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公子雨
“苏烟得了抑郁症。”
喻岁眸子微瞪,“烟烟为什么会得抑郁症,她不是已经忘……”
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时宴知就跟她解惑了,“没忘,苏烟从一开就没有被催眠成功,她一直在欺骗我们所有人。”
“……”
闻声,喻岁鼻子忽然一酸,心口也堵得慌。
苏烟她个傻子!
她干嘛要这么折磨自己?
第1102章 准备偷人
苏烟她这不止是在欺骗他们,更是在欺骗自己。这样的掩耳盗铃,伤害最大的其实是她自己!
这种心理折磨,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时宴知抚摸着她紧绷的背脊,“老婆……”
喻岁什么都没说,站起来,就要走。时宴知立马拉住她:“去哪?”
喻岁头也不回道:“把烟烟接出来!”
她之前就说苏烟会疯,事实果然跟她料想的一样。
时宴知没有劝,而是说:“穿上外套,我陪你一起去。”
方医生说蒋席也要疯了,但其实时宴知知道,蒋席一直都很疯,他以前在外面做过很多疯狂的事。
时宴知不怕别的,就怕蒋席他们最后把自己的命给折腾没了。
去的路上,车内很安静。
喻岁一直看着窗外街景,时宴知有心说话,但一时间还找不到可以说的话。
因为这时得喻岁,很多话她都听不进去,也不想听。
汽车一路驱到蒋家。
车刚停,喻岁就要冲下车,时宴知拉住了她。
“老婆,你先在车里呆着。”
喻岁说:“为什么?”
时宴知回:“因为蒋席不会让你把人带走。”
喻岁想也不想的开口:“不让带,那他是想把人逼死吗?!”
时宴知没接腔,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逼不逼死,时宴知不知道,如果真到了那一步,蒋席也不是不能。
跟疯子讲道理,那他就不是疯子了。
喻岁就这么进去,不说她想把人带走,她甚至连人都见不着。
时宴知说:“我安排了对接你的人,等会我先进去见蒋席,你之后再偷摸从后门溜进去,到时候你直接带人走。”
喻岁惊讶:“你什么时候做的准备?”
时宴知挑眉:“你说你要带走苏烟开始。”
喻岁一把抱住他,“老公,你真好!”
时宴知哼了一声,“你现在才知道我的好?来的路上还一直对我冷着脸。”
喻岁辩解道:“我那不是在对你冷脸,我是在不爽蒋席。”
算了,不跟她争,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谁让她是他老婆。
说完,喻岁拍拍他的肩,催促道:“别磨蹭了,快去!”
“……”
要不是苏烟是个女的,就她这热乎劲,时宴知保证要喝上半碗醋。
时宴知独自下车,上门去见蒋席。
听到时宴知来了,蒋席第一反应是不见,但时宴知却没给他拒绝的机会,人直接进来了。
时宴知说:“怎么,你这是打算与世隔绝,谁也不联系了?”
蒋席目光淡淡地看他一眼,语气也是淡淡的,“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方医生既然是他介绍的人,时宴知会知道情况蒋席也不奇怪。
时宴知说:“人病了就去看医生,你在这里死倔做什么?”
蒋席道:“我很好。”
时宴知呵了一声,随而道:“你是好,那苏烟呢?她好吗?”
“别的暂且不说,抑郁症这病你得给她医治,要是等她病严重了,事情就控制不了了。”
蒋席说:“谁说我不给她治?她的病我会给她治好。”
第1103章 都是可怜人
时宴知直言不讳:“听医生一句劝,你俩现在不适合在一起。”
蒋席目光沉沉地看着他,一张嘴,就是驱客,“你可以回去了。”
“……”
方医生摸的还不够准确,蒋席他这已经不是病了,而是病入膏肓,病入骨髓。
正常话他是听不进去了,已经陷入死胡同里。
喻岁是没想到,蒋席找的线人会是荆琛。
荆琛话不多,只说:“跟我来。”
喻岁跟着荆琛从后门溜了进去。楼梯都走不了,还是爬的窗。
“……”
喻岁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当个‘贼’,喻岁被先翻墙而上的荆琛拉了上去。
她进屋前,荆琛给了她一把锯子,喻岁懵逼了。
给她这玩意做什么?!
荆琛说:“你会有用的,你的时间不多,抓紧时间。”
等喻岁拿着锯子进屋后,她才知道这锯子有什么用处。
蒋席他真是疯了!
他居然用铁链把烟烟栓了起来!
卧室的墙要再是白色的,这间卧室跟精神病院的病房有什么区别?
就这生存环境,没病的人都能呆出病来,更何况苏烟的心理状态本就出了问题。
喻岁看着抱膝坐在阳台上的苏烟,背影消瘦,看得喻岁心疼,她迈步走过去。
地毯吞没了喻岁的脚步声,她怕突然吓到苏烟,出声喊道:“烟烟。”
然而喻岁的喊声却没让苏烟回头,她依旧静静地坐在那里。
喻岁几步上前,出现在苏烟面前,蹲在她面前,手覆在她手背上。
“烟烟。”
苏烟眺望着远方,但眼神却是空洞的,她眼里什么景色都没收入。
眼神是空的,意识也是空的。
喻岁捏了捏苏烟的手,触碰感倒是让苏烟的眼神渐渐聚焦,她缓缓转头,视线落在喻岁身上。
片刻,苏烟牵动着唇角,声音沙哑到好似伤了嗓子,“喻姐姐。”
喻岁鼻子酸的快要不能呼吸,喉咙滚动,温声道:“烟烟,我带你离开好不好?”
“喻姐姐,你看。”
苏烟看着窗外,“树上的鸟儿好自由。”
喻岁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树上枝头有鸟窝,雌鸟往幼鸟嘴里喂食,嗷嗷待哺的鸟儿,一个个雌鸟面前凑。
嘴里食物投喂完,雌鸟再次飞走寻食。
苏烟喃喃道:“喻姐姐,你知道吗?我爸爸妈妈以前就是这样对我的。”
闻声,喻岁心中酸楚更浓了。
苏烟对父母的思念,她能理解,她的痛苦,喻岁也理解。
苏烟是这件事里的受害者没错,但蒋席同样亦是。
他们两人都是这件悲剧里的可怜人,现在命运还在捉弄他们,给他们开玩笑,还让他们往绝路上走。
苏烟恨蒋席没错,但蒋席的所作所为,也是情理之中。
喻岁还记得荆琛的话,她直接用电锯锯掉她脚上的链子。
苏烟垂下头,木讷道:“喻姐姐,你在做什么?”
喻岁说:“带你走!”
苏烟问:“我能离开吗?”
喻岁咬着牙,“能!”
不能也得能!
她很怕苏烟再呆下去,这人给呆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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