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香巧
“我爸爸叫温相濡,妈妈叫徐以沫,是跟外婆姓徐,不姓周的,所以应该不是你要找的那个……”
周祁枭手一松,根本没听温冉说完。
他哼笑一声,“相濡以沫,这名儿起的,你以为你爸妈是电视剧男女主呢?”
“小十!你听我慢慢和你说,别吓到了绵绵!先放开她!”周确单手撑着轮椅,满眼担忧的看着温冉。
可周祁枭根本没搭理他。
“哦!我倒是想起来了,今儿这葬礼是给那个男人办的吧?”他说着回头看向回来的赤那,“棺材呢?我看看这相濡以沫长个什么样儿。”
刚刚已经盖棺了,虽然还没封棺,但他还要把棺材盖给掀开吗?
温冉下意识就拽住男人的衣袖,“都已经盖棺了!你要看,我有照片……”
周祁枭却猛地将她再次揽入怀里,裹挟往里面走。
低头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俩才能听见的声音嘲讽调侃道:“宝贝儿,不是说要把你爸挖出来扛上什么山陪你看日出?我再送你个日落好不好?”
温冉听着男人的话,红着眼睛难以置信的盯着他。
还没开口,男人抬腿一脚狠狠踢在棺材盖上。
厚重的棺盖划过棺材,发出闷闷的摩擦声音。
掉在地上的一刹那,震得温冉心尖一颤。
眼泪再次滚落,颗颗划过毫无血色的惨白小脸。
她挣扎推搡着想要从男人的怀里出来。
却被他搂得死死的。
忽然周祁枭大手向上,扣着温冉的后脖颈,将人往棺材上一压。
他也跟着低头看过去。
消瘦的中年男性躺在棺材里。
因为经过特殊处理,他除了脸色苍白一些,看起来就和睡着了似的。
周祁枭载着盛怒的眼在扫到这人脸上时,稍微怔愣了一下。
窄眉,榻鼻,微笑唇?
他看了一眼赤那,赤那立马上前掰开中年男人的眼睛。
除了眼型之外,这张脸居然和那个窝囊废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这是你爸?”周祁枭侧头看着被他压在棺材边的温冉。
他这才发现,小姑娘一副要哭断气的样儿。
听见他说话,应该是真的怒了,胆儿也肥了。
张牙舞爪的拍打他的胳膊。
“你混蛋!不要动我爸爸!”
周祁枭深深地看着温冉,小姑娘这伤心愤怒的样儿倒不像是装的。
这真是她爸?
“你看好了,别自己爸被人掉包了都不知道。”
第92章 “头儿,爬墙不行,外面监控很多。”
“这就是我爸爸!你不信的话,我家有照片视频!”温冉如被激怒的小兽一般,对压着她的男人拳打脚踢。
可她那点力气,对于周祁枭来说就跟挠痒痒似的。
周祁枭轻轻拧起眉头,太蹊跷。
他看着还没把他怎么样,自己倒是累得要虚脱的温冉。
一把将她捞起来,紧紧裹在怀里。
“再闹,我把他做成标本放你那个破山上。”
挣扎的时候,温冉的额头重重砸在了周祁枭的肩膀上。
疼得她头晕目眩,惊恐愤怒到极致之后,她感觉浑身脱力。
男人的大手这时按在她的后脑上,将她的头固定在他的肩头。
温冉自知挣扎不过,气的张口咬在他的肩头。
“啧?”周祁枭侧眸扫了她一眼,任由这炸毛的小猫儿放肆的咬,收回看向赤那,“查,看看有没有整容,如果温相濡不是他,那就把他给我找出来,帕莱已经死了,他还活着做什么?”
周确这时踉跄的走过来,看着周祁枭单手抱着温冉,眉头拧起来,一脸的震惊:“小十,你和绵绵认识?”
周祁枭揉了一把温冉的头,“这不是一见如故吗?小孩儿入了我的眼,你还不美上天了?装给谁看?”
说完这话,周祁枭却把温冉给放下来了。
温冉急忙往后退了两步,靠在墙上站好。
周祁枭余光扫了一眼,看小姑娘戒备怨愤的看着自己。
他忽而一笑,满不在乎的样儿:“不过,这双眼睛着实招人厌恶,你要是想把她送给我玩儿,先把那对儿招子剜了,说不定我还能感点兴趣。”
“胡说什么!绵绵可是你的后辈!”
周祁枭听见这话,笑的讽刺,“后背?还前胸呢!”
他说完,再没看温冉一眼,大步往左侧副楼走去。
以前帕莱住在那,也曾有他一间房。
这时周确慌张的喊了一声:“哎呀绵绵,你怎么了?”
背对着的周祁枭抬起的脚在半空中微不可察的顿了一下。
落下的瞬间,没有半分留恋的离开。
赤那快速回头扫了一眼。
温冉晕过去了?
她快步跟上周祁枭,刚要开口。
却被周祁枭侧眸警告,她顿时沉默不语。
不远处的角楼上。
男生女相的俊美青年双手搭在栏杆上,狐狸眼眯成一条缝,侧头看向旁边儿的人。
“老八,你说这小外甥女有没有用。”
长着娃娃脸的男人耸了下肩膀,“我怎么知道,我可是站在十爷这边的。”
“帕莱都死了,你以为周家还能是以前的周家?这时候还装给谁看?”
娃娃脸笑的人畜无害,“小外甥女长得怪好看的,希望她能喜欢我。”
狐狸眼笑的狡黠,顺着他鸡同鸭讲,“自家外甥女,自然要疼惜的。”
-
周祁枭在周家的房间很小。
开间,加上阳台也就二十平左右,只有一张床和一个书桌。
这会儿他随意的躺在床上, 两条大长腿搭在床边,脚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地。
周祁枭平时很少有小动作。
这会儿可见心里烦得很,都控制不住的暴躁了。
赤那贴着门站着,汇报着收集来的消息。
“目前查到的,因为周老夫人的身份特殊,所以当年是偷偷在家里生产的,产婆已经死了。”
周老夫人是皇室女,根据南州法律是不可能和平民结婚的,当年他们是偷偷在一起的,所以生的孩子也只能算是周确的私生女。
赤那这句周老夫人也是敬称罢了。
“有个老佣人说是双胞胎,但当时正巧有暴动,丢了一个孩子。周确怕周老夫人悲伤,就对外谎称只有一个孩……”
周祁枭嗤笑,“编故事呢?”
之前两个孩子的事儿瞒得死死的,也没见这老登去找?这会儿一句生了俩,就突然冒出个人就证明了?
赤那点了下头,表示同意。
发现周祁枭闭着眼睛,便继续说道:“有个周家老人说,19年前,周确找到了丢失的这个双胞胎妹妹,正巧她怀孕难产死了,只留下了温冉这个孩子,而温冉刚出生就被温相濡带去华国了。
周确觉得他在南州身份特殊,怕有仇家找温冉这个外孙女的麻烦,便一直没对外公开,也没联系……这回是温相濡要死了,怕温冉无依无靠才联系的。”
周祁枭真是听不下去了,打断她,“是不是还找到了旧坟啊?”
“确实找到了难产而死那个女儿的坟,还是二十年的旧坟,但埋得是骨灰,烧的真的只剩灰了。”
赤那想了想,还是提了句,“同卵双胞胎的话,让温小姐和帕莱女王做亲子鉴定也没有意义。”
“呵,这老东西,怎么不去写小说呢!”周祁枭抬起手捏了一下眉心。
一个同卵双胞胎,就让这故事变得合情合理。
“正规医院是没有查到温相濡整容的信息,但如果在黑诊所,可能查不到了。
我们还查到,他因为身体不好,并没有上过正规学校,父母又去世……有温冉之前,社交几乎为零……想找一个见过他年少容貌的人都找不到……”
明明漏洞百出,却又天衣无缝。
就好像所有都是人安排好的,诡异却合理。
“疑罪从无。”周祁枭猛地坐起来,也不知道是戴的美瞳不合适还是烦躁的,眼白红红的,看起来有些吓人。
一时间,他也猜不透哪些真哪些假……
不由得自言自语了一句:“这老东西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但其实他最想知道的,这其中,温冉知道多少?
赤那没回这话,见周祁枭看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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