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薄柿茶茶
俩女孩表情又变了变,范西西没忍住问:“南晚小姐,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什么?”
“在国外发生的事情。”
她心里咯噔一声。
果然。
她又忘了些什么。
“我们和南晚小姐是……”
范西西缓缓开口,慢慢将事情的经过一一讲出。
听到后面,温南晚已经说不出话。
怪不得,她总觉得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
原来真的发生了。
“这个别墅和国外的那个一模一样,”范西西看了看四周,“当时南晚小姐来了之后老板给别墅添了很多东西,房间也是根据南晚小姐的喜好改的。
老板说你喜欢,所以就在国内也买了一个差不多户型的装修。
我们两个,也是因为和小姐的关系好,老板就把我们从国外带过来了,为的就是有一天你回来了,我们能陪你玩,只不过……”
女孩声音变的落寞,眼里也有泪花,“我们没想到小姐不记得了。”
……
谢之寻从浴室出来,进房间发现床上的人不在,又急忙出来寻找。。
在客厅看了一圈没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眼神慌了起来。
看向门口的保镖,“人呢?”
“南晚小姐去画室了。”
*
看着人往画室的方向走,屋子里的一群人同时松了口气。
吓死。
好久没见老板那么阴沉的模样了。
角落里的两个女孩的脸也是白的,于小小碰了碰身旁的人,压着声音,“咱们是不是不应该说?”
“我也不知道呀,”范西西往男生的方向看了一眼,“不说的话我感觉老板好可怜,说了我又心疼南晚。”
“对啊,南晚刚刚哭的可自责了。”
俩人一同叹了口气,“他们为什么那么难啊?”
*
谢之寻走到画室的时候,发现窗帘是紧紧拉着的,灯也没有开。
昏暗中,他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女孩,心下一紧,察觉到了不对。
“晚晚,”他慢慢走近,轻声喊她的名字。
“谢之寻,”女孩没有转头,只是盯着画架上那幅画了一半的画,“我想把这幅画画完。”
谢之寻顺着看去,是上次她画的他。
他不知道她怎么突然提这件事情了,但还是应,“好,不过把饭吃了再画。”
温南晚摇头,“我现在就想。”
他微愣,点头,“好。”
女孩从椅子上站起身,指尖落在了他领口的扣子上。
“我帮你脱。”
“好。”
看着终于转过身的人,他的目光落在了她脸上,自然也看清了那双哭过的眼睛。
眼神微不可察的变了一下,随即,像是什么都没发生,恢复正常。
一盏小灯在漆黑的房间里亮起。
灯下的人,无论是脸还是身材,都犹如雕像般完美无瑕。
不远处的女孩蜷坐在椅子上,裙摆摇曳,墨发披肩。
她盯着面前的人,像是看一个珍贵的宝物,眼神认真、专注,同时,又小心翼翼。
画笔勾勒,颜色一点点晕染。
女孩轻小的声音在耳边飘荡。
“老板不让我们和小姐讲国外的那些事情,他说你知道了会自责。”
“可是,不说的话,这些记忆就只有老板自己守着了。”
“他心疼小姐,却从来没心疼一下自己。”
“小姐走后他就又变成了以前那个只知道学习工作的机器人模样,我们再也没见他笑过。”
“有时候他会去画室,一呆就是一天,什么也不做,就盯着小姐画的那些画。”
“我还看到过老板抱着小姐的衣服蹲在在地上,哭的像个没人要的小孩。”
“小姐知道前段时间的那个画展吗?那个就是老板给您办的,因为您以前说过,最大的梦想就是希望办一场自己的画展。”
“您千万不能再离开了,老板真的承受不住再一次失去你了。”
……
手抖的有点握不住笔了。
眼睛里也起了雾。
原来他们在很久之前就谈过一场恋爱。
原来,她不只抛弃过谢之寻一次。
第142章 病态沉迷
谢之寻看着把手垂下,头低下的人,从椅子上站起身。
拿起一旁的裤子穿上,走过去,在她脚边单膝跪下。
“怎么了?”
“不想画了。”
“不想画就不画了,”他去碰她那只紧紧攥着的手,“别掐自己。”
她手上动作没变,只是抬起头看他。
谢之寻被女孩的眼神看的心底陡然一凉。
是又不记得了吗?
不过万幸,她下一秒就喊了他的名字。
“谢之寻。”
“嗯,”他仰头望着她。
“你不是想让我和你玩那个吗?”她偏头看了眼不远处的那一排酒,“要玩吗?”
谢之寻对于女孩忽然的提议感到意外,没立刻说“要”也没说,“不要”
只是观察着她的状态,沉默几秒后问,“你想玩吗?”
“想。”
听到“想”他便应,“好。”
温南晚扯了扯嘴角,眼里的心疼更盛。
她看着马上就要站起身去拿的人,先一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去拿。”
她随手拿了瓶就朝画架前的人走去,眼睛点了点他的腿,“你不应该换个姿势吗?”
谢之寻身子绷了一瞬,接着那条撑着的腿屈膝跪下。
双膝。
绝对臣服的姿态。
温南晚坐到椅子上,抬手捏起他的下巴,“张嘴。”
他乖乖照做。
瓶口碰上他的嘴唇。
他微仰着头迎合,纤细冷白的脖颈隐隐凸起青筋。
完完全全在配合她“玩。”
温南晚最终没抬起来手。
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泪水也再一次止不住滴落,声音哽咽,“谢之寻,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是好?”
面对她突然喊停,他眼里有迷茫困惑可偏偏没有一丝一毫对她想法改变来改变去的不耐烦。
“怎么了?”
“怎么了?你酒精过敏也要陪我玩是吗?”
她声音提高,手里的酒瓶掉落在地,随着一声清脆的玻璃声响,她的质问又一次响起,“拿命玩吗?”
无论她做了什么,他都是“好”
要他的命,他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