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总,夫人的白月光也回国了 第19章

作者:不想过马路 标签: 现代言情

  沈美玲笑着看她,一副慈爱长辈的模样,摸了摸她的发丝,“文洲那么喜欢文思雅,自然舍不得让她当第三者,所以我们需要帮他一把,东西记得给他喝了,只要事情办妥,诊所就还是余家的。”

  这简直太荒唐!

  余薇慌乱地站起身,“嘭!”正好有侍应生在送酒,酒杯散落在地上。

  “对不起。”余薇急忙道歉,下意识地想要帮忙清理。

  沈美玲也站起身,拽住她的胳膊,在她耳边继续道:“让他们整理就好,记住,机会我可只给你一次。”

  余薇脸上血色全无,她脚步有些踉跄地向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宴文洲听到动静看过来,只来得及看到那抹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倒的背影。

  宴文洲皱眉,那天一开始他确实很生气,有些冲动,可是已经好几天,难道她还不舒服?

  宴文洲想要起身跟过去,文思雅拽住他的胳膊,“文洲,等下就该我讲话了,你要去哪儿?”

  余薇走到卫生间外的洗手池旁,用冷水洗了把脸才冷静下来。

  她拿出沈美玲递给她的东西,一个透明小玻璃瓶装着一颗白色药粒,沈美玲是宴文洲亲妈自然不会给他吃毒药,这是什么药不言而喻。

  想到上次分开前,他刻意的羞辱折磨,也许他跟文思雅得偿所愿,说不定就会同意离婚。

  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

  让她亲手把自己的老公送到另外一个女人床上,她怎么可能做到?

  如果她去求宴文洲,他会帮她吗?

  他大概只会说她自作自受。

  “你身体不舒服?”

  宴文洲的声音打乱她纷乱的思绪,余薇慌乱地转过身,将药瓶挡在身后,察觉到她的动作,他眸光沉了沉,“你在挡什么?”

  余薇愣怔了一下,随后伸出一只手,刻意露出上面的红痕,“你说这个?”

  宴文洲脸色有些不太自然,那天他虽然动作狠了些,却也注意了分寸,除了她被捆起来的手腕儿。

  “如果身体不舒服不要硬撑。”

  余薇捏紧手心里的东西,他这是良心发现了吗?

  余薇带着希望问:“我现在确实有些不舒服,宴文洲,你能带我走吗?”

  宴文洲脸色立即沉下来,“你不要得寸进尺。”

  余薇的眸光暗了许多,今天是文思雅的大日子,他怎么可能跟她走呢?

  “你就这样在意文思雅吗?”

  “我说过,不要把她当成你的假想敌。”宴文洲神色有些不耐烦,“你身体既然不舒服,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去。”

  余薇脸色苍白地摇摇头,“不用了,我没事。”

  “随你。”宴文洲看着她那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心里烦躁,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

  余薇再回宴会厅里,沈美玲已经笑着去跟人打招呼。

  她安静地坐在位子上,仿佛不存在一般。

  文思雅正好发表完讲话,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她像只美丽的蝴蝶开心地走下舞台,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扑向了宴文洲。

第26章 为了我把你踩进泥里

  宴文洲害怕她摔倒,下意识地用一只手托住她的腰,有人按下快门,画面定格。

  俊男美女的拥抱,美得像一幅画。

  余薇眨了眨酸涩的眼睛。

  宴文洲只托了文思雅一瞬,就将她扶正,“注意场合。”

  文思雅笑着看他,“是不是别的场合,我就可以抱你?”

  宴文洲眸光一沉,“思雅,你逾矩了。”

  文思雅脸上的笑容僵住,很快她又恢复镇定,“抱歉,我只是太开心了。”

  优美的音乐声响起,人们陆陆续续地走向舞池。

  文思雅拽住宴文洲的胳膊,“我不要别的礼物,你就陪我跳支舞,就当是给我的庆祝,行吗?”

  宴文洲没有动。

  文思雅看着他,眼眶慢慢变红,“我已经听你的话,跟人相亲,谈恋爱,甚至以后还会结婚,你难道连一支舞都不肯跟我跳了吗?”

  宴文洲表情松动,终于跟她一起走向舞池。

  余薇看着舞池中漫步的两人,有些出神。

  她想起了很久以前,同样在一场盛大的晚宴上,那个她曾经喜欢了很久的人,也是这样轻轻揽着一个女人的腰肢,翩然起舞,用最温柔深情的眼神看着那个女人。

  泪水涌出,视线渐渐模糊,两个画面好像隔着时空一点点重合。

  心脏处传来丝丝的痛意,她已经忘记有多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压下心底化不开的苦涩,余薇擦去眼角的泪水,想要起身离开。

  沈美玲按住她的肩膀,递给她一杯酒,“东西放进去,文洲跳完舞之后,就去给他敬杯酒。”

  余薇看着那杯酒,就像看到了洪水猛兽。

  “想想你爷爷的诊所。”沈美玲握紧她的肩膀,“我可不懂什么医术,没用的东西,烧了最合适,你说对吗?”

  余薇的心坠入谷底,烧掉?

  那都是爷爷一点一滴留下的心血,一把火就什么都没了。

  沈美玲施施然离开。

  她早就明白沈美玲不会轻易放过她,可是她没想到沈美玲会拿诊所下手。

  余薇沉默了好半晌,将沈美玲递来的那杯酒轻轻推进去,重新拿了一杯酒站起身。

  一起身就碰到正向她款款走来的文思雅。

  文思雅提着裙摆,笑着看她,“三嫂,谢谢你能来,只不过你脸色好像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余薇摇摇头,“我没事。”

  文思雅笑容明媚,“那天文洲带你离开的时候好像很生气,他没把你怎么样吧?文洲向来都是这样,不肯让我受一点点的委屈,只要有人欺负我,他一定会加倍奉还!”

  余薇看着她脸上的笑,冷静道:“你最大的委屈不是他给你的吗?”

  一句话让文思雅脸上的笑容僵住。

  好半晌她才回过神,在余薇耳边道:“你在得意什么?他娶你,只是因为他不能娶我,所以娶谁都一样!可是只要你让我受委屈,你信不信,他能为了我把你踩进泥里!”

  她怎么会不信呢?

  手腕儿上的红痕是那么醒目。

  余薇侧身,往前走去,宴文洲走了过来,动作自然地接过她手心里的酒。

  见余薇看着他手里的酒杯,宴文洲挑眉,“不是拿给我的?”

  余薇回过神,“当然是给你的。”

  宴文洲喝了口酒,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儿,神色有些不自然,“要不要……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余薇察觉到他在说什么,脸色也有几分不太自然,“不用,我已经没事了。”

  宴文洲又恢复那副冷淡疏离的模样,“我只是让你清楚我的底线在哪里,如果还想继续当你的宴太太,就不要碰。”

  她当然清楚,他的底线是文思雅。

  余薇忍不住问:“如果我一直是宴太太,你什么时候才会愿意跟我生一个孩子?”

  宴文洲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前几天不是还嚷嚷着离婚?有了孩子,你还舍得离吗?”

  余薇仿佛听不到他的嘲讽,继续问:“一年,还是两年?还是这辈子都不可能。”

  “这辈子?”宴文洲就像听到了笑话,“原来宴太太居然想跟我过一辈子?”

  余薇声音平静道:“结婚的初衷不就是两个人想一辈子在一起吗?”至少跟他结婚的那一刻,她是这样想的,也一直在朝这个方向努力。

  宴文洲又喝了口酒,嘲弄道:“可结婚的前提是两个相爱的人,我们是吗?”

  三年的时间,他难道对她就没有半分的感情吗?

  “孩子的事情,你想都不要想。”宴文洲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甚至懒得再给她一个眼神,放下酒杯离开。

  不肯让她生孩子,也不肯让她离婚,他是要把她困死在这婚姻的牢笼中。

  她真傻,他这种高高在上的人怎么会容忍她的欺骗,她居然真以为他会心无芥蒂地跟她过日子。

  余薇见他走向文思雅,转身离开。

  沈美玲挡住她的去路,“这么着急去哪儿?”

  余薇冷声道:“回家。”

  “你自己导演的好戏,难道不想看看吗?”

  余薇将那小玻璃瓶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酒里我没有放任何东西。”

  沈美玲笑了笑,“是吗?可我看文洲好像有些醉了。”

  余薇回过身,就看到宴文洲高大的身躯有些脚步不稳,文思雅站在他一旁扶着他,正在关切地问着什么。

  余薇诧异地看向她,“你……”

  “我什么?难道你真以为我会指望你吗?”沈美玲冷笑了一声,“你好不容易坐上了宴太太的位置,又怎么会同意让别的女人生文洲的孩子?”

  余薇脸色苍白,她怎么忘了,沈美玲是个商人,最精于算计。

  “一回生二回熟,只要文洲迈出这一步,可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沈美玲冷眼看着她,“你猜他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厌恶你?以后,你可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琴瑟和鸣。”

  余薇浑身发冷,想要回去,却被两个保镖挡住了去路。

  沈美玲动作优雅地整理了下衣服,“我遭受的痛苦也得让你尝尝,你才会知道你做了什么蠢事!”

  余薇终于明白,从她踏进这场晚宴开始,就已经走进了沈美玲布好的局,她根本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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