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应雨竹
全凭他。
那双眼眸太可怜,倔强的、委屈的、就是不服输。
罢了,和她斗什么?
“孟浔,你?也如我所愿吧。”
他好无奈的叹气,说完后脱下西服,披在她的肩上,长臂一伸,将她抱起来。
礼服沿着?臂弯垂下来,高跟下发出微弱的银光。
兰濯风脚步没停。
带着?她大步上了黑暗处悄无声?息驶来的劳斯莱斯。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上次发烧, 孟浔是昏睡过去的。
醒来时还闹了不愉快。
但这次,她头脑昏沉但却是睁着眼睛、清清楚楚的看着他如何?伺候她。
中式风格装修的主卧里,男人欣长的身影忙前忙后, 衬衫的袖口?挽起, 露出劲瘦的手臂,退热贴, 退烧药, 恒温的饮用水, 他没让佣人踏入一步。
当他再次递来一杯温水时,孟浔却绕过杯子, 握住了他的手。
那是她主动?的,他不免低头望去。
在他不解的眸光中,孟浔轻声?问?道:“上次你也是这样照顾我的吗?”
她喉咙干涩的厉害, 说起话来, 比平时低声?很多,却显得愈发娇怜。
“你想听我说什么?”
兰濯风反手握住她的手。
“告诉你,上次也是这样,然后呢?”
你会短暂的对我心生怜悯,最后靠感动?维持现在的关系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孟浔责怪自?己的确是不该问?这句话, 问?这句话的意义在哪里,再次让自?己知道他对她多好吗?可她分明就是知道的, 只?是一直在逃避罢了。
“我答应过你, 会照顾你。”
虽然那是她先?开?口?的,但是他也没有忘记,哪怕这段时间闹了那么多的不愉快, 但他还是选择在她虚弱的时候,挺身而出。
只?是因为答应过, 所以才照顾吗?
当然不是。
香山澳的三少什么时候那么有闲情雅致,在儿女情长上,就凭借着答应过就对她如此上心?
孟浔任由他握着手,久久不松开?。
她也没有挣脱,只?因她无法再自?欺欺人。
“为什么偏偏是我?”
当她问?出这句话时,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已?经破了那扇早就应该破掉的窗户纸。
她没有再选择逃避,而是直戳了当的问?出来。
为什么偏偏是她。
凡事?都?要追求个结论?,他无法说清楚,感情这种事?,看不见摸不着,缘分来了,他也无法左右。他沉默片刻,握住她的手忽然收紧,道:“我只?知道,你不能说不要就不要。”
他是铁了心的,她也无法再装懵懂。
“你要是早那么些时间出现,多好。”她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话,他听不懂,似相见恨晚、又?似终于服了软。
那双杏眼里,早已?没了倔强、没了逃避,就这么悲戚戚、水雾雾的看着他。
她不知道她此刻的样子多勾人。
黑色抹胸晚礼服、肤白如凝脂,若隐若现,清纯的脸庞双颊绯红,搭配那双因病而水雾的眸子略显得妩媚,她无心的,但确实磨人。
兰濯风自?认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有些劣根是无法磨灭的。
他深邃的眼眸忽然向下移,落在了她有些苍白的唇上。
氛围随着他的视线而变得暧昧。
不是没亲密过,那晚的吻密密麻麻,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她岂会读不懂他眼里愈来愈强的暗示。
孟浔抽回自?己的手,移开?视线。
她这幅样子,落在兰濯风的眼里,依旧是选择逃避。
她还是不愿,不是吗?
兰濯风胸口?发闷,修长的指尖把领带拽松,衬衫的扣子解开?,恰好看见那凸起的喉结在咽动?。
与此同时,孟浔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兰濯风的握着领带的手稍顿,侧眸望去,孟浔坐在大床上,穿着黑色晚礼服,露出白皙纤长的手臂,头发被扎起,后脖颈白皙迷人,她就是不看他,似逃避、又?似——
兰濯风深邃的眸子愈发幽暗。
几乎是水杯放在台面的那瞬间,孟浔还没来得及回头,余光里,一道黑影倾身而上,不由分说的堵住了她的唇。
“是你同意的。”
她明明知道他想吻她,还故意把放在胸前碍事?的杯子给挪开?,不是默许是什么?
孟浔就是故意的,故意给他腾开?位置。
只?有他能读懂她的举动?里所藏着的暗示。
孟浔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张开?嘴巴方便他来去自?如。整个卧室内热情高涨。
只?是个吻而已?,她满足他,只?是她低估了兰濯风。
她原以为的吻会像是那晚在车上那样,密密麻麻,温柔绅士。
可却完全?不是,和那晚的温柔相比、他现在霸道、强势、不允许她喘口?气、他还作?恶,咬她,问?她:“在不在一起?”
他非要听她亲口?承认,不是绅士的问?她,也不温柔,就含/着上/唇的唇/珠,使劲儿的吸,孟浔含着泪,勾着他的脖颈,直到晚礼服满是皱褶,直到蓄势待发,她才终于应了。
她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双唇绯红、双眸动?人、低声?浅谈
——“那就在一起。”
不管明天,不管未来、不管是为了什么,至少这一刻是真心地。
后半夜的时候,孟浔的烧依旧没退,她吃了药,却毫无睡意。
他们同床共枕,躺在床上,面对面,听她问?东问?西。
“你看到我发给你的信息了吗?”
“看到了。”
“那你为什么还会来校庆?”
她好轻的问?,此刻已?经深夜,她毫无睡意,额头依旧是烫的。
“总不能事?事?都?如你意吧,孟小姐。”
兰濯风轻笑着,伸长手臂,将她揽入怀里。
他低眸,撞见她眼里的低愁。
好似在说:是啊,总不能事?事?都?如她意吧?
兰濯风以为她是因为这句话而感伤。
只?觉得她心思也是敏感的,以后说话要注意些。
“能见你,天涯海角都?去。”
又?怎么可能明知校庆有她,却不去。
“明天请个病假,好好休息。”
他替她安排好了一切,孟浔只?能点头应允,她的确是生病,又?怎么能去上学?
可他的病假,哪里是单纯的发烧,是还有另一层意思。一直折腾到了快凌晨,孟浔是累着睡着的,睡前她捂着唇,好轻的哀求:“明天不要亲我了,好吗?”
他应好,让她安心睡觉。
实际上,怎么可能?
-
第二天,孟浔如他愿,请了假没有去学校。
因为身体不爽快,嘴唇也是红的。
兰双来到时,终究是忍不住揶揄了几句。
“快别打趣我了。”
兰双坐在了位置上,拉起孟浔的手,不留情面的指责道:“没想到你也是个重色轻友的,说不干就不干了,连我的信息都?不回,要不是我三哥,恐怕你都?不和我联系了吧。”
她的确是因为兰濯风的缘故,把兰双这根线也斩断了。
她有些尴尬。
好在兰双不是爱计较的人,说了孟浔几句,就转移了话题:“我三哥对你,是真好。”
“我知道。”
孟浔怎么会不知道他对她的好。
“你不知道,他对你的好,从不会放在明面上说的,”兰双压低声?音,靠近孟浔的耳边,说:“他为了你,回了躺港城。”
回港城、港城那边有谁,孟浔早有耳闻。
“他为了我,去找老太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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