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空调
直到第二天的傍晚,陆焉臣才缓缓醒来。
徐想熬了几乎一天一夜,眼里的红血丝看着十分可怖。
见陆焉臣睁眼,她打起了几分精神:“你醒了,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陆焉臣抬手揉了揉胀痛的眼睛,想要起身,触及伤口,他脸色顿时浮现痛楚——
徐想赶紧劝阻:“你别动,伤口刚缝合好,医生要你躺着几天,千万别扯着伤口了......”
陆焉臣只能作罢。
他看着徐想额头的包扎和那双缠裹上纱布的手腕,连问:“你手怎么样?还痛不痛?医生怎么说?”
徐想乖巧地摇了摇头:“没事了,养两天就没事了,倒是你,少说得安生半个月才行。”
“那不行。”陆焉臣皱眉:“我们还要蜜月旅行......”
说到这,陆焉臣突然响起:“现在什么时候了?”
他们的婚礼还没有举行。
他还没有看到徐想穿婚纱的样子。
陆焉臣明显可见的焦虑急躁。
他不喜欢自己的计划被打乱,尤其是这么重要的事。
徐想突然在他脸颊上吧唧了一大口。
陆焉臣错愕,怔怔地看着笑得明媚好看的徐想。
“没关系,等你伤好一点,我们再举办婚礼。无论你想让我嫁给你几次,我都愿意。”
“陆焉臣。”她轻念着他的名字,眸里装满了春风柔情:“我喜欢你,很喜欢,我不会再离开你了,除非...除非有一天你不想要我了。”
这还是徐想第一次正式的诉说告白。
陆焉臣不由地笑,他的手轻捧着她的脸颊,眼里的宠溺快要漫出来了:
“永远不会有那一天。”
陆焉臣的肯定,像是给徐想吃了一颗定心丸。
她不自禁,再次亲吻在他的脸颊上。
陆焉臣一动,主动找到她的唇,与之缠绵......
有情的吻,比单方面的索取要更来得香甜沉浸。
突然,身后几声脚步,打断了两人的恩爱。
徐想一扭头,就见着闯进来的桑犹正好转身要走——
还没走两步了,他又停住,背对着病床:
“额...虽然有点扫兴,但两位都是病人,还是小小的克制一下比较好......”
徐想脸蹭的一下立马涨红。
陆焉臣看着徐想连耳朵根到脖颈都是一片绯红,桃花眼尾泛起柔情愉悦,脸上的喜欢越来越浓,纯纯一副痴汉模样。
她回头瞥了一眼陆焉臣眼里清晰可见的欲望,脸更热了。
她赶紧站起来:“那个,我去告诉医生你醒了......”
陆焉臣看着徐想全然一副小媳妇害臊怕羞的样子,脑子要被幸福感冲昏掉了。
这种感觉,让那叫嚣的欲望减弱了许多。
老婆喜欢的亲亲,是身心皆愉的舒服。
徐想都走不见了,陆焉臣嘴角还在咧着。
桑犹上前调侃:“你这样下去可不行啊,被一个女人吃的死死的,以后怕是要被牵着鼻子走,她叫你往东,你不能往西......”
陆焉臣看着桑犹,对他的调侃丝毫不入心,更是没有所谓的好面子。
“别说牵我,我巴不得她骑在我头上!”
桑犹笑着摇了摇头,这恋爱脑,没救了。
不过——
“你更喜欢现在的徐想,还是以前那个徐想?”桑犹故作一副轻松不经意地问起。
陆焉臣眉头顿时皱起:“你怎么问跟她一样的问题?”
这两人也太有默契了!
桑犹眉梢一挑,自顾自地把床边的椅子扯远了些坐下:
“你应该发现了自从她醒来后,性格跟行为方面,跟以前有很大的不同吧?”
陆焉臣默言。
桑犹继续:“有可能是脑神经受创,导致第二人格的衍生......”
“......”
“说白一点,她是徐想,也是借用徐想身体的第二人......”
陆焉臣打断:“不管是衍生还是分裂,她都是徐想意识下的产物。”
他就算再笨,徐想都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以前和现在的她,他怎么可能没有意识到。
她有徐想的记忆,有徐想以前的影子,尽管性格上有些转变,他可以不在意。
毕竟,这种转变,让他得到了她的喜欢。
这点很重要。
桑犹作为朋友,该说的说了,既然陆焉臣知道也接受,那就没他什么事了。
第49章
桑犹走后,门口的郑长青进来。
他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播放了一段监控视频——
监控视频显示,徐想去看了重症病房里的秦仄,不知说了些什么,随后关掉了床边的机器......
“徐小姐吩咐,不许救治。”
陆焉臣冷冷凝眉不语。
旧屋里,徐想‘断臂’式的反杀,让现在冷静理智下来的他本就有些吃惊了。
现在她手上沾上人命了。
徐想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行为。
他思绪一下乱了。
“她现在在哪里?”
郑长青低应:“从重症病房离开后,回了自己的病房,佣人说,她在卫生间呕吐......”
陆焉臣脸色一下紧张严肃:“怎么回事?”
“医生去看了,她说没事,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该报备的说完后,郑长青迟疑了两秒,到底还是出声:
“先生,徐小姐...好像有点不对劲......”
陆焉臣余光一个眼神撇过去,郑长青立马把头低下,不再多言语什么,转身出去——
...
徐想趴在马桶上,呕到胃里什么食物都没有,吐得只剩下酸水,才勉勉强强好受些。
方月赶紧递上热毛巾和温水:“是不是胃病啊?要不叫医生好好检查一下,开点药吧?”
徐想无力地摇了摇头,漱口后,把杯子还给方月。
“我可能以后要跟着陆焉臣吃素了......”
秦仄也是有够变态的,居然骗她吃下高佳丽的......
呕——
不行,不能去想,一想她的生理反应涌上,又跑去卫生间,把刚压下去的温水又给吐了出来。
方月赶紧忙活着又去烫毛巾......
一番折腾,徐想脸都虚白了。
她靠在沙发椅上,是真的一点劲都提不起了。
方月给她泡了杯甜丝丝的红糖水,用勺子一口口喂到徐想嘴边:
“刚听郑组长说,秦医生病危,走了......”
徐想半阖着眸,没有吱声。
她把脸别过去,表示不想再喝了。
方月把杯子放茶几上,犹豫再三下,突然跪扑在地上,抓着徐想的裤脚,快要哭了:
“徐小姐,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秦医生他会对你有恶念......”
徐想抬了眼皮,有些不明:“跟你有什么关系?”
方月哭着,跟徐想交代:“前些天我在别墅碰见他,他说他是陆先生聘回来,专门照看你的......”
她早先在别墅的时候碰见秦医生了,秦医生说是陆先生为了徐小姐的身体,特意聘他回来照看。
她没理由怀疑啊!
后面有两次,他找她问过徐小姐的状态,她想着他是医生,就把徐小姐夜里短觉多梦的事跟他说了。
他给配了些安神补脑的药,还有些祛湿驱寒的中药,徐小姐嫌苦不喝,他就换成了泡脚包,每天晚上睡前给徐小姐泡脚,再配上她按摩的一些手法,几天后,徐小姐还专门感谢夸奖她,让她跟田管事要笔奖金,她还给秦医生送去了水果......
要单单只是接触,或者说来往过密,她还不至于慌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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