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空调
“你怕我不要你?”陆焉臣低垂的桃花眸意味深长。
徐想连死都不怕,更不会怕他会不要她。
至少,他从来没有感受到她的需要。
只有他离不开她。
徐想从他怀里出来,委屈满满:“我知道错不在你,但就是别扭膈应,你都不让我给你生孩子,完了现在别的女人大个肚子来嘲笑我啊呜呜呜——”
仔细多看两眼才发现徐想的眼睛微微浮肿,想来是睡前就哭过了。
再加上那软软的委屈哭腔,他心里竖起的那几道防线,彻底崩塌稀碎。
他抚上她的脸颊,缓缓靠近,在她唇瓣上轻轻一印,而后近距离看着她的眼睛:
“我该叫你徐想,还是顾叙?”
徐想看着他,眼里有真挚:“不管我是徐想还是顾叙,陆焉臣,我是你的妻子,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
话音一落,陆焉臣的轻吻再次覆下。
她坐在床上,他单膝跪于她的床边,像忠诚的骑士,求得公主的青睐欢喜。
这一吻,好长。
两人皆动情的忘我,让房间的空气渐渐变得稀薄,两人的心跳也跟着呼吸的紊乱和粗重而加快。
但陆焉臣的理智仍没有被冲散,迟迟没有下一步的越矩。
反倒是徐想变成了急不可耐的那一方。
她没法把他带到床上,那就把陆焉臣扑倒在地——
...
次日上午十点多。
陆延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停的看手机,瞄时间。
昨天晚上田管家把张春妮带到医院,等了三个多小时,拿到鉴定报告之后,第一时间安排张春妮拿着报告单去陆宅找陆父告知她怀孕的事......
陆父尽管不待见陆焉臣,但眼下陆延明八字的一撇一捺都没影,他再看不上张春妮的出身,但看到彩超单上的孙儿图像,还是以陆家血脉优先,安排张春妮住了下来......
这不第二天一大早,就派陆延明来找陆焉臣了。
与其说是商量这孩子的安顿,倒更像是派了个代表来通知陆焉臣,这孩子他罩了!
“还没醒吗?”陆延明不耐烦了。
他事情一大堆,这眼看大半天过去了,多少事情得跟着被耽误!
一边站着的田管家:“还没有吧!”
陆延明发话:“敲门把人叫醒。”
刚开始还想着等一会,估摸着年轻人就算是睡懒觉,八九点也该醒了吧!
这都快十点半了!
浪费时间就是浪费金钱。
田管家:“这...我们不太敢,您如果实在着急,我可以给您带路?”
陆延明:“......”
又过了十分钟,眼看就快要十一点了,陆延明的绅士礼貌还是离家出走了,起身往电梯间走去——
几声叩门声响后,好大一会,只半身穿着长裤的陆焉臣开门了。
见门口出现的陆延明,陆焉臣眉心一蹙,脸色瞬间不好了。
陆延明透过半开的门看屋里,成年人心照不宣地大概知道这两人为什么一觉睡到现在了。
“收拾一下,我在书房等你。”
陆延明扔下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开。
第106章
陆焉臣去到书房后,陆延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现在你还想着去死吗?”
陆延明还不知道这一个多月发生了什么,在他看来,无非是陆焉臣喜欢并接受了顾叙。
又或者,他把她当成了徐想。
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还有想要轻生殉情的想法吗?
陆焉臣冷漠不屑:“我死与不死,对你来说,应该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影响吧?”
他实在很难理解,在他被关在疗养院,强行接受各种所谓的治疗时,他为什么听不到他的求救?
他小心翼翼地回到陆家,以为自己的罪过已经清算归零,却被推进小院,铁链把院门锁上时,他哭着喊他们时,为何又当没看见?
秦叔夜里突然发起高烧,他冲着门缝喊得声音都快哑了,没有一个人来问他是否需要帮助。
他爬墙出去偷药,还被佣人保镖抓住一顿打......
那个时候,谁曾搭手帮过他一下?
现在倒好,他吃穿不愁,不需要父母不需要兄弟不需要族亲不需要朋友的时候,一个个都冒出来说是为他好......
抱歉,他不稀罕了。
陆延明没有把他的敌对放在心上,陆焉臣的冷脸也让他不再寒暄,直接切到那个孩子身上——
“爸的意思是,你就当捐了个精,这孩子他带着,到时候户口上我名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陆焉臣毫不给情面的嘲讽:“真搞笑,他那么喜欢孩子,怎么不自己捐精造个?”
陆延明蹙眉:“怎么说话的,爸他没你想的那么无情,他对你......”
帮腔的话还没有说完,陆焉臣打断:
“他有什么资格来插手我的事情啊?凭什么干涉左右我的产物,来满足他的私欲?”
陆延明倏然站起:“就凭你杀了他的老婆,这是你欠他的,你就得还!”
话音一落,一记重拳照着他的脸招呼过来。
陆延明被重重打倒在沙发上。
空气中突然陷入了窒息的寂静。
脸上的疼让陆延明顿时后悔自己刚刚一气之下说的重话。
他想补救缓和,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陆焉臣眼眸轻垂,低低说起:“你把他叫到我跟前来,你看他敢叫我还吗?”
“如果说我是杀人凶手,那他就是给我递刀的帮凶!”
陆延明瞳孔瞬间放大,“什么意思?”
不会是字面意思吧?!
陆焉臣又不作声了。
陆延明起身追问:“你说清楚啊,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焉臣头一偏,满眼丧郁:“无非是一个柔弱愚蠢的女人扛不住议论压力,承不住老公出轨的事实,又赶上一个听话的儿子,就这么简单。”
她哭着求他,他便听话做了。
她那天说了很多,但他只记得,她说他就是个错误,她就不该生下他......
他没有错,他只是听他那绝望又怯弱的母亲,完成了她想要的解脱。
他也不知道,她死后的罪孽,会报在他身上。
但他心甘受着。
尽管他打从心底里怪恨老头子和他的父亲,平等的看每个给他娘俩白眼,议论过是非的陆家人不顺眼,但他没有对他们实施过任何报复伤害性行为。
他不咬人,并代表他是只会摇尾巴的狗。
近三十多年的不作为,现在才开始行驶他父亲的权力?
晚了。
陆延明:“......”
说起来,他当时只顾着悲痛和怨恨,并没有去细究他到底怎么了......
回想起,才几岁的陆焉臣,似乎也被事后的阵仗给吓坏了,不是不说话,就是磕磕绊绊的结巴......
所有人都只认陆焉臣没人性,根本不会去顾及一个杀人凶手是何感受。
他现在不知道母亲的死应不应该算在父亲的头上,他也不知道该不该去评判父亲的过错......
陆延明沉默了太长时间,长到陆焉臣发话:
“那个孩子我不会留给他。”
别说他不想要孩子,就算他真接受那个孩子,他也绝对不会让他生养在陆家!
陆延明眉间的折痕加深,问:“如果是顾叙有意见,我可以去说服她。”
他们只要孩子,孩子生下后,会给那个女人一笔钱,不会让她进陆家的门,更别提会动摇顾叙的位置。
所以,要是顾叙不答应的话,他也可以用钱来堵她的嘴。
反正,男女都贪财虚荣,只是数目的问题罢了。
陆焉臣眼眸危险眯起:“你听不懂人话吗?”
陆延明:“......”
话不投机半句多,陆焉臣直接转身:
“不送,以后不许再来。”
不然下次他把桃花给拴门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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