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公子雨
荆琛看着苏烟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蒋席,心里叹气,面上不显。
他就知道,帘子一旦被扯开,藏在后面的不堪就会全部浮现,谁也得不到半分好处。
蒋席从车里抱出一条幼狗出来,幼崽需要的所有东西,则是荆琛从车里运出来。
苏烟在琴房里弹了一首又一首,棋观人,琴易可观人。
此时的她,很焦躁,情绪是不稳定的,琴声浮躁,凌乱。
咔哒一声响,琴房的门被打开,蒋席踱步进来。
苏烟听到蒋席的声音从她头顶落下,“是不是太久没摸琴了,手生疏了。”
话将落,锵的一声响,手指重重砸在琴键上,苏烟站起来,视他如无物,错身就要往外走。
擦身而过时,蒋席拉住她的手,率先开口:“我带你去看个东西。”
苏烟冷漠拒绝:“我不想看。”
然而强势如蒋席,根本就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牵着她往外走。
苏烟被蒋席拉着来到院子里,人还没靠近目的地,就听到嘤唔声,如果她没听错的话,应该是幼犬之类的动物。走近后,果不其然,她没想错。
蒋席问她:“喜欢吗?”
苏烟都不带思考的,直接说:“不喜欢。”
这个家里,苏烟不想再有一个需要让她付出感情的东西。
苏烟抬眸问他:“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蒋席嘴角的弧度微微僵住,苏烟也不是在询问他,而是直接通知他。
说完这话,苏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一旁安置幼犬的荆琛,见到此情此景,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蒋哥,这狗……”
要不还是让他带走吧。
蒋席却说:“留下。”
他都这样说了,荆琛也就按照他的吩咐留下幼犬。
蒋席在苏烟的房间里找到了她,“你去喻岁家里,不是很喜欢她家的狗,为什么不喜欢这个?”
苏烟话语伤人:“真心实意和虚情假意不同。”
蒋席道:“我们的感情也是真心实意。”
苏烟颔首:“我们确实是真实的血仇关系。”
她爸害死了他一家,而他也一报还一报,让她家破人亡,这样的人际关系,唯一真实且真心的感情,应该只有仇视。
镜子破碎了,再怎么缝补,都是修补不好镜中裂痕。
他们现在的关系就是这样,唯一能修复的,就是离开彼此,距离或许能让心中仇恨变淡。
话落,蒋席黑眸微紧,他说:“上辈子的事,已经结束了。”
为了她,他可以放弃仇恨。
罪魁祸首已经死了,他可以跟苏烟重新开始,过上他们的新生活。
苏烟睨着他,眼神逼人:“蒋席,你可以选择结束,但我不能。”
她忘不掉父母是怎么死的。
“何必这样互相折磨彼此?”明明是一段不可能再继续的感情,继续耗下去,除了两败俱伤,不会再有别的选择。
“折磨?”蒋席喃喃:“和之前比,现在对我来说根本就不是折磨。”
而是幸运。
第1004章 两个方向
他庆幸没在苏烟还小的时候,就让她随了她父母。
蒋席了解苏烟,其实苏烟对蒋席也是有了解的。
上前一步,苏烟仰头看他,她回了句及其扎他心的话,“蒋席,你就应该让我跟我父母一起去死。”
话落,蒋席黑眸微缩,苏烟继续伤人:“这样你就不会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我也不用每天减少对你的喜欢,加深对你恨。”
刺痛从眼里闪过,蒋席眸色幽沉,敛起失控的情绪,他沉静道:“烟烟,我说了,这样的刺激对我没用,你喜欢也好,恨也罢……”
话落一顿,蒋席扣住她的下巴,指腹摩挲着:“不管是天堂,还是地狱,你这辈子都只能待在我身边。”
卧室里弥漫着让人窒息感,两人皆是笼中兽,都在找出路,但两人的方向却不一样。
苏烟想逃离这里,蒋席则想把她困于他身边。
一个逃,一个囚,彼此撕咬,最后的结局只会是两败俱伤。
次日。
喻岁是在自己的春梦中醒来,等她睁眼的瞬间,才发觉自己不是在做春梦,而是某个正在做晨运。
她还没开口说话,时宴知气息微重,率先开口:“你不许昨天,但没说今天不许。”
“……”
他倒是会给自己找借口。
肉都强行喂嘴里了,再强子吐出来,那就浪费了。时宴知的伺候她也就不推辞,欣然接受。
久早淋甘露,时宴知当然是逮住机会,让自己畅快淋漓一场。
两人都默许了不避孕的事,安全措施他们也就没做。
喻岁不知道他几点开始的,反正结束时间是早上十一点。时宴知是餍足了,喻岁却是饥肠辘辘。
喻岁如搁浅在岸的鱼,趴在床上,喘着气:“我饿。”
时宴知靠坐在床头,身上不着一物,唯有腰腹下盖着的薄单挡住一部分春光。
胸膛起伏,时宴知垂眸,勾唇痞邪:“还没吃饱?需求变大了?”
喻岁白了他一眼,“我是肚子饿了!”
一天天的,脑子里都装的什么东西。
不管喻岁说什么,时宴知都有本事给自己抬架子,“闲置一个多月,看来我能力还没退步。”
他是不嘚瑟两句,不痛快是不是?
两人洗了个澡,穿好衣服,去酒店餐厅吃饭。岛上的整个酒店都是自己人。
喻岁下来吃饭,也遇上了跟她一样的秦妧。
时宴知去自助区给她夹菜,喻岁则懒洋洋的瘫在秦妧对面的位置上。
秦妧一边嚼着培根,一边道:“大上午的,做了什么,怎么一副身体被掏空的样子?”
眼皮一掀,喻岁正要说话,秦妧这个问话的人却先一步制止了她,视线从喻岁胸前划过,“你别说了,我都知道了。”
喻岁挑眉,她知道什么?
秦妧酸酸道:“知道你有男人,但也用不着在我面前炫耀。你出门前,就不知道挑挑衣服?”
胸前吻痕都不知道遮严实些。
闻声,喻岁顺势低下头,她的角度,正好能瞧见时宴知留下的那些痕迹。
啧,下手没个轻重。
第1005章 出事
瞧她不遮也不掩的,秦妧说:“当了已婚妇女尺度果然变大了。”
以前这方面,她多含蓄的一人。
喻岁懒洋洋道:“已婚妇女也很累的。”
话落,秦妧剜了她一眼,“你还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喻岁道:“你也可以当饱汉。”
秦妧说:“我宁缺毋滥。”
闻声,喻岁挑眉:“这是弃暗投明了?”
秦妧睨她:“想说我瞎,你就直接说。”
喻岁笑说:“我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话落,秦妧嗤了一声,好姐妹自相残杀,“说的你之前眼神很好一样。”
她还不是被眼屎糊住过一段时间,老大就别说老二了,她们两不过是半斤八两罢了。
“但我现在复明了。”这话说的,喻岁带着几分得意。
唇角抽了抽,秦妧哼声道:“你能再嘚瑟些吗?”
“你们在聊什么?”时宴知正好端着餐盘出现。
秦妧幽幽道:“你老婆在说看见你后,她眼不瞎了。”
时宴知说:“我老婆哪里是不瞎了,那是蹭亮了。”
话音掷地,秦妧呵了声,就给他递了个梯子,他就立马给自己抬高台阶。
秦妧无语:“你要点脸行不行?”
时宴知将食物摆在喻岁面前,主动接过给她剥虾的活:“你先吃这个。”
喻岁先把虾送到时宴知嘴边,他就着她的手吃了口。
秦妧就瞧见他们在自己面前你一口,我一口,好不恩爱。
她看的牙酸,连带着嘴里的培根也变得酸不拉几,他们两是只有一只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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