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妖人九色
“也是,顾景琛那丫的疯起来什么都干的出来。”龙烈表示赞同,可两人的想法完全不在一条频道上。
一个担心两人吵起来,一个担心好兄弟把控不住,太贪欢。
包厢内。
宁浅听着脚步远去,才惊觉自己后背都是粘腻腻的,出了一身的汗。
仓促推开了身前的男人,这一次,他倒是由着她了,连带着,将她也扶起来。
还没等宁浅说话,他就先开了口,“你和莫戈没结婚,我都知道了。”
宁浅惊讶看他,顾景琛柔着目光,继续说道:“我不会和乔凝结婚。浅浅,这一次,我死都不会再放手了。”
“你忘了,我们两……”
她没说完,再次被他打断,“谁也不能阻止我要跟你在一起,我已经失去过一次,绝对不能再失去你第二次。”
岁月渐去,他于少时与她相遇,年复一年,心境始终在变,可对她的执念,一分未减。
“我不爱你。”宁浅忽然起了气,冷声道。再也不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强撑着虚浮的脚步走出了黑暗的包厢。
走廊上突然照耀的光源,让她的视线有一瞬间的不适,身后没有他跟来的脚步声,宁浅心里稍定。
视线刚刚好转,敛眸间,立在她身侧半人高的铝合金材质圆柱雕塑上,折射出她此刻的模样。
盘起的发丝凌乱,坨红的双颊,水润光泽有些红肿的唇。以及,闪着惊讶的眸子。
雾气沼沼。
下意识看了眼周围,幸好没有人在,她赶紧理了理散乱的发丝,调整了带着褶皱的开襟花呢西装外套。
在身后门口处响起脚步声的时候,她立即向着会所的院子处走去,逃离他,也吹吹风,缓心神。
眼下的样子,实在不宜回去。
*
四方见天的会所内院,她特意寻了一处较为僻静的休闲椅坐下,夜晚风寒,她没穿大衣,风一吹,忍不住打了寒噤。
脑子里的混沌也清明了一大半。
想起刚刚黑暗中的亲昵,越发让宁浅觉得懊悔。她是真的不该与他再有纠葛。
肩上忽然一暖,铃兰的味道直冲进鼻尖,耳边响起了他略带低沉的音色,“不知道冷?”
下意识的,宁浅昂头扭脸瞪他,一副“老娘乐意”的忿恨。
立在眼前的男人俯视着她,身上只剩一件与夜色相融的黑衬衫,双手插兜,迎风而立,为她挡住了风口。
她瞧着头顶上的男人眉眼弯弯,唇角扬扬,清晰的从他的脸上看出了春心荡漾。
手一扯,她将肩上他的针织开衫一把抓了下来,站起身,扔到他身上去,就要离开。
“景琛!”
“宁总!”
同时响起的两声。
一声是龙烈。
一声是张行长。
宁浅脚步一顿的功夫,他们两人就几个大步走了过来,张行长面上担忧,开口解围,“这大冷天的,有什么事咱们屋里说。”
话落,还特意看向顾景琛,“是吧?顾总,这宁总毕竟是女孩子。”
言外之意,大老爷们,不要为难个女人。
“我和宁总……”
怕顾景琛那张嘴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鬼话,宁浅直接抢过话茬,“顾总,我这个人恩怨分明,最讨厌那些背后上不得台面的勾当,有什么事当面锣对面鼓的说出来,不然挺没意思的。”
为了怕张行长误会,宁浅索性顺着他的想法,与顾景琛对峙。
顾景琛看她演,也不说话。
宁浅吸了一口气,继续冷声道:“顾总一个大男人,岁数也比我大了近五岁,总咬在我身边不撒口,有能耐事业上跟我们宁氏拼一拼,光嘴皮子利落,有什么用。”
又说他老,又比喻他是狗。
龙烈站在一旁忍不住给宁浅竖起了大拇指,骂的真棒!
顾景琛眼眸微眯,舌尖舔着后槽牙笑看她,急的张行长额头冒汗。
宁浅骂的痛快了,瞪了他一眼,撂下一句,“顾总,你好自为之吧,小肚鸡肠的男人,发不了大财。”就踩着高跟鞋,直接潇洒的离开了。
呵~
顾景琛没忍住笑出声,有些无奈的抬手揉着眉心。只要她出气了,就好。
“那个,顾总……”张行长出了声,又不知道说什么安慰一下,反倒是顾景琛,挨完骂后,竟破天荒的收敛了脾气,温声道:“张行长,牢你挂心了。”
其实是他与君绍沂约了合作商在这家会所应酬,但是开席前接到了沈斯年的电话。走廊里,他听到路过的张行长说宁浅过来,所以他就直接过去了她的那间包厢。
张行长摆了摆手,尬笑一声,“我回去看看,出来太久了。”
直接就转身溜了。
龙烈“哈哈”大笑,“他不会真以为你俩这么半天吵架呢吧?”
顾景琛挑眉瞥向一旁看热闹的龙烈,“怎么着?人找到了?”
一声冷嗤,让龙烈醒了神,想起来会所找顾景琛的目的。但还是忍不住一问,“你俩都干啥了?”
顾景琛一记冷眼,龙烈立即住嘴,随着顾景琛离开的脚步跟上,说了正事,“那家人找到了。”
顾景琛迈入内堂,“哪儿呢?”
龙烈叹惜,“死了。”
锃亮的欧式皮鞋定在原地,顾景琛眉头紧蹙转向龙烈,“怎么死的?”
“家里失窃。”龙烈回道。
顾景琛冷哼一声,“郭如谦的人干的?”
龙烈沉着片刻,“他的人还没回国呢。”
“应该是还有漏网的。”顾景琛眼底划过一抹锋芒。
第55章 自己上,还是我下去抱
翌日清晨六点多。
宁浅就被电话声给吵醒了,昨夜拜顾景琛所赐,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实,脑子里一遍遍过电影似的全是跟他在包厢里发生的事。
后来,又从包厢里回到了两人曾经的种种。
如此往复。
困倦的伸手摸向床头柜,将手机放在耳边,对面韩淼的声音传过来,“浅浅,肖鸣想要见你一面。”
肖鸣?
宁浅处于睡眠状态的脑子逐渐苏醒过来,她直接问她,“在哪里?”
听到韩淼给她说了一个地址,两人结束通话。
缓了一分钟后,思绪彻底清明,她起身洗漱收拾,给莫戈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肖鸣主动回国找她,或许与韩阿姨家的幸存者有关,让他等自己的消息。
随后,为预防突发状况,她又给宁君一发了信息,告诉他自己今天有事,公司的事先交给他。
信息刚发过去,宁君一就秒给她回了,先是一个“好”字,显示着他片刻不敢耽误的重视。
然后,就是噼里啪啦、啰里八嗦的一大段语音,中心思想就是:有需要,他随叫随到。
宁浅发出一声轻哼,面上挂着不屑,眼里却蕴着笑。自从上次在家里,因为乔凝,自己把宁君一赶出去后,她就再也没搭理他。
公司办公桌上,偶尔会多出一些小饼干,小糖果的,她照收,但对他就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看得出宁君一有意求和,但谁让他那个瞎眼的崇拜谁不好?偏就崇拜乔凝。
尤其,他办公桌上还摆着乔凝的照片。
宁浅直接忽略宁君一的信息,洗漱,换好衣服,出门。
*
环贸的茗茶轩,宁浅到的时候,还没开门营业。韩淼在门口等她,见她身影出现,先是解释了为何是自己给她打的电话。
原由是凌城的时候,肖鸣不想宁浅再找他,所以干脆直接弃用了国内的电话。
所以只能联系了她,帮着他们两人约见。
蹩脚的借口,宁浅不信,自然韩淼也不信,但总要有个说词。
茗茶轩是国内顶级连锁茶楼,为开早准备的侍者已经陆续到了,她跟着韩淼进门,有侍者遇上韩淼的时候,都恭敬的喊着,“少夫人。”
她这才知道,韩淼嫁的人,是靠茶业兴家的周家。
宁氏与周家产业不同,几乎没有往来,但她回来,为了解平津的情况,基本也对各家情况打探了一番。
周家子嗣多,且乱。
尤其为争家产,各房费尽手腕,多生多得,是获得继承权最直接,也最简单的方式。不过,人往往有求而不得,周家到了现今这一代,只三房生了一个儿子。
看着身前带她走向茶室,背影消瘦的韩淼,不知道那个唯一的男孙是不是韩淼生的。
她不喜欢女人为生子而活,但身为周家的儿媳,不生就是最大的悲哀。
“浅浅,这里。”韩淼带着宁浅迈入了一处最里间的茶室。
挑开帷幔,正对上肖鸣憔悴的面庞。看的出,他一下了飞机就到了这里。
宁浅刚落座,肖鸣就迫不及待的出口,“宁总有没有把我舅舅家的地址给别人?”
她诚恳点头,“有。”
肖鸣正要发怒,又听她说,“是我很重要的人,我在国内,只有他才能帮我去找他们。”
“肖鸣,我知道他们的死让你不能接受。”昨夜,莫戈已经告诉她了。
宁浅继续道:“你应该明白,我是最不希望他们出事的人,否则我想知道的一切,就再也没机会了。害他们的,应该是当年你舅舅和舅妈,所帮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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