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见鹿
“乔大小姐,你身下可能……在流血。”
女医生年龄大一点,看着她这副模样,语气尽量温和:“你要是不习惯,就先闭上眼睛……我先检查一下。”
身下的那处,疼痛的实在厉害,乔筝沉默了一瞬,配合着女医生放松,缓缓张开了腿。
检查过后,女医生微微松了口气,确认了不是流产。
再看着乔筝,她突然压低了声音,问的郑重其事:“乔大小姐,你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
闻言,乔筝攥紧了被子,声音虚弱的一问:“医生,很严重吗?”
“怎么不严重?简直是强暴的行径!”
女医生唾骂了一声,脑海闪过了霍西洲。
没想到,这位大人物,看起来衣冠楚楚,私底下……竟是一个衣冠禽兽!
不过么,她再一想起……之前在门外时,不小心听到的对话。
行吧,这位乔大小姐,也不全是无辜的……沦为现在的下场,多少有点自作自受!
虽是如此,女医生脸色不太好看,如实给她透露:“一般在房事方面,需要男方顾忌女方的感受,你经历的房事应该不多,男方突然直接强占,形成了严重的撕裂,造成了流血……”
说着,女医生就要离开:“你先休息,我去找找药,等到回去……我建议你,最好去一趟医院。”
却是乔筝,面露一点恳求:“医生,麻烦你……扶我一把,我想清洗一下。”
女医生可以理解,扶着乔筝去了浴室,简单清洗了一下。
清洗期间,那处还在流血,乔筝一直疼痛不散,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出了浴室,女医生帮着找出了一套睡衣,乔筝换好重新上了床。
女医生离开后,乔筝倚在床头,怔怔看着空荡荡的房间。
不期然,她瞥到散落在四处的佛珠,想起了男人扯断佛珠的那一幕。
于是乔筝咬着唇瓣,先捡了散落在床上的佛珠。
捡完,她去捡地上的佛珠时,却又因着疼痛,摔倒在了床边。
她靠着床边,吃力捡起了地上的佛珠,捡着捡着……
不知怎么,乔筝突然情绪崩溃,捧着手心的佛珠,开始了失声痛哭。
……
而在另一边,沐雪妍处理好了头上的伤。
她频频关注着霍西洲,唯恐就被丢下了。
霍西洲注射了解药,身上滚烫的温度,慢慢降了下来。
自始至终,他一言不发,浑身散发着暴戾,令人望而生畏。
这时候,沐雪妍摊开了掌心,露出了一直攥着的玉佩碎瓷:“西洲,你看……碎了的玉佩,我捡回来了,等到修复好它,再还给你。”
碎掉的玉佩,配着她割破了的掌心,有种说不出的凄美。
淡淡瞥了一眼,霍西洲没有表态,随手点燃了一根烟。
烟雾缭绕之中,他俊美的容颜若隐若现,沐雪妍心生一点不安:“西洲……”
“你想跟着我?”
她才一开口,就被男人冷冰冰打断。
同时,他目光落在了她身上,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薄凉而又凌厉。
“想,我想跟着你!西洲,让我留在你身边,好不好?我不奢求什么,只想这么守着你,能守一天是一天……”
霍西洲坐在沙发上,沐雪妍就过去他的身边,蹲在了他的腿边,一副做小伏低的模样。
“是么。”
对此,霍西洲轻哂了一声,没有多余的态度。
于是沐雪妍再接再厉,仰头楚楚可怜看着他:“是,你相信我,我和姐姐不一样,我只是爱慕你,不掺杂什么利用之心……”
“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就一直在,如果有一天……你不再需要我,只要说一声,我就会默默离开,不再打扰你。”
她说的这些,霍西洲漫不经心听着,面无表情的脸上,掩去了所有情绪。
片刻,他随手掐灭了烟,缓缓往下低头,逼近了沐雪妍眼前。
他这般,姿势难得亲密,像极了……是要吻她。
但是沐雪妍清楚,男人不可能吻她……
她屏息凝神,感受着男人的气场,身子微微紧绷,还有一点发颤。
“你很会演。”
毫无征兆的,霍西洲评价了这么一句,吓得沐雪妍心脏一缩,哆嗦了一下:“西洲,我没有演,我是真心的……”
话顿,她迫使自己直视他:“姐姐的谎言,你可以一次次相信,为什么……我这么真心,你就不能相信一次呢?”
“相信如何,不相信……又如何?”
霍西洲撕下了假面,宛如深渊的眼底,围绕着一种死寂:“于我而言,毫无意义。”
瞬间,沐雪妍如坠冰窟,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西洲……”
“你想跟着,就跟着……只是你想好,我什么也不会给你。”
一语毕,霍西洲起身,大步往外走。
沐雪妍连忙起身,跟在他的后面。
“三哥,现在就走吗?”
挨过揍的宫修,一瘸一拐上前,询问了一句。
就在刚刚,他安排好了游艇,随时现在离开。
被三哥揍了一顿,听到乔筝、霍北恒的婚姻是假的,宫修迫使自己接受了乔筝的存在。
再看着沐雪妍,他一脸的漠然,清楚她沦为了弃子,不敢再插手也不敢再胡乱撮合了!
“三哥,就这么走吗?要不要带上什么人……”
他暗示的是乔筝,结果……
“带上她。”
霍西洲示意了一下沐雪妍,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沐雪妍,宫修一脸懵逼,怎么会这样?
三哥想要的女人不是乔筝吗?
怎么一转眼,又选择了沐雪妍呢!
……
房内,乔筝哭着哭着,靠在床边睡着了。
疼痛萦绕之下,她睡得不太安稳,身上涔出了一层冷汗。
“嘭——”
惊醒她的,是突如其来的一声踹门。
有人闯了进来,乔筝才一睁开眼睛,还没有回过神,就迎来了一声质问:“乔筝,你都做了什么!”
第295章 你现在的样子,像极了一个贱骨头!
“……霍北恒?”
乔筝一个抬头,窥见了上方的霍北恒。
他正一脸阴郁,盯着自己的目光,充斥着深深的复杂。
只是这一刻,她浑身难受,疼痛,无力,不想和他争辩什么:“我做了什么,和你无关。”
说着,她想要起身,却被霍北恒一把从地上拽起,进行着咄咄逼问:“乔筝,你和那个男公关……上床了,是不是?”
那个下贱的男公关,一边和乔筝上床一边给他打电话,羞辱与挑衅并存。
“嘶……”
被他拽起的时候,乔筝脸色微微一白,倒抽一口冷气。
缓了几秒,她拂开了他的手,恹恹反问一声:“和你有关系吗?”
“乔筝,你!”
眼看着乔筝一脸冷淡,霍北恒只觉满心的躁郁,一时无处发作:“和我怎么没关系?乔筝,我们还没领离婚证,你还算是我的妻子!”
他拉了下领带,怒火在胸口交织:“他人呢?乔筝,你给我让他出来!”
不可否认,霍北恒在这一刻,几乎想要杀人。
却是乔筝,再次无视了他,语气平静的开口:“霍北恒,是你一直拖着,不肯去办理离婚证……你我心知肚明,这场婚姻一直有名无实,我从来不算是你的妻子!”
话落,乔筝低头,把捡起的那些佛珠,放在了一起保存。
除了佛珠,她还找到了霍西洲扯断的线绳,神色有一瞬的恍惚。
她没有注意到,站在她身后的霍北恒,陷入了一种死寂的沉默。
是啊,她从来不算是他的妻子,不止是有名无实,更是因为……这场婚姻,只是一场虚假,根本没有存在过!
不肯去办理离婚证,也是源于此。
去了民政局,不存在的婚姻,办理不了离婚证。
“是因为……我不碰你,你才变成这样的吗?”
毫无征兆的,霍北恒沉沉质问一声。
瞬间,乔筝意识到了什么,身形微微一颤,刚一回过身去,就被霍北恒强行抱在了怀里!
“霍北恒,你做什么?你有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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