐忑地递给他一瓶矿泉水。
江衍鹤没接翡姗手上的水,有些懒散地笑着问:“你来替老师查岗?”
翡姗脸都羞红了,支支吾吾地回答不是。
后来,那人的想法变得越来越难以猜忌。
包括传闻里说他和别人用了不好的手段,把她的父亲监.禁起来了。
怎么可能呢,他那么尊重papa的。
他身边的朋友换了一茬一茬,之前和他有过交集的人,再也看不见了。
媒体捕风捉影的小作文上,他身边的女生也来来往往。
可是只有一点没有变。
被Phallus挖来,摆放在他家里的翡翠珊瑚礁,却从来都没有被移动过。
翡姗想,陪在J身边的,只能是我。
“明天,我一定把他请到学校的演奏礼堂来。”翡姗从绿桥上跳下来,脖颈上的拨片熠熠生辉。
身后的朋友甚至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她拦下一辆出租车,歪头对司机说:“请载我去费伦茨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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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这天晚上,一群女生关系团结了很多。
不知道为什么,孟丝玟觉得今天礼汀的心情很差。
这几天海风很大,隐隐约约有台风欲来的前兆。
孟丝看见礼汀一个人喝了很多酒。
于是她汲着拖鞋走到船舷上,和礼汀靠在一起坐着聊天。
礼汀的白裙像游弋的贝壳,在海风里舒展着,皮肤宛如珍珠一样润泽。
“玟玟,你还记得吗,在叠翠山上,你问我知不知道江衍鹤心里那个人究竟是谁。”
孟丝玟觉得夜晚的海风有点大。
于是她替礼汀搭了一件外套:“我记得,我当时以为是朱茵敏,为什么汀汀会想到那么久远的事呀。”
“因为我一直都觉得我不在乎。”
礼汀尝试着让自己的声音不再颤抖:“可是事到如今,才发现,我做不到成全他和任何人。”
孟丝玟把礼汀揽进怀里,感觉到礼汀身体很软,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