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公子雨
梁姨佯装沉脸:“嫌钱少?”
喻岁矢口否认,“不是,不是。”
她是不好意思收。
时宴知开口:“给你就收下。”
喻岁闻声不再拒绝,再次道:“谢谢梁姨。”
梁姨笑说:“有时间,以后常来玩?想回家吃饭了,就跟我打个电话。”
第752章 精神折磨
从梁姨那边回来,两人哪也没去,洗漱完,直接睡了过去,喻岁是体验了一把彻夜未眠的滋味。
一个字,累。
这一觉,喻岁从天亮睡到天黑才起床,等她睁眼,时宴知早就起床了,因为他睡过的位置,已经没了温度。
从卧室里出来,她就瞧见时宴知正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电脑,显然在处理工作。
听到动静声,时宴知回头,“醒了。”
一张嘴,喻岁声音还有些哑,“你什么时候醒的?”
时宴知说:“五点。”
那也就是说,他起了快两个小时。
时宴知:“你现在清不清醒?我有事跟你说。”
喻岁拿起桌上的矿泉水,拧开开着,喝之前,问道:“什么事?”
等她喝完一口,时宴知才开口:“医院刚刚来电话了,我替你接的。”
闻声,喻岁顿住,吞咽的动作都忘了,刚想要问他是什么情况,才发现水还在嘴里。
咽下口中的水,喻岁问:“医院说什么?”
时宴知道:“喻敬文上午的时候,被推进手术室急救一会。”
喻岁问:“现在怎么样?”
时宴知道:“暂时脱离危险。”
话落,喻岁的心,暗暗松了下。
人还活着就行。
时宴知道:“还有一件事。”
喻岁道:“你说。”
时宴知:“我查到了再喻敬文车上做手脚的人。”
喻岁问:“人在那?”
时宴知道:“跑路了。”
喻岁:“……”
这不说了跟没说一样。
时宴知:“还有最后一件事。”
“……”喻岁道:“你能不能一次性都说完,别让她坐秋千。”
一会在天上,一会在地上。
时宴知勾唇一下:“最后一件事。”
“说。”
“刘能人清醒了。”
刘能,就是她妈的主治医师。
喻岁眸子一亮,时宴知随机将她眼中亮光按下去,“你先别激动。”
“他人是清醒了,但他还在继续装傻。”
他说不了话,写不了字,他要继续装疯卖傻,他们根本不能从他身上获取一点有利消息。
喻岁说:“没告诉他,他爸妈在我们手里?”
时宴知道:“说了。”
刘能就跟外面的世界断联了,不管他们什么,他都没有任何反应,威胁也好,游说也罢,都没用。
“我要见他。”
时宴知:“现在?”
喻岁点头:“对,现在。”
她非常想知道。她妈妈去世的真相是什么。而现在唯一的突破口在他这里,喻岁必须给打通了。
喻岁简单收拾一下,就跟时宴知出了门。
他们并没被刘能送进精神病院,而是关在一个单独的房子里,有着专业的精神科医生给他治疗。
他们刚到地点,就有医生过来给他们开门。
时宴知问:“人在哪?”
医生指着左侧的第一个房间,“在里面。”
时宴知陪着喻岁一起进去。
刘能的房间,都被软皮抱住,没有一处坚硬的东西可让他伤害。他坐在床上,看着窗外,一动不动,像个雕塑。
喻岁站在他对面,看了他几秒,他依然无反应,她拉着张椅子坐在他对面,直直地看着他。
“刘能,我知道你能听见我说话,你不可能装疯扮傻一辈子,你想死,我也不可能让你去死,你以为你一直装疯就能安然无事吗?我告诉你,不可能!”
“你想不想看你爸妈现在过得是什么生活?”
喻岁也没指望他能回话,自顾掏出手机,打了个视频出去,很快,对方就接通了,随即调转了摄像头,对准刘能爸妈。
她将视频转给刘能看,咄咄逼人:“看见没?你多少年没见你父母了?你看看他们的白发有多少,你看看他们身体佝偻的多严重,他们呕心沥血将他从村里送出来,培育你成才。”
“你不仅没赡养他们,还让他们陷入无尽的折磨里,只要我开口,守在你爸妈身边的人,就会立马告诉你爸妈,说你是杀人犯,你之所以回不了家,就是因为你在外面杀了人,你回不去。”
“而你爸妈也会因此被同村的人排挤,被他们歧视,他们的晚年生活都会受到精神折磨,每天都在摧毁他们的意识,打击他们的精神,而这些痛苦,全都是因你而起。”
“刘能,你继续装聋作哑,毁的不在是你的小家,还有这个大家!”
第753章 因果循环
一字一句,字字戳心。
刘能死寂的表情,出现丝丝裂痕,空洞的瞳仁,也有波动。就在喻岁以为他被说动时,所有波动,再次石沉大海。
喻岁就跟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力感扑面而来,让她使不上劲,愤亢也更甚。
猛然上前,喻岁一把揪住刘能的衣领,沉怒道:“我问你,是谁,是谁杀了我妈!”
刘能被喻岁压在床头,她拼命摇晃着,一遍一遍的逼问:“你说话啊!”
不管喻岁怎么做,他都没有反应,就跟无感情的木头,随她怎么样都行。
时宴知握住喻岁的手,安抚道:“安安。”
喻岁死死攥住刘能的衣领,全身在使劲。
时宴知伸手将她揽进怀里,“老婆,冷静。”
喻岁闭眼深呼吸,压制自己愤怒的心。
时宴知抚摸着她的后颈,舒缓着她的情绪,垂眸温声:“这样逼他没用。”
她知道没用,她就是一时失了控。
只要一想到她妈妈是死于非命,喻岁就接受不了。
刘能与喻岁的反应,形成鲜明的对比,一个冷静到极致,一个愤然到极致。
时宴知拥着她,出了房间。
倒了杯温水给她,时宴知说:“我帮你。”
说完,时宴知径直掏出手机,打了通电话。
“老板?”
时宴知直蹦主题:“把刘能父母带过来。”
闻声,抬眸,喻岁问:“你打算怎么做?”
她嘴上说的那些威胁刘能的话,实际上,喻岁不会真正去磋磨他父母。
喻岁有调查对方,两老人,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老实人,一辈子清贫,为人也和善,连口角都没跟人争过。
她即便是想要迁怒,对于这样的人,喻岁也连坐不下去。
说到底,她的心还不够硬,不够坏,不够冷血。
时宴知说:“耳听的,往往没有眼见有冲击。”
喻岁期初没明白他这话的意义在哪,但等刘能爸妈过来后,时宴知就明白他所说的冲击在哪。
时宴知直接见了刘能的父母,亲自说了刘能的恶性。
刘母拒不相信,“不会的,我儿子从小就善心,当了医生后,每年都会回去免费给村里人看病,他不可能做违背医德的事!”
刘父要比刘母理智许多,背虽弯,但脊梁不弯,他理智问道:“我儿子现在在哪?”
刘能消失的这一年,刘父不是没想过他是不是闯祸躲起来了,但他一方面又不想承认。
现在有人找上门,告诉他们,说刘能违反医德,造成患者意外身亡,他还是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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