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公子雨
林漫如完全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喻敬文对这个私生女显然还有几分父爱在。
楚云说:“妈,喻岁有喻氏的股份。”
“什么意思?”
楚云眼底泛着精光,他重复一遍:“喻岁有喻氏的股份,她妈给她留了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闻声,楚母暗自吸了口气,喻氏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这是什么概念,那她在喻氏就有绝对话语权!
楚母眼中同样也浮现算计之色,“你怎么知道的?喻岁告诉你的?”
当年喻敬文和苏安婉结婚没两年,喻家就爆发了金融危机。
那年的苏家还没绝户,苏安婉联合动用娘家的关系和资源,全力帮助喻敬文渡过难关,化险为夷,重新让喻家登顶。
圈里有流传,说喻敬文因为这事,割了一半身价给苏安婉,但他们都只当是个笑话。
他们这样的人,给钱可以,股份肯定是不会割舍,毕竟权握在手中才是最安全的。
没想到那流言是真的!
楚云说:“喻岁不知道这事,我是在苏阿姨还活着的时候,无意间听到的。”
当年苏安婉生病住院,作为喻岁的未婚夫,探望未来岳母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也就巧了,他正巧听见苏安婉和一个陌生男人商讨股权转让的事。
那男人打扮,楚云猜得到对方应该是律师。
得知喻岁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时,楚云心中惊讶丝毫不比他妈此时小。
还没等他详细回味,没过三天,苏安婉就病逝了,走的很快,医生说她是病情陡然恶化,根本来不及抢救。
而在苏安婉去世的当天,那名律师也从京城消失了。
楚母心中一顿盘算,很快想明白了一件事,她说:“儿子,喻敬文并不想把股份转给喻岁。”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喻敬文的所作所为,显然不想稀释自己的股权。
他现在还年轻,疯了才会把百分之五十给喻岁。
父女两没撕破脸前,喻敬文就没让喻岁知情,现在,他就更不会。
楚母目光变得坚定起来,再次重复之前的话:“儿子,把林漫如娶了!喻岁不要想了,她不会再回头!”
既然娶不了喻岁,那就娶林漫如,反正她们都是喻家的女儿,或许娶林漫如对他们还更有利。
楚云不是没分析出来,可他不甘心!
时宴知从秋府花园出来,上了路边的一辆车。
驾驶位上的男人,正是断楚云腿的男人。
男人整个身子陷在黑暗中,淡淡月光钻进车里,银光色的光亮正好映出他左脸的森然伤疤,从左眼眼尾呈直线延至脸颊正中央。
伤疤很深,可见当初是见骨的程度。
男人似嫌弃般:“下次这样小打小闹,别找我了行不行?”
断腿这小事也找他,当他是猪肉摊上剁排骨的?
时宴知点了根烟,猩红的烟头,在黑夜里忽闪忽明,“明川,年轻人,干嘛这么暴戾,太凶残容易找不到女朋友。”
明川人嗤笑一声:“说的跟你有一样。”
话落,明川也点上一根烟抽起来,“上赶着给人当备胎,瞧把你给贱的。”
时宴知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姿态,“备胎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得要脸,像你就不行。”
“……”
啧,他这小白脸当的还挺光荣,真是够不要脸。
明川话题一转,“你大哥在挖你国外的事。”
闻言,时宴知眼底浮现凉意,吸了口烟,嗓音阴冷:“他伸哪只手,剁哪只。”
明川目光透过后视镜,看了眼满身寒意的时宴知。
他知道,他这是又想到那段黑暗。
抽完最后一口烟,白烟从薄唇吐出,带出的还有他心中浊气。
“开车。”
时宴知坐车回了住处,滴滴两声响,大门打开,他迈步而入。
玄关处,时宴知一边脱鞋,一边冲着室内喊道:“安安。”
室内随即传来细碎的声响,几秒后,一只踩着猫步的橘猫现身,姿态慵懒而傲娇,懒洋洋地朝他这边走来。
时宴知脸上阴冷褪去,唇角勾起,伸手捞起地上的橘猫。
颠了颠,时宴知吐槽道:“你又重了。”
安安斜了他一眼,龇牙:“喵——”会不会说话?
时宴知撸了把猫身,心情甚好,笑说:“再过几天就能见到你姐姐,你是不是很开心?”
安安看着笑容猥琐的时宴知,忿忿道:“喵——”
大半夜的叫醒他,就是为了说这屁话?
安安一扭屁股,直接从他怀中跳下去,懒得搭理他,扭着猫屁股,直接回了自己的大豪宅。
第183章 嫁给我
喻岁再见林漫如,已经是一个星期后。
瞧着精神饱满,神采奕奕地林漫如,自己一点都不诧异,她要精神不济,喻岁倒是会觉得不正常。
林漫如特意来她住处等她,车子正等着进小区,林漫如人影出现在她车前。
喻岁及时踩下刹车,停下车。
神情怒寒,喻岁头从车里探出来,沉声道:“你有病?!”
她想死,别死自己面前!
林漫如笑容满面,端着一副好姐妹姿态,“小岁,我有事找你。”
喻岁冷声:“滚!”
林漫如如滚刀肉一样,被骂了也不痛不痒,笑容依旧,“不耽误你多少时间。”
滴滴几声响,喻岁车后同样等着入区的车辆催促起来。
两相僵持,喻岁打了个方向盘,车子从正道驱往偏路,林漫如也紧随其后跟上。
喻岁连车都没下,林漫如站在车窗前,“小岁,我们去一旁咖啡厅坐会儿?”
秋府花园小区外就有一家咖啡馆,以前她们两人也常去。
眼皮掀起,喻岁目光凉凉地睨着她,无声胜有声,让她有屁就放。
林漫如看懂了她眼中神情,她也不恼,笑吟吟从包里拿出一封卡片,递到喻岁面前。
“小岁,我要和阿楚结婚了,这是我们的结婚请帖。”
喻岁瞅了眼精致的卡片,抬眸,脸上依然没什么大情绪。
林漫如一直关注着喻岁脸上的神情,想在她脸上找到愤怒和悲伤。
没有,除了平静,她瞧不见任何异色。
林漫如以为自己不知道她这样的意图?不就是想瞧见自己的失态,那她注定要失望。
喻岁轻扯唇角,嗤嘲道:“恭喜你达成所愿。”
林漫如婊里婊气:“都是妹妹的成全。”
喻岁一语双关:“你们这么般配,我当然要成全你们。”
那句骂人的话怎么说来着。
哦,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虽然粗俗,但很配他们。
两人互相嚯嚯吧,就别去恶心别人。
林漫如拿着邀请卡的手没收回,“我诚心邀请你来参加我和阿楚的婚礼,你要来了,我会很高兴。”
她去做什么?
给他们来首大出殡?
喻岁没去接她的婚礼邀请卡,但有人替她接了。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林漫如左侧伸来,拿走那张洁白的邀请卡,与动作一起的,还有时宴知的声音:“我们会一起去。”
突来的异变,让林漫如和喻岁都有些变脸。
前者惊愕,后者无语。
林漫如也注意到时宴知的用词。
一个我们,就很暧昧了。
林漫如:“舅舅和小岁这是……”
话还没说完,时宴知就无情打断了。
“别喊我舅舅,我没有这么丑的外甥女。”
喻岁唇一闭,强忍着笑,没让自己笑出来。
时宴知这嘴,真是欠,不过……她喜欢。
而林漫如那张脸,是黑了红,红了黑,万分精彩。
身份和颜值比不上喻岁,一直是林漫如的痛点。现在身份踩压了喻岁,她正沾沾自喜,时宴知这一巴掌可谓是结结实实打在她脸上。
时宴知不去理会林漫如难堪的表情,侧头对车里的喻岁说:“走吧,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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