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公子雨
蒋席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
余辉落他身上,时宴知瞧他还真有几分出家人的超脱世俗。
许帆盯着蒋席离去的背影,询问:“老板,不管了?”
时宴知斜睨她:“你觉得我会让自己这趟罪白遭?”
许帆说:“那现在该怎么办?”
时宴知来了句,“等晚上。”
夜幕降临,天被扯上黑布。
蒋席如今的生活就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等蒋席休息后,时宴知就开始行动力。
许帆看着突然出现的医疗团体,惊住了。
这是什么时候准备的?怎么他都不知道?
时宴知对领头的医生说:“动手吧。”
医生颔首进入僧舍,身后还跟着三个人高马大的男人。
许帆好奇,“老板,这是做什么?”
时宴知满足她的好奇心,“迷晕带走。”
第1987章 简单粗暴
医生一针迷药直接扎在蒋席胳膊上。
针还没落下,蒋席就睁眼了,眼神一凛,他当即就要反抗。
“干什么?!”
三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立马分布均匀地钳住他,一针迷药准确无误打入他体内。
四人默契程度,就跟有练习过,一气呵成。
“……”
许帆再次惊住,老板这‘绑架’的行为,做的很似利索啊。
蒋席瞪着时宴知,“松开……”
时宴知睨着塌上人,“别做无谓的挣扎,没用的。”
麻醉剂入体,蒋席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再张嘴,喉咙已经发不出声了。
黑暗吞没了蒋席的所有意识。
时宴知一挥手,就跟对待一只待宰的猪一样,“抬走。”
蒋席就这么被五花大绑地抬出了寺庙,至于住持那边,时宴知也去说了一声。
人抬走了,好歹跟主人说一声,不能让人明天醒来去报警。
车子连夜驶离,麻药没打多,也就维持一个多小时,人就会醒。
蒋席醒来的时间,比预期的还要早。
一睁眼,发现自己身处何地,蒋席直接骂了出来,“时宴知,你他妈做什么!?”
时宴知相当淡定,“净空大师脾气怎么这么火爆?这些年的佛经都白念了?不知道什么叫平心静气?”
许帆:“……”
他老板这嘴,真是挺会气人的。
蒋席几个深呼吸,情绪又稳定了,“把我放开。”
时宴知说:“能放开你的时候,自然会把你放开。”
“时宴知!!”
时宴知悠悠道:“叫吧叫吧,叫破喉咙也没用。”
蒋席脸沉了又黑,黑了又红,反正是相当精彩就是。
汽车一路抵达机场,几个小时的颠簸,时宴知面色也不是很好。
他来这个地方受罪也就算了,还害得自己也跟着他受累!
时宴知早就安排了私人飞机,人一到机场,就把他抬上飞机。
这一路,蒋席已经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他平静道:“时宴知,我没打算回去。”
时宴知说:“我也没打算放开你。”
蒋席道:“我的身体,我知道是个是情况。”
时宴知嗤了一声,“你是出家的同时,又考了一个医学资格证?”
蒋席说:“我现在很好。”
时宴知道:“有病不看病,我看你是有大病!”
反正不管蒋席怎么说,时宴知就一个态度,将人绑回去。
从寺庙,到机场,再回京,这中间的好几个小时,蒋席全程都是被捆绑的。
飞机落地,荆琛已经在机场等候了。
看着被五花大绑的蒋席,荆琛脸上浮现诧异。
看了看蒋席,又看了看时宴知,后者说,“你对他早点这个态度,他早就被你带回来了。”
荆琛:“……”
他还真做不到时宴知这么的‘粗暴’。
出了机场,他们就直接前往医院。
到的是全市最好的脑科医院,一到,就开始会给他全范围检查。
时宴知提前打了招呼,知道蒋席不是个听话的病患,虽然不合常规,但到底还是没给他松绑。
怎么来了,就怎么给他做检查。
第1988章 佛不度无缘之人
检查结果跟荆琛之前说的一样。
脑癌中期。
医疗团队给出的方案就是今早做手术。
手术好安排,但被做手术的病患不停安排,就很闹心。
时宴知说:“你怎么想的?”
蒋席一身病服装,躺在床上,平静道:“我现在很好。”
时宴知一语击中:“想殉情?”
话落,蒋席脸上有一瞬间的滞愣。
时宴知说:“你这些年念的佛经,礼的佛,就得到了这么个感悟?”
“我还以为你已经脱离世俗,断了七情六欲。”
蒋席说:“我已经看淡生死。”
话落,时宴知嗤了一声,“这话换做其他人,我或许还信个一二。但你,蒋席,这话说出来,你自己相信吗?”
“你摸着你胸口纹身,你自己确认这话能信吗?”
他的心口处,新纹了苏烟的头像。
佛门都入了,六根也不见他清净,也不怕佛主怪他不诚心。
现在跟他来句看淡生死,不跟他在扯淡吗?
蒋席神情又是一瞬的愣然,手下意识地摸上去。
这是他入佛门第二年纹上的,太想了,想到他心脏生疼,所以他找了家纹身店,在他心脏上烙下了苏烟的容貌。
掌心传来的温度,让他觉得一切都还鲜活。
蒋席,“时宴知,别劝了,我不想治疗。”
佛不度无缘之人。
这是礼佛多年让蒋席明白的道理。
心魔难除,自己念再多佛经,看再多的禅语,心境依然得不到改变。
时宴知很生气,但自己除了生气,又不能压着他的脑袋,强制让他治疗。
治病最怕的就是病人的不配合!
蒋席不止不配合,还一心寻死,这不是嫌自己死太慢了。
人是绑回来了,可这病怎么治疗,又是一个大问题。而且他的身体也没时间再耗了。
在时宴知第五次叹气时,喻岁伸手抱住他,拍拍他的背,“别急,会有办法的。”
时宴知回抱住她,脑袋在她脖间蹭了蹭,吐槽,“我看他是头发剃的把脑子也剃坏了!”
竟然还会有这样的蠢想法!
他什么年纪?还玩殉情这一套?
喻岁想给他开个玩笑,说他脑子现在可不就是坏的。但她也晓得,现在也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可能是他太想烟烟了吧。”
时宴知说:“难倒他现在死了,就能追上苏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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