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公子雨
时宴知从善如流道:“因为你不是普通女人,你是特殊女人。”
嗤了一声,喻岁嗔声道:“什么话都让你说了。”
两人一边吃着早饭,一边聊着天,时宴知道:“过些天,你得跟我去一趟美国。”
喻岁问:“做什么?”
时宴知道:“陈叔过七十大寿。”
喻岁问:“必须去吗?”
时宴知反问:“你不想去?”
也不是不想去,她是不想瞧见一些人。
“你要是不想去,就不去……”
尾音刚落,喻岁道:“我陪你去。”
她是不想见到某些人,但也不能因为某些人而影响自己的生活。陈叔在时宴知心中是有分量的,她不能这么扫兴。
时宴知道:“不勉强?”
喻岁说:“你要再问,我可能就要勉强了。”
时宴知笑而不语的。
吃了早餐,两人一同出了家。
他们没时间遛狗时,宴狗子都是被保镖牵出去遛弯,他们出门的时候,宴狗子都还没回家,家里只有一个猫大姐。和它道别,他们就出门上班去了。
第853章 为己损人性
刘能在他父母的谨慎‘磋磨’下,终于是扛不住了。
时宴知的方法还是可行,不折磨刘能,只折磨他父母,还当着他的面折磨,死寂般的心,终究被亲情摧毁。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刘父刘母明显又苍老了许多,刘母为母则刚的底气都没了,看喻岁的视线,满是心虚和躲闪。
作为一家之主,刘家的主心骨,刘父站出来,他来回搓着双手,人也拘谨,气势很低,“喻小姐,你们之前说的,只要我儿子老实交代,你们就放过他,这话属实吗?”
喻岁心堵的很,面色淡淡,沉声道:“这就看他提供的信息有没有用。”
刘母急忙道:“有用的,小能说了,他会老实交代。”
农村家庭,很少只有只生一个的,刘家就刘能一个独苗苗,也是他们家,不,是全村最有出息的娃,现如今沦落到这地步,刘家父母的脊梁骨也跟被打断了一样,再也直不起来了。
刘能不能言,也不能写,喻岁找了个懂唇语的老师,作为中间人,传递刘能要说得话。
刘能说:“你能找到我的老婆和孩子吗?”
果然让他们所料,他是被人拿捏了软肋。
他老婆孩子被人拿捏住,他还能活着,是因为他拿捏了对方的把柄。
对方想要一劳永逸,让他嘴变严实,其实直接弄死他最有效。他还算有脑子,给对方透露消息,如果他死了,那些证据他就送警局,谁也没想落得好。
对方是给刘能拿捏住了,但也没完全拿捏住,他们让刘能成为一个哑巴,一个废物,让他苟活着。
刘能确实也像个废物苟活,他其实不是没想过自救,可当他稍有行动,对方就送来他孩子衣服或者语音来提醒他。
这让刘能明白,他们随时都在监视他,害怕他们真的下黑手,刘能不敢再动了。
喻岁他们找上刘能的时候,他最初还以为是幕后黑手,准备了结自己,结果不是,他们是苏安婉女儿和女婿。
心里有鬼的刘能,哪敢说实话,只能装疯扮傻到底,这样,他或许还能保全自己,保全自己的妻女。
谁知道他们不按常理出牌,把自己父母弄过来了,刘能内心备受打击,羞愧,耻辱,自责,所有情绪涌上来,让刘能几度窒息。
好几次,他都想寻死,可他现在连死都不敢,看着日益衰老的父母,他怕自己的自残让他们受不了打击,跟他一起走。
如果事情真得演变成这样,那他就是刘家的大罪人,他死都安心不了。
妻女现在还生死不明,他不能再害自己父母丢命。
喻岁问:“她们被谁抓了?”
刘能摇头:“我不知道是谁。”
喻岁沉脸,“到现在,你还打算不说实话?”
刘能急切的很,唇动的很快,唇语师也极快的给他传递。
“我是真的不知道对方是谁,当初指示我动你母亲的人,根本就没露过面,都是信件交流。”
刘能是优秀的,也是老实的,但再老实的人,也会有犯错的时候。刘能犯了改变他一生的错,他沾了赌。
医生的工资说高也高,但这高工资,只能给他相对富裕的生活,却不足以支撑让他去赌博。
十赌十输,沾赌的人,想要在牌桌上赢钱,那是不可能的事。刘能就是这样,钱输完了,还借上了高利贷,以他每月的工资,根本就还不上。
归期即将要到了,刘能还不上钱,对方就会来医院找他麻烦,如果让院里知道实情,他这工作绝对就没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有人找上了他,说他只要办成一件事,他们就帮他还清贷款,还会给他一笔钱。
刘能最初以为是骗子,谁知道高利贷的人给他打电话,说他打算什么时候结清另一半的钱,他这才相信是真的。
人性这东西,是最复杂的。火烧眉毛的时候,刘能知道事情不会是什么好事,但他还是答应了。
他太缺钱了,也太想保住这份工作,要不然他这辈子的信仰没了,家也会散。
喻岁身体紧绷,脸色发白,后牙槽咬得很紧,声音完全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对我妈妈做了什么?!”
刘能解释:“人不是死在我手里,我只是给对方拿了利多卡因,他们怎么用我不管,我只是负责事后告诉病人家属,说病人是并发症发作而死。”
利多卡因。
正常利用,它是药。不正常使用,它就是毒,能要人命的毒,让人猝死的毒!
第854章 耍心眼也没用
他们很会利用,趁着苏安婉生病的时候,直接给她妈妈注射利多卡因,让她死于非命。
喻岁忽觉得心脏疼,如果她那段时间一直守在她妈妈身边,坏人是不是就没有下手的机会?她妈妈是不是就不会死?那她现在就还是有妈疼的孩子。
妈妈的死,她也有责任。
工作很重要吗?对比她妈妈的命,一点都不重要,可她当初为什么就不能守在医院,好好照顾妈妈!为什么要给坏人有迹可循的机会?
脑袋忽得一重,热源至头顶落下,下一瞬,喻岁身体被转了一圈,而后被拥入熟悉的怀抱中。
喻岁闭上眼,泪瞬间从眼眶溢出,打湿时宴知胸前衣服,抓着他腰间衣服,她声音沙哑且无助:“时宴知,我做错事了。”
时宴知明白她的无助和痛苦来源于哪,安抚着她:“妈没怪你。”
妈没有怪她,可她自己原谅不了自己。
她妈是有机会活下来的,如果她在,如果她在的话……
喻岁身体抑制不住地颤粟,因为悲戚,因为难受。
时宴知抱着喻岁出了房间,把她放在沙发上,喻岁如抓浮萍般,拽着时宴知的衣服不撒手。
喻岁眼中盛满泪水,都不用眨眼,眼泪自动滑落,“时宴知,妈是可以活下来的。”
时宴知引导着她:“你也说了可能,未知的事情,没发生之前,谁都不知道结局是什么。”
“妈的死跟你没有关系,做错事的人是坏人而不是你,你不用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喻岁哽咽道:“如果我当时在医院,他们就动不了手。”
时宴知捧着喻岁的脸,直直地看着她,目光灼灼,“喻岁,你听着,你说的如果只是你幻想出的如果,它不可能发生,也不会发生。你只要记住,妈的死,不是你的错。你可以伤心,但你不用自责。”
喻岁咬着唇,喉咙酸的发疼,脸上血色褪去,只留一下一片苍白。
时宴知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继续牵引她:“安安,伤心并不是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我们要做的事替妈找到凶手,给她报仇,明白吗?”
喻岁点头,她明白。
时宴知摸了摸她的头,温声道:“你处理下自己,下面的事,我来问。”
喻岁摇头,“不,我要去。”
她想要第一时间知道事情真相。
时宴知问:“你现在情绪稳定吗?”
吸了吸鼻子,喻岁说:“我没事,我可以。”
擦了眼泪,擤了鼻涕,喻岁重新去见刘能。瞧见时宴知,和喻岁相比,前者更容易让刘能忌惮。
时宴知往刘能对面一座,不怒而威的气势,自然散发,薄唇一张,吐出两个字,“继续。”
时宴知的出现,房间里的气温都冷了几度,已经开了口,刘能就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出来。
苏安婉死后,刘能把她因病而亡的消息告诉了喻敬文。她本就是乳腺癌,死亡正常,但却意外,因为死的太早。
刘能按照心中腹稿直接告诉喻敬文,苏安婉是因为乳腺癌引起了其他病发症,所以才走的这么急。
喻敬文伤心也好,难过也罢。他只会接受医生给的信息,不会说给苏安婉做尸检。等人火化了,所有证据也跟着尸体一起消失了。
没人会想到苏安婉是死于谋杀。喻敬文不知道,喻岁一样不知道。
时宴知说:“对方长什么样?”
刘能还是之前的说辞,“我没和对方碰面。”
话落,时宴知冷嗤一声,表情阴凉,“你要是不想说实话,我不会对你怎么样,至于你父母,我有的是方法慢慢折磨他们。”
“呜呜呜……”
闻声刘能激动的嘶呜起来,表现很明显,就是让时宴知别动他爸妈。
时宴知动动手指,他嘴又开始痒了,他想抽烟。没烟抽的人,脾气不可能好。
时宴知冷声道:“我没时间跟你在这里耗着,要不就说,要不就拿你爸妈抵账!”
刘能大口喘气,几秒后,他才重新动唇,“我又见过对方。”
利多卡因是处方药,都是受管制的,这要不是一次性凑齐的,他凑了一段时间才备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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