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公子雨
时宴知劲臂圈着她的腰,当真是盈盈可握,“我这人不吃亏。”
喻岁死死盯着他,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我说过我的出场费不低。”时宴知顿了下,勾唇:“你得补给我。”
喻岁知道他说得补不是补钱,而是补她!
眸中浮现恼意,喻岁却说:“你低下头。”
时宴知眉梢微挑,垂下头,喻岁眸光一闪,屈膝猛地朝他腹下攻去。时宴知眸子一缩,松手,立马往后退去,但某处还是磕到了,他虽然在极力隐忍,但还是无法完全掩饰住。
喻岁借着这个空档,解锁开门,一气呵成。看着她落跑的背影,时宴知舔舔唇角,眸色幽深。
**
餐厅。
时家老爷和他三婚老婆已经落座,时宴知紧挨着老爷子左手边而坐,喻岁他们则坐在老爷子右下方的位置,一左一右,喻岁更能清楚面向对面的时宴知。
人都坐下后,老爷子发话:“开饭吧。”
时家没有食不语,寝不言的规矩,楚母起了个头:“宴知这次回来还出去吗?”
时宴知慢条斯理地吃着饭,头也不抬的来了句:“不出,年纪到了,打算回国成家。”
话落,餐桌众人一时神色各异,唯有时宴知最为淡定。
时老爷子侧头看向时宴知,只说了句:“哪家的姑娘?”
时宴知懒洋洋的说了句:“我家的。”
话落,老爷子只当是个没身份的女人,语气淡淡道:“时家的媳妇,必须是正经身份。”
时宴知狂傲:“我看上的女人还能不优秀?”
他说这话的时候,喻岁总觉得他在看自己。
楚母笑吟吟道:“小弟,爸的意思,是进咱们时家的媳妇,必须出身好,即便没有小岁这样的家世,但也不能是普通女孩。”
这话看似在抬举喻岁,但她却听着并没觉得多舒坦,反而有种被当货品估价的既视感,听着有些刺耳。
时宴知饱含深意道:“我的人,不用她多优秀,我喜欢就够。”
喻岁面上没有多少波澜,却在心里叹了声,这话倒是句人话。
忽然想到什么,楚云又道:“对了,我今天早上在酒店看见的那个被您抱在怀里的女人是您女朋友吧,怎么没带回来给外公见见?要是合适,家里又能添一桩喜事。”
第7章 暗涌流动
时宴知视线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喻岁,勾唇,意味不明道:“你想见?”
话落,喻岁背脊蓦地一直。
楚云说:“外公肯定想知道您女朋友是谁。”
时宴知:“该知道的时候,你们都会知道。”
话落,楚母顺势接腔,:“宴知,要是打算好了,就别辜负人,别到时候小岁和阿云的婚礼办你前面去了。”
话毕,喻岁觉得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她瞬间感到如芒刺背,坐椅下有钉子,是坐立难安。
哐——
一道突兀声在餐厅响起,是汤勺碰撞碗壁发出的清响。而制造声响的时宴知却如无事人一般,好似那失手是意外,从容不迫地喝着鸡汤。
如果他没有暗暗看自己一眼,喻岁也会觉得他是意外,她避开视线,在心里盘算,想着他要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暴露他们的事,她到时该怎么说。
但说话的却不是时宴知,而是时老爷子:“婚期订了没?”
楚母微笑:“日子还没确定,我和老楚准备安排时间,找个合适的时候和喻总确定两孩子的结婚日期。”
时老爷点点头,没再多问。
楚云将目光投向对坐的时宴知,神情内敛,开口道:“等我和岁岁的婚礼确定,小舅到时记得来参加。”
时宴知眼皮一掀,视线投过去,喻岁无意识地抬眸,一不小心和时宴知目光相触。他眼仁又黑又沉,就这样淡淡地睨着他们,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迎面而来。
就在喻岁快要顶不住时,时宴知唇角微扯,意味不明地说了句:“等你们哪天办成再通知我。”
这顿让人发噎的午饭终于是吃完了,喻岁恨不得背后长两翅膀,快点从时家飞出去。
话别时老爷子,喻岁和楚云就准备打道回府,楚母出来送他们,他们谈话的时候,时家二楼,屋内某间窗口前站着两抹身影,分别是时宴知,以及他母亲董美芹。
董美芹比楚母还要小两岁,保养的也比楚母更好,四十八的年纪,瞧着像三十多岁的人,单独出去,任谁都不会想到她有时宴知这么大的儿子,她和时老爷子是典型的老夫少妻,
看着楼下这一幕,董美芹眼中浮现讥嘲:“时如岚倒是会给她儿子找个好岳家。”
“楚喻两家结合,对我们影响不小。”老爷子可是很满意喻家的这门亲事。
时宴知身姿笔直如松,指尖夹着烟,袅袅青烟飘起,看着楼下豪车时,神情晦暗莫测,淡淡道:“那也要他们能成才行。”
董美芹看了眼儿子,她明白了,她儿子这是想让楚喻两家做不成亲家。
喻岁总有种被人偷窥的感觉,她寻着异样处看去,视力极好的她,发现了二楼的时宴知。
四目相对,时宴知勾起唇角,对她笑了笑,喻岁没给他任何回应,视他如空气。
汽车平缓地行驶在路上,远离了时家,看着车外不停后退的街景,对于过去几个小时发生的事,喻岁也是琢磨思考好久,最终,她还是做了决定。
喻岁开口:“停车。”
楚云侧目看了她一眼,问:“怎么了?”
喻岁重复一遍:“靠路边停车。”
瞧着面色不好的喻岁,楚云打着方向盘,将车停靠在路边,关心道:“身体不舒服?”
喻岁深吸一口气,红唇一张,“楚云,我们分手吧。”
第8章 镜子破了,就再难复原
楚云蹙眉:“你说什么?”
喻岁侧头,直直地看着他,她说:“我说,我们分手。”
楚云俊脸微变,不解道:“为什么?因为你爸的事?我说了,我以后不会再管。”
喻岁知道,不给他一个确切的解释,楚云是不会答应,“我昨晚和别的男人发生了关系。”
话落,车厢里是死一般寂静,安静地能听到他们的呼吸声。
她不想撒谎,也不想欺骗他。
“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听见了,我只是不想接。”虽然对不起他,但喻岁还是想说:“在我们两家婚礼还没敲定下来,分手吧。”
她不想等到婚礼那天,再让他知道她和其他男人有过关系,这样对他不公平。
楚云脸上的温色微僵,后牙槽咬紧,温润的眸中闪过一抹怒。“你主动的?”
喻岁说:“虽然我这话说了你可能不相信,但昨晚的事是意外,我喝多了。”
“我信。”
“什么?”喻岁一愣。
楚云道:“我信,只要你说是意外,我就相信你。”
“你……”
喻岁眸子微瞪,眼底的震愕不可谓不明显。
脑中忽得闪现时宴知的人影,楚云眸光闪闪,他问:“昨晚的那个人,你还记得吗?”
闻声,喻岁眸中闪过一抹什么,她说:“不记得,也不重要。”
她虽然愿意告诉楚云真相,但不代表她会毫不保留,自己和时宴知的关系,她说什么都不会告诉楚云。
楚云嘴角划过一抹苦笑,他说:“是不是觉得我很窝囊?但是怎么办,我就是喜欢你。”
喻岁想过楚云会有很多反应,唯独没有这种,眉心微不可见的蹙了蹙:“没必要,你很优秀,外面多得是好女人配得上你。”
楚云立马接腔道:“她们再好也不是你,我只喜欢你,当初我们被关在废铁场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这么多年,我一直都等着你嫁给我。”
闻声,喻岁顿住了,楚云的话将自己拉回到年少时的噩梦里,当初她被爸爸的仇家绑架,差点死在劫匪手中,那段黑暗的日子,是他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她对他是感激的。
因着这份恩情在,他的追求,他们的订婚,也那之后也就变得很顺利,和谁结婚不是结,她妈当年就告诉自己,找个自己喜欢的,还不如找个喜欢自己的,这样的婚姻才会更幸福。
喻岁再次提醒他,“我和其他男人发生了关系。”
他们如今的关系已经变得不再纯粹了,她主动说出来,就是觉得他们的婚约不该再继续下去。
楚云说:“只要你心在我身上,其它的我不在乎。”
闻言,喻岁再次哑然了,她万万没想到楚云对自己的感情这么深,他的深情让她其实很有压力。
过去几个小时发生的事,喻岁觉得自己也得缓缓,她说,“我先回家。”
车子重新上路,一路平安抵达喻岁的公寓。
喻岁没让楚云送自己上去,回到家,她脱了衣服去浴室洗澡,倒在床上沉思,不知道还是累着了,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迷糊中,喻岁被一股燥热催醒,她感觉有人在抚摸自己,那手像似带了电,又似有魔力,激的她身体泛起颗粒,也激发她体内渴望。
细腰被一双强劲有力的手臂桎梏住,她随着男人的动作在浮动,或高,或低,软的不像她,媚的也不像她。
“小妖精。”男人戏谑欢愉的低吟在她耳边响起。
听到熟悉的声音,喻岁猛地瞪大眼,她看到时宴知那张妖孽般的俊脸,正笼罩在她身体上方。
喻岁一惊,体内的热意顿时被击退,吓得倏地一把将他推开,直接从床上坐起来。
喻岁环顾四周,才惊觉是梦,其实她知道,这是梦,也不是梦,因为梦里的事是真实发生的。
想到自己梦中反应,以及自己此时的身体异样,喻岁心生羞恼!
压下燥热,喻岁换了套干净衣服,去找林漫如。
站在林漫如家门口,喻岁正要敲门,却发现大门虚掩,她直接拉开门走进去。
当她人进去后,喻岁发现屋里不止林漫如一人,还有背对她而站的楚云!
上一篇:笼中月
下一篇:八零村花为避祸嫁村霸,邀他生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