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公子雨
闻声,楚云眸光微动,他知道喻敬文这话是什么意思,不卑不亢道:“公司最近确实有事忙,但最主要的是,我觉得漫如不想看见我。”
“医生说漫如要静养,可只要我待在这里,她就会跟我吵架。”
说话间,楚云还恰到好处露出身上的抓痕,这些都是林漫如的杰作。
楚云说:“为了漫如的身体着想,我只能先避开,请人照顾她。”
喻敬文眼睛不瞎,当然有瞧见他身上的挠痕。
有些话,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只是个借口,但借口给足了理由,一切就变得理所当然了。
楚母适时接腔,“我知道漫如的辛苦,孩子没了,最伤心的就是当母亲的。”
说话间,楚母拉起林漫如的手,握在手心,她说:“是我们楚家的责任,没能照顾好你和孩子,你要是觉得委屈,也是应该的。”
“亲家,这孩子,不止是你们喻家的,也是我们楚家的孙子,你们的心情我都理解,因为我们心里也不好受。”
“同样的,我也知道亲家母的想法,漫如孩子没了,她想给漫如争取些保障也是应该的。”话落一顿,楚母接着道:“要保障是应该的,可股份这事,就有些为难了。”
喻敬文闻言,眸中闪过茫然,很显然,这事他不清楚。
楚母注意到他的表情,也明白,股份之事,全是林雪娜的个人行为。
思忖着,楚母心里冷嗤浮现。
楚母说:“楚氏并不是我们一家占全股,楚家的股份,都在楚云爸爸手里,如果股份稀释出去,开股东会,楚云他爸就会没有绝对的话语权,亲家,您应该明白这其中意义,对不对。”
喻敬文当然明白,楚家的股份,说实话,他没兴趣。正如楚母所想。这事,都是林雪娜在背后做的决定,事先,他完全不知情。
楚母大方道:“我在辰街买了一排商铺,我已经转移到漫如名下。”
说着,楚母从随身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袋。
“我知道用钱补偿很苍白,但亲家你放心,楚太太的位置,一直会是漫如的”
该表的态,楚家都给了,喻敬文也不好再说什么,只道:“楚云,你们夫妻间的事,我不想过多掺和,但漫如是我的女儿,我希望你对她好些。”
第457章 让他清醒
闻言,楚云眼底眸色微闪,脑海里不知觉浮现喻岁的脸。
她也是喻敬文的女儿,可他现在已经抛弃了喻岁,为另一个女儿来叮嘱自己。
这样想,楚云情绪有那么些异样,再看林漫如的眼神,也带上了异光,但他掩饰的够好。
楚云和楚母并没留下来,该说的说,该看得也看了,待够了时间,也就离开了。
楚家母子离开后,喻敬文表情略显阴沉。
林雪娜瞬间捕捉到他的情绪异动,“敬文。”
喻敬文说:“为什么想要楚家股份?”
为什么?
因为她想让漫如有个依靠,男人靠不住,那不就只能靠股份立足。
喻敬文问:“你要,他们就会给吗?”
楚家当然不愿意。
要是愿意,楚母也不会来喻敬文面前内涵。
林雪娜的想法,喻敬文明白,但她的讨要方式,就跟乞讨一样,还是打着他的名号在乞讨,结果对方还不给面子,讨要失败。
这脸,是直接打在他脸上,他也跟着丢脸!这才是喻敬文最不爽的点。
出了病房,进了电梯,电梯合上的瞬间,楚母开了口。
她道:“心疼喻岁?”
忽然响起的声音,将楚云意识拉回,眸光微动,他矢口否认:“没有。”
楚母道:“你是我儿子,你怎么想的,以为我瞧不出来?”
楚云的这声没有,就相当于证实了楚母所说。
电梯门印出他们两人的身影,以及楚云脸上略显躲闪的目光。
楚母毫不留情戳破他虚假的自我感动。“对不起喻岁的不止喻家,还有你,认真说起来,你和林漫如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楚母这次丝毫没有因为他是自己儿子,就嘴下留情。
“你的怜悯和心疼,除了感动自我,对喻岁来说,就是一个笑话,只不过是鳄鱼的眼泪罢了。”
“要我说,林漫如做的对,喻岁留下的东西,那就不该留着,留着干么?以前你不珍惜,现在后悔也没用了,你不要忘了,她现在是你的舅妈,你的仇人的女人!”
话落,楚云的脸也白了几度,又难堪,又忿然,这其中也掺杂着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后悔。
他妈的话,无情的戳破了他的伪装。
楚母虽然同为女人,但却没有与女人共情的想法,她完全是把自己立在男人的位置。
伴侣出轨,背叛,要不就是自己没本事,再则就是自己太贪心,要的太多。
想要男人,那就把所有精力都拿出来维护感情。
如果想要男人身上的东西,那就别指望,对方全心全意的对你,自己都目的不单纯,凭什么要被人一心一意?
楚母对自己的认知和定位,想来就很准确。
情爱对她来说,只不过是附属品。
楚母这样说,也不是为了喻岁谴责自己儿子,不过是想让楚云彻底死心,别再对喻岁抱有幻想。
一盆已知的冷水,再次从他头领淋下,楚母问:“你被时宴知针对的时候,喻岁有对你念旧情吗?”
楚云面色难堪。
楚母提醒他:“从你和林漫如在一起后,你和喻岁注定就没结果,没未来,你得那点男女感情,也该收了。”
第458章 瞧不上他
正事处理完,外面天都黑了。
时宴知从会议室出来,许帆就拿着手机过来:“老板,太太身边的保镖来电话了。”
脚步一顿,伸手,时宴知说:“拿来。”
许帆双手递上去。
手机抵在耳朵上,时宴知一边解着领口扣子,一边问:“什么事?”
没走两步,时宴知脚步再次顿住,连带他脸上的表情都一同沉了下来。
时宴知沉声:“她人现在在哪?”
电话那端的人说完,时宴知便挂了电话,转手将手机丢给许帆。
许帆立马伸手接过,也不知道保镖说了什么,老板脸色这么难看。
时宴知往外走,许帆赶紧跟上。
时宴知头也不回道:“不用跟。”
话落,许帆脚步一顿,目送时宴知离开。
慢几步出来的韩旭耀,正好瞧见‘依依不舍’的许帆。
韩旭耀打趣道:“这是又被你老板抛弃了?”
闻声收回视线,许帆说:“老板的女人不是我。”
抛弃这词用在他身上就不合适。
韩旭耀道:“你老板的心头肉出事了?”
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许帆道:“那你得去问老板。”
挑眉,韩旭耀说:“跟我还不说实话?怕我撬人啊?”
许帆回:“因为我也不知道。”
他这可是大实话,太太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许帆还真不知道。
说罢,许帆迈步就走,刚迈出一步,脚步一顿,他回头:“你想撬也得你有这个能力撬才行。”
老板追求太太都被嫌弃,鄙视了好久,就韩旭耀这样的花花公子,许帆百分之百的肯定,喻岁瞧不上。
韩旭耀呵了一声,他那是什么眼神?瞧不起谁啊?
他哪里比时宴知差?
回到秋府花园,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开门,屋里漆黑一片,一点光亮都没有。
时宴知脱鞋,换鞋,迈步而入。
打开客厅的灯,光亮照亮屋内一切,目之所及处,没有喻岁得踪迹,但却能证明她在家。
视线落在卧室,时宴知径直走去,推开门,毫不意外,里面也是漆黑一片,客厅里的光亮折射进去,他倒是能瞧见些影影绰绰的影子。
当习惯屋里的亮度后,时宴知瞧见被套下鼓着一个包,喻岁已经睡下了。
时宴知也没开卧室的灯,就着客厅的光明走进去。
喻岁侧躺着,面对着墙,背对着他,时宴知无声无息地坐在床边。
喻岁没睡,时宴知开大门进来时,她就知道了,他坐在自己床边,她一样感觉到了。
但喻岁全程都没睁眼,就当自己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重量落在自己肩上,是时宴知的手,喻岁的身体,微不可见地顿了下。下一瞬,她身子被掰正,紧接着,脸上传来温度。
手心触碰的瞬间,喻岁睫毛抑制不住地颤了下。
时宴知低沉且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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