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想过马路
“嘭!”
酒瓶应声而碎,男人不敢置信地捂住后脑勺,一片粘湿,“你敢砸我!”
余薇将手上的碎片抵在脖子上,“你应该也不想闹出人命!”
男人捂着伤口,咬咬牙,“你他妈都被宴文洲睡烂了,还在这里跟我装什么贞洁烈女!你划,我他妈今天还不信了!”
余薇用力。
鲜血顺着她白皙的脖颈流下,触目惊心。
“余薇!”余默吓得瞪大眼睛。
见男人还不肯松口,余薇继续用力,男人被砸的地方也疼得厉害,什么心思都没了,他虽然玩儿的野,但是闹出人命,他爸得废了他!
“开门!”
走到包厢外,余薇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身体里开始发生变化。
“姐,你没事吧?”
余薇推开余默,“先报警!”
余默这才拿起手机。
余薇摇摇晃晃地往电梯的方向走,头晕得厉害,她伸出手,想要按电梯按键,还未碰到,终于支撑不住向下倒去。
一双干净温热的手掌拖住她的身体,下一秒,她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待看到男人冷硬的侧脸,余薇挣扎了一下,“放开我。”
宴文洲英俊的脸上布满寒光,“你在流血。”
“死不了。”余薇推拒着他,“不用你管我。”
“不让我管,就不要一天到晚没事在我面前晃!”宴文洲将她抱进电梯里。
余默急匆匆地追了过来,想要进去。
宴文洲眼神狠戾地看着他,“不想死就给我滚!”
电梯门缓缓地关上。
余默这才回过神,着急地按电梯键,神气什么,你当你还是余薇老公?
脖子上的痛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身体里越来越明显的变化,尤其是靠在宴文洲的怀里。
电梯门打开,余薇用最后的理智,拼着仅有的力气,从他怀里挣扎着下去。
才走了几步,头晕得厉害,往地上扎去。
宴文洲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一只手将她捞起,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带出大厅,直接塞进了车子里。
看到熟悉的车子,余薇挣扎得更厉害。
宴文洲吩咐司机去医院,然后升起隔板,将她按住,“余薇,你别不识好歹!”
“你答应过我,再见就当是陌生人!”
“看到陌生人这个鬼样子,我也会送她去医院。”
“得了吧!”余薇冷笑一声,“你会这么好心!”
宴文洲也冷笑了一声,“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你现在什么状况。”
余薇推开他,将自己抱紧了一些。
宴文洲整理了一下衣服,“我可以更好心,送你去见孟鹤川。”
“宴文洲,你恶不恶心?”
“我这是在成全你,你别狗咬吕洞宾!”
余薇用力地掐着伤口,用疼痛让自己保持理智,“你才是狗!”
宴文洲察觉到她的动作,拽住她的手腕,伤口有三四厘米,伤口外翻,血已经不流了,看上去触目惊心。
“放开我!”余薇往回抽。
宴文洲用力一拽,余薇本来就没力气,被他一拽,撞进了他怀里。
余薇挣扎着起身,宴文洲忽然扣住她的脑袋,“别动。”
怕她再伤害自己,宴文洲力气不小。
余薇动了几下,实在折腾不过他,身体难受得厉害,脑海里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理智一点点抽离。
察觉到她不再挣扎,宴文洲垂眸看她,
“谁划的?”
余薇听得并不真切,跟梦境差不多,心里回应他,关你屁事。
“疼吗?”
废话,你划一下试试看。
“你怎么还是这么蠢?”
你才蠢!你全家都蠢!
余薇无力地捶了他一下,小手隔着衬衣按在他的胸肌上,脑海里都是过去那些日日夜夜,他是如何用这铜墙铁壁禁锢她。
那些记忆就像是脱了僵的野马在余薇脑海里乱窜。
余薇口干舌燥,仰起头看到男人滚动的喉结,都怪他,是他把她变成了这个样子,他怎么可以这样可恶。
余薇忽然起身,一口咬下去。
宴文洲吃痛地拽开她,看着她潮红的脸颊,还有迷离的眼神,知道是药效已经上来。
“再等等,马上就要到医院。”
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唇瓣,余薇咽了口口水,她欺身过去。
宴文洲面无表情地推开她,给顾廷森拨了个电话过去,让他查一查今晚包厢里的人是谁。
挂断电话,柔若无骨的小手探进他的衬衣里,宴文洲身体僵硬起来,“余薇!”
把手从衣服里拽出去,宴文洲脸色阴沉,“给我老实点儿!”
余薇看着他的脸色,有几分委屈,下一秒小手又往下摸了过去。
扣住她想要解皮带的手,宴文洲用力地将她推向一旁的座椅,余薇两只手缠着他的脖子,将他也带了过去。
宴文洲闭了闭眼睛,脖子上青筋暴起,“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是谁!”
余薇眼神迷离,舔了舔干涩的唇瓣,“老公,你不想要我吗?”
“轰”的一声,宴文洲忘了反应。
下一秒,柔软的唇瓣贴过来。
第91章 你又算她什么人
“咚咚咚!”
车厢里仿佛可以听到他加速的心跳声。
柔软的舌头在他的唇上舔舐,想要撬开他牙齿。
小手急切地扯着他的衣服。
大脑甚至来不及思考,只想本能地回应她。
她的唇瓣柔软香甜,她的身体软得像一滩水,快要将他淹没。
车外的光亮落在她泛红的肌肤,还有她迷蒙的眼睛上。
大脑重新运转,不对,不应该这样!不可以这样!
宴文洲用力地将她推开,靠在车窗上,急促地呼吸着。
余薇发丝凌乱,衣服也被她自己扯的不像样子,唇瓣被吻得红肿,一双眼睛无辜地看着他,跟随身体的本能再次贴上来。
宴文洲回过神,脱下外套,将她牢牢地裹住。
余薇动弹不得,仰着头,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宴文洲身体紧绷,也比她好受不到哪里去,深吸几口气,“看什么看。”
余薇不安地动了动,“你长得真好看,让我亲一亲,好不好?”
宴文洲伸出手,按住她那双让人招架不住的眼睛,“闭嘴!”
车子停下,宴文洲松了口气。
到了医院,一针镇定剂下去,怀里的小女人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她的睫毛轻轻颤动,眼角还挂着委屈的泪滴。
宴文洲将她放到病床上,伸出手想要帮她擦去泪痕,还未触碰到她,一股力量将他拽开。
孟鹤川看着躺在病床上,模样狼狈的余薇,心被揪成一团,转身狠狠地拽住宴文洲的衣领,“你对她做了什么?”
宴文洲神色冷漠地看着他,“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算她什么人?”
“你又算她什么人?”
一旁的余默心虚道:“不是他……是……”
宴文洲推开孟鹤川,扫了余默一眼,眼神凌厉,余默心虚地躲开他的视线。
余薇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回到了她跟宴文洲婚后不久的一天,他出差一个月后回来,在书房处理公务。
她给他熬了汤端到书房,转身要走,谁知道他却将她拽到了他腿上。
明明两个人都算不上太熟悉,他却能脸不红心不跳地撩拨她。
画面越来越凌乱,她好像还能感受到他呼在她脸上的热气。
忽然一个念头闪过,他们已经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