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蓝蓝
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感觉自己紧紧抓牢了她。
他往下吻她的脖子,吻她的手腕,在某个瞬间,脑海里闪过邪恶的念头——
拴住她,锁住她,用铁链缚住她的双手,将她永远绑在自己身边......
这样她就别想再随心所欲地推开他,舍弃他,像丢掉一件无足轻重的东西一样丢掉他。
他的脸上沾了她的泪,好像他也哭了一般。
他俯在她耳畔,喘着粗气,哀求道,“阿允,你心疼心疼我好不好?我难受,难受的快死了......”
......
同事家里出了事,季丛白主动帮忙顶班,连着几天泡在医院里,熬得人都消瘦了几分。
大家背地里给他取外号,叫他拼命季三郎,语气调侃里带着钦佩。
有人打趣他铁石心肠,叫自家舒女神夜夜空闺寥落。
苏酥因为打架进局子的事在网上闹得挺大,这段时间关于她被公司雪藏的传言不断,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
许多人明里暗里来他这儿探消息,对俩人的现状背后也是猜测不断。
季丛白懒得搭理,要有那不识趣的打破砂锅问到底,他就似笑非笑问回去,“我太爷一口气活了一百零八岁,你猜为什么?”
把人问得脸色讪讪。
季丛白脾气好,但不是没脾气。
早上八点半,他查完房回去,换了衣服下班,拐过护士台听见几个小护士在那儿一边吃早饭一边八卦。
“我看这回舒念差不多要玩完了,我圈内的朋友说,她背后的靠山不愿意保她了,据说她平时飞扬跋扈,圈里人缘特别差。”
“不能吧,咱们季医生眼光应该没有那么差。”
“呵,男人第一都看脸,再说就谈个恋爱,又不是找老婆结婚,我估摸着咱们季医生应该已经跟她掰过了,前段时间那恩爱秀的,你再看这段时间季医生的脸色,事实很明显。”
“可我听夏医生几个说,季医生最近这么拼命其实是为了努力赚钱养活舒念,毕竟大明星难养。”
“嘁,这种鬼话你也信,脑子瓦特了!”
“确实,这谁传的鬼话?”
几个凑头八卦的小护士脊背一僵,回头讪讪打招呼,“季医生......你还没下班呢?”
季丛白淡淡瞥他们一眼,要笑不笑,“谁说舒念要玩完了?我眼光好的很,她天生就是当富婆的命,你那个A货,她随手就能买十个八个真品。”
那小护士侧头看见自己的高仿鳄鱼皮包包,顿时臊得满脸通红。
季丛白出了医院,本想回家去,结果一个走神,不由自主拐上了去公寓的路。
开门进屋,季丛白瞅了眼,恍惚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几天没来,他简洁的单身公寓仿佛换了个模样。
花瓶里插上了鲜花,地上换了新地毯,沙发上堆了几件衣服,茶几上散着两只皮圈和一把气垫梳子,角落里多了一只猫窝......
环视四周,随处可见女人用的小东西,零零星星,将原来的简洁规整打乱,平添了几分温柔。
季丛白心里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觉,好像空落落的心被那些零碎的小物件一点点填满了。
卧室门虚虚掩着,走调的哼唱从里面飘过来——
“燃烧我的卡路里!拜拜甜甜圈,煎饼果子方便面,哒哒哒哒哒滴滴,拿走拿走别客气......”
季丛白走过去,轻轻将门缝推大。
苏酥穿着粉嫩嫩的瑜伽服,配套粉嫩嫩的头戴式耳机,扎着清爽的丸子头,站在窗户前,摇头晃脑着伸展四肢。
熟悉的,荒腔走板的调子,错乱的歌词,带着苏氏独特的要人命的味道。
季丛白嘴角不自觉翘起来,抱着手臂往门框上一靠,静静望着她。
窗外阳光灿烂,照在她身上,头发丝闪烁着细碎的光。
不过背影,也美得不可方物。
苏酥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发现这个闯入者,颓废了几天,她今儿收拾心情,准备重整旧山河。
女明星的第一要务,做好身材管理。
即使现在没有工作,她也不能放纵自己,要时刻准备着拿出最好的状态。
苏酥捏着小拳头,在瑜伽垫上坚持到十首土嗨神曲串烧了个遍,累的出了一身的汗,这才停下来。
她扯掉耳机放桌上,准备去卫生间洗澡,出门瞧见客厅里多了个大活人,吓得差点嗷一嗓子叫出来。
季丛白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一手搭在额头,一手放在肚子上,一动不动。
沙发太短,他两条大长腿无处安放,交叠着伸出扶手外,瞧着很是憋屈。
苏酥轻手轻脚走近,微微弯腰用气声喊,“季丛白?”
男人呼吸绵长均匀,瞧着睡得很熟,眼底两团明显的青灰,下巴一片青涩的胡茬,脸颊比前几天明显消瘦几分。
苏酥微微蹙眉,喃喃自语,“怎么搞的,这么憔悴......”
不过依旧好看的很,额头,眉毛,眼睛,鼻梁,嘴巴......连那一片青涩的胡茬都长在了人心尖尖上。
苏酥是个顶爱美色的,要是季丛白是个秃顶大肚油腻男,她就是恨死了苏琪也不会把自己搭进去报复她。
说到底还是她见色起意。
苏酥看着这张脸,怔怔伸出手,指尖在距离他鼻梁的一寸处停下,犹豫着顿了几秒,终是缩了回去。
“唉,怎么长得就这么可人心呢......”她小声叹气,转身走开。
要是长得不那么讨人喜欢,掰了也不叫人那么惆怅。
苏酥摇着头往卫生间走。
身后,季丛白慢慢睁开眼睛。
......
第193章 我媳妇儿是富婆
身后,季丛白慢慢睁开眼睛,盯着她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卫生间门后,才收回视线,鼻腔里意味不明地嗤出一声,重新闭上眼睛。
淅淅沥沥的水声飘出来,钻进耳朵里,催眠曲一样,季丛白很快睡过去。
沉梦里被尖叫声吵醒,他迷糊睁开眼睛,就听见厨房里传来苏酥嗷嗷喊救命的声音。
他脑子顿了半秒,猛地弹坐起来,连拖鞋都顾不上穿,拔腿就往厨房冲。
厨房里一片混乱,满屋子呛鼻的白烟,抽油烟机嗡嗡响着,底下油锅噼里啪啦燃着火,地上一条半面焦黄的鱼活蹦乱跳。
苏酥手拿锅盖挡在脸上,一边跳脚一边拿碗去水龙头下接水,嘴里嗷嗷着,“妈呀救命救命!”
季丛白眼看她就要端着水要往锅里倒,忙一个箭步冲上去,推开水碗,夺过锅盖,盖在锅上,关掉燃气,开窗通风,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苏酥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拉着出了门。
“砰”一声,厨房门被带上。
季丛白黑着脸道,“你是准备把我家给炸了?”
苏酥被烟熏得眼泪汪汪,捂着嘴直咳嗽,半晌来一句,“做饭太危险了,下次得做好全套防护,被油溅着脸就完了......”
季丛白太阳穴突突直跳,“你省省吧,姑奶奶,别祸害我家厨房了。”
整一厨房恐怖分子。
苏酥不服瞪他,“你看不起谁呢?一回生二回熟,我现在就是没经验。”
季丛白都不想搭理她,见厨房里的烟散得差不多了,进去收拾。
那条半面焦黄的鱼还在地上小幅度的蹦跶,抽搐,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好似在诉说着它的顽强不屈。
季丛白走过去弯腰捡起来,瞅了眼,眼角使劲儿抽了抽。
这鱼被刮了鳞片,两侧还划了花刀,就是肚子完好无损,一点儿没有开膛破肚的痕迹。
苏酥从身后冒出去,愤愤地指着鱼说,“大爷的,这鱼成精了,居然装死骗我!”
季丛白又狠狠抽了抽眼角,抓着鱼往她脸前一怼,“看它这两只眼睛。”
“啥?”苏酥瞅了眼鱼眼睛。
季丛白问,“看出什么来了吗?”
“什么?”苏酥一脸懵。
季丛白面无表情,“它说它死不瞑目。”
“......”
苏酥,“那倒......也不至于吧,我给它留了个全尸呢。”
季丛白咬牙呵呵,“真善良,我说你怎么不扒鱼肚子呢。”
“嗐,我就是人美心善——啊?”
苏酥头发撂到一半,反应过来,连忙探头去看那鱼,眼角抽了抽。
“哈哈,失误,一点儿小失误,哈哈......”她尴尬地笑了两声。
季丛白直接把她赶了出去。
简单把厨房收拾了一下,季丛白重新把那条可怜的鱼弄干净,切块红烧,接着又做了一个西蓝花炒虾仁,一个番茄炒蛋,一个海带汤,还焖了一锅米饭。
饭菜端上桌,馋的苏酥直流口水。
季丛白的厨艺是真不赖,几道家常小菜做的色香味俱全。
苏酥一时把身材管理丢去了九霄云外,干了一大碗饭。
吃饱喝足,她摸着微微突出来的小肚子,心说幸亏跟他掰了,这要是一起生活不得被他喂成个大胖子。
季丛白收拾碗筷往厨房走,苏酥主动抢活,“我来洗我来洗。”
人在屋檐下,可不能把自个儿当大爷的,那也太不礼貌了。
季丛白瞅着她,两只眼睛写满了不信任,你确定你能行?
苏酥,“你瞧不起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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