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想过马路
“思雅,你没事吧?”姜婉见文思雅脸色越来越不好,故意大声地问,“你的脸色好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文思雅摇摇头,“我没事,不过是喝几杯酒而已,死不了。”
说着,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刚要拿起酒杯。
宴文洲已经走到她身边,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将她从沙发上拽了起来,带着她往包厢外走。
文思雅挣扎了一下,“宴文洲,你干什么?”
余薇看着两人僵持的样子,感觉自己像个跳梁小丑,在他心里,文思雅永远都是最重要的那一个。
“我送你回医院。”宴文洲沉着脸。
“我不要回医院!你不是不管我了吗?那就彻底别管!”文思雅还要坐下喝酒,宴文洲不由分说地将她带出了包厢。
余薇还未反应过来,孟鹤川已经起身跟了出去,她急忙拿起外套追了出去。
“嘭!”
才一出门,就看到孟鹤川一拳打在宴文洲脸上。
文思雅吓得大叫了一声。
宴文洲抹去嘴角的血迹,立即动作迅猛地回击,孟鹤川被他打得后退一步,他冷笑着擦了擦唇角,“宴文洲,你算什么男人?”
宴文洲嗤笑一声,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咬牙问:“你又算什么东西?”
眼看拳头又要落下,余薇冲了过去,“宴文洲,松手!”
见他不动,余薇冷静道:“难道,你希望所有人都出来围观吗?”
有不少人听到动静,从包厢出来。
一旁的文思雅又故意咳嗽了几声,她的视线在余薇跟孟鹤川身上扫了扫,“文洲,我身体不舒服,我们走吧。”
宴文洲松了手,余薇下意识地挡在孟鹤川身前,防止他再动手。
看着她防备的神色,宴文洲神色阴郁,她是看不到是他先动的手?
沉默片刻后,他跟文思雅一起离开。
余薇松了口气,她转过身,看向孟鹤川,见他唇角还在流血,心里有几分歉疚。
他会对宴文洲动手,肯定是从孟知瑶那里听到了些什么。
两人到了附近的药店,买了消毒用品,然后坐到路边的长椅上。
余薇用棉签帮他消毒,“明天肿起来,看你还怎么去见你的客户。”
孟鹤川看着她清冷的神色,“为什么不跟他离婚?”
余薇手上的动作顿了下,心里有些难堪,“我嫁给他的时候,就知道他不喜欢我。”
“那为什么还要嫁给他?”
其实,两个人发生那些事情之后,她并未想过嫁给宴文洲,就算妈妈去宴家闹,她也没觉得宴家会松口。
毕竟两家云泥之别。
偏偏宴文洲松了口,答应娶她进门。
她那个时候想,反正他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他,这个圈子里,有谁能跟自己喜欢的人结婚?
她更不可能。
她只想生下孩子,跟他平平淡淡地过日子。
谁知道怀孕的事情是个乌龙。
“全帝都有哪个女人不想嫁给他?”余薇向他笑了笑,“我比很多女人都幸运,不是吗?”
孟鹤川想要伸出手,像小时候那样揉揉她的发顶,终究是忍了下来。
余薇又帮他涂了一层药水,“这是消肿止痛的,回去以后不要碰水,明天早上应该会肿得更厉害。”
“嘭!”
车门被人用力地甩上。
余薇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宴文洲正大步流星地向她走来。
余薇看着他不悦的神色,下意识地站起身,“宴文洲……”
宴文洲直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向路边,孟鹤川拽住余薇另外一只手腕儿,沉声问:“你要带薇薇去哪儿?”
第51章 我只是出于本能
宴文洲冷笑了一声,视线扫过孟鹤川,“怎么,我要带我老婆去哪儿,还要向孟大律师这个外人交代?”
孟鹤川目光不屑地看着他,“真难得,宴总还记得薇薇是你老婆!”
宴文洲的视线落在余薇身上,神色愈发冰冷,“孟大律师这是希望,我现在给你证明,她是我老婆?”
听出他话里的威胁,余薇脸色有些苍白,她笑着看向孟鹤川,“鹤川哥,我没事,时间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
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祈求,她不想把自己的难堪摆在他面前。
孟鹤川终于松了手。
宴文洲看着两人“缠绵”的眼神,脸色愈发的难看。
把人带到车上,宴文洲闭目养神,脑海里一幕幕闪过的,都是她护在孟鹤川身前的画面。
明明是他先挨了打,她那模样好像他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
余薇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想不通他怎么会这么快回来,文思雅肯吗?
到了别墅。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
余薇回了卧室,宴文洲则是去了书房。
余薇冲过澡,躺到床上,手机响了一声,是孟鹤川的信息——薇薇,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我永远都可以让你依靠。
余薇攥紧手机,盯着那句话,眼眶有些湿润。
曾经她也以为自己可以永远依靠他,后来才发现,那只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手机忽然被人拿走,余薇坐起身,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宴文洲只是随意地将她的手机丢到一旁的柜子上,一双黑眸一动不动地盯着她,“你在怕什么?”
余薇躲开他的视线,“我有什么好怕的?”
“光明正大地维护别的男人。”宴文洲欺近她,“宴太太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
余薇不甘示弱地看着他,“你不是一直光明正大地维护别的女人吗?”
“所以,你在报复我?”
余薇神色平静,“我只是出于本能。”
宴文洲捏着她的下巴,让她仰起头,“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余薇刚要说话,唇瓣已经被吻住。
她用力地推着他,却动不了他分毫。
衣服被他扯得凌乱,余薇想到肚子里的宝宝,不由得反抗得更激烈,“你别碰我!”
宴文洲将她压在身下,将她的两只手腕钳制到头顶,黑眸中带着怒火,“怎么,孟鹤川回国了,就来跟我装贞洁烈女?”
“我们之间的事情跟他没关系!”
“好一个没关系!”宴文洲看着她倔强的模样,心里怒意更甚,“那你为什么护着他?为什么要给他抹药!”
“他是为了我!”余薇不满地看着他,“再说,如果不是你为了文思雅出头,他也不会打你!”
“他凭什么为了你?”
“凭他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哥哥!”
“好一个哥哥!”宴文洲气得胸膛剧烈起伏着,“我警告你,只要你还是宴太太的一天,就给我守好你当宴太太的本分!”
余薇面色平静,“结婚三年,我有哪一天没有守好当宴太太的本分?”
宴文洲冷笑了一声,“那不如问问你的心,你有哪怕一天,真心实意地当过这个宴太太!”
原来她这三年的付出,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余薇眼尾泛红,“既然你这么嫌弃我,为什么还要回去救我?”
指腹抚过她的眼角,“大概我被你传染,也犯了蠢!”
宴文洲霸道地吻住她的唇瓣,不再给她反抗的机会。
余薇下意识地推着他的胳膊,却摸到一片潮湿,他的伤口崩开了?
察觉到她的分心,宴文洲捏着她的下巴。
“你的伤口在流血,需要重新包扎。”
“你在乎吗?”
这是为她受的伤,她怎么可能不在乎?
“你先起来,我帮你重新处理伤口。”
余薇挣扎着推开他,去取了医药箱回来,她坐到床边。
帮他将已经快要被血染透的绷带拆了下来,然后将伤口消毒,上药,重新包扎好。
宴文洲低头看着她白里透粉的脸颊,想到了长椅上的那一幕,她给孟鹤川上药的时候也是这样温柔?
余薇瞥见他唇角的伤口,也顺便消了毒,想到他是带着文思雅离开,手上的力道不由得重了些。
宴文洲疼得皱眉,攥住她的手腕儿,“怎么,要给你的鹤川哥报仇?”
余薇抽回手,没应声,把东西收了回去。
宴文洲从背后把人抱进怀里,“以后不许给他抹药。”
他的霸道里带着几分幼稚,她当然不会以为这是因为他对她的喜欢在意,她就像是他的玩具,放在那里可以,一旦有了危机意识,就又想要霸道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