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空调
按规矩,婚礼前天,新郎和新娘是不能见面的。
陆焉臣罕见地乖顺,对这个规矩没有半分不愿。
房间,徐妈拿出一个小小的金锁包:
“你爸说,不能办拿着男方给的钱当陪嫁的事,别人陪嫁车啊房啊那些的,陆焉臣缺不了你的......这块金锁是你出生后你爸给你买的......”
还有几床被子,以及宅基地,和市区的一套置换的新房。
经过上次陆焉臣翻脸让她把身上衣服换了赶出别墅的事,徐妈对陆焉臣也没有多大期望热情了,算是心凉看透了吧!
后面又给的那一个亿,她听徐爸的话,也不敢动了,所以只能尽自己的力,给女儿置办这微不足道,甚至对比下简直就是寒酸至极的陪嫁。
徐想看着那块[平安健康]的小锁,轻轻挽唇,试探性地抱了一下徐妈。
徐妈虽然有些小势利,但总归对她是亲的。
至少比起那个将自己亲生女儿卖到的人渣,她很珍惜徐家的亲情。
想到女儿明天就要嫁人了,徐妈一下没绷住,轻轻抽泣哽咽起来......
顾抒准备了一个红包作为参加婚礼的礼金,在门口纠结犹豫,不知道要不要给......
她还是第一次参加婚礼,同学说,一般给个两三百,关系好点,包个五百八百的。
自从知道姐姐在山村支教,她也想节约,但又不好小气了,所以她包了一千。
这一千对她来说,是半个多月的生活费,虽然有点小心疼,可对徐想来说,怕是轻如鸿毛吧!
这点钱,是不是还不如不送地好啊?
但一点表示都没有,又不太礼貌吧?
这时,徐集坐在轮椅上过来——
“有事?”
他以为是工作人员。
顾抒倒是知道这人是徐想的哥哥。
她纠结了一下,“那个,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这个红包送给徐姐啊?”
徐集看了一眼她递过来的红包,又见她眼里恳求,徐集伸手接过——
“谢谢。”
顾抒整个人松懈下来,转身走了。
徐集这才反应过来,忘记问名了。
...
深夜,凌晨三点左右,化妆师和造型师就过来敲门了。
敲了很久都没人,她们以为新娘睡得太沉,便叫了隔壁的徐妈过来帮忙。
徐妈打了电话,又按了门铃,敲门大声,始终都没有动静。
徐妈生出不好的预感,赶紧叫人过来把门刷开——
等门一开,房间哪里还有徐想的身影啊!
“哎哟——”
徐妈捂着吸不上气来难受的心脏,差点没晕过去。
...
徐想昏沉醒来时,手脚都被绑着,被扔在满是灰烬的墙角。
对面,一个男人背对着她蹲着,正在往火堆里添柴。
无力的酸软还没褪去,她艰难地想坐起来,身后的大喘息惹了注意,男人转过身来,将挣扎的徐想,立马站起身,朝她走来——
徐想瞪大了眼,“你想干什么?”
男人没着急作声,只是把徐想从地上扶起,让她靠着墙角坐着。
徐想问:“你想要多少钱?”
秦仄看着徐想眼里的戒备和不善,还是没有出声,反而用袖子,擦了擦她左脸上的灰......
徐想:????
不会是劫色的吧?
她眉头顿时紧皱:“我劝你还是向钱看比较好,你随随便便问陆焉臣要几个亿都行,就是千万别干其他蠢事......”
“我不问他要钱,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秦仄淡淡。
徐想眉间折痕更深了。
这个声音,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那你想干什么?”
“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跟我商量啊,我这个人还是挺善良好心的,举手之劳能帮我一定帮,没必要做到这个份上啊!”
既不为钱也不贪色,对方应该知道她跟陆焉臣的关系,居然在婚礼前夜绑架,这不是找死嘛!
“你善良?”秦仄轻轻一笑,只觉得讽刺。
徐想满脸莫名其妙。
她没见过这人,原主的记忆也搜索不到得罪过谁啊!
秦仄没有跟徐想多说什么,只是转过身去,从背包里拿出一包东西,是生肉。
他用手术刀叉上,把肉放在火上烤。
徐想摸了摸周边,连一块小石子都没有。
绑手脚的绳子不是普通的棉麻绳,材质倒更像是登山用的,别说靠钝器磨断,就是给个刀片,她也得费一些时劲才行......
“你还没说绑我到底想干什么呢?”
“......”秦仄像是没听见似的不搭理。
没一会,肉烤好了。
秦仄用装刀具的盖子盛肉,然后用手术刀把肉切成小块。
烤的只有五分熟,中间里层还有血肉本来的红。
他用刀尖,插着一块走到徐想跟前,递了过去——
徐想闻着烟熏和肉香,礼貌拒绝:“我不饿,谢谢。”
“吃吧!”
插着肉的刀尖往徐想的嘴边又递近了几分。
徐想看着银色的刀刃,为了不激怒对方,选择张嘴咬下——
秦仄蹲着,眼看着徐想咀嚼,然后咽下。
他呼吸乱了节奏。
“味道怎么样?”他问。
徐想:“还行。”
没有调料,明火烤肉,味道怎么会好吃。
但也不到难吃地步。
他又问:“能吃出是什么肉吗?”
徐想楞住。
不像是牛羊肉的味道。
但看这肉的纹理,应该是猪肉或者其他走禽的肉吧,她吃不出来。
秦仄没有给她答案,只是问:“还要吗?”
徐想摇了摇头,但紧跟着又问:“是给我的最后一餐吗?”
秦仄再次沉默。
他站起身来,转身走向火堆,把剩下的肉,全部倒进了火堆里......
徐想:......
他不吃?这肉里是不是下什么药了?
只是短暂停留,她手脚被绑,没办法行走,是秦仄把她抱上车的。
车上,徐想一直在挑起话题,奈何男人是个闷性子,愿意搭就回一句,不愿意回答就晾着不理......
直到外面的螺旋桨声由远至近。
秦仄打开天窗,看了一眼上空飞得极低的直升机,脸色瞬间变得严肃凌厉起来。
没想到这么快就追来了。
后座的徐想自然感觉到了秦仄的紧张,她试探性地再问:“要不要我打个电话给陆焉臣,你想要什么直接跟他说?!”
危机感逼近,人很容易走极端。
她明显能感觉到这人并不是很想伤害她,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还是要稳住他比较好。
秦仄看了一眼后视镜,终于松口:
“那麻烦你跟他说,我要他割下自己身上一斤肉!”
“什么?”
徐想对这个要求有点匪夷,“你们...有仇?”
这个问题很废。
秦仄果然懒得回复她。
这个要求也太为难她了。
“你们俩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呀,你抓他呀,干嘛拿我要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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