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田一只猹
他皱紧眉头，看着失魂落魄的宋扶稻，轻哼一声，转头就走。
眼前这个人，已经没有价值了。
一直到最后，钟旭白都没有再看舞台，而是刷着手机。
现场的观众们将最后出道名单放到网上。
有心人发现，之前泄露出去的出道名单，居然跟现在这次的一模一样，不少人大喊着黑幕，将官博冲烂。
负责星光旅途3官博运营的工作人员不得不关闭评论区。
网友们现在都不知道现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纷纷让现场观众出repo。
很多观众，刚拿到手机，人还在电视台。
往外走的时候就开始哒哒哒的打字。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敷衍潦草的选秀综艺，有这届珠玉在前，我敢打包票，能够超越这档节目的只有下一次的星光旅途4，但是我不禁发出一个疑问，还有4吗？节目组你没4吗？］
［从进场秩序开始变得混乱起来的那刻起，我就该想到的，你们整个节目就跟一坨shit一样没有营养价值，请来了屠虔虔，请来了冯欣欣和苏柏，前者带流量，后者提质量，哪怕是江殉，邱甜和丰莎，都是有实力有点人气的艺人，你拿2王4个A+4个2还能打成这样，苹果台你这也算数天赋吧，最后名单出来的时候，你有没有哪一刻像我这样彻夜失眠，辗转反侧？苹果台，你睡得着吗？我反正是睡不着。］
——啊，苹果台，我早该想到的，不搞事的苹果台还是苹果台吗？
——一想到被网友一片夸，说最好的那届星光旅途，也是章栖迟当发起人，但是出道名单也很有问题，现在居然都忘了吗？
——没忘，但因为舞台质量确实很好，所以大家都选择看不见那个名单，其实就算是现在骂声一片的闻南，实力也很好。
——啊……当时能竞争出道位的都是有一技之长，再不济就是人设也是很好，星光旅途3这批人，实力好的性格无聊，实力差的，电视台再怎么推在舞台上也掩盖不了，两者都优越的，看看宋扶稻的下场……大家也该清醒了。
——天呐，我没想到的是，宋扶稻居然没有出道！她中期发力，我一直以为她是前三。
——大胆点，如果不是苹果台使坏，以她的公司给她搞到第一名真不是难事，毕竟大家都知道选秀综艺里，人为改动最后排名的可操作性有多大。
——对啊，我这种不看选秀综艺的都知道排名里水分有多大，但以前只是暗戳戳换排名，现在直接是换人，我看之前网上爆料说第六名是苹果台领导的侄女，这事真嘟假嘟？
——真的……名字，学校都对上了。
——不是……这是为啥啊，我之前一直觉得宋扶稻和敖笛稳稳出道啊，星辰和苹果台关系不是很好吗？
——消息落后了吧，最近关系挺紧张的。
——楼上的，我放个耳朵。
——同，放个耳朵。
——好像是因为台长换届，一朝天子一朝臣，就算关系不恶化，也不会推上一任台长交好的公司的人进苹果少女。
——apple girls，什么鬼名字，怎么不叫Apple airpods呢？
——重点是这个吗？［黄豆流汗］
——苹果台是牛皮，这个排名是那个天才［狗屎］排出来的？
——我也好奇哈哈哈
第35章 第35章
屠虔虔婉拒了待会的聚餐，换了衣服后就走了。
一点面子都没有给苹果台高层。
屠虔虔对外一直风评都不错，很少有挂脸的时候，大多数时间只要不是刻意招惹她，她看谁都是笑盈盈的。
负责对接的工作人员面色有点尴尬，但也理解。
毕竟今晚的局面确实很尴尬，而且屠虔虔冷脸也不是冲她去的，甚至她拒绝聚餐的用语还相当的礼貌。
工作人员一点也没有被冒犯到，只是感叹自己倒霉，估计会被上司骂。
屠虔虔回到车上，钟旭白跟在后面拎着她的东西。
她坐在副驾驶座上，忽然变了个脸：“我刚刚听说好乐迪的人回去了，是怎么回事。”
钟旭白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说道：“好像这次是她们公司老总过来，结果没人出道，可能是觉得丢面，所以都回去了。”
“那他们回去，宋扶稻毕雪莹这帮人谁接送？”屠虔虔撸了一把头发，她下车库之前把妆卸了，没了妆容，虽然气色苍白没有血色，但皮肤却干净又剔透，一点瑕疵都没有。
钟旭白盯着她的脸，结巴道：“走之前，我让冬哥找了酒店那边借了车，好歹把她们送回酒店。”
屠虔虔点点头，没再说话。
钟旭白叹气，这次好乐迪算是彻底把小家子气这点摆在台面上了，原本公司和艺人都受委屈这点，大家都看在眼里。
这件事又和星辰有密不可分的关系，星辰也不会不管，后续几个练习生还是能以演员的身份去参演一些电视剧。
好乐迪也不至于真的失败，但他现在这副被谁踩了尾巴，嫌弃学员丢人，自己先跑的行为，弄的星辰也不知道该不该管了。
想到这里，钟旭白都开始同情她们了。
“咱们先走吧。”屠虔虔松了口气，“这会儿网上应该都炸了，咱们出国正正好。”
玛丽导演那边虽然没有催着她进组，但她早早出国躲开这边的舆论，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钟旭白没有反驳，屠虔虔这会儿出国避避风头也好，虽然整件事和她都没有关系，但就怕苹果台那边想拉她做挡箭牌。
之前章栖迟也被他们当过一次挡箭牌，只不过这家伙团队很厉害，驰峰那边又力保，跟电视台呛了几回后，苹果台还是服软了。
“我看你之前那个样子，连聚餐都省了，还以为真生气了。”钟旭白一开始也以为屠虔虔是真的生气，毕竟苹果台这件事做的不可谓不缺德，在这之前所有人都以为，星辰和苹果台这次合作，子公司至少也能捞一个出道位，毕竟连出道位的钱都给了。
没想到……
钟旭白也是知道这件事的，毕竟之前星辰跟好乐迪开会的时候他也在。
其实钟旭白已经算是默认的管理层，本来姜白鹭也有的，不过那个人对管理公司不感兴趣，所以就只推钟旭白一个人，所以他哪怕以后不做导演了，估计公司高层也会有他一个席位。
这也就是之前公司内部开大会他都在，而且位置还靠前的原因。
屠虔虔摇头：“其实我是挺生气的，但没气到那种程度，我只是想到，如果趁着这个时候，就可以婉拒那边的剧本。”
她承认自己这样做有点虚伪，毕竟她又不是真生气，但但谁能想到，屠虔虔这边正苦思冥想拒绝的理由时，苹果台自己就送上了说辞。
因为苹果台这边内部混乱，所以很抱歉，这次合作取消。
多么好的借口。
反正星辰和苹果台的关系已经一般，这回还搞了这件大事，算是直接把星辰的脸往地上摔。
如果屠虔虔还跟苹果台合作，才要被外面的人戳脊梁骨，说她一点骨气都没有。
钟旭白扶着方向盘，趁着红灯，看向屠虔虔，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安慰道：“其实你现在拉开距离的做法才是对的，而且……宋扶稻的结局已定，你也别想太多，后面好乐迪肯定是要跟苹果台打官司的。”
屠虔虔反应过来，捂着头：“哦，对，买出道名额那笔钱，但我估计他们会私底下进行协商。”苹果台自己内部估计也乱的够呛。
之前敢收下这笔钱，说明确实是要让宋扶稻出道，苹果台再横也不会做出故意戏耍星辰的操作，收了钱不干事，不明摆着抽你耳刮子吗？
但是中间可能出现了什么意外，导致最后成团名单还是将宋扶稻直接划出去，但这个操作不可谓不蠢，宋扶稻的投票数据一直位列前茅，从来没有跌出过前三。
你给她个卡位出道的位置估计都会被骂很久，现在居然直接不让人出道，这操作谁看了不说牛皮。
现在因为星辰跟苹果台的事情，宋扶稻受了无妄之灾，后续应该会做些弥补，比如给些资源或者大力培养。
但星辰的影视剧毕竟是以男演员为主要角色进行制作，往年都是要上报去拿奖的。
想要花瓶角色，当镶边女主的女演员也不在少数，宋扶稻未必就能拿到这个角色，公司也是要考虑一下外界的声音的，毕竟你不可能跟其他公司一点都不交际。
“我听说公司最近好像要投拍一些网剧。”屠虔虔转头看向钟旭白：“还是你负责来着？t”
钟旭白开着车，说道：“我就是挂个名，说要搞什么下沉市场，要赚钱，星辰那帮高层有奶便是娘，一门心思搞钱，光拍高大上的，赚钱少，他们眼红人家投资少赚的多的网剧，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意思看能不能把好乐迪这种没什么能力的子公司整合一下，把新人的影视合约分给你。”
钟旭白也没想到屠虔虔打的是这个主意，他转头看了一眼屠虔虔，把车开到路边，仔细观察她，这才发现她不是开玩笑：“你认真的啊？”
“那难不成还是假的？”屠虔虔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第35章 第35章
钟旭白沉默了几秒，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话。
屠虔虔好像看出来他不是特别愿意，解释道：“我也不是圣母心发作，只是星辰收购了好乐迪，就该对这些艺人负责，况且好乐迪这次也算是被星辰和苹果台之间给间接波及到。”
“之前好乐迪拿你和敖笛炒作你真的就一点也不介意吗？”
“介意不介意的都已经发生了。”屠虔虔想到这里，也开始心气儿不顺了，她又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但这也和其他练习生没关系吧，就算要找人算账，也该是好乐迪公司和敖笛，和其他练习生有什么关系？”
屠虔虔自己就是这么过来的，总因为和自身能力无关的原因被各种刷下去，所以当她看到宋扶稻站在舞台上，那种无力的感觉，才会感同身受。
已经做到自己能做到的一切了，明明比别人优秀那么多，就连人气在后期也渐渐赶上来，可以说各方面都已经做到极致，可是总是欠缺点运气。
观众喜爱她，可是公司却不偏爱她。
这回没能出道，好乐迪居然做出当场离开的行为，她应该心里很难受吧。
钟旭白看着她的眼神软了下来，他好像知道屠虔虔为什么想要帮助这些人了，由己度人，可能是想补上唯一缺少的那点运气吧。
他深吸一口气，笑着道：“你就放心交给我吧。”
屠虔虔愣了愣：“好。”
将她送回酒店套房，屠虔虔转头看向钟旭白：“谢谢。”
他摇摇头，笑道：“咱们俩还说什么谢不谢的，如果真要说谢谢，你得说到什么时候去？”也不差这一回了。
屠虔虔也知道自己麻烦钟旭白做了很多他职责范围以外的事情，笑了笑，说道：“晚安。”
“晚安。”钟旭白看着屠虔虔的眼睛，轻轻说道。
回到房间，钟旭白打开电脑，之前开车的时候，宋蕊给他发消息，说一会儿要开个线上会议。
所以他准备一会儿趁会议开始的时候，将这个提议说出来。
到了时间，星辰的管理层们纷纷进入网络会议室。
“今天咱们这边的会议主题，就是针对现在的下沉市场，如何更快速的抢夺这块的市场。”
池南晨首先发言：“现在网络时代，节奏快，时间紧，星辰除了保质保量的电视剧，也该开辟一下别的赛道，其实相较于其他公司，咱们星辰在这方面的经验还是很少的。”
叶心也点头道：“是，我之前做过网大，对这方面还算是有点心得，虽然星辰的剧集回报率非常的高，但这并不能忽略前期投资。”
忽然有人插话。
“也不能这么说，购买咱们电视剧二轮三轮播放权的电视台可是很多的。”
宋蕊道：“是，但你也说了，星辰的电视剧确实很赚钱，但它有个问题就是战线拉的很长，而且一个好的剧本往往要磨合很多年，包括选角啊，导演啊，如何制作，如何宣传，这些前期准备都不能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