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公子雨
众人被看得头皮顿时一阵麻,那强大的压迫感,太让人心惊了,而那赤裸的眼神,好似他们在他眼中,就是小垃圾。
一个个被盯的大气不敢出,全都把目光投向喻岁身上,这他们该怎么说?
喻岁背脊挺得笔直,摆正乙方姿态,问道:“有哪里不满意的地方,你可以直接说,我们这边会改进。”
时宴知不答反问:“你觉得你这哪里能让我满意?”
她要知道,还会坐这里听他训斥?
喻岁道:“我不知道,所以我问你。”
时宴知说:“你连顾客有什么需要,想要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你还搞什么设计?”
喻岁心情本来就不爽的很,他还这戳她肺管,不好好说话,“你也说了我是搞设计的,不是玩心理的,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不说清楚需求,我又怎么清楚?”
时宴知说:“察言观色不懂?”
喻岁立马接腔:“那是销售该干的活,不是我们设计师需要具备的。”
时宴知嗤声道:“你有这个闲心跟我着打嘴炮,多少活都能做完。”
“……”是她想跟他在这里瞎扯吗?
是他扯了半天,扯不出个所以然来!
许帆偷偷瞄了眼气得变了脸的喻岁,在后面替老板捏一把冷汗,老板这是打算掰了?
喻岁现在已经搞不清楚,他这一出,是真瞧不上他们的设计方案,还是存粹看她不痛快,想找刺。
喻岁心里不痛快,直言:“你有不满意的就直接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时宴知冷嗤:“你是觉得我在跟你这闹着玩?是我太闲,还是你想太多?”
喻岁被他刺耳的话说的脸颊一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别的,总之,这会情绪非常不好。
会议室里明明没有开空调,何眉吕他们却觉得室内冷气十足,冻得他们直打哆嗦。
垂在桌下的手,握紧成拳,随后又松开,喻岁调整呼吸,压下心中愤然的愠怒,她声音如常,“你有权利说出问题,我们也有义务修改,但你得告诉我们问题在那,大家一起商讨,这样能节省彼此时间,”
时宴知一张嘴,就把喻岁气得血压直接飙升,“题目我给你布置了,你做不出正确答案,还想我去给你搞一套标准答案,我要有答案,还找你们做什么?”
喻岁觉得他就是在耍她,东西不满意,要理由,他没有。反正他就是一副东西我不喜欢,你也别问,问就是没理由。
她知道了,时宴知就是想磋磨自己,喻岁客气疏远道:“行,既然时总不满意,我们这就去好好修改。”
说罢,喻岁视线又转移到许帆身上:“许助理,楼上办公室你可以空出来了,我这段时间都跟我团队一起工作,免得耽误东晟项目的推进。”
话落,抱起文件,喻岁起身出了会议室。
何眉吕等人看了看喻岁,又看了看时宴知,见他没有制止,一个个也抱着自己的东西,出了会议室。
等人都走后,许帆看了眼黑脸的时宴知,小心翼翼问道:“老板,你跟喻小姐吵架了?”
时宴知很冲,冷声道:“我跟她熟吗?”
“……”不熟,也就是睡过一张床的陌生人而已。
第101章 委屈,误会
许帆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再次在时宴知身上瞧到什么是口是心非。
嘴上摆着一副不在意,不搭理的模样,行动上却干着与之相反的事。
缺德,又阴险。
搅和求婚不止,还要四处散播楚云的丑态,后宫妃子,都没他这么小心眼。
喻岁满腔怒气的冲出会议室,何眉吕跟了过来,在她身边小声询问:“喻工,你跟时总闹别扭了?”
这说的是什么话?
喻岁说:“我跟他有什么别扭好闹?!”
何眉吕想说,他们刚刚在会议室里的对持,就像……就像情侣之间闹矛盾,互相生气,互相别苗头。
但瞧喻岁阴郁的神色,何眉吕觉得这话不该说,也不能说,毕竟她是有对象的人。
何眉吕转移话题道:“喻工,需要我上去帮你搬东西吗?”
喻岁摇头道:“不用,我东西不多,自己能搞定。”
一行人,分别进了两台电梯,一台上行,一台下行。
办公室的东西确实不多,一个小箱子就能装下。
收拾东西的时候,喻岁手肘不小心撞到桌沿,手肘麻筋被触碰到,胳膊不受控制的抽动,手臂也一个失控撞上花瓶,花瓶瞬间砸落在地。
哗啦一声响,白色瓷瓶摔碎,瓶中玫瑰也散落出来,红色花瓣浸泡在水中。
细小的碎片蹦过她白皙的脚踝,留下一条浅红色的痕迹。
看着脚边的碎片,喻岁眼中浮现忿忿然,就没有一样顺心的事。
喻岁蹲下来,伸手去捡地上碎片,指腹却被锋利的碎口划破,鲜血快于痛感溢出。
鲜红的血液瞬间染红指腹,随之而来的便是皮肉被划的疼痛。十指连心,这话一点没错!
虽然只破了两指,但喻岁还是觉得很疼,看着指腹的鲜血,鼻腔立马一酸,眼眶也发痒,湿意也爬上了双眼。
她为什么要这么倒霉,这么苦逼,每个人都跟她作对,现在连花瓶都欺负她!
漂亮的美目终是包不住所有泪水,豆大的眼泪,顺着下眼睑滑落。
喻岁一点都不想哭,但眼泪却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隔音效果极好的办公室,本来是听不到动静的,但喻岁房间是虚掩的,这声破碎声,自然就落到从她这边经过的时宴知耳朵里。
时宴知神情一变,脚随即转移了方向,朝她办公室走去。
推开虚掩的门,时宴知就瞧见蹲在地上,背对着自己的喻岁,她手上有血,另一手上还有瓷碎片。
时宴知黑眸猛地一缩,心咯噔一下,大步上前,一手抢夺她手中碎片,一手扣住她受伤的手腕。
声音暗哑,时宴知嗓音有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音:“你疯了!”
紧随其后的许帆瞧见屋里这情况,刚迈进办公室的一只脚,随即收了回来。走时,还把办公室的门合上。
时宴知拽着她手腕,将人从地上拉起来。
喻岁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抽泣都僵住,她黑眸水汪汪,睫毛上都带着水汽。
时宴知扣着她的手,俊朗黑沉,咬着后牙槽道:“不就说你几句,你至于这么想不开?!”
第102章 心疼
早知道她的抗压能力这么差,他就不说了。
喻岁眼眶微红,被他扯起来时,眼中泪珠甩到时宴知手背上,是烫的。
愣了一秒,喻岁才回过神,看了眼被他扣住的手腕,一开口,声音带着鼻腔,“你做什么?”
时宴知沉声道:“这话该我问你,你想做什么?!说你两句,你还打算自残!”
她什么时候这么不爱惜自己!
闻言,喻岁顿住了,下一秒,她反应过来:“谁自残!?”
时宴知举着从她手里拿走的碎片,“你拿这玩意做什么?”
喻岁终于明白,他这是误会自己想要寻短见,“花瓶碎了,我捡碎瓶不小心划破手指。”
时宴知视线下垂,落在她纤细的手指上,他顿时晓得自己弄了个乌龙,伤的不是手腕,而是手指。
不过手上的鲜血还是刺激了时宴知双目,薄唇紧抿,心跟着抽了下。
喻岁抽动着被他扣住的手腕,说话声带着鼻音,“松手。”
时宴知没松,直勾勾看着她发红的眼睛,薄唇轻启,问:“你哭什么?”
喻岁心升窘迫,被他看见自己丑态的窘迫。
她躲着发泄负面情绪,他没事进来做什么?
绷着脸,喻岁嘴上强硬,满身是刺,“怎么,你们东晟,连职工情绪都要管理?就算管,你也管不着我头上,我不是你东晟的人!”
时宴知盯着她还带着水汽的黑眸,问道:“就因为我说了你?”
喻岁知道他在说什么,眼含讥嘲,将他会议上的话,换个方式还给他,“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
瞧着她倔强眼神下的悲伤委屈,以及竖起的芒刺,时宴知深深看了眼,什么也没说,松开她的手,转身出了门。
睨着他离去的背影,喻岁紧绷的脸有些僵住,心也有些堵,没事来她这里露什么脸!看着他就心烦。
喻岁抽了几张卫生纸,擦着指腹上的鲜血,再次蹲下来拾玻璃碎片,才捡了两块丢进垃圾桶,后脖颈突然被人抓住,整个人都被提起来。
下一秒,时宴知低沉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我是雇不起清洁工吗?用得着你负伤干活?”
喻岁回头,身后是去而复返的时宴知,“你又来做什么?”
时宴知扯着她胳膊,将人按在沙发上,话语称不上多温柔,他说:“怕你死在我公司。”
余光一瞥,喻岁瞧见他手中拎着的医药箱。所以,他刚刚是去拿这个?
时宴知坐在她对面的茶几上,一双修长的双腿,岔开而坐,视觉上,好似将喻岁包裹在其中。
喻岁身子不着痕迹往后仰,与他拉开距离。
时宴知从医药箱里拿出棉签和消毒药,“手。”
喻岁出声道:“我自己来。”
话落,时宴知抬眸,凤眸盯着她,一字一顿道:“不要逼我对你用强。”
时宴知嘴上给她思考时间,实际上,根本就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把她手扯过去,开始清理伤口。
药膏触碰到伤口,喻岁下意识抽手,倒吸一口凉气。
时宴知抹药的动作一顿,出声问:“疼?”
喻岁吸气,“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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