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夜情书 第25章

作者:剪我玫瑰 标签: 现代言情

  背景有些纷杂,像是在酒吧——Zoran,happy birthday!!我给你做了蛋糕……嗝。 她打了个酒嗝,接着说——迈克说你谈恋爱了,哈哈哈……听得我心情很差啊,你是不是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我真的好喜欢……

  汪先生还没听完,就已经面无表情地摁灭了手机。

  小花看汪先生的面色不善,小心翼翼地提议,“我们把蛋糕切了好不好?”

  汪节一不假思索,“扔了。”说完,他拿起书就往房间走了。

  小花对着料理台上的蛋糕失神,多好蛋糕啊,怎么说扔就扔了?

  那天晚上,汪先生喝了酒,小花怕他有事,不时走出房间瞄一眼。

  汪节一抿了一口酒,半眯着眼睛看见是小花,料理台上的蛋糕还在,“为什么不扔了?”

  小花以前在村里也跟人表过白,知道别人罔顾心意是一件很难过的事情,所以想着汪先生可能会回心转意,就自作主张留了下来。

  汪节一睨了她一眼,“嗯?”

  小花站在原地,背绷的很直,很是紧张,终于憋不住了,吐露自己的西想法,“汪先生,你知道喜欢一个人得不到回应是多么难过的一件事吗?”

  他素来英俊多金,冷硬心肠,早上连那个女生的表白都没听完直接摁断,看起来冷冰冰的模样,怎么知道爱一个人求而不得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汪节一嘴角微翘,把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像是自嘲一样,“我怎么会不知道?”

  小花回了房间,随即听见外面叮咣四五一通乱砸的声音,听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在很后来的一天,小花看见了汪先生心爱的那个女人。

  不得不承认,她和汪先生站在一起,真的很配。

  这么一想,小花不由背过身去,擦了擦眼泪。

  ……

  高铁刚进南市的时候,卞雨打了个激灵,醒了过来。

  她透过车窗,整个南市下着瓢泼大雨,隆隆作响,雨水汇成一道一道往下坠,割碎了一片烟雨朦胧。

  高铁站回南市市区的专线难等,一小时一班,卞雨站在站台下,时近中午,没什么人,站台旁边树上的花,被雨水打的花瓣四散。

  等了许久,专线还是没来。

  连绵的雨幕里,卞雨听见发动机的轰鸣声,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辆车到了跟前,陌生的脸,紧接着她头晕目眩,已经晕了过去,被人干净利落地架上车。

  卞雨醒来的时候,意识还有些模糊,环顾周围的环境,发现这个地方有点熟悉,透过房间的落地窗,外头的雨淅沥淅沥下个不停,黑压压的梧桐树叶遮天蔽日,有种分不清白天黑夜的感觉。

  卞雨觉得有点冷,在床上起身,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哐的一声房门打开。

  进来的人是汪节一,卞雨抬头,他逆着光,清瘦修长的身影。

  汪节一关上门,走到床边,脱了拖鞋上床,躺在卞雨的旁边。

  房间里一片寂静。

  等了许久,卞雨听见他开口:“陪我一阵子。”

  “……”

  屋外繁杂簇簇的雨声在房间里回荡。

  汪节一现在过得愈是意气风发,愈是潇洒快活,卞雨的报复之心愈是汹汹,几近焚人。现在,汪节一就躺在她的身边,闲适地支起一条腿,手背盖在脸上假寐。

  即使他什么都没做。即使没有东西能再威胁她了。即使什么都没有,她还是怕他。

  卞雨沉默许久:“一阵是多久?”

  汪节一闭着眼没动弹:“五天。”

  卞雨心想,五天就五天。汪节一在她看来,起码在对辰东的事情上,他出尔反尔得厉害,报复心强烈的要命。

  在东大四年,卞雨偶尔会接到辰东妈妈的电话,电话那头泣不成声,只是说着卞雨你放过他好不好?辰东真的真的知错了。

  卞雨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心想汪节一还在记仇,整治辰东。

  卞雨闷闷不乐:“五天后,你得信守诺言,让我回家。”

  汪节一没说话。

  卞雨踢了踢他的手背,她不知道过了多久,“现在几点?”

  “呃……我也不知道。”汪节一坐起来揉揉眼,朝门那喊了人进来问时间。

  小花进门的时候,房间里阴沉沉的,她知道床上是少爷和一个女人,她的手刚摸索到灯座,心思一转又收了回来,回答:“六点半了。”

  汪节一看卞雨:“出去吃饭?”

  卞雨嗯了一声,看见她的行李箱立在衣柜那:“让我换件衣服。”

  ……

  隔着水迹交错的玻璃车窗,卞雨望着南市的灯红酒绿笼罩在滂沱大雨里,她看专心开车的汪节一,英挺的侧颜也笼罩在忽明忽暗间。

  两者都恍恍惚惚,卞雨看不真切,不真实感在心里浮浮沉沉。

  到了随江边的西餐厅,格调甚高,菜品精致,菜单牌上的价格看得人心惊肉跳,延伸在江上的平台遭了雨,食客们纷纷逃到室内用餐。

  汪节一执意在室外用餐,侍从擦干檐下的桌子,重新铺上厚重素净的台布,搬来椅子,插上遮雨的多骨伞,点上蜡烛,微微晃动的青蓝色火焰间,菜品一道道上来。

  卞雨兴致缺缺,吃了几口就放下刀具,汪节一边吃边挑眉:“怎么了?没有胃口?”

  卞雨抬眼,对上汪节一,四年过去,她不得不承认他偶尔还会出现在她的梦中,强烈的存在感,带着他一贯倨傲骄矜,让她慌了心神。

  飒飒清冷的江风袭来,伴随几滴倾斜飞来的雨点,白色的台布扬起,打在卞雨的小腿上。

  卞雨望着室内觥筹交错的身影,突然问他:“你回来做什么?”

  汪节一不紧不慢地切割着瓷盘里的牛排,漫不经心的语调:“拿个奖。”

  原来如此,回南市拿奖顺便找她当三陪。

  卞雨心绪难平,她现在越来越看不透他,以前看不够,现在更看不透,只知道他现在的气场比以前更加强悍,既嚣张又冷漠,星目剑眉,斜睨人一眼都能让被看的人软脚,跪地求饶,无力反击。

  回去的时候,随江路堵车堵得厉害,汪节一索性把车丢下,撑着伞和卞雨一起步行。

  夜里的随江步道没有人,两个人走着,雨水打在伞面上,沿着伞骨滴答滴答坠在地上。

  雨势渐大,汪节一牵起卞雨的手,走了几步,进了路边的亭子躲雨,外头路灯一盏盏亮成一片,昏黄的光线在雨里越发模糊。

第二十六章 结婚戒指

  暴雨拍树叶,声音渐大,卞雨正要开口,就被汪节一捂上了嘴,他示意她往亭子后的树丛看。

  树丛后面是两道纠缠的人影,在雨声间行起那事情,不时有女性动情时微微的喘息声传来。

  卞雨拉下他捂着她的嘴的手,汪节一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待会一激动折腾起来,她可控制不了他,她动了动口型:“我们快点走吧。”

  汪节一薄唇微掀,抚弄着卞雨的唇,像无数次记忆里一样柔软,一双墨色的眸子紧紧锁着有些许慌乱的她,把她压上了亭柱。

  汪节一揽着卞雨的腰,她的腰还是那么细和软,他压制住她,在她耳边嘘了一声。

  卞雨进退不得,刚刚抬眼,汪节一便吻了上来,她耳边是不绝于耳的雨声夹杂着微弱的呻吟声,这像是两人的初吻,火热而缭乱,夹杂一点湿气,分不清是谁的喘息。

  阔别了四年的吻,在汪节一看来,来之不易,吻得愈发用力,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

  卞雨动弹不得,任他吻着,偶尔红唇微启,呵气如兰,让身上的汪节一吻得愈加癫狂,在她的唇上辗转,舔舐。

  不知道吻了多久,分开的时候,两人皆在粗喘,卞雨发现腰有点疼,刚刚汪节一不让她乱动,钳着她的腰用力,揉疼了她。

  冷静了一会儿,随江路上交通好转,两人走回去开了车。

  卞雨一下车,就被汪节一拉上了楼,他剥下她的开衫,扔在地板上,呼吸渐热,她上身只余一件薄薄的吊带背心,被他压着倒进了床。

  卞雨被汪节一吻得昏昏沉沉,空气都是稀薄的,整个人被撩起一团团火焰,她的脸颊红得不可思议,不知道应该去推他,还是揽着他的脖子回应他。

  汪节一直截了当掀起她的裙子,摸到了她下面厚厚的棉质质感,微微抬眼:“你来月经了?”

  卞雨点头:“刚来。”

  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偶尔来月经的她胸口胀得疼,他揉弄她几下,那时的她没少听见他在身后粗喘,不一会儿,他就去浴室‘自行解决’了。

  卞雨不想再和他发生关系了,往事历历在目,汪节一即使带套她还是怀孕了。

  堪堪安稳心神,卞雨揪着被子睡着了,回南市舟车劳顿,还遇到这种事情,整个人疲惫的很。

  汪节一在床边坐了一会,下楼了。

  卞雨睡得正熟,汪节一从一楼厨房回来,放下一碗温热的红糖水,看她睡得正熟,不敢吵她,把她滑落的长发拢回耳后,轻轻摩挲她的脸颊,想起往事,他也是难过,那时竟然没来得及问她一句,“还疼吗?”

  卞雨醒来的时候,时近下午,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躺在某人怀里。

  汪节一合着眼,卞雨凝视着他的睡颜,平时一双凌厉的凤眼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他睡的时候眉头微微蹙起,像是梦里还在生气,有点像个小孩子,卞雨看了一会儿才下床。

  在卫生间洗漱的时候,汪节一起床进来了,微皱着眉,看她刷牙,卞雨斜了他一眼,他从后面抱住她,“不多睡会?”

  卞雨不答,拧开水冲净牙刷,插回牙杯里,推着汪节一的胸膛,“出去,我要上厕所。”

  汪节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眸色难明,“你是不是忘了带什么东西?你的卫生巾呢?”

  卞雨一听,转身把毛巾挂回架子上,“你都知道了,还问什么问?”

  卞雨还没关上浴室的门,就被汪节一抵着门,“卞雨,垫着卫生巾是为了不和我上床?”

  卞雨嗯了一声。

  “不想和我上床?”他挑眉,“卞雨,你有男朋友了?”

  卞雨回嘴,“关你什么事?都四年了,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汪节一捏住他的下巴,“你是我的,我们两个连孩子都有了。”

  一提孩子,卞雨过去的伤口被揭开,她一直都喜欢小孩,虽说那不过是一个八周的胚胎,但现在想起来,还是心绪难平。

  想到这,卞雨有点想哭,“汪节一,你对我做过的那些事,我好不容易忘了,你为什么又要回来呢?为什么?”

  说完,她已经淌出眼泪来,用手痛苦地捂脸,手缝的泪水滑落,她不停控诉他,“你为什么要回来呢?为什么!”

  提起那个孩子,汪节一何尝不痛?更让他痛的是那时候卞雨倒在血泊里,在他的怀里疲惫地合上眼睛,那时候他的心就像豁然间开了个洞,从此都是空荡荡的。

  触目所及,皆是伤口。

  汪节一心里酸涩难当,抬手擦去她的眼泪,口气还是冷硬的,“不管你现在身边有谁,通通让他滚蛋!”

  卞雨的泪水被他拭去,她吸了吸鼻子,偏过脸去,话音还带着哭腔,“不用你管!”

  汪节一翻过身去,拥着卞雨,她不愿意,在他搂得紧紧的怀里挣扎好一会儿,才渐渐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