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软 第98章

作者:公子雨 标签: 现代言情

  安静的走廊里,只有喻岁细碎的抽咽声。

  时宴知胸口衣服,都被泪水浸湿。

  哭够了的喻岁从时宴知怀中退出,她声音沙哑:“我去陪他最后一程。”

  时宴知将她送去太平间,退到门外等她。

  太平间外,时宴知嘴里咬着一根没点燃的香烟,韩旭耀站在他身边。

  韩旭耀透过玻璃门看了眼里面的喻岁,开口:“你未来岳父心挺狠的。”

  也没等时宴知回话,韩旭耀接着说:“现在是你的好时机。”

  时宴知侧头看着他,显然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韩旭耀好心解释:“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是最容易被人攻克,她现在是爱情,亲情双打击的情况下。”

  说着顿了下,韩旭耀暗示:“你,机会很大。”

  闻声,时宴知眉心微蹙,不屑道:“狗屁的爱情!”

  “……”他的关注点是不是弄错了?!

  韩旭耀也懒得跟他扯爱情不爱情,拍了拍他的肩,继而又道:“你这里,现在就是她的依靠。不过就看你有没有把握,把一时的依靠变为一辈子。”

  对自己的魅力,时宴知显然是信心十足。

  一耸肩,时宴知把他的手从自己肩上甩开,拿到嘴里的烟,捏团随手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推开太平间的门,踱步而入。

  时宴知伸手握住她的手,冰凉的好似没有温度,眉心紧蹙,“走吧,里面太冷了。”

  再继续待下去,时宴知都怕她把自己冻出毛病。

  喻岁眼神空洞,无光,“时宴知,他是我亲人。”

  时宴知握起她双手,放在怀中,给她暖手。

  他知道这里的亲人指的是躺在里面的贾成,时宴知说:“他知道你把她亲人。”

  喻岁张嘴呐呐道:“可我却害了他,害得他丢了性命,他才二十三,他比我还小,时宴知我害死他了。”

  她现在都还记得贾成来他家时的样子。

  贾成是她妈妈从孤儿院带回来的,初来他们家时,十岁的贾成瘦弱的像六七岁的孩子。

  他就这样一直养在他们后院,成年后,就在他们家里工作,她从未将他当做下人,从来都是把他放在平等的位置。

  如果不是她让他去找她妈妈留下的檀木盒子,他是不是就不会出事,他依然能好好的待在喻家?

第224章 情绪转移

  可没有如果。

  贾成死了,死在她手里,死在喻敬文手里。

  喻敬文怎么这么残忍?!

  第一次,喻岁对喻敬文产生了真正的恨意!

  时宴知扣着她下巴,抬起她的脸,让她看向自己,他深沉的眸色中带着劝慰,“喻岁,人死不能复生,你要做的是往前看,而不是滞留在原地,这样做,对你没有任何意义,贾成也是白死了。”

  她确实不能让贾成不明不白的死去!

  时宴知强势而霸道:“现在回去睡一觉,其它的,等你睡醒了再说。”

  话落,这次时宴知根本就不给喻岁说不的机会,直接将她从太平间里带出来。

  时宴知‘强行’将她带上了车,驱车回家。

  凌晨三点的京城,没了白日的繁华,显得寂静而安逸。

  车外街景,一幕幕倒退。

  亦如人生,过了,就不会再重来。

  喻岁闭上眼,盖住眼底酸楚。

  时宴知侧目看了眼窝在车椅里的喻岁,减缓了车速,匀速地行驶在马路上。

  回到秋府花园,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停稳车,时宴知发现喻岁已经陷入熟睡中。

  他解开安全带,下车,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的门,轻手轻脚地将喻岁从车里打横抱出来。

  可即便再轻,喻岁还是醒了,但她没有睁眼,默认了时宴知的举动。

  这一刻,被他抱在怀里,闻着他身上的气味,喻岁甚至是安心。

  时宴知输了喻岁家的密码,开门,将人抱进卧室,放在床上。

  弯腰给她脱鞋,扯开被子替她盖上,刚要起身,就对上喻岁那双满是清明的双目。

  动作微顿,时宴知开口:“什么时候醒的?”

  喻岁直愣愣地看着他,什么也没说,要不是她睁着眼睛,时宴知还以为她还在睡,他声音温和,“怎么了?”

  话音刚落,喻岁的手从被子里探出,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猛地将人扯下来,吻上他的唇。

  时宴知双手及时的撑在床上,没让自己身体跌下去。

  喻岁的吻毫无章法,胡乱发泄。

  时宴知垂眸睨着她,问道:“你确定要?”

  喻岁眸子半睁,眼底没有半点欲念,有的只是情绪发泄,她一边撕扯她的衣服,一边说:“脱了。”

  就两字,瞬间让时宴知臣服了。

  他迅速地脱了自己的衣服,连同喻岁的也一起脱了。

  这一夜

  直至外面天蒙蒙亮,喻岁终于筋疲力尽的睡过去。

  两人都没力气去清洗,就这样相拥而眠,时宴知也终于成功留宿。

  等喻岁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钟。

  她神色茫然的躺在床上,身体很清爽,想来是时宴知帮她清洗过,不过喉咙却有些刺痛。

  “醒了。”

  时宴知端着碗进屋。

  一抬眼,喻岁就瞧见一身居家服的时宴知。

  时宴知端着碗来到床边,“把这个喝了。”

  喻岁声音还是刚睡醒的沙哑,她问:“这是什么?”

第225章 她的东西,别想抢

  “感冒药。”时宴知将碗放在床头柜上,伸手将她扶起来:“你昨天…凌晨发烧了不知道?”

  喻岁眼底尽是困惑,对自己发烧的事,显然不知情。

  凌晨,时宴知刚刚睡着,就被热醒,一睁眼,就看见满脸烧的通红的喻岁。

  热得像火炉,他立马叫来医生给她看病,折腾了一宿,才让她退烧。

  所以,她喉咙疼,不是夜里喊多了,纯粹是扁导体发炎了。

  不过看着碗中黑乎乎的药汁,喻岁本能的蹙起眉头,这得多苦啊!

  时宴知说:“良药苦口。”

  抬眸,喻岁问:“没有西药?”

  西药苦也就苦一瞬,咽下去就好了,可这玩意,会在口腔里流窜,留有余‘香’!

  时宴知说:“医生说,这碗下去,你就不用再吃药,能让你药到病除。”

  “我还没吃饭。”一般吃药不都在饭后吗?

  时宴知说:“这药得饭前吃才有效。”

  喻岁抗拒道:“我已经好了。”

  时宴知盯着她,淡淡道:“你是不知道你现在声音有多难听吗?”

  “……”喻岁问道:“时宴知,你确定是在追求我?”

  追女人不都该彰显自己的温柔?怎么到他这里,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时宴知当然明白她那点小心思:“真心待你的人,才会对你毫无保留。”

  话落,时宴知再次端着碗,说:“来吧,喝药。”

  “……”

  瞧他那架势,喻岁有种他要给自己投毒的既视感。

  一碗黑乎乎的中药下肚,喻岁确实觉得自己跟中毒一样,苦的想吐。

  下一瞬,一颗甜甜的糖果塞进她嘴里,甜味驱散她口腔里的苦涩。

  时宴知说:“起来吃饭,吃完饭,你再睡一会。”

  喻岁拒绝:“不睡了,我还有事要处理。”

  贾成还在太平间躺着,她不能让他一直睡在那冷冰冰的停尸间里。

  时宴知知道她要干嘛,所以也没阻止。

  喻岁胃口不佳,吃了点东西,垫了垫肚子,便收拾出门。

  时宴知说:“我送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