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蓝蓝
他们的爱情完美无缺,所以谁都无法接受有一道裂痕。
大概路斌和君雅走到陌路的根本原因,就在此处了。
贺寂舟听着她的话,闭着的眼睛倏地睁开,两人一高一低,彼此对望。
“不会。”贺寂舟回答的毫不犹豫,迅速且坚定,“我永远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
他已经吃足了教训,从成奈雪身上,以及那个......最终让路斌和君雅离婚的林老师。
有一个秘密连江允也不知道,更别提路斌跟君雅。
其实林韵是他安排故意接近路斌的,他只是想给君雅一个教训,叫她也尝一尝江允先前受得那些委屈。
他认识到了自己的愚蠢,他也要让伤害过江允的其他人认识到。
只不过,他也没想到曾经人人艳羡的神仙眷侣最终会因为一个林韵,走到离婚的地步。
看到路斌失意憔悴的模样,他心里也不是滋味,但他并不后悔,路终归是他们自己走出来的。
贺寂舟从这件事里清楚地看到了人性的脆弱与卑劣之处,其实江允所担心的,在他的心底深处,比江允更恐惧,更害怕。
人都是会变得,他不敢保证十年二十年后的自己还能一如既往地保持激情,像现在这样爱江允,愿意将自己所有的一切哪怕是生命都给她。
在这漫长的过程中,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可能造成威胁的源头尽数斩断,自己的,包括江允的。
“阿允,我们只有彼此,永远都只有彼此。”贺寂舟凝视着江允,低低呢喃,语气却是无比坚定有力。
江允看着他,一颗混乱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她点头“嗯”了一声,然后低头,吻他。
俩人唇舌交缠,渐渐激烈。
虚掩的门被敲了两下,推开,阿姨端着醒酒汤踏进半步,又无声无息退出去,将门关好。
房间里,动人的鸣奏曲高高低低的响着,无限春光旖旎。
......
苏酥在剧组里度过了自己的二十八岁生日,许愿的时候被自己戏里的三岁小女儿笑得闪了下眼睛,脑海里空白了一瞬,先前的愿望被抛到九霄云外。
她继续双手合十在胸前,闭着眼睛虔诚发愿,“如来佛祖、观音菩萨、玉皇大帝、太乙真人、财神爷......各路大神麻烦您们都保佑一下,我明年想生个大胖闺女,跟我一样漂亮像仙女儿似的的大胖闺女,可可爱爱健健康康的大闺女。”
睁眼,一口气吹灭所有蜡烛。
当天晚上,苏酥带着手机身份证,连夜买车票回了宁城。
当她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季丛白刚从手术台上下来,累得躺地上倒头就睡。
不过,他做梦倒是梦见自己在天上飞,旁边苏酥并肩同行,他紧紧抓住她的手,呢喃道:“老婆,你抓紧我,别掉下去。”
一觉睡到凌晨五点醒来,一睁眼,身边趴着个黑糊糊的头顶。
季丛白迷糊了片刻,“腾”的一下弹坐起来,连滚带爬后退到沙发另一角,抓着衣服领子喝道:“你谁啊?”
黑糊糊的脑袋随着他的怒喝声抬起,苏酥睡眼惺忪,犹在梦里,“季丛白,你嚷什么?”
季丛白愣了两秒,又连滚带爬地回去,激动的一翅捧住她的脸,脸上却是狐疑,“老婆?”
他没看错吧?
“啊?”
“你吓死我了。”季丛白大舒一口气,又欣喜的不行。
苏酥睁开眼睛,“我是鬼啊?”
季丛白笑嘿嘿捧着她的脸低头用力亲一口,“唔,是个美艳女鬼......你怎么突然跑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凌晨。”苏酥揉着眼睛掩着嘴巴打哈欠,“一点多从高铁站出来,就直接来医院找你了,结果你在地上睡得跟死猪一样,还是我叫人把你抬回来的。”
季丛白懵了懵,想起昨晚的梦镜,一下就笑了,又用力亲苏酥一口,“你戏拍完了?”
苏酥继续打着哈欠摇头,“没有啊。”
“那怎么大半夜回来,是出什么急事了?”
“也不算太急吧,就是想跟你造人来着,有点儿等不及,就回来了。”
苏酥没羞没臊的话张口就来。
她昨晚睡了仨小时不到,脑子晕晕噔噔的,说话全凭本能。
说话间,她动了动腿,麻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她表情一瞬间扭曲,用力攥住季丛白的手。
......
第429章 番外二十五
季丛白吃痛回神,见她表情狰狞,也顾不得思考刚才她说得那话是什么意思,赶紧扶住她胳膊,“怎么了?”
“腿!腿!腿!”苏酥咬着牙,“腿麻了......”
先前她拜托季丛白同事抬她回来,中途季丛白抓住了她的手,死不放开,沙发太窄,两个人太挤,苏酥知道他累极了,不想打扰他休息,就拿了个抱枕当垫子,靠着沙发坐在了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趴沙发上睡了过去,这会儿两条腿已经压的没了知觉。
季丛白赶紧起来,将她抱到沙发上,脱掉她的鞋子,一手摁住她的膝盖,一手将她的大脚趾往前掰。
办公室响起女人的惨叫,穿透房门,护士台那边都听见了,不一会儿有人敲门,小声喊:“季主任。”
季医生架着苏酥在地上站立,百忙之间回头应了声。
随即门被推开,几个毛茸茸的脑袋挤进来,堆在门口鬼鬼祟祟往里面探。
“这是怎么了?”
“没事,腿麻,忙你们的去。”
“......”
看热闹的悻悻而归,办公室恢复安静,苏酥羞愧抬头,“季丛白,我要在你们医院出名了。”
季丛白点头,很认真地道:“你早八百年就出名了。”
苏酥撇嘴,冲他一脸嫌弃道:“以前那是好名,现在是坏名,丢人丢大发了......不行,太社死了,我明天要搬到金星上住去。”
季丛白点头,“行,别忘了带上我,好点了吗?”
苏酥扭了扭脚腕,咬牙抻了抻筋,“差不多了。”
季丛白扶她坐下,蹲身下去,抓起她小腿按摩,漫不经心又问了一遍,“你怎么大半夜的着急忙慌跑回来了,出什么事了?”
苏酥张嘴要答,话到嘴边忽然又卡了壳。
季丛白等了会儿没听见声音,抬头看向她,尾音上翘,轻轻一声,“嗯?”
手下几道却中了两分。
苏酥笑了,倾身过去,捧住他的脸,眼底露出点少有的羞赧来,“季丛白,咱们先生个闺女吧。”
季丛白看着她,整个人定住,连眼珠儿也不动了。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苏酥,过了将近十来秒,才喉结滚了两下,缓过神来,声音沙哑地问苏酥,“你准备好了?”
苏酥毫不犹豫点头,“是,我准备好了,你准备好了吗?”
季丛白勾唇,“我早上七点半下班,咱们是回家还是去附近的小公寓?”
不等苏酥回答,他急哄哄又道:“去小公寓吧,小公寓近,十分钟就到了。”
他说着笑了起来,摩挲着她的小腿肚,眼神缠着她,像抹了蜜一样的黏稠,“其实我现在就有点儿迫不及待了,要不我翘个班怎么样?”
隔着薄丝袜,苏酥清晰地感受到他手掌的热度,指尖不轻不重地滑过,激起一阵战栗。
苏酥哆嗦着按住他的手,一本正经的教训,“季丛白,注意你的医德医风,牢记为人民群众奉献的初心。”
季丛白笑得停不下来,把两条腿都给她揉的血液通畅了,抽出手,看了眼时间,“行了,你躺沙发上睡会儿,等快下班我叫你。”
说完,他转身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开门出去了。
苏酥躺在沙发上,满脑子里的胡思乱想。
她跟季丛白的小孩儿会是什么样啊?她长这么美,季丛白也不拖后腿,他们俩的孩子颜值这一块肯定是不用担心了......也不对,那也有意外的,谁家祖坟也不能一直冒青烟呢,万一孩子专门避着他俩的优点来,长得歪瓜裂枣......哎呦!不行不行。
苏酥想不下去了,捂着头甩了甩,催眠自己,“睡觉睡觉!”
闭紧眼皮数饺子,数到一百零八个,苏酥悟了,有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当妈的眼里没有丑孩子。
她担心个鬼哟!
下一秒,她闭上眼睛就睡了。
好像只是一闭眼的功夫,天就亮了,有人在她的耳边开始叽里呱啦。
苏酥觉不足,心情异常暴躁,一手推身边聒噪的人,一手拿抱枕捂住头。
季丛白趴在她身边,无奈,“那我抱你走了。”
苏酥“唔”一声,扭了扭身子,“再让我睡五分钟,就五分钟......”
五分钟后,苏酥哭着被薅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为什么大半夜的跑回来?我简直是有病!”
季丛白抓着她的脚踝给她穿鞋,道:“有病就要及时看医生,不然小病拖大病,你做的对。”
苏酥闻言越发悲愤了,指着他控诉道:“季丛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她义正严词,又哼哼唧唧,“让驴拉磨还得先给驴喂把小胡萝卜呢,你这个黄世仁,你急着回家想爬我的床,却连觉都不让我睡饱,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
“季主任......”
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后面几句话清清楚楚落进来人耳朵里。
四周忽然间死一般的沉寂。
来人慢慢张大了嘴巴,“你......你们,都玩这么花吗......”
话落,门口的人好似忽地醒过神来,一把捂住自己的嘴,缩回踏进来的半只脚,“砰”一声,将办公室门重新拉回去。
苏酥被门响震得清醒的很彻底,生无可恋地望着季丛白。
季丛白语气淡定,“完了,这下你更出名了,太阳系也容不下你了。”
苏酥想了片刻,握住他的手,诚恳道:“你是季医生是吗?不瞒你说,我失忆了,我现在不太清楚自己是谁,这是在哪儿呀?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季丛白帮她把另一个靴子拉上拉链,“没发生什么事,就是你刚才抓着我表白,嚷嚷着要给我生一个足球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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