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栀六
秦元白脾气挺大,自己说完,拉着蒋听言转身就走。
蒋听言边走边回头。
她不太放心靳寅初,但靳寅初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自己没事。
蒋听言只好跟着秦元白走了。
秦枳今晚也跟着去二老家里。
一到家,陆惠中就坐在沙发上问道:“你知道祈台有私生女的事情吗?”
秦枳沉默了一下,点点头。
“冯若琪五六岁的时候,她妈妈带着她来过祁家,那个时候我才知道,祈台一直把这母女俩养在外面,每月打钱,但是没去看过。那女人得了癌症,大概是不甘心,抱着孩子来祁家和我闹。”
陆惠中脸上浮现出怒气:“祈台这个混蛋!你当时怎么不说!”
“有什么好说的。”
秦枳神情冷淡:“祁家在台城根深蒂固,你们知道了又能怎么样,祈台是我自己选的,我识人不清,我自己认。”
秦元白气得直咳嗽:“我秦家人的骨气不是让你用在这个地方的,我和你妈虽然不是什么豪门世家,但拼上一把老骨头,也要给你讨个说法!”
“祈台当初亲自跪到我面前,求我把你嫁给他,当时才过去几年,他就做出这种事!我早知道,就要打断他的腿!”
秦枳无奈道:“他说他是喝醉了,一时失误,那女人生下孩子才来告诉他。”
“那你呢?”
陆惠中冷眼看着她:“他一时失误,你呢?你为他处理情人,赶走那母女俩,然后粉饰太平,继续和他在一起十几年?秦枳,我这么多年,只教了你容忍,只教会了你忍气吞声?”
秦枳沉默不语。
蒋听言也觉得奇怪,按照秦枳的爆烈性格,怎么看都不是忍气吞声的人。
但秦枳沉默半晌,才淡淡道:“我当时喜欢他,自然什么都能忍。”
陆惠中一时无言。
秦枳却劝她:“妈,你就别管我的事了,秦砚那边才是大问题,我看他是光长年龄,半点心眼都没多。”
秦元白在一旁怒声插话:“不用搭理他,既然他说没靠过我们,那以后谁也不许帮他!我和你妈的那些朋友弟子,他一个都别用!我倒要看看,等秦砚没钱了,他和冯玉曼的感情还会不会这么好!”
秦枳想说什么,但想到今天秦砚那种表现,也彻底没了继续说的心思。
但秦元白又开始说她:“下周是何家那老头子的生日,我和你妈都去台城,到时候我倒要看看祈台那小子怎么解释!”
秦枳看着自己老父亲怒气冲冲的样子,暗自叹了口气。
晚上,秦枳和蒋听言睡在一起。
蒋听言忍不住问秦枳:“小姨,当初是不是小姨夫不想见冯若琪?”
她就觉得奇怪。
如果祈台不知道冯若琪母女的存在就算了,可他明明知道,还按月打钱,那说明双方至少是有联系的。
冯若琪的妈妈生病,那第一时间要托付的应该是孩子父亲,怎么会直接找到小姨。
果然,秦枳意味不明地轻嗤一声:“冯若琪的亲妈找不到祈台,可不就直接抱着孩子去祁家了,祁家大大小小几十口,佣人数都数不清,平时大门口来个人,有个风吹草动,各家耳报神立刻报上去,偏偏那一天,冯若琪母女两个就这么手牵手,没遇到任何阻拦到了我面前。”
秦枳说起那天的事情,语气还带着寒意。
没人知道,她嫁给祈台,嫁到复杂的祁家,一个人在那么错综复杂的家族斗争中是怎么支撑下来的。
可偏偏,她以为自己是为了深爱的丈夫坚持,可她的丈夫却在她猝不及防时给了她沉重一击。
那一天,冯若琪母女两个跪在她面前,一口一个大太太,一口一个命苦地求饶,而她只能茫然无措地站在那里。
周围是凑上来看热闹的祁家众人,她们说着风凉话,刀子一个接一个的往她心上扎。
而祈台,却完美地隐身了。
秦枳不想再去想那天的屈辱。
她自嘲似的笑了一声:“那天之后,我让人找过冯若琪,她毕竟是祈台的孩子,亲妈死了,无辜的孩子总要有个妥帖的安排。”
“但她们邻居说,冯若琪被她的舅舅接走了,我也就没再继续找下去。谁知道,是被冯玉曼带走了,还养在秦砚那里十几年。”
秦枳恶心的不行。
“算算时间,冯若琪消失的时间,和冯玉曼带她回秦家的时间,中间还相差了一年多。她的心思可真够缜密的。”
第448章 当场挖人
更可笑的是,冯玉曼她们似乎还认为祈台对此完全不知情,是秦枳隐瞒并赶走了冯若琪。
蒋听言小心翼翼地问:“那小姨,你和小姨夫的感情……”
她怎么听着秦枳说起祈台的语气,冷漠又不屑。
只是刚刚说她还爱着他的时候,才略有些唏嘘。
但是这个问题,秦枳却没回答。
她只是在蒋听言肩膀上拍了拍:“快睡吧。”
秦枳不想多说,蒋听言也不好再问,带着满腹瓜入睡。
翌日一早。
怕外公阻拦,蒋听言没吃早饭就偷偷跑了出去,准备回靳家看看靳寅初的情况,再去靳氏看看。
蒋听言昨晚没开车,走到小区门口,准备打车回去。
她正在路上东张西望时,一辆迈巴赫缓缓停在旁边。
后座车窗缓缓落下,露出靳寅初清冷隽秀,却又眉目柔和的脸。
蒋听言一怔,蓦然笑开。
“二哥哥,你怎么来了?”
靳寅初揉了一把她的头发:“送你上班。”
上了车,蒋听言发现座位上还有她喜欢吃的早餐。
她忍不住乐呵呵地笑。
世界上怎么会有二哥哥这样体贴细心,端庄稳重,温柔善良又好看的男人啊!
到了公司,当蒋听言推着靳寅初出现在公司时,不出预料地引起了轰动,不少人的目光都往她们身上瞧。
就从大厅到办公室的时间,靳总带着小靳总夫人来公司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似的,飞速传播出去。
传来传去,就传成了两个版本。
一是说靳总不放心自己未婚妻,夺权来了,二是说靳总不放心未婚妻,站台来了。
但一众股东却是知道的,哪是夺权,靳寅初为了蒋听言,都把全体股东得罪光了,他恨不得把公司送给蒋听言!
没人敢惹蒋听言了,又有靳寅初坐镇,蒋听言的工作可谓是顺风顺水。
到了下午,龙科敲敲门进来:“老板,陆子实来了。”
从靳寅初今天早上出现,龙科也不叫靳总蒋总了,反正都是他老板。
蒋听言倒是不惊讶,陆子实就算不来,她也得找他。
“让他进来吧。”
没一会儿,陆子实大剌剌地推开办公室的门:“听言妹妹,哥哥找你——靳总?”
对上靳寅初清冷的眼眸,陆子实口中的玩笑话戛然而止。
蒋听言翻了个白眼:“麻烦你以后叫我蒋听言,蒋总,谢谢。”
“按照辈分,你就是要叫我一声哥……”
陆子实嘀嘀咕咕,但在靳寅初面前,他莫名气势弱了下来。
蒋听言进入正题:“你找我,是要说你二叔的事情?”
正事面前,陆子实重回正经。
他正色道:“对,我们调查到,陆元良也牵扯进了走私案,从靳丞那边的证据看,他不仅牵扯进去,而且涉及到的金额还很大。”
蒋听言问他:“你不是军中的人?怎么又成了陆家的继承人?这次回来是真的要继承陆家,还是为了调查?”
陆子实嘿嘿一笑:“首先,我本来就是陆家的继承人,其次,我不算军中的人,只不过是被顾禄霆的特殊部队招揽进去的人才,专门执行一些比较难办的任务。”
说实话,陆子实看起来就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而且浑身流露出优先散漫的气质,说话之前先露出嘻嘻哈哈的笑容。
也怪不得他爹都不相信他。
但蒋听言自己就是一个天才,所以她虽然总因为陆子实态度轻浮而怼他,但还是相信他的天赋和能力的。
“那陆元良的事情你准备从哪里入手?”
陆子实歪在沙发上,晃荡着腿说:“说起来还得感谢你,我正发愁从哪儿开始查呢,这不昨晚你和你家靳总大闹陆家酒宴,把陆元良的面子踩在脚底下,还指定我接手靳陆两家的大合作嘛。”
他忍不住偷笑:“今天早上我爸就让我去公司入职了,公司其他股东还催着我来靳氏呢,陆元良那个老狐狸,估计昨天一整晚都没睡着觉!”
蒋听言把文件一收,正色道:“那我们来谈合作吧。”
“谈什么?”陆子实摆摆手:“我们这关系,还谈什么,你把合同给我,我拿回去给公司人一看,没问题就签约呗。”
“……”
蒋听言忍不住问:“你就这个态度,陆元良真落马了,那陆氏怎么办?”
陆元良不是好人,违法犯纪,但他的确在陆氏干了半辈子,算是陆氏的半个顶梁柱。
谁知陆子实却不在乎这个:“这又不是什么难事,找个职业经理人不就好了,我爸也是陆氏继承人,他还是个医生呢。”
他说完,眼睛发亮地看着蒋听言:“要不,等靳总伤养好了,你来陆氏干?我可以把股份都委托给你,赚的钱我们五五,不,四六分,我四你六!”
蒋听言无语。
这要是陆家老祖宗听到陆子实的话,估计会气得从墓地爬出来,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不肖子孙。
靳寅初本来在一旁默默听着,但听陆子实开始挖蒋听言,脸色瞬间就黑了。
他昨天才和听言说要送股份,现在又来一个委托的。
上一篇:美强惨的首富老公是恋爱脑
下一篇:万春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