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公子雨
早饭一一被摆出来,喻岁说:“过来吃早餐。”
时宴知气的要死,哪里吃得下去,杵在原地没动。
喻岁一个眼神扫去,时宴知带着一股子委屈劲走过去,刚坐下,一颗虾饺送到他嘴边,“张嘴。”
时宴知想硬气,但也就是想想,嘴巴根本不受大脑控制,张嘴的速度他自己都想唾弃自己。
不过唾弃的念头也就一秒的时间,很快就变成了享受。
喻岁一边喂他吃早饭,一边说:“你今天还要在医院住一天留院观察。”
这是她和康烨一致认同的决定。
说话间,把豆浆也送到他唇边,时宴知张嘴咬住吸管,喝了两口,喻岁继续说:“吃完早饭我就要去上班,等会许帆会过来照顾你。”
虽然不愿意,但时宴知知道,喻岁白天不可能留下来。
抬手,时宴知扣住她手腕,原本要送到自己嘴边的食物,转送回喻岁嘴里,他说:“那你赶紧自己吃。”
照顾时宴知一宿,喻岁也挺累的,兀自吃起了早餐。
早饭吃到一半,病房的门被敲响,喻岁以为是许帆,没多想,直接说:“进来。”
话落,房门被推开,来的却不是许帆,而是一个俊朗的男人。
模样挺好,个子挺高,穿着很得体,一身黑色的西装套装,喻岁刚要问对方是谁,就瞧见时宴知微动的神情,是他认识的人。
喻岁咽下要问的话,没出声。
男人表情温和,踱步进入,礼貌道:“三叔,三婶。”
三叔?
三婶?
这男人是大房的人?
喻岁再认真观察男人模样,还别说,他那双凤眼跟时宴知有几分相,时老爷子的基因挺强大的,不管是儿子,还是孙子外孙,都遗传了他那双凤眼。
以前和楚云处对象时,她见过些时家人,没见过的就有时宴知和面前这个男人。
所以,这男人就是时夕颜的大哥,时卓轩。
时宴知神情淡漠,不咸不淡道:“你来做什么?”
时卓轩神情温和,视线落在时宴知身上,温声说道:“听说三叔您受伤住院了,我特意过来看看您,您还好吧。”
单听话,确实像个有礼貌的晚辈,但综合两房的矛盾,在喻岁看来,那就是黄鼠狼给鸡拜,之前瞧着人模人样,如今也成了假正经。
第557章 内涵到自己身上不能忍
喻岁将自己从这空间里抽出来,安静的吃着早饭,安静的看着戏。
时宴知对时卓轩和楚云的态度是一样,没有长辈的意识,却有长辈的气势。
时宴知一边喂喻岁,一边反问:“你想我是好,还是坏?”
时卓轩表情依旧,“您这说的什么话,我当然希望您好。”
时宴知开口:“你都这么想我长命百岁,那我肯定不能让你们失望。”
喻岁咀嚼着口中虾饺,瞥了眼时宴知,这话他真敢说。
长命百岁?
他们怕不是祈祷着他英年早逝吧。
时卓轩问:“伤三叔的人,三叔知道是谁吗?”
时宴知直说:“不过是个瘪孙,说了你也不认识。”
闻声,喻岁眉梢微挑,他这是明目张胆的内涵呢。
时卓轩道:“那也不能小瞧,毕竟把您伤着了不是。”
时宴知煞有其事地点头,“嗯,你说的有道理,我得让他们把这孙子坐实了。”
话落,时宴知反问:“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时卓轩把问题抛回去:“那就看三叔平时喜欢怎么反击。”
时宴知直直看着他,唇角忽然一勾,意味深长道:“行,我知道了。”
谁说女人才会阴阳怪气?男人也不遑多让,瞧瞧这叔侄俩的对话。
喻岁就想当个局外人,时卓轩偏偏要把她拉进局中,“三婶,你和我三叔领证这么久,打算什么时候回老宅见爷爷?商量商量婚礼的事?”
被一个比自己年纪都大的男人喊婶婶,喻岁怎么听都觉得不适应,这已经不是把她喊大这么简单,而是直接差辈分啊。
改明儿等时家晚辈结婚生孩子,还不得喊她奶奶?
想想,喻岁浑身就起鸡皮疙瘩,啧,要命。
喻岁还没说话,时宴知先开了口,“你对我们的婚事很感兴趣?”
时卓轩微笑:“我就想着三婶都已经嫁给三叔了,我们时家也不是看低女方家世的那种家庭,婚礼对女方来说,都是很看重的,时家不能亏待。”
他这是阴阳怪气到自己头上来了?
喻岁抬头迎上去,似笑非笑道:“侄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对婚礼还真不怎么重视,不办婚礼的决定也是我做的主,家里,也是你三叔听我的,他没有,也不敢亏待我。”
话落,时卓轩表情不变,笑意依旧挂在嘴边:“三婶和三叔看来挺恩爱。”
喻岁觉得他的笑及其虚伪,“大侄子,你与其关心你三叔的感情,不如先考虑考虑你自己的人生大事,我记得你年纪好像比宴知还大,你得加油,别一直输辈分。”
这辈分不管时卓轩怎么加油,都是赢不了,打老子辈开始,就注定输了,见面就比他们矮一截。
喻岁说这话,不为别的,纯粹就是为了膈应时卓轩。
时卓轩脸上的笑确实有那么一瞬间的僵,不过很快就调整好了。
时宴知不耐烦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这话已经是明显在驱客,时卓轩也没想再继续待下去,随意说了两句,便道别离开。
第558章 你们时家祖传
喝完最后一口豆浆,放下杯子,红唇一张,开口道:“这是你们时家祖传的吧?”
时宴知不解:“什么?”
喻岁说:“鸡婆。”
时宴知:“……”
她是不是把自己也包含进去了?
见了三个时家男人,三个都一样事妈。
时宴知才不爱和他们混为一体,“我没有。”
喻岁翻旧账:“你以前做的还少?”
她跟楚云在一起时,时宴知就喜欢在她面前阴阳怪气,管东管西。
等她和楚云掰了,跟时宴知不清不楚时,楚云开始各种诋毁离间,反正就是嘴碎。
现在么,时卓轩又来这一套,他说这一套,不就是在告诉自己,说时宴知对她不重视,只过是在玩玩她,嚼舌根倒是被他们给学到了。
他们时家的男人,是不是都拥有绿茶技能?
时宴知不愿承认,他说:“我那是实话实说,劝你上岸。”
喻岁笑得兴味:“所以你鸡婆,你承认吗?”
他不承认!
虽然他碎了楚云不少话,但他那不是为她好,谁让她眼神不好,还好骗。
他要不多说两句,多干一些事,她早就进别人家户口了,时间要是倒流,时宴知还是不介意当鸡婆,啊呸……是好心人!
喻岁打趣道:“我又没怪你,你还委屈上了。”
她也不是没全怪他,但那些怪都被他的那些好抵消了。
有些事早发现总比迟发现的好,等婚后发现楚云和林漫如的事,喻岁会更膈应,更恶心,他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喻岁拿着纸巾擦嘴,擦完,反手丢进垃圾桶里,起身,她说:“你休息,我去上班了。”
刚迈出一步,手腕被拉住,回头,就对上时宴知饱含深意地目光,眼神赤裸,只要喻岁不眼瞎,她都能瞧出其含义。
上前一步,弯下腰,勾起他下颚,低头亲了他一下,“行了吧?”
唇角一勾,时宴知扯着她衣领,把她往下拉,时宴知重新复盘加深这个吻。
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一个抬头,一个弯腰。
阳光恰好透过窗户,洒进屋里,落在他们身上,给屋里的旖旎添了副温情。
旖旎即将蔓延整个房间时,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老板。”
病房的门被推开,这次来的是许帆。
许帆却觉得自己不该出现,画面太美,是真太美,但如此美景却不是他能欣赏的。
脚步一顿,许帆咻的一下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往外走:“我什么都没看见。”
啪的一声响,病房的门随即被关上。
许帆的出现,打断了暧昧,喻岁直起身,抬手拍了拍时宴知的脑袋,“乖乖在这里养伤。”
这撸头的动作,喻岁莫名觉得自己在摸宴宴,不止动作像,时宴知此时的表情和眼神,都及其的相似,水汪汪的,都是一副求安慰。
喻岁又伸手撸了一把,唇角荡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笑说:“走了。”
话落,喻岁拎着包,踏出了病房。
病房外,喻岁与‘面壁思过’的许帆遇见,后者表情尴尬,冲她讪讪一笑,“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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