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公子雨
拿刷子将她全身刷一遍?
时宴知道:“我要贴贴。”
“……”
受个伤,怎么还把自己受的幼稚起来!?
叠词都整出来了,他是怎么好一次从嘴里说出来的?
喻岁叹息:“时宴知,你能正常些吗?”
时宴知‘无理取闹’起来:“你不爱我了?”
“……”
时宴知幽怨道:“果然轻易得到的东西,就容易让人不珍惜。”
喻岁纠正他:“你说错了,不是轻易得到,而是你倒贴我的。”
话将落,时宴知眼神幽怨转变为哀怨,可怜兮兮道:“倒贴果然是不值钱啊,我命苦啊,找了个心肠硬的老婆。”
喻岁说:“今天才知道我心肠硬?”
时宴知说:“你说我这是什么眼神?竟然能从芸芸众生里看中你这么个……好妻子!”
后三字时宴知拖的就是时间,讲究着悬念,打一个出其不意。
喻岁还以为他要说谴责的话,结果他跟自己玩这个。
“我心肠硬还是好妻子?”
时宴知道:“谁让我跟普通男人不一样,我就好你这一口。”
“……你这喜好还挺贱。”
时宴知跟她打嘴炮:“我在你心中不就一直是贱兮兮的形象吗?”
喻岁嘴角的弧度变大了,眼弯弯,“没想到你对自身形象认知的挺准确啊。”
时宴知说:“开玩笑,我主打一个自知之明。”
第1299章 神经病
喻岁给时宴知送餐的时候,在医院门口看见了许久未见的楚云。
人是肉眼可见地的憔悴,他为什么憔悴,喻岁也是知道的。两人视线在人群中交触,但也只是交触,都没想过交流。
收回视线,喻岁迈步走人,还没迈出两步,就听到楚云的惊呼声。
“妈!”
喻岁下意识回头,她看见楚母直接朝她冲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把剪刀。
表情惊变,喻岁第一反应就是躲开。
在楚母动手之前,楚云先一步将人抱住,“妈!你做什么!”
楚母看喻岁的眼神满含凶光,死死盯着喻岁,恨不得扒她的皮,抽她的筋,喝她的血。
她确实也是想这样做,只不过是被楚云抱住了。
楚母声音尖锐,“放开我!你放开我!我要弄死这小贱人!”
楚云死死抱住楚母,“妈,你是也想进去吗?”
大庭广众之下伤人,她是觉得现在的日子还不够糟心?
喻岁蹙着眉心,她可没兴趣看楚母发疯,转身离开闹事区。
直至喻岁人影从人群里消失,楚云才放开楚母,“走吧,去看爸。”
话将落,楚云脸颊忽得一疼,楚母甩了他一巴掌。
“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楚母表情狰狞,愤怒道:“我们家现在变成这样,是因为谁?不都是这个小贱人害的!”
楚云揉了揉又胀又疼的脸颊,抬头,他平静道:“我们输在能力比别人差。”
楚母眼神疯狂,“你是不是还喜欢她?”
话落,楚母又是一巴掌甩在他脸上,“你是不是贱?”
闻声,楚云在心里自嘲着,他可不就是犯贱。
拥有的时候不珍惜,弄丢后,又开始怀念,想要把遗失的东西重新找回来。
破镜难复原这道理他不是不知道,但他有时总是异想天开,觉得自己可以,但这份自我笃定其实就是一笑话。
楚云淡声道:“不喜欢,我已经不喜欢。”
喻岁以为自己神情恢复的很好,没想到还是让时宴知捕捉到了。
“怎么了?”
喻岁说:“没事啊。”
时宴知直勾勾看着她:“你是觉得我眼睛瞎吗?”
他们对彼此太熟悉,喻岁的细微变化他依然能察觉。
闻声,喻岁也不在瞒着他:“遇上了一个神经病。”
时宴知问:“谁?”
喻岁道:“时如岚。”
时宴知再问:“她对你做了什么?”
喻岁道:“想用剪刀伤我。”
话落,时宴知立马询问:“有没有受伤?”
喻岁摇头,“没有,她没碰到我,被楚云拦下了。”
听闻,时宴知蹙起的眉头依旧没松开,眼神泛着冷然,“让小五继续回到你身边。”
喻岁道:“她身上的伤还没好。”
威武不止瘸了腿,还有被热气流烫伤了肌肤。
时宴知说:“她不行,那就换别人保护你。”
他居然把时如岚这个蚂蚱忘记了。
时家没了,楚家也跟没了没区别,时如岚的生活质量和地位可以说是从天堂垂落地狱。
她现在要是不疯都不正常!
第1300章 他的抉择
时宴知问她:“楚氏破产的事你知道吗?”
喻岁点头:“知道。”
这事她不可能不知道,楚家的消息就跟长脚似的,精准送进她耳朵里。
时宴知道:“楚家破产,是萧尘做的。”
闻声,喻岁沉默了。
时宴知继续道:“他想给你出气。”
如果是之前,时宴知不会把这事跟喻岁说,除非她问到自己头上来,但现在他觉得自己该告诉她。
他对萧尘虽然没什么好印象,但现在人死了,心下那些不足挂齿的意见也就没必要再僵持下去了。
人死为大么!
萧尘也不是说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让人愤然到不能原谅的地步。
再则,时宴知也不想让喻岁一直沉寂在萧尘为她而死的自责中。
“对岳母,萧尘确实不够男人,但对你,他确确实实有弥补的想法。”
“他做的这些事,都是因为对你的亏欠,包括在生死面前的抉择,这都是他的选择。而他的选择也不是让你愧疚,他是想让你好好好活着!”
喻岁声音低沉:“可他明明是可以好好活下去。如果他不认识自己,如果他不出现,他能活得好好的,不用早死,也不用死的这惨烈。”
她也不用背上一条人命。
时宴知说:“如果当时处于危机中的人是我,如果能挽救我,你会选择放弃吗?”
她不会。
时宴知把她心里话说出来,“你肯定不会,如果是丈母娘面临那个局面,她和你和萧尘的选择也会一样,因为你对我们来说,是最重要的人,我们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虽然我不喜欢萧尘,但他对你的父爱,我也不想说假话,很真,也很浓。”
“你也不要有压力,如果你硬是要觉得有压力,把这压力推我身上,我个比你高,肩膀够宽,比你扛压。”
喻岁道:“这怎么能往你身上推。”
时宴知反问:“为什么不能?夫妻一体不知道吗?”
喻岁说:“那你没听说过,夫妻本是同林鸟,难临头各自飞的说法。”
时宴知道:“但我们是相思鸟。”
他从一而终,一生只有她。
闻声,喻岁唇‘吐槽’他:“时宴知,你这嘴上功夫又精湛不少啊。”
时宴知扬了唇角,“听着开心吗?”
喻岁哪里不知道他在给自己舒缓心情,顺着他的话说:“开心,我非常开心,行了吧。”
时宴知道:“要是开心,那就给我笑一个。”
喻岁嗔了他一眼,“我是陪笑的吗?你说让我笑一个,我就笑一个?”
话音掷地,时宴知厚脸皮道:“你不陪,那我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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