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野蓝树
“温小姐,您当时逃婚就是为了嫁入王储家吗.....于是做了改名换姓一系列筹划,您现在的行为算不算未婚先孕啊。”
“江先生现在拍下藏品的举动,就是想要重温旧好。请问您是真失忆,还是躲着,不想和对方修复关系呢。”
礼汀不知道作何回答,密密麻麻的质问声就像呼啸而至的巨浪。
从很远的地方,四面八方的袭来。
“这次慈善募捐有接近八千万的金额独属于江先生,难道温小姐为了王妃的位置,不愿意这次慈善活动的顺利进行吗。”
“做出未婚先孕的事,您有考虑过亲王的脸面吗?”
未婚先孕。
不择手段。
贪图名利。
眼看着他们都在为了所谓的慈善为名义,宛如群狼环伺地包围着她,咄咄逼人地说一些刺激的话语。
她有些不安,一直在利维亚,也没有和这些人打过交道。
那里的喧嚣都在忙碌和生活。
而这里充斥着无下限的八卦,娱乐至死。
到最后,还是被那个人救出来的。
那人在朋友和保镖的簇拥下,赶来机场。
前一天晚上太仓促。
礼汀在时隔很久以后,终于在日光下看到了众星捧月的他。
他英漠得像电影明星,西服是意大利知名设计师裁剪的定制款,袖口镶嵌着宝石。
头发被整理地梳了上去,眼睛宛如曜石一样漆黑锋利。
和昨天晚上又美又疯,孤注一掷的模样差距很大。
芸芸众生在他身边宛如羊群奔走,悉数投来倾慕的眼神。
他手中的登机牌说明着他的纸醉金迷。
因为那是他烧钱用外公康刿最得意的技术公司,制作的一架豪华私人飞机,传说里面装潢比阿联酋头等舱漂亮十倍,据传从明年开始量产。
“我现在宣布我正式追求温小姐。”
媒体都爆发出了一阵喧哗声,他们都懂,他是要当面宣战了。
江衍鹤面对着长枪短炮的采访,露出得心应手的微笑。
“所以如果你们再用未婚先孕这个词侮辱她,我会立刻让律师公司着手起诉。”
“至于什么皇家脸面?既然没结婚,我的人也不需要帮谁维护他们那可笑的贵族礼仪和自尊心。”
镁光灯把机场照的雪亮,数不清的话筒凑到他身前。
满世界的小报都想拿到第一手新闻。
“这八千万对我来说根本不是钱,而且现在,我不是主动来见了温小姐一面吗。”
江衍鹤把手指揣进西装口袋,望着礼汀的方向,露出了一个酷哥的招牌笑容,眼睫懒懒上抬:“那小孩是谁的,我根本不关心,总有一天,我会让我失而复得的未婚妻,心甘情愿地为我繁衍后代。”
“事实上,很多年前,我和她在巴塞罗那,她就做好了一切准备。”
他就是这样,对关于她的所有想法和行为都如视家珍,十年,二十年也能记得她说出的每一句话。
礼汀心脏跳的很快,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被那人化解到如此圆满的地步。
他几乎向全世界媒体宣誓了对她的爱意。
无论她是什么角色,谁的女儿,谁的女朋友,谁的母亲。
那个人总是如此笃定,她就是他的。
从头到尾,排除万难,也要用爱神手上那把箭,用力地刺穿她的心。
她感到冰火交煎。
实在不明白那人为什么能那么笃定自己就是礼汀,并且能站在众人面前,毫无芥蒂地宣誓主权。
哥哥。
那个人好像,从最初开始,就在无条件地爱着自己,纵容她任何任性。
一次又一次地,她为了试探他的心意欲拒还迎。
甚至到现在,所有人都在质疑她的行为,那人也站在她遥远的身旁。
这些记者喜欢刺探富商巨贾们的隐私,逃婚,未婚先孕,皇室丑闻,每一个放出来都惊世憾俗。
他也不怕声名狼藉,只要和她绑定在一起,偷情他都不在乎。
况且她和Castiel并没有确定关系。
礼汀虽然被推上绞刑台,罄竹细数她的罪行,她也不害怕了。
因为染染这次去泰国,不仅是为了纪念女人,还为了做换心脏的手术。
如果能就此散播开来,找到配型的手术,也许是一件好事。
很害怕。
就像蝴蝶从茧里破壳而出,也许会经历一些阵痛。
但更多的,是翩飞在天空的勇气。
眼看着那些记者聚拢过来,声势浩大,都指望着她立刻对刚才男人那些言论,做出回复。
两种选择。
是现在就奔向他的怀抱,还是和王储一起,带着女儿离开。
礼汀垂下眼睛,对着就近的话筒,小声道谢:“我替那些挣扎在贫困线的孩子感谢您,这八千万的捐款,让他们拥有了完善的公共设施,能帮他们制造很多童年回忆的。”
“如果温小姐愿意来我的航班叙旧,也许能聊聊你六岁那年,给我涂药,说‘我属于你’的童年回忆。”
被那个人那么用力地当众宣誓。
镁光灯闪缩着,礼汀耳朵到脖颈都红了个遍。
他就像宣誓领地成功的野兽,眼神灼灼地盯着她的方向,似乎在等她做出抉择,到他的飞机上谈判。
对方在进攻,在围猎,在大庭广众下就想要放肆收网。
他就像一个蛊惑人心的塞壬,不断地来回引诱着她。
昨天晚上身体的悸动,她还记得很清楚。
现在他又开始攻心。
“Lynn,求你,别离开我....”
身边的Castiel早就发现了。
这个来示威的傲慢男人,就是当年在他面前恶狠狠宣誓主权的江衍鹤。
他艰涩地从嗓音里憋出一句话:“看在,看在这四年我和你一起在利维坦帮助难民的份上。”
染染也开始忐忑起来,她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个人是妈妈口中那个很喜欢的人。
她本能地觉得那个坏叔叔很危险,稍有不慎就会抢走她的妈妈。
小女孩不安地拽着礼汀的衣角:“妈妈。”
“不是要换登机牌吗。”
礼汀望向不知所措的两个人,她轻声对Castiel说:“染染的病要紧,她还在感冒,这里空调温度很低,我们先去候机室吧。”
“你真的不会离开我们,投奔他的怀抱吗。”
Castiel从来没想到,这次几乎碾压性地谈判,他会得到仙子的垂青。
“我会帮染染的亲生母亲完成她的心愿。”
礼汀揉揉染染的头发,回答道:“再说我不是失忆了吗,我不记得那个人。”
远处的男人依然耀眼。
仿佛他轻描淡写一句话,就能轻而易举地让人献上自己的灵魂,臣服于他。
但是此刻她真的过去了,就是舍弃责任和义务,为情.欲疯狂的坏女人了。
她的理智,不允许她这么做。
那个人的吸引,意味着性/欲,情.色,被征服,和让人变成动物,只能被原始本能驱动的,独属于他的雌性。
不要,哥哥。
因为我能拒绝你的魅力和诱惑,我才会成为那个,驾驭你的感官和心智,被你朝思暮想的人。
我不能,像昨天晚上一样,疯狂地战栗,流着涎水,忘掉自己是母亲的身份,被你的手一碰就失去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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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飞机。
Castiel和机组人员交涉一些小孩上飞机的必要事务去了。
染染真的特别开心。
她把勺子含在嘴里,嚼着宝宝辅食,大大的眼睛眯成浅灰色的小月牙,含糊不清地告诉礼汀:“那个坏叔叔,长得好好看啊。”
礼汀本来有点走神。
她没有听清染染说的话,便笑了笑,很温柔地道歉:“妈妈没有认真听宝宝讲的话,能重新再说一遍吗。”
“坏叔叔,好帅....好看.....”
小女孩几乎要冒出星星:“我还能再遇到他吗......呜....算了,还是不要遇见了....”
礼汀几乎瞬间,就反应过来,柒柒所说的坏叔叔是谁。
除了江衍鹤本人,谁还能有那么大的魅力。
要知道,她看着和她长得很像的Castiel,都没有这种反应。
“所以柒柒很害怕,他会抢走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