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于幼
可?她坚持了很久,但他清楚,她一旦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她会生厌。
他清楚,向栀讨厌私生子?,也会讨厌他。
只不过,他陷入自我编织的梦里,不愿意清醒,他渴望她的爱,希望她能不介意他的身世。
因为身世,他不能选。
杨芮感受到方世安沉重的呼吸,她微微一笑,踮起?脚尖,手拽着他的领带,在他喉结处落下一个吻。
只是一瞬间,她滑向下的手被他攥住,她迷离地眼睛,看向他,他那冰冷的眼神瞬间将?她从旖旎的氛围里拽出来。
“我送你回去。”
他低头看着杨芮,无论再?怎么像,她终究不是她。
第25章 24
陈最喜欢在公园待着这事, 他朋友都知道。
向栀没?失忆的时候,也老嘲讽他,你是老大爷吗, 不要带儿子去,我怕他会变成老干部。
陈最才不管, 她离得那么远,管不到?,除非她回来?。
现?在?人是回来?, 可惜还是一样,互相不对付,他们和谐的时候太少了。
除了在?床上, 在?床上好像也吵过, 那次做的激烈,又冷战了几天。
晚上他进?主?卧,蓝色的被子已经消失, 化妆台她也搬走了,浴室一大半的地方都是她的瓶瓶罐罐,这么搬走,剩下他那几罐东西,少的可怜。
陈最掐了掐眉心, 盘腿坐在?草坪上, 随手捡了几个树上掉下来?的不知名的果子。
其实?他爱逛公园, 是因为这是他小时候唯一接近自然的地方。
父母对他的管教过于严苛,他们总觉得那些玩乐的东西会让他玩物?丧志。
陈毅力会用家规来?训责他, 母亲也是一个严肃的人。
他们很少带他出去玩, 他不能跑远,只能在?自家院子里玩, 有时候会跑到?附近的公园。
“爸爸,看野花。”小石头?兴冲冲跑过来?,手里捧着颜色各异的野花。
“送给我的?”陈最作势要拿。
“当然不是,我送给妈妈的。”
小石头?笑着,两个梨涡若隐若现?真像她。
陈最双手杵在?身后?,人往后?仰,叹气,“我伤心了。”
小石头?撇嘴,“那我可以分给你一朵,爸爸,你知道嘛,小桃子的爸爸每天晚上回家都会给小桃子妈妈带一束花,你不给妈妈带也就算了,还抢妈妈的花。”
陈最笑着嘿了一声,拍了拍小石头?的后?脑勺,“你是不是有你妈给你撑腰,就欺负我。”
小石头?一屁股坐在?地上,瞪着陈最,拿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爸爸,你应该也给妈妈带花。”
陈最睨着小石头?,视线落在?花上,赖皮道:“那好吧,你这花在?哪里捡的,我可以给她摘几朵。”
小石头?站起来?,略带嫌弃地看着他,“爸爸,你怎么这么小气啊,小桃子爸爸都是买一大束漂亮的鲜花。”
陈最哼笑,给向栀买,估计她会把花砸在?他的脸上,骂他有病。
“臭小子,骂你爹小气鬼,下次你被人揍,我不会帮你了。”陈最从他手里抢了一朵花,拿在?手里把玩。
小石头?咬牙告状,“哇,你还帮我,那次我被那个比我壮一圈的男生压在?身下,我看见你笑了。”
陈最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小孩子打架他的原则就是不掺和,只要别太过分,小打小闹很正常。有时候家长参与了事情就大了,也不适合小孩子的成长。
“那后?面我有没?有教过你几招防身术?让你去跟他pk?”陈最使劲揉了揉小石头?的脑袋。
小石头?撇嘴,“我还以为多厉害呢,我去复仇,结果对他那种壮汉,那几招根本没?用,你也就打得过朱岐叔叔。”
“那我有没?有告诉过你,用打架去化解问题,问题不会被解决,只会加重,有时候要智取。”
陈最撵着花,有小朋友叫小石头?,小石头?把野花放在?他旁边,“爸爸你帮我看好,我去玩一会儿。”
陈最嗯了一声。
入春,公园里的树木长出嫩绿的叶。
陈最枕着手臂躺下,树叶间闪烁的阳光,斑驳绚丽,好似一副画,定格在?语文课本封面上的《春》。
他缓缓闭上眼睛,喜欢这一刻的宁静惬意。
不用思考哪个人有二心,不用去管公司的事情,不用去做父亲手底下的剑。
如果旁边再躺着一个人就好了,在?宁静与惬意中?,他竟然想要向栀躺在?他身边,说说话斗斗嘴。
她小时候也十分聒噪,他躺在?草坪上,她就说有虫,很脏,还要拽他起来?。
要不就是说,学校有人给她送情书,她很烦恼。
他大她三岁,心想上小学的小屁孩还有被送情书的烦恼。
她怕他不信,拽着他去看,小破纸条,歪七扭八的字,还画着丑丑的心。
不过朱岐他们爱带她出去玩,每次带出去,朱岐跑的远远的,留下他照顾这位大小姐。
不能嗑不能碰,要吃冰激凌,要吃蛋糕,麻烦得很。
这都是在?她十岁前的,到?了初中?她更可气,扒了他的裤子,骂了他不说,还不能让他多生气几天?
不就是多晾了她几天,就翻脸了。
陈最皱眉,越想越气。
手机响了几下,他才听见。
“干嘛。”他没?好气到?。
“你这几天更年期了?”朱岐问。
陈最起身,“滚啊,到?底有什么事。”
朱岐叹气,“出来?玩?帮你散心。”
“帮我散什么心。”陈最疑惑。
“我不是昨天告诉你了吗,方世?安和向栀妹妹的事情,虽然杨芮澄清是她,但谁不知道那是向栀妹妹新提的车。我想着你昨晚肯定心情不好,这不是想让你开?心开?心。”
他昨晚是心情不好,不过不是因为这个。
朱岐以为他听进?去了,继续说,“你现?在?近水楼台先得月,你怕什么,你都跟向栀妹妹一个屋子住了,多脱脱衣服,秀秀身材,我说你听呢没?,你能不能努点力。”
陈最冷哼,“用不着,我们不在?一个屋子睡。”
“靠,又分居了,我说狗子你能不能努点力啊。”朱岐属于皇帝不急太监急,自从他知道陈最喜欢向栀,每天都在?出谋划策,比他自己追妹都上进?。
陈最这人藏得深,说难听点,感情上的事情,你让他说,是不可能的,那属于一脚踹不出个屁的,让人着急。
陈最坐起来?,拍了拍后?背的碎草,他双腿弯曲,手臂搭在?膝盖上,一手拿着手机贴在?耳侧,另一手捡着地上掉下来?的果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果,能不能吃。
他无奈地笑了一下,若是努力有用,这五年,他每年都在?努力,有用吗?
她还是去了非洲。
他觉得这样想不太对,那是向栀的自由?,可有时又有些无奈。
对面朱岐完全?不知道陈最根本没?在?听,朱岐沉默了一下,换了一个安静的环境,他小声询问,“那你到?现?在?都没?搞定,岂不是三个多月没?性?生活?靠,你清心寡欲,不憋的慌啊。”
“你真闲的。”
“那你晨勃呢,靠,你怎么忍得住的。”朱岐忽视他的话,一惊一乍的。
陈最被气笑了,他身边一个向栀一个朱岐,他们两个能把他气死?,“不忍难道要犯罪?”
“你们不是夫妻吗?”
“你能不能去学学法,夫妻也要双方同意,婚内强制也犯法没?听过?”陈最想骂人,但他很少骂街,他觉得挺尴尬的。
“那你这就是硬过了?”
陈最干咳了一阵,心虚地丢了几个果子,“滚啊,你烦不烦。”
朱岐笑,“向栀妹妹要是知道了,估计能踢你一个半身不遂。”
朱岐没?忍住,哈哈大笑,他能想象陈最此时的状态,估计摸着耳朵尴尬又害羞。
别看陈最平时脸皮厚,那都是假的,他要真害羞,全?身红。
朱岐猜得没?错,陈最耳朵红了,鼻子也红了一些,他摩挲着耳朵,想着硬起来?那天。
他不受控制硬起来?的那天,正好是向栀给他后?背上药的那天。
半夜,他睡不着,一是因为疼得,二是他总是硬,一想到?她触碰他时的感觉,他就没?出息的硬一下,这让他有些烦。
他翻身,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她半张脸埋进?被褥里,睡得正香,不知道梦见什么,她嘟了嘟唇。
陈最吞咽了一下,目光久久停留在?那。
她的唇粉嫩湿润,丰润饱满的唇珠,散发着诱人的光泽,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陈最抬手压住胸口,心脏跳的剧烈。待他回过神时,已经离她的唇不足三厘米,再靠近便能吻。
他一惊,猛地转身,平躺,后?背撞在?床铺上,疼得他嘶了一声,紧紧咬牙,他轻轻地翻身背对着她,等着生理反应慢慢平复。
向栀裹那么严实?的睡衣是对的,男人是万万不能相信的,陈最这样想的。
他闷头?轻笑,最后?缓了缓呼吸,才慢慢平复。
“你还有事吗?”陈最不耐烦,听到?分居两个字,他有点烦。
“你来?不来??”
“不来?,陪小石头?呢。”
*
下午突然下起了雨,他们的户外活动被迫终止。
三人在?门口撞到?。
向栀刚换好鞋,门又被打开?,陈最和小石头?狼狈地跑进?来?。
钟妈哎呦一声,“我的乖乖,怎么还被雨淋了。”
上一篇:影帝的老婆是科学界大佬
下一篇:五夜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