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公子雨
喻岁点头:“哦,好。”
脚却在原地踌蹴了一下,卫生间在哪?
季骆宇再出声:“在那里。”
说话间,季骆宇偏头,指了一处方向。
闻声,喻岁朝所指方向走去,拿着毛巾走出来,递给季骆宇。
季骆宇接过毛巾,给男人擦着身上的水渍。
喻岁后退一步,把位置让出来。
季骆宇低声训斥着中年男人:“不是让你老实的躺着,你乱动什么?”
男人没说话,视线落在喻岁身上,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喻岁感知到了对方的瞩目,抬头,视线相处的时候,她弯起唇,冲他笑了笑。
男人眸光闪闪,手指颤了颤。
看着男人微颤的手指,季骆宇的动作顿了下,而后又握住他的手,认真的给他擦拭。
收拾妥当,给男人盖好被子,季骆宇说:“喻岁,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我叔叔,我去把文件处理完。”
喻岁能说不吗?
不能。
喻岁颔首:“好。”
季骆宇离开后,偌大的病房里,就只剩下喻岁和病床上的陌上男人。
空气很寂静,喻岁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能做什么。视线落在茶几上的水果,她问:“您吃水果吗?我帮您削。”
中年男人,唇瓣蠕动,吐出一个字:“吃。”
喻岁拿着新鲜的水果去清洗,水果刀在外面。
看着喻岁从病房里走出来,季骆宇看过去。喻岁解释道:“你叔叔要吃水果。”
季骆宇说:“麻烦你了。”
喻岁回:“不麻烦。”
拿着水果刀,喻岁重新进来病房。
第770章 过度关心
喻岁削干净皮,切了大小合适的块,装在盘子里,放在临时餐桌上。
中年男人:“谢谢。”
喻岁微笑道:“不客气。”
一直杵在病房里不好看,喻岁选择坐在沙发上。
男人动作缓慢地插了一块苹果,咬了一口,落在喻岁身上的视线,依旧没有挪开。
迎上对方的目光,喻岁问道:“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您一直看我?”
视线太灼目,喻岁想忽视都忽视不掉。
中年男人开口,声音并不宏厚,有着病人该有的虚:“我看你有几分眼熟。”
话落,喻岁眉尾微不可见地挑了下,这搭讪是不是有些老套?
要不是对方眼神过于坦诚,喻岁都会以为他对自己是有什么想法。
喻岁脸上挂着特体的笑,“我确定我长得不是大众脸。”
话落,中年男人唇角勾起,笑说:“模样眼熟,性格却不一样。”
喻岁:“所以,您认错人了。”
中年男人顺势而道:“你确实不是她。”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喻岁问了句她平时不会问的话:“她是您喜欢的人?”
中年男人避轻就重道:“我们是旧识。”
所以,就是喜欢咯。
男人目光忽然瞥见她无名指上的戒指,顿了下,问:“你结婚了?”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喻岁婚戒都戴上手了,“对,我已婚。”
中年男人问:“你丈夫对你好吗?”
闻声,喻岁并没立马回答男人这个问题,被陌生人询问隐私,喻岁并不想回答。
中年男人笑着解释道:“我躺在床上太久了,第一次遇到外人,话题难免多些,要是被冒犯到,你不用回答我。”
喻岁忽然想到季骆宇说的话,当初他说他叔叔不方便回国,所以是因为身体的原因。
出于对病患的怜悯,喻岁还是回答了,“我们感情很好。”
话落没多久,季骆宇进来了,他拿着签好的文件递给喻岁。
喻岁拿着文件,跟男人道了声别:“您休息。”
中年男人颔首,又道了声谢:“谢谢你的水果。”
喻岁微笑回应。
季骆宇说:“我送你。”
喻岁想说不用,但季骆宇已经走出去了。
中年男人一路目送喻岁离开,直至听到关门声,他才收回视线。
走廊上,季骆宇说:“我叔叔是不是话很多?”
喻岁道:“正常交流。”
季骆宇:“他在医院昏迷了一年时间,一直住在这里,如今才醒,也见不到什么外人,遇到你这个生面孔,他话肯定会很密。”
喻岁问:“你叔叔昏迷一年?”
这种情况还能苏醒,也是福大命大。
“当初出车祸被送进来,医生都说不行了。”季骆宇笑说:“没想到老家伙求生欲这么顽强,硬是把自己熬醒了。”
喻岁想了想,说了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季骆宇饱含深意道:“但愿如此。”
电梯正好到了,喻岁迈步而入,“季总,就送到这里。”
季骆宇止步,“路上小心。”
电梯门合上,隔绝了所有。
季骆宇回到病房,看着男人还在吃水果,他端走果盘,“少吃些,你现在还消化不了。”
男人放下水果叉,说了句:“她养得很好。”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第771章 莫名其妙
季骆宇并没顺着他的话接下去,而是说:“萧叔,你现在最该做的,就是好好养身体,身体好了,才能做其他事。”
萧尘眼底深处闪过一抹痛惜,“人都没了,我还能做什么?”
季骆宇欺骗他:“人还好好活着,谁说不在了?”
萧尘开口:“我昏迷了一年,还没把脑子昏迷傻,人活没活着,我难道不知道?”
萧尘继续道:“你以为你联合孟刑瞒着我,我就真不知道吗?”
季骆宇微微卡壳,看来终究是瞒不过萧叔的眼。
“你们给我看的那些照片,我以前都见过。”
他们瞒着国内的消息,是觉得自己知道真相,会活不起吗?
季骆宇暗叹一口气,如实道:“医生说您身体很虚,我只想着暂时别说,等你身体恢复的好些,我再告诉您真相。”
萧尘并没责怪他,而是说:“去把医生喊来。”
闻声,季骆宇神情紧张,“您是哪里不舒服?”
萧尘冷静道:“不是,让他给我规划一份新得复建计划。”
“可是……”
他现阶段,一起都需要静养。
萧尘淡淡看着他,没说话,但眼神却透露着很多的压力。
季骆宇只能点头:“我现在就去。”
去过一次医院后,喻岁总是时不时的被安排给季骆宇送文件,她一个搞设计的,莫名地干起了秘书的活,关键是,她还不能拒绝。
季骆宇跟他叔叔的感情应该挺好的,喻岁每次送文件,要送的地方,都在医院。
喻岁过去的那几次,都看见季骆宇陪在他叔的身边,自然也就看见萧尘做复建的画面。
每次,季骆宇都会等到萧尘复建完,他才开始处理工作。喻岁也还要在这等着他处理完,拿了文件才能走。所以,喻岁也间接的陪着萧尘做复建。
每个做复建的人,表情都不可能做到毫无波澜,大部分的人都是面部狰狞,有的人甚至是边做,边骂脏话。
但萧尘却是那个特例,喻岁看着,都能瞧出他的痛苦和难受,但他面部表情却很正常,要不是他汗水打湿的衣裳,喻岁还以为他是毫无知觉。
当了几天的陪看,后几天,喻岁莫名的成了‘看护’,因为萧尘复建结束,她会主动给他递毛巾和水。
对于自己的举动,喻岁自我理解为,她这是出于对伤者的怜惜,反正是顺手的事,也不吃亏。
萧尘气息有些乱,弯唇,“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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