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应雨竹
峻叔转身离开。
孟浔和兰濯风吻的难舍难分,从玄关吻到客厅,她赤着脚踩在他的皮鞋上,任由他带着她辗转,客厅内的灯光只?留下玄关那一盏,孟浔勾着他的脖颈。
兰濯风吻着的空挡还不忘低声道:“今天那么热情?”
“想我了吗?”他说?话时,带着淡淡的烟草香,是?好闻的尼古丁加薄荷的味道,低沉撩人的嗓音,让她稍稍用力?地咬了咬他的下巴,却带动他的疯狂。
她不回答,但是?他有些胡茬上的牙印,是?她的证明。
兰濯风把她的睡/衣系/带解/开,衣服/掉在地/上,他眼神微暗。
他随手?拿了餐厅上发光的蜡烛,靠近她,照亮她。
孟浔低头,露出的羞涩,与身上这身装/扮完全相?反。
“穿来哄我的?”
他表面风轻云淡,但是?却很受用,因?为刚说?完,他的大手?靠近她,刺啦一声,撕了个稀碎。
连着一周没见面,他们的思念早已用身体阐述。
言语无法抵达的地方,身体、行动、会替他们表达。
那天晚上,客厅、厨房、旋转楼梯、甚至能望见后院的那扇落地窗上,都有他们的身影。
深夜时,她赖在他怀里,索取温暖似得。
她问:“怎么提前回来了?”
兰濯风拍着她的背,“想你了。”
孟浔信以为真。
第二天上午,孟浔腰酸背痛,不得已在最后一天请了个假。下午去了趟Mistralis办理了暑期离职的证明,拿到了暑期工资。
当天下午,孟浔去了顶层,亮出工资卡,得意洋洋的想请兰濯风吃晚餐。
他当时坐在办公桌前忙着公事,闻言,毫不犹豫盖上电脑,拿起外套就?走。
孟浔张了张嘴,不可思议:“你都不绅士的拒绝一下?”
兰濯风边换衬衫边温声道:“难得孟小姐请客,我总不能推辞。”
孟浔睨了兰濯风一眼他总是?能一本正经的说?出这些话。
直到上了车,孟浔才发现,根本不需要她请客,他早已安排了晚餐。
“说?好我请客的。”
“我哪里舍得花你的钱?”
兰濯风揽着她的腰往里面走,这里是?吃西餐的地方,孟浔看了眼这里的格调,偏黑色玫瑰系列,她因?为上班,穿着简单的牛仔裤和吊带上衣,一副大学生的标准打扮。
“你应该早点?和我说?,我穿的正式点?。”
“现在已经够正式了,”兰濯风贴近她的耳朵,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音调道:“晚上可以再穿的正式点?,昨天秘书?,今天可以是?护士——”
孟浔红了脸,还没来得及说?他几句,就?看见他带着她去到的位置已经坐了另一个女人。
孟浔见过她的,就?在兰双的照片上。
是?老太太钟意的那位。
孟浔抬眸看向兰濯风,眼神里是?探究和不解。
他似乎并未看见她的眼神,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拉开凳子绅士的安排她入座,随后坐在她的身侧,嗓音低沉道:“秦小姐,久等了。”
他的手?自始至终搭在孟浔的椅背上,像宣示主权那样?,又像是?告知:“这位是?我的女朋友,孟浔。”
秦画握着水杯,面色时红时白?,想发作,却又极力?忍着。
从她知道老太太打算让她和兰濯风结婚时,她的心已经飘到了千万里外,她迫不及待,蠢蠢欲动,甚至去找老太太,想着他不回来港城,那她就?去香山澳。
只?是?比她行动先的是?。前天他打来电话,约她见面,她开心的不行,以为是?熬出头了,只?是?没想到,他居然直接带着老太太口中不满意的大学生出现。
秦画还能说?什么?
那些满腔肺腑的深情言论,和扮演出来的温柔懂事乖巧,都在兰濯风视而不见、毫不在意里烟消云散,他带着孟浔出现,就?是?告诉她,他与她无可能。
老太太她不敢惹,兰濯风她更不敢。
她握着水杯,嘴巴抖了抖,哪怕不爽,却只?能硬着头皮问好,道:“三少,孟小姐。”
西餐注定是?没吃,秦画识趣的找了个适当的借口离开:“就?不打扰三少和孟小姐的约会,如果有去港城,一定让我来做东。”
秦画到底是?个聪明人,这句话一出,表示自己?会退出,顺势把这种尴尬转化成对她有利的局面,兰濯风这样?做,老太太反倒欠了秦画一个情。
秦画离开后,西餐厅响起音乐,温柔的歌曲传入耳朵。
孟浔看着兰濯风,握着杯子的手?一紧,低声道:“三哥,你怎么带我见她?”
是?从兰双那里知道了什么吗?
孟浔有些紧张。
“为什么知道了这些事情,不开心也?不和我说??”兰濯风温声道,“还好安妮告诉我了。”
“所以你提前回来了,是?吗?”
因?为这件事,因?为她不开心。他比预期提前回来。
“我总不能,明知你不开心,还心无旁骛的处理工作。”
他这话说?的,就?像是?她的情绪胜过一切。
明明她没什么值得的地方。
“可是?你这样?,老太太会生气。”
孟浔咬了咬腮边的软肉,她也?会觉得压力?倍增。
“她是?她,你无需顾她感受,”兰濯风握住孟浔的手?,深邃的眸子注视着她,沉声道:“让你因?为这件事不开心,是?我的疏忽。”
孟浔面不改色的笑了笑,反握住他的手?。
兰濯风看着她,眉眼温润笑笑。等着她即将开口的话。
那份感动被她强压下去,她此刻心里乱成一团。
他越是?简单、越是?澄澈、越是?干净,她便越觉得自己?肮脏、压抑、煎熬。
她轻轻的开口,好轻、小心翼翼的说?:“三哥,我——”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她极力把情绪压制, 眼神里千丝万缕的情绪,压抑、煎熬。
却唯独没有一点儿开心。
孟浔咬了咬唇,心里像是被锤了一下那样, 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轻声问:“如果有?一天?, 你发现我不是那么好,你会不会, 后悔做的这一切?”
后悔曾经对她那么好。后悔现在做的这一切, 因为她心情稍微有?些低沉, 就?能够及时赶回来,他对她的这些好, 她都怕有朝一日会成为心里的刺。
兰濯风眯了眯眼,倏地轻笑道:“怎么这么问?”
孟浔没有?得到他的正面回答,也不好意思追着要一个答案, 轻笑道:“就?是突发奇想, 怕万一有?一天?你觉得我?不好——”
“不会,”兰濯风打断她:“如果有?这一天?,也是我?的疏忽。”
孟浔端起果汁抿了口,并未再继续这个话题,润了润嗓子道:“三哥, 后天?就?开学了。”
兰濯风安静的等着她的下半句。
“我?这段会很忙,可能不能不能住在澜山了。”孟浔抓着兰濯风的手, 在他的掌心里勾了勾, 然后在他越来越具有?沉默的眼神里,低声道:“忙完就?回来。”
只是兰濯风依旧有?些不悦,但却并未再说些什么, 沉默片刻后又道:“周末呢?”
孟浔没有?多?加思考,很随意的说:“周末可以。”
他极淡的点点头, 似乎默认了。
-
之后几个周末,孟浔和兰濯风似往常那样相处。没有?丝毫不对劲,但直到开学的第?四个周日时,孟浔起来后就?收拾东西。
兰濯风从书房出?来,手上端着质地上好的白瓷杯,杯子里泡着茶水,看见?这一幕,抬起的脚落下,干脆倚靠在门框处,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她长长了的头发垂在半空,细腰弯下,其实?不过几件衣服,可她修长的手指,一件一件的叠着,有?种温柔安静、岁月静好的感觉。
孟浔收拾完衣服后拉起拉链,转身才?看见?兰濯风。
她笑了,上前走?到兰濯风身边:“你怎么不出?声?”
他没有?回应,单手拥着她的细腰,另只手捧着茶,带着她一道往卧室走?,“为什么每次都只带两?件衣服?”她好像没那么多?行李,简单到每次都是那几件,周五换、周六换、周天?就?穿周五洗干净的那件,不会再多?一件,来几天?带几件。
这半年多?将近一年的时间里,她每次都是这样,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问,孟浔握着袋子的手收紧,这是她的习惯,好像从第?一周在他这里过夜的时候,她就?已经?是这样。
当时的想法是:她不知道他的新鲜感什么时候过去,更不知道住进来会变成怎么样,所以她拿了简单的行李,也有?说走?就?走?的潇洒。
直到现?在,她也是如此。
行李太多?是累赘,她不想让行李成为自己的拖油瓶。
孟浔自然是不会这样说,这样的话语很伤人?,还是个对你特别好的人?的心。
“房间里不是还有?很多?吗?”孟浔找的借口很不完美,房间里的那些衣服的确是她的,是他每个季节都让SA把当季的新品女?装根据孟浔的尺码送来,但是直到现?在,四季更迭了一次,里面的衣服,吊牌都没有?拆过一件。
她根本没穿。
可能是孟浔也知道自己的理由有?些理亏,说完后就?在兰濯风的脸上献上了个简单的吻,似哄道:“我?要回学校了,三哥,下周见?。”
兰濯风眼眸微动,“那么快?”
“不快,明天?要上课。”
兰濯风看着她的那双眼睛,企图从里面感受到点别的东西,随后他褐色的眸子微微暗下去,像微弱的火苗被熄灭那样,俊美无俦的脸庞划过抹无奈的笑,道:“今晚真不留下来?”
“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吗?”孟浔轻笑:“三哥好像很执意。”
兰濯风轻笑,拍了拍她的屁/股,随口道:“想让你多?住一晚而?已,不是什么特殊日子。”他端起水杯,道:“今天?让峻叔送你去学校,好吗?”
往日都是他送,他今天?特意这么说,她却依旧是爽快答应。
见?她提着小袋子即将离开主卧,
兰濯风抿了口茶,把瓷白茶杯放在桌面,及时开口道:“我?送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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