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碗蛋酒
岑砚青接过重任,让念念过来枕自己腿上,问她:“哪条腿麻了”
“两条都麻了。”
她盘腿坐的,坐久了直接两条都麻了。
小孩子似乎就没有腿麻的苦恼,永远都是生龙活虎的,念念躺爸爸腿上继续叭叭。
乔明月靠在沙发上,“那念念没有在马术课或者大提琴课上交到朋友吗”
“有呀,”念念说,“但是每次都只是说几句话,还没有在一起玩过。”
“这样啊……”
想想也是,估计都是在课堂上,交流的时间也有限。
乔明月本想请小朋友来花园玩,但是一想现在花园大部分地方都在施工,工人,材料,乱七八糟的,并不适合小孩子到处跑,怕出什么事故,还是等以后花园建好了再邀请他们吧。
“那等我们花园餐厅建好了再请小朋友来玩吧。”乔明月说。
“嗯嗯!”
念念享受着爸爸掏耳朵的服务,掏耳朵的时候也是乖乖的不动,只是嘴巴动弹。
其实也没什么脏东西,岑砚青看了看,里面是黑漆漆的,但她又说不舒服。
“你来看看吧。”他捏着耳朵,开了手机的手电筒,让乔明月过来看看,“我就看见黑乎乎的,没什么脏东西。”
乔明月认真看了看,这只耳朵是右耳朵,刚刚她看的是左耳朵,她仔细回忆了下,刚刚看左耳朵的时候似乎并没有看见什么黑色的东西,灯光照进去里面是红红的。
她想起之前一个人带孩子看得各种妈妈发的帖子,想到了某种可能。
“岑总,你说,就是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黑乎乎的玩意,就是你要掏的呢”
岑砚青睁大眼睛,再次确认了一遍,喃喃:“这么大吗”
怕给孩子留阴影,乔明月偷偷在他耳边说,“这个好像很多小孩子都有,有的是出生的时候耳朵进去的血液之类的随着年龄增长跑出来了,还有就是小虫子跑进去……”
岑砚青被她说的平白无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无法想象宝贝女儿耳朵里还有这种宝藏。
“那怎么办”他也小声问她。
“这个没办法自己掏,怕弄伤了,最好还是去医院,我看别人发的帖子,要灌水软化然后再用机器吸出来。”
“……”岑砚青放下手,不敢乱搞了。
“那这周末去医院吧,顺便我们俩去把乐高课给退了。”
念念原本掏着掏着都快睡着了,听见医院这个敏感词一下子睁大眼睛,“爸爸为什么要去医院!”
“医生掏耳朵比爸爸更干净,掏完念念耳朵就不会不舒服了。”岑砚青如此解释。
念念小脸满满都是纠结。
乔明月安慰她:“没事,很快的,不是拔牙也不是打疫苗。”
“那好吧。”
念念是个乖小孩,得知要去医院也只是有点点小低落,这个时间也要睡觉了,她打了个哈欠,跟爸妈说晚安,就自己去房间睡觉。
睡前给钟蕖发了个消息,说自己要去医院掏耳朵。
最近不太爱说话的钟蕖都来了精神:这么牛
念念:你去yiyuantao过耳朵吗
钟蕖:没有啊,感觉挺有意思的,我能去旁观吗
念念:爸爸妈妈说周末dai我去。
钟蕖:我要去我要去我马上去跟我爸说!
念念:行吧。
因为念念的睡前分享,钟蕖跟疯了似的大晚上吵他爸要他跟人家说带他去医院看念念掏耳朵。
钟期可烦死他了。
这叫个什么事。
别人家掏耳朵他也爱凑热闹!他还要特地打电话给岑砚青,问他:听说你女儿要去医院掏耳朵,能不能把我儿子带上涨涨见识
抱着老婆看电视的岑总听完,让他重复一遍,给自己老婆听。
乔明月听完表示沉默。
“你们公司缺不缺法务我老婆有事务所。”钟教授如是说。
说这个乔明月可就不困了,“缺!放心,你周末把钟蕖送过来,我们家包早午饭。”
于是这个周末,乔明月跟岑砚青,后座带了两个小屁孩,出发去了医院。
他们家只有一个安全座椅,还是把钟蕖家车后座拆下来安上去才出发的,岑总对钟蕖这个麻烦精印象更差了。
到了医院,挂号,等待,医生看了下大概了解了,给念念耳朵灌了什么东西,乔明月帮忙捂着,等了会,就看见医生推出一个什么很高端的仪器过来给念念掏耳朵。
钟蕖没见识地瞪大了眼睛。
竟然是一个可以看见耳朵里面的仪器。
当医生这么有意思的吗
小少爷忽然觉得自己的人生目标无比之清晰。
或许,学医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他立马就跟乔明月分享了这个想法。
之所以不跟岑砚青说,当然是因为岑叔叔看起来不太好惹的样子。
乔阿姨看起来就和善很多。
小少爷还是很有眼力见的。
“小乔阿姨,当医生是不是很有意思啊”钟蕖问她。
乔明月下意识皱眉,一边给念念掏耳朵的医生也呆了一下。
岑砚青却紧接着说:“当然有意思,天天玩这么多有意思的仪器,可有意思了。”
“真的吗!”钟蕖的语气十分兴奋。
“不信你问人家医生,当医生是不是很好玩,还能帮人治病做善事,既有趣又有意思。”岑砚青语气轻松。
眼下带着无法消散黑眼圈的医生口罩下差点笑出声:“是的,有意思极了。”
乔明月:“”
第39章 039
小少爷好奇心快爆炸了, 身高原因够不着,又不能影响医生操作,可怜巴巴地看着岑砚青。
再嚣张的帅哥也会因为身高苦恼呢。
岑砚青觉得挺有意思,大发善心把他抱起来围观医生操作。
“谢谢岑叔叔!”
这下子钟蕖也不闹了, 老老实实聚精会神盯着仪器, 脖子伸得跟尼斯湖水怪似的,恨不得拿个放大镜看清楚。
最终医生从念念耳朵里掏出来一块超大的黑色东西。
钟蕖见证它慢慢从念念的耳朵里出来, 浑身舒畅, 十分解压, 还夸念念:“念念真厉害!耳屎都这么大!”
念念:“……”
并不想要这种夸奖, 谢谢。
念念愁眉苦脸看这自己耳朵出来的东西, 无法接受自己竟然会这么脏。
这得多久不掏耳朵才会有这么大的耳屎啊!
“医生叔叔,这个还会长吗”她担忧地问医生。
医生:“这是出生的时候血液积进去凝固了, 而且本来也不是这么大, 是泡了水才会膨大,以后就是正常的耳屎了。”
听到原本不是这么大念念就松了口气。
不过掏耳朵感觉比打疫苗跟拔牙都轻松很多呀。
钟蕖认真听完, “那我也要看看!我可能也有大耳屎!!!”
医生:“……那得重新挂号。”
“医生叔叔给我看看嘛!”钟蕖揪着人家医生的白大褂不放手,那力气大的,都把人家白大褂揪出了一个无法复原的凸起。
岑砚青开始头疼。
果然这小子乖也是一时的。
医生没办法, 拿手电筒看了看他两只耳朵,确认:“你没有。”
“怎么可能!”钟蕖大受打击,“念念都有我怎么可能没有!”
医生确定无比, “你没有。”
钟蕖:“叔叔你是不是在骗我想省事”
医生:“”
小屁孩竟然当面质疑他的职业道德。
“不信你去挂号找别的医生看。”
医生不伺候小少爷了,乔明月跟岑砚青一会儿就要去乐高课退费,两个小孩又不能放医院里, 看看这附近有谁在家能帮忙带小孩。
岑砚青路痴,但是只在开车的时候犯病, 这时候还是挺正常的,嗯,主要是指脑子正常。
“正好周末,送去她姥爷家吧。”他看着她。
眼神清澈无比,意味却很明显。
俩小孩送去姥爷家,这样不用管饭还有人带,场地够大足够折腾,他俩退完费还能单独出去逛一逛,吃点垃圾食品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