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公子雨
抬眸,盯着他的脸,喻岁开口:“戏过了。”
时宴知哼了一声:“我真情流露,你居然觉得我在演戏?渣女。”
喻岁道:“我渣你还喜欢?”
时宴知接腔,“我就喜欢坏女人。”
唇角微扯,喻岁揶揄他:“瞧给你贱的。”
晚上,喻岁依旧在医院陪夜,她去洗澡的时候,时宴知手机进了一条短信,是韩旭耀发来的。
短信就两字——事成。
时宴知看了眼,没回消息。
换个陌生地方睡觉,喻岁以为自己不会那么快睡着,但睡在时宴知身边,她就很安定。
次日一早,喻岁是在一阵吵闹声醒来。
睁开眼,就听到时宴知的声音,“吵醒你了?”
喻岁脑子还不是很清醒,声音也是刚睡醒的沙哑,“什么声音?”
时宴知说:“老宅来人了。”
喻岁用着浑浊的大脑,提取了一下信息,这个老宅,应该指的是时家。
从床上坐起来,喻岁问:“是发生什么事了?”
时宴知直接说:“时卓轩和楚云出车祸了。”
喻岁动作一顿,“?”
找回声音,她问:“跟你有关系吗?”
时宴知直勾勾看着她,毫不掩饰自己的阴暗面,薄唇一张,吐出一个字,“有。”
话落,病房里瞬间陷入静谧中,一时间,谁都没说话。
时宴知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喻岁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数秒后,喻岁开口:“你有留下痕迹吗?”
时宴知不答反问:“你思考这么久,是在考虑这个?”
抬头,迎上他的目光,喻岁说:“不然呢?”
说实话,她胆子不大,做不出他杀人,她递刀的事,她也只能提醒他,把腚擦干净了。
勾唇,时宴知抬手摸摸她脑袋,“我说过会护你一生。”
护她的首要条件,就是有命在。
门外还持续不断的有声音传进来,听得不清,大致上喻岁也能猜到,应该是要见时宴知,不过被时宴知的人给拦住。
“阿宴,开门!”
老爷子雄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看到喻岁穿好衣服,时宴知才慢悠悠去开门,门拉开,走廊上站了好些人,时家大房二房的人在,还有看热闹的。
老爷子拄着拐杖,站在门口,一双浑浊的眼睛里蕴着深沉。
时宴知明知故问道:“爸,你们这么早过来干嘛?探病呢?”
老爷子声音粗沉,“都进去说。”
再闹,老爷子也不想给外人看热闹。
时宴知侧开身,给他们让道。
偌大的病房,顿时挤进去不少人。
一群人,分为两个阵营,时宴知方和敌方。
第567章 不再是从前
喻岁默默站在时宴知身后,为他撑腰。
时宴知拉着喻岁的手,径直坐在沙发上,摸着她手背,无声安抚。
明明是坐着被俯身的姿势,时宴知偏偏能生出睥睨众生的既视感来。
时宴知下颚微扬,十足的主人姿态,他说:“爸,坐。”
病房里只有两张沙发,喻岁他们坐了张双人沙发,老爷子在一坐,除了床,再没可坐的地方。时宴知的大哥二姐,就只能站在老爷子身旁。
时老爷子那双浑浊又不缺凌厉的眼神,直勾勾看着时宴知,散发着无形的压迫感,“你是忘了我的交代?”
时宴知说话随性,“爸,你交代的事太多,我不知道你说的哪一件。”
时老爷子沉声:“卓轩和阿云今早同时出车祸了。”
话落,时宴知面露诧异,一副关心样,“是么,他们表兄弟的运气怎么这么不好,竟然同时出事,人怎么样?严不严重?”
话将落,老爷子还没说话,楚母率先发话,她满眼恨意,“你找人杀他们,他们怎么样,你还会关心?”
时宴知脸上的表情微收,目光淡淡地睨着她,“二姐,话可不能乱说,我为什么要杀他们?”
楚母阴声道:“为什么你心里清楚!”
唇角微扯,时宴知颇为挑衅道:“我还真不清楚。”
楚母说:“除了你,不会再有人对阿楚动手。”
时宴知声音淡漠,表情嘲讽:“那可以不一定,你儿子几个月前不还被人打断了双臂。”
话落,楚母神情阴沉如水,恨不得用眼神杀了他。
时康焕沉着脸,冷冷瞪着时宴知,“你是有多大的恨意,恨到要找人弄死你的亲侄子和外甥?”
他对妻子是没多大的情意,但对儿子,时康焕还是抱有很大期许。
时宴知视线在他身上走了一圈,最后落在他胸前口袋里,眼露讥讽,直接挑明,“大哥,对你的恨我从来没否认,毕竟想要我命的人,我都会放在心上。“
时康焕冷声:“所以你就把怨恨发泄到卓轩身上?想让他去死?”
时宴知说:“你不用套我话,你要有证据证明我对他们动手了,完全可以送我进去。”
话落一顿,时宴知唇角一扯,露出深意,“你们与其在我这里逼问,不如去守在你们儿子身边,谁都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
他这话说的可谓是充满威胁。
老爷子:“时宴知!”
时宴知视线重新转移到老爷子身上,声音不急不缓,面带嗤嘲,“你们这急匆匆跑我这里,强行往我身按罪名,是觉得我还跟以前一样?能任你们能随意安排?”
再像一袋垃圾一般,被他们打包丢出去。
时康焕道:“你是真要跟我们撕破脸?”
“撕破脸?”时宴知嗤笑出声,“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维持假象的必要?”
两个恨不得弄死对方的人,还有假惺惺的必要?
你死我活,才是他们的相处方式和结局。
时宴知狂傲的很,“你想怎么和我斗,我随时奉陪。”
第568章 两房结盟
时康焕脸色阴鸷,死死盯着时宴知,“那我就随你的愿。”
四目相对,眼神胶灼,是无声硝烟。
老爷子拐杖在地上重重一敲,目光凌厉,声如洪钟,“你们当我是死的?!”
老爷子沉沉看了眼时宴知,问道:“真不是你做的?”
时宴知说:“我连医院的门都没出一个。”
老爷子摩挲着拐杖顶部的龙头雕塑,沉声道:“这次我就当不是你做的。”
“爸!”
楚母不乐意了。
明明就是他做的,为什么要轻拿轻放?
老爷子一记冷眸扫过去,他说:“宴知说的没错,凡事讲证据,你们身上都流淌着时家的血液,我不想看见你们反目成仇。”
时宴知眼底闪过讥嘲。
时康焕和楚母脸上满是阴沉。
剑拔弩张的气氛,随即被时康焕的手机铃声打破,是医院那边的电话,时卓轩醒了。
得到消息后,时康焕心落了下来。
时康焕对老爷子说:“爸,卓轩醒了,我先去看他。”
老爷子嗯了一声。
时康焕前脚刚走,后脚楚母也接到丈夫电话,同样跟老爷子打了招呼,便出了病房。
楚母步伐迈的急,遇上了还在等电梯的时康焕。
“大哥。”楚母出声喊道。
时康焕回头看她,楚母站他身边,一起等电梯,盯着紧闭的电梯门,缓缓开口:“我现在可是站在大哥这边。”
时康焕眸光深深地凝视着她。
楚母转头迎上他的目光,继续道:“我们现在共同的敌人只有一个。”
话落,楚母脑袋微歪,点了下病房的方向。
时康焕不咸不淡道:“你想怎么做?”
楚母说:“到我们联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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